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會訛人的。”
“那我也有責任,畢竟是我沒給瓶塞加密,屬於管理失責,所以我想補償一下。”
溯洄說着將那個霸氣無比的加特林拎起遞給他道:“這把武器已經由雙木先生出面申請了專利。
其中專利人也有你一份。
我想着,既然要攻打水城可以賺取積分,你實力跟外表匹配度不高,水城又處於你的管轄範圍內。
肥水不流外人田,殺惡鬼邪魔賺積分這事兒你肯定得參加,有這把武器相助應該會順利很多。
因爲樹髓奪舍事件的失責,我決定一己之力供給你足夠多的靈氣子彈,作爲補償好了。”
唐牧北抱着加特林,突然感動的眼眶有點溼潤。
喵的,靈氣武器居然能輪到我第一個用!
衆位大佬見狀紛紛表態,既然是牧店主用就不需要分的那麼清楚了。
反正靈氣子彈填充了那麼多,隨便供他使用。
畢竟,若是沒有他在其中牽線,這把武器也不可能問世。
唐牧北心裏這個激動啊。
果然,大佬們偶爾還是辦事靠譜的!
爲了能讓他屆時攻打水城可以隨心所欲的打痛快,幾位前輩商議之後決定再多充點靈氣子彈。
一想到不久以後自己可以抱着加特林突突突,唐牧北心裏就美滋滋,連處理俱樂部雜事都開心的哼着小曲兒。
“叮!”
串聯模型的三樓突然亮了燈。
他不禁覺得奇怪。
自從半夏接手通靈店鋪的全權代理,又有雙木先生幫助以後,基本上三層處於放養狀態。
怎麼這會兒大白天的半夏會呼叫自己?
帶着疑惑傳送過去,已變身白裙少女的半夏微笑着迎上來遞給他面具,“牧店主,店裏來了個客人,是以前的客人轉介紹的。
這種情況的話,咱們通靈當鋪需要給原來那位客人發放一張優惠卡。
下次若那位客人再需要來通靈當鋪做交易,就可以享受八折優惠以及優先處理權。
總裁的契約妻 優惠卡需要由您親自簽字發放,所以才請您來一趟。”
老客戶轉介紹?
唐牧北第一次聽說,戴上面具後率先簽署了一張不知什麼材質的黑色卡片,持卡人寫着“鄭子安”。
他微微一怔回想起來,這不是被朋友坑了的那個倒黴孩子嘛!耳竅天賦都用來交易兌換了,他怎麼還轉介紹新客戶呢?
“這人怎麼了?”唐牧北搞定優惠卡,那張黑色卡片瞬間消失不見。
接下來一秒鐘它會出現在鄭子安的錢包裏,等他需要再次向通靈店鋪求助的時候,卡片會直接將他帶來。
“他呀,被鬼纏上了唄。” 錯跟總裁潛規則 半夏微微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他畢竟是普通人,可能被嚇到了。”
反正俱樂部也沒別的事,唐牧北乾脆跟她一起過去,看看這位叫張嘉仕的客人有什麼需求。
此時捧着一杯熱茶的張嘉仕還沒緩過勁兒來,雙手依舊微微顫抖。
不止是因爲自己家裏的事情,更大的原因是居然真的有這麼個店鋪!
他以前聽說過鄭子安有點與衆不同的能力。
不過從來不信牛鬼蛇神的張嘉仕只當作是笑談,從未認真過。後來也不知道哪得罪了對方,鄭子安開始躲着自己。
以至於當家裏真的出事以後,想讓他幫忙都找不到人。
好在前兩天在自己軟磨硬泡下,躲不過的鄭子安告訴自己,他沒什麼特殊能力,如果真需要求助,可以來桃花路二十四號碰碰運氣。
剛聽說這個地址的時候,張嘉仕心裏還很不滿,不想幫忙就直說!
好歹自己也在景瑤城這麼多年了,桃花路還不清楚?哪來的二十四號?
人家開發商嫌這個數字不吉利,花錢擺平換了門牌號這事兒不少人都知道。
他讓自己到桃花路二十四號碰運氣,這不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嘛!
所以張嘉仕並沒有將此事當真。
然鵝,家裏的情況一再惡化,實在走投無路今天又恰巧路過,他就想來碰碰運氣。
沒成想,平時經常路過的桃花路還真特喵有個二十四號!
亮閃閃的門牌號;
氣派且光怪陸離的大櫥窗,直接讓他看傻了眼。
等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店裏了。
那個漂亮的小女孩帶着迷人笑容接待了自己,然而一落座她就問是不是鄭子安推薦來的,這可太詭異了!
