今天是我值班的,也是我來精神病院第一次值班,稍稍有些緊張吧,畢竟有些病人總是像瘋了一樣抓着鐵門歇斯底里的咆哮,可能多一些日子就習慣了。
到了晚上十點多大多數員工護士都下班了,我一個人坐在走廊中間的櫃檯前喝着咖啡伸着二郎腿悠閒的看着桌子上的走廊監控。
“哎,光耀,晚上你和艾雅值班,注意事項艾雅會告訴你,我先走了!”一個戴着圓眼睛穿着一身休閒服的男人從我面前走過,丟下這麼一句話,隨後就在櫃檯前面看到身穿白色護士服,下身乳白色絲襪,白色高跟鞋,戴着白色護士帽,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那,她那一雙迷人的美目非常夢幻,那晶瑩的嘴脣,那白裏透紅的皮膚,我想我已經找不到再多的形容詞去說她的美。
“我是艾雅,以後就是我們兩個一起值班咯。”那女人開朗的笑着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
我微微轉頭看了她一眼,忽然之間就被她那一股子的氣質給吸引了,手中的咖啡杯也放了下來吞吞吐吐的打招呼。
“你……你好……我……我叫莫寒……”
“好了,別緊張,晚上值班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雖然這個地方有些安靜了,哈哈哈哈。”
她笑着一隻手拍打着我的肩膀,當時我差點給打翻了,連忙把二郎腿收起來咳嗽兩聲心想:這女的力氣也太大了吧,剛剛那氣質呢,不應該是個安靜的美女子麼,現在這個情況看起來人家是豪放派的呀。
我微笑着要拿起咖啡,但是卻被她出其不意的搶了過去。
“給我準備的麼?謝謝啊!”
“哎,那個……”我還沒說話就看到她仰頭已經喝了起來。
這是在喝咖啡?確定不是在喝酒?我擦,咖啡從嘴角流出來了,這這這,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正要閉上眼睛突然之間就看到面前的液晶顯示器上其中一個畫面過去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哎哎哎,別喝了,你剛剛看到沒有?”我連忙拍打她的肩膀急切的問。
她放下塑料杯擦了一把嘴角瞥了一眼監視器後看着我一臉茫然的問:“怎麼了?看到什麼?”
“沒有?怎麼……我剛剛明明就有看到啊!”我疑惑不解的盯着顯示器,兩隻眼睛像是鎖定了這個屏幕一樣。
監視器裏面顯示畫面突然短路了一下,接下來我忽然看到二樓那邊好像突然就打開了一個鐵門。
那是一個病號的鐵門,精神病院一共三層樓,二層住着的都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和一些抑鬱症患者,我忽然感覺整個空間的溫度一下子全都低了下來,低的發冷,甚至感覺不到剛剛咖啡的餘溫,甚至感覺呼吸的氣體都已經凝固。
“莫……莫……莫寒……我剛剛好像看到一樓樓梯口有一個晃動下來了!”艾雅瞪大眼睛看着四周,好像在防禦着一隻隨時會進攻她的獅子一般。
我們兩個人似乎已經石化一般渾身不得動彈,周圍的氣息突然無比的凝重。
我的腦袋飛速的旋轉着,那麼,剛剛那個是二樓病房,一樓樓梯口,那個病人到底要幹嘛?