路過桃花路是偶然;
想來看看有沒有鄭子安說的地方也是偶然;
甚至連進門都是腦子一抽決定的,對方怎麼知道自己認識鄭子安?
簡直細思極恐!
於是,當戴着面具的唐牧北和半夏在桌對面坐下的時候,張嘉仕緊張的雙腿還在發抖。
他想走卻渾身無力站不起來,同時內心還有一絲掙扎,既然真的有這麼詭異的店鋪,說不定能搞定困擾自己的事情?
“請問,您現在感覺好點了嗎?”半夏保持着禮貌微笑,“如果覺得緊張,請慢慢品茶,您會放鬆下來的。”
張嘉仕張張嘴沒說出話來,只能用顫抖的雙手捧起熱茶咕咚咚一口氣幹了。
喝完以後他又有點後悔。
喵的,這兒太詭異了!
對面坐着那個戴半哭半笑面具的傢伙看起來更詭異,自己爲毛要喝他們提供的茶水呢?
萬一有料怎麼辦?
會不會有什麼致幻劑之類的東西來配合他們裝神弄鬼?
心亂如麻的張嘉仕心中瞬間閃過許多念頭。
但奇怪的是,他越想越感覺之前的緊張焦躁情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鎮靜。
既來之則安之,鄭子安那傢伙不是不靠譜的人,說不定自己家詭異的事情還真能在這個詭異店鋪裏得到解決。
就當自己也遇上故事裏說的“八號當鋪”了吧。
想到這裏,他更覺得心裏踏實下來,開口說道:“我家最近鬧鬼了!”
“嗯,看得出來。”唐牧北微微點頭,“你身上有股淡淡的陰氣纏繞,看起來應該是被小鬼纏上了,大概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左右。”
張嘉仕頓時目瞪狗呆。
這特喵可神了誒!
時間都能說的這麼準?
“對,就是差不多一個半月了。”他點點頭繼續道:“事情得從兩個月前講起。那時候我一個遠房表哥從外地過來投靠我……” 張嘉仕在讀中學的時候,有過幾年寄宿在萬市遠房表親家的經歷。
本來寄人籬下這種感覺並不好,然而親戚家有個大自己一歲的表哥王澤,倆人年紀相仿又都愛打遊戲,沒幾天就無話不談。
於是倆剛上初一的男生就開始同吃同住,一起闖禍一起玩的美好時光。
這段時間持續了六年。
直到張嘉仕順利考上大學;王澤選擇復讀,兩人去往不同的城市以後,聯絡才逐漸少了。
後來他大學畢業留在景瑤城有份不錯的工作;
而王澤從三流私立大學混了個文憑以後回到萬市,班也不好好上,整天換工作。
再後來他遊手好閒慣了,就厚着臉皮開始啃老。
如此一來,張嘉仕與其共同語言更少,除了偶爾在網上打個招呼外,就沒有任何交集了。
總統先生,請和平離婚 直到兩個月前。
他接到遠房表親的電話,說王澤這兩年不學無術,家人勸說管教不好。
最近也不知怎麼回事他天天心神不寧神叨叨的,她擔心兒子會不會是偷雞摸狗闖禍了,可王澤又什麼都不肯跟家裏人說。
思來想去,她覺得張嘉仕畢竟跟兒子形影不離六年,關係也特別鐵,說不定年輕人在一起,他就肯說實話了。
再加上萬一真的闖了禍,讓王澤到景瑤城避一避總是好的;還想順便讓張嘉仕幫忙勸說勸說,兒子還年輕,不能就這麼廢了。
於是同意後第二天,張嘉仕在車站接到了王澤。
一見面他就嚇了一跳。
印象中的王澤是個充滿活力滿肚子鬼主意的傢伙,永遠都是精神抖擻的。
可眼前身形暴瘦精神萎靡甚至長了不少白髮的年輕人,也只能勉強看出原來的樣子了。
張嘉仕心裏嘀咕,他會不會是結交了不靠譜的朋友,染上毒品了?
否則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儘管多年未見,精神狀態又很不好,但王澤見到他表現的依舊很興奮。
當晚,倆人把酒言歡直敘舊到深夜。
夜裏大概兩點半左右,張嘉仕迷迷糊糊起來上廁所,經過次臥卻是聽到從王澤房間裏傳來低沉的說話聲。
那嗓音與王澤完全不一樣,聽起來陰森至極。
但說話聲實在太低了,他聽了好一會兒也沒聽清楚幾句話,倒是有一句“還剩七天”翻來覆去說了好幾遍。
七天?