我連忙調試出來各個病房的監控,二樓那個房間的監控畫面卻是什麼也看不到一片漆黑。
“艾雅,艾雅,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我拍拍艾雅的肩膀,艾雅嚇的躲在桌子下面不敢吭聲。
“莫寒,咱們醫院的門可都是特製的,就連門把手在裏面都看不到,咱們醫院就像封閉監獄一樣,那門只能從外面開,而不可能從裏面打開。”艾雅從櫃檯下面拿出兩根黑色的電棍來遞給我一把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警惕的望着四周道:“莫寒,吶,拿上一個,我們先去確認一下大門然後必須去找那個病人。”
“好,不過醫院裏面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襲擊人吧?”我接過那根電棍在手中擰了兩下開關,電棍端部裏面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伴隨着藍色的電光。
“這裏沒有,除了……”艾雅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整個顯示屏直接進入黑屏狀態,我們兩個剛要走出櫃檯的腳步停了下來。
在我再次轉過頭後櫃檯上的電腦基本都成了黑色,上面的監控畫面也全部消失。
而隨之我頭頂的燈也熄滅了下來,我和艾雅兩個人雖然是無比的害怕但還是勇敢的踏出了腳步,不因爲別的,就因爲我們兩個是這精神病院的員工。
奇怪的是我們兩個在往大門口走的時候每過一個壁燈就熄滅一個壁燈,直到身後一片漆黑。
“莫寒,你……你聽見聲音沒有?”艾雅一隻手抓着我的胳膊一隻手開啓電棍下面的電燈照明。我甚至可以感覺她手心溼漉漉的汗液,她比我還緊張害怕。
我也連忙按開,大門是禁閉的,現在可以確認了,而鑰匙也在我的口袋中,我長舒一口氣,因爲這個精神病院除了這個大門能出去其他沒有一個地方能出去。
“艾雅,你聽見什麼了?”我擔心的看着她,就有那麼一瞬間突然是看到前面的走廊飄過去一個白色的影子。
我是不信鬼的,按我來說那就是封建迷信,什麼鬼不鬼,人心有詭纔有鬼,別說是鬼了,怪物都不可能,那些玩意頂多出現在電視裏面。
“就,就有一個女人的哭聲……還有……還有一個男人憤怒的吼聲……尖叫……咆哮……”艾雅臉上的表情逐漸定格,她伸出一根指頭在空中,好像真的就聽到了什麼一樣。
“艾雅,那聲音在哪,我怎麼聽不到?”我看着四周,如此安靜的氛圍我確實聽不到任何聲音,但是隱隱約約的我好像再次看到一個白色的東西在走廊中間飄蕩。
“啪……”冷不防的一聲脆響,尋聲打燈望去只看到走廊中間地上星光點點,那是玻璃,我很確定,那是櫃檯上面的玻璃。
艾雅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道:“不行,必須馬上走,這裏面的病人非常危險。”
艾雅臉上的表情已經由慌張變爲鎮定,她一定是想到了什麼,不然不會這樣說,我很好奇,病人到底是如何從病房出來的,那種特製鐵門可是不好開,除非有鑰匙。
“不行,我們要是這樣走了發生什麼事情責任我們擔負不起啊!”我手中的電筒一隻照着前方,這一盞燈可以把整個一樓走廊照亮,可能是因爲地板和牆壁反光。
雖然是這麼說了可是哥們也害怕啊,剛剛不是沒有看到白影子在面前飄蕩,那是不是病人我也不能確定,而對方到底要幹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我的雙腿都在發抖。
“那,好吧。”艾雅好像是經歷了一番思想掙扎,最後是膽怯的抓住我的胳膊和我一起往走廊中間去。
在這種黑暗中我的全身一陣陣冒着涼氣,頭皮發麻,彷彿前後左右有無數雙眼睛在看着我,身體逐漸彎了起來,弓着背慢慢靠近走廊中間的櫃檯。
十米……
五米……
三米……
一米!!!
當我和艾雅兩個人走到櫃檯邊探頭去看櫃檯裏面的時候身後的一個鐵門突然毫無徵兆的打開,彭的一聲悶響,我和艾雅兩個人像是觸電一般跳了起來。 “啊!”她尖叫一聲欲要跑開,可是腳下一滑就要撲到地上,我一個機靈抓住了她把她拉回我的身邊,地上可都是閃着光的玻璃渣,這要是爬上去一定會扎的遍體鱗傷。
“淡定啊,淡定,你要再不小聲點咱們倆今天就掛這了!”我正跟艾雅開導的時候那打開的房間裏面突然傳出一聲女人的尖叫,隨後我就看到裏面跑出來一個男人。
他穿着醫院的白色病患服,似乎有些害怕,雙手沾滿鮮血,就連他的腳下還有一滴滴的鮮血在滴落,他的頭髮也凌亂着,看起來跟鳥窩是沒有什麼兩樣了。
他突然轉頭看了我一眼隨後直接就衝了過來。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他雙手都是鮮血,裏面傳出女人的尖叫,難不成他剛剛殺了人,那麼現在他居然衝向我,莫非他也要殺我?
一切想象中的恐怖全都擠在我腦中,有如事實,我覺得兩腿抖顫得厲害,手也抓不緊電棍了。
就在他距離我還有一米的距離突然是停了下來,他站在原地看着我,一隻手指了指他自己的眼睛,等我想叫住他的時候他已經不在我的視線裏了。
“艾雅,艾雅,你剛剛,剛剛看到沒有。”我反應過來以後連忙拍打趴在我身上的艾雅,但是她居然是沒有吭聲,甚至她的身體也停止抖動,甚至我感覺在我懷中的像一具屍體。
“艾雅,別鬧了……”我兩隻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從我懷中移開,卻是驚訝的感覺她輕了不少。
當她的頭髮被披散垂在一邊的時候我這纔看到她的真面目。
她的雙眼無比的空洞,眼珠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臉上是一塊又一塊如同生鏽的鐵皮,嘴脣旁邊也已經乾裂的不成樣子,而且額頭連接着嘴邊還有一條長長的縫合線,臉上的血跡似乎還是新鮮的,最可怕的似乎就是她對我詭異的微笑。
我聞見一股腐臭的氣味,刺鼻,而且一種氣息在她的鼻息中散發出來,讓人作嘔。
我啊的一聲尖叫着推開她乾瘦恐怖的身體,她就那樣倒在玻璃渣中,接下來便是三步併成兩步快速的衝向門口。
“鬼呀,鬼呀!”我大叫着衝着大門跑去,如果說剛剛我不信這世界上有鬼的話那麼我現在真的信了,不過我非常的不明白,爲什麼,爲什麼艾雅會突然的變成那個樣子,難道她一直是鬼,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她一直在僞裝?那個男人,那個房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歸想,在腦子裏面除了疑問和恐懼,剩下的恐怕只有一個跑字,能跑多遠跑多遠。
“鑰匙,鑰匙,鑰匙……”我不斷在口袋中翻找着那把能救我命的鑰匙。
這把鑰匙是我唯一的希望,大門上的巨鍾,每一秒鐘的滴嗒一聲,都像是一把鉛錘在我的心上敲擊了一下。
終於趕到大門,但鑰匙我依然沒有找到,我轉身背靠在大門上瞪大雙眼看着走廊中間。
艾雅正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發出咯嘣咯嘣的聲音,那是玻璃渣的劃聲也是艾雅骨骼的扭曲聲。
她正在向我爬來,口中還不斷喊着救我兩個字,我的手電筒差點被嚇扔在地上。
不過也就是這個節骨眼,我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個明亮的東西,好像是一把鑰匙。
也就正好是在那個男人出來的病房門口。
而且艾雅也一點點離那鑰匙近了,我站在原地是猶豫不決,眼看着艾雅還有幾米就要觸碰到那鑰匙,我的心再次揪了起來。
“擦,拼了,爲了無謂先鋒!”我大吼一聲爲自己壯膽,深吸一口氣猛的衝上去。
“近了,近了,馬上就要拿到鑰匙了,馬上就能出去了,馬上……”我心裏給自己打氣,看着近在咫尺的鑰匙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
可當我就快要低頭撿到鑰匙的時候那門口突然伸出一隻慘白如枯木的手一把抓住那鑰匙縮了進去,那速度簡直令人咂舌。
這下真的是蛋糕了,不但沒有拿到鑰匙而且離艾雅那女鬼還更近了一步。
她已經站起身來,我們就相距三米這麼遠。
“臥槽,鬼呀!”我扭頭就跑,沒有一絲的遲疑,喊出來的仍然是剛剛那句話。
我奔跑着後面也是一串的高跟鞋聲音,似乎是越來越近,這下完了,看來我這還沒光宗耀祖今天就要死在死人手裏了。
有一線希望我也不想放棄,但是有幾個是不怕鬼這玩意的,我不認爲那是真的,但是卻真真正正的出現在我面前,這讓我不只是震驚,更多的是恐懼的說不出話。
這段走廊似乎永遠也到不了盡頭,明明就還有一點點的距離卻怎麼也到不了盡頭的大門。