難道王澤真的闖了禍被人追債?
張嘉仕從這邊窗戶縫裏偷偷瞄了一眼,次臥裏沒有開燈,黑暗中只有王澤的身影呆呆坐在牀上,那個聲音就是從他身邊發出來的。
這個低沉陰森的嗓音難道是追債人打來的電話聲?
不好探究對方的隱祕,滿心疑惑的張嘉仕上完廁所回到自己房間,翻來覆去好長時間才睡着。
第二天,他旁敲側擊問了幾句,對方卻一直裝傻充愣,張嘉仕只得將疑惑埋在心底。
可王澤來景瑤城第四天的時候,突然出事了。
那天正好是週末,張嘉仕不用上班,原本打算帶他出去逛逛。
根據這幾天的觀察,王澤沒有吸毒也沒其他什麼不良愛好。除了半夜偶爾會從房間裏傳來奇奇怪怪的聲音外,再沒有別的異常。
但這天一大清早,王澤就躲在被子裏發抖,整個人渾渾噩噩,嘴裏自言自語嘟囔着什麼也聽不懂。
飯不吃水不喝,念念叨叨看起來就跟精神病一樣。
張嘉仕生怕他在自己這兒出什麼事不好交代,趕忙跟他家人取得聯繫。
當天下午王澤家人趕到以後,一看這情況就告訴他,沒來景瑤城之前王澤就有一陣神經兮兮的。
帶他去各個醫院看過,光心理醫生就找了不下十幾個,但依舊找不到原因,後來他自己又慢慢好起來了。
在經過商議之後,王澤父母留在張嘉仕家照顧兒子,打算等他情況轉好以後帶去京城求醫。
然而事態的變化讓人措手不及。
又過了三天。
這天夜裏快十二點了,張嘉仕躺在牀上依舊翻來覆去睡不着。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天半夜聽到的“還剩七天”到底是什麼意思?
今天可就是第七天了,會不會出什麼事?
可轉念一想,王澤父親跟他睡一個屋一張牀,要是有什麼事應該會有警覺。
這都大半夜了,自己肯定是想太多也開始神經兮兮的。明天還得上班,抓緊時間休息吧,等王澤稍微好起來點,他家人會帶走去看病,這茬也就過去了。
心裏這樣想着,張嘉仕開始放鬆心情準備入睡。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長時間,他在半睡半醒迷糊中,突然覺得牀頭好像有點動靜!
神經緊繃的張嘉仕立馬清醒過來,回頭一看心跳都差點嚇停住了!
牀頭站着一個人!
黑漆漆的人影也看不清楚是誰,喉嚨裏喘着呼呼的粗氣,正死死盯着自己。
更可怕的是,那雙在黑暗中的眼睛,居然發着幽幽綠光!
“下一個,就輪到你了。嘿嘿嘿……還剩兩個月!”黑影用低沉陰森的聲音說完這句話,頓時像煙一樣消失不見。
嚇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的張嘉仕緩了好一會兒,才顫抖着伸出手把燈打開。
明亮的燈光下,屋內安靜至極。
他起牀看了看自己屋門是反鎖的,絕對不會有人進來。
可剛纔自己看到的黑影是怎麼回事?
難道只是做了一個夢?
那個熟悉的低沉陰森聲音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張嘉仕越想心裏越沒底,剛想轉身回牀上去睡覺,誰知一扭頭就看到王澤悄無聲息站在自己身後!
他臉色慘白,帶着詭異的微笑說道:“下一個輪到你了!”
話音剛落,王澤的身影就開始逐漸變淡,幾息過後就徹底不見影蹤。
這次可不是做夢!
一個大活人悄無聲息出現在自己身後,然後又特麼在眼前消失不見!
更驚悚的是他說的下一個輪到自己?
下一個什麼?
發神經?還是死掉?
張嘉仕接二連三受驚嚇,一屁股坐在地上緩了好久。好容易纔回過味兒來,他趕忙起身去敲次臥的房門。
今天晚上必須要問清楚,王澤肯定是隱瞞了什麼事情!
大半夜急促的敲門聲讓人聽了心裏不免緊張。
次臥很快就響起開燈起身的聲音,王澤父親睡眼朦朧打開反鎖屋門問道:“出什麼事了這是?”
“表哥呢?”張嘉仕幾乎是直接衝進去的。
然而令人目瞪口呆的是:王澤的被子就跟沒有睡過人一樣,摸上去都是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