高跟鞋的聲音也更加緊密了起來,好似馬上就要出現在我旁邊一樣,情急之下我連忙拿出手機撥打110。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嘿嘿嘿……正在您的身後……”電話裏面冷不防的傳出一個女人的慘淡笑聲,而這提示音也不再一樣。
我連忙按下結束通話,看來是跑不掉了,電話也打不出去,整個地方都被她控制了一樣。
我的雙腿也有些無力,也是真的累了。
當我停下腳步想要放棄奔跑的時候轉身卻看到艾雅站在走廊裏面不斷的和許許多多的‘胳膊’糾纏,那些細長慘白的胳膊一個個的從病房裏面伸出來纏繞着艾雅的身體,好像是要把她勒死一樣。
我的身後突然一絲冰冷,回頭看的時候卻是發現我的背後就是大門,但是現在到這裏也沒有用了,我離生路只有一米距離,但是卻被一指長的鑰匙給困在黑暗之中。
我不知道面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清楚的知道一點,不管那兩隻女鬼誰死了,另一個都會殺了我。
艾雅身上的鮮血一點點的被擠了出來,她骨頭碎裂的聲音也在這悠長的走廊中迴盪,那慘叫聲依然不絕於耳。
我已經麻木,已經絕望,看來下一個就是我死,我也會像艾雅那樣被攪碎,被擠壓,然後啪的一聲變成血肉模糊的屍塊散落一地。
最後一聲淒厲的慘叫,艾雅的鮮血把那一段的地板和牆壁都灑的殷紅,隔着很遠我就能聞到一股子的血腥味。
密集的觸手慢慢的把艾雅的屍塊扔在地上朝着我抓來,我呆呆的坐在原地靠着大門點開手機的錄音。
“如果,我死了,那麼,希望有人能聽見這一段錄音,我叫莫寒,這個精神病院裏面不太平,我現在面前有一隻鬼,也許很多人都不相信,我……”就在我的遺囑還未說完時一隻手突然抓住我的肩膀。
我暗叫不好,身體一個顫慄手中的電棍也摔在了地上,那隻手非常的有力,面前一羣的手正像我抓來,看來今天我光耀註定是要走一走黃泉路了。
“來吧!我給你拼了!”我重新拿起地上的電棍猛的轉身對着身後就打開電擊。 “麻痹,靠邊站……我怕你影響我的發揮。”
一個堅定帶着玩味的男音在我耳邊響起,而下一秒我只看到一個黑影從我的身邊掠過,而後我的腦袋劇烈的疼痛起來,後面的女鬼不斷髮出嘶吼和咆哮,那一刻我再也堅持不住倒在地上,我的身體,我的神經也已經完全麻痹。
第二天醒來我躺在醫院裏面,聽護士說是一個小夥子把我送到了這裏,不過既然是沒事那我也該走了。
不過我很好奇啊,我知道,那個黑影絕對不會是鬼,那麼到底是誰救了我,我摸出手機來剛打開發現一個東西在我口袋中,我納悶的從口袋中取出來一看卻是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因爲我的手中是一張黃色的符紙,這我就更納悶了,是不是昨天晚上那人給我口袋裏面塞的,這個東西,好像只有道士才用的吧。
十一個未接來電,全都是院長的電話,我是連忙打車去了精神病院,剛來到門口,艾雅便站在我的面前,這可是嚇的我後退了好幾步。
“你沒事吧?”艾雅淡定的看着我。
我是壓根不敢接近她,畢竟昨天晚上我不是沒有嚐到苦頭,她可是鬼啊,不過身邊這麼多人我諒她也不敢做什麼。
“你,離我遠點……”我後退了好幾步,怕呀,我怎麼不怕,我是被嚇的魂飛魄散,昨天晚上的情景我可是歷歷在目。
她不知道是怎麼了,看見我這個樣子還笑了起來,不過現在她可是站在太陽下面,難道就不怕麼?
我一邊在心裏思索着一邊想她會做什麼,而且令我真正驚訝的是昨天晚上我明明看到她被那女鬼給擠死,現在怎麼又完好無損的站在我面前。
“院長叫你去他辦公室!”艾雅丟下這句話詫異的看我一眼隨後走進了醫院。
我這纔跟個老鼠一樣偷偷往裏面進,不過心裏也在自己打着算盤,這艾雅是個鬼,以後總不能跟她一起工作吧,乾脆辭職不幹了,不過沒了這份工作我拿什麼養活自己,要是後來有人被她害了怎麼辦?
想着想着我已經走到了院長辦公室門口,我敲敲門走進去,院長正坐在沙發上面。
這個精神病院的院長叫樊龍,是個老頭,地中海的髮型,賊眉鼠眼,大嘴,鼻樑骨也低,不過整個人看起來挺硬朗的。
樊龍看到是我立馬起身來到我的身邊請我坐下,我先是懵了一下,這院長平常對人可是非常冷淡,今天怎麼就這麼熱情。
“小寒啊,來,抽根菸。”樊龍遞給我一根黃金康來,我看他對我笑着點點頭於是接過煙點上。
我們兩人坐下他也開始說正事了,樊龍點上一根菸狠狠的抽了幾口一隻手按着頭嘆了口氣問:“小寒,昨天晚上你去了二樓那個房間?看見了什麼?”
“二樓?房間?”我不解的問,我是壓根沒有聽懂這樊龍說的是什麼。
“這個給你看看吧!”說着,樊龍翻開手機從裏面放出一個視頻拿給我。
這是醫院的監控,畫面中我走到二樓的一個病房門口敲了敲門,又從門口的鐵閘口看了一眼隨後那門打開我便走了進去,過了幾分鐘我又從裏面走出來到一樓打破了玻璃想要去傷害艾雅,艾雅嚇的是滿醫院跑,被我追了足足有五分鐘一個黑影走過來把我制服。
當我看到這段錄像後我真的是驚呆了,整個人像雷劈一樣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直到菸頭燃燒乾淨燙到了我的手我才反應過來。
“小寒,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樊龍露出關心的眼光看着我。
我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他,我是明明記得昨天晚上是艾雅變成鬼和另一個鬼要殺我,但是爲什麼是這樣,難道我被迷惑了,那麼用意到底是什麼?
“院長,昨天晚上我看到一些可怕的東西,但是我看到的和視頻上面的完全不一樣,那些東西……”
“好了,小寒,你也累了,我放你兩天假期去休息休息。”樊龍好像是知道什麼又在刻意的去掩蓋什麼,總之看起來是要打發我一樣。
“院長,你肯定知道什麼!”我抓住樊龍的胳膊,好像怕他跑了一樣。
“小寒,有些事情你不該多問,如果你現在想要辭職也行,我給你補貼一萬。”樊龍站起身來顯的一臉的難色。
院長會這麼大氣?那麼問題大了,這裏面肯定有事,不然平時這麼冷淡摳門的院長會給我一萬打發我走?
“院長,一萬恐怕是封口費吧,你要是不告訴我也可以,我自己去查,要是我發現點什麼讓您丟面子的事情我想您面子上可是掛不住!”放下這句話我就轉身離開辦公室,就是最後他喊了我幾聲我也沒有再回應他。
我也不傻,他肯定有要掩蓋的事情,而且肯定和人命有關,不然,爲什麼有鬼,看來這精神病院的歷史我還得去好好翻看一下。
反正是放假了,突然想到我有一個老同學,她叫徐敏,好像已經是在警察局工作的,以前高中也是一班過的,都是在錦海市上的學校,那麼自然,她也在這裏工作,登錄QQ問候了一聲,她還真的是在錦海市市中心的警察局裏面,還說約我下午去喝咖啡,我也就把我的事情告訴了她,當然省略了我遇到鬼的事情,這種事情,說出來估計她也不會相信吧,而且只要她把我要的東西拿到就行。
但是我還有一些猶豫,當年她在學校可是一枚花,多少男生都想去採摘,但是她偏偏是單着一個,家世也好,長的漂亮,按道理說,她現在就可以找個高富帥結婚了。
月光咖啡廳裏面,她以後在等我了,下午兩點我也到了錦海市中心繁華地段的月光咖啡廳,悠揚的音樂,安靜的氛圍,一切都顯的那麼晨韻。
她還是那麼美,修長的美腿裸露在白色的長裙之下,潔白的皮膚,黑亮的大眼睛,高聳的鼻樑,我好像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她,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
當年最出名的也就是她的那對傲人的雙峯,也就是巨大,所以總被人當笑柄,每次跑步她總是落後,那也沒辦法,誰讓她太大呢。
“莫寒,你來了!”徐敏已經點上了兩杯拿鐵。
“恩,東西帶來了沒有?”我也沒有太多客套話,一方面是緊張,另一方面是好奇醫院的事情。
“呵呵,這麼長時間不見,你還和以前一樣直爽,好了,東西我帶來了……”她對着我甜甜一笑低頭從包裏拿出一疊的A4打印紙,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這個醫院的文件還挺多,不過再早一些的就沒有了,凡是有的我已經拿來了……”徐敏冷笑一聲把文件放在面前,我看到她臉上似乎有一絲怒氣,但是我沒敢多問。
我的一隻手探過去翻開文件,第一行字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見上面寫着:安康精神病院失火,全院死傷死名抑鬱症分裂症患者。
上面的年份是2010年,看來也就是前六年的事情,下面也就是大致說了一下好像是患者家屬探望發生爭吵,家屬火機摔碎引爆醫療器材造成火災,不過到底還是沒有追究出來,甚至連名字都沒有,那麼可以說,六年前的這個醫院,只認錢,登記資料都沒有,當然,那個家屬更是不知道去了哪裏,除了這個以外房間號是有的,就在二樓的VIP病房,上面有張照片,好像是滅完火以後拍攝的,雖然很多東西燒焦了,但是依稀可以看出來這個房間門的位置還就是二樓的那個房間。
除了這個火災還有一個算是比較美好又悽慘的事情,著名畫家田晶因爲重度精神壓抑住進了這個醫院,她在死的前一天畫下了一副畫,她把這副畫贈予了院長,這個也是有照片的,那是一副油畫,上面畫的是個女人,長的算是清秀,不過我在醫院確實沒有見到這副畫。
王晶死後這副畫的價錢就一直飆升,據說有人因爲看了一眼畫中的女人就揚言要兩百萬買下。
這個可真的是可怕,不過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王晶的死同樣離奇,她是深夜走到三樓的樓頂割腕自殺的,那麼這就奇怪了,精神病院的樓頂我不是沒有上去過,除非有三把鑰匙才能夠上去,而且她死因不是因爲割腕流血過多死亡的,而是被燒死的。
身邊沒有一絲的燃燒物,就是被燒死的,等有人發現她已經是一個星期後了,那個時候她已經剩下一把灰和一些渣子殘骸了。
不排除是人體自燃的可能性,畢竟現在的科學也只能給這個結果。
我看完這文件後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而徐敏的眼睛一直看着我。
“怎麼了?”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莫寒,我雖然是警察不相信這個,但是我知道這裏面一定有事,真正的兇手不能讓他逍遙法外!”徐敏的語氣和眼神同意堅定。
“徐敏,你說的是什麼啊?”我是有些不理解,什麼信這個不信那個的,而且不是寫的清清楚楚麼,除了王晶死的那麼奇怪,那火災會有什麼兇手,不是那個患者家屬麼?
徐敏兩隻手抓着椅子,整個人都快要跳起來一樣,她瞪着我冷冷道:“莫寒,後續的五六年其實這裏還發生過許許多多離奇的事情,只是一些小案,基本都告破了,不過都是做給大家看的,現在局子裏面是誰也不敢去調查,因爲傳說裏面有鬼!” 當她提到鬼的時候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就是一陣的後怕,不過我還是洋裝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跟她說話。
“徐敏,你是警察,難道你相信這個?”
徐敏搖搖頭,又張開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她再次警惕的望了望四周湊近桌子小聲說:“我是不相信這個,但是有些事情一次兩次可以是巧合,但是發生十幾次就不該是巧合了,我也知道你在那裏工作,而且我覺得我勸你你也不會走的,留下一句忠告,晚上不要呆在那裏,千萬不要進入二樓的那個沒有上鎖的房間,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徐敏起身走出咖啡廳,我也沒有挽留她,畢竟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他們知道我的脾氣,說一不二,而且現在這個工作要是丟了就連泡麪可都吃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