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是自己心態有問題么?他想起了在被圖靈抓起來之前那種惶恐不安的心緒,頓時有點明白了陸聿明的意思。
但嚴格算起來,自己又的確欠了山河圖靈的人情。
裡面的關係,著實是理不清。
到底,自己該埋怨,還是該原諒?
他想著想著,放開了對陸聿明的束縛,無力地揮了揮手,「你走吧,我想靜靜。」
陸聿明咧開嘴,「我一旦回霜藍雪刃,這塊山河空間恐怕就會直接崩潰,靈核的靈性根本無法透過另一件器物傳遞到山河圖內,之所以此時我站在這尚能保持空間的正常,是因為泥丸宮和外界尚有一道靈橋可以傳遞靈性。」
「一旦本座返回霜藍雪刃,山河圖感知不到靈核的存在,立馬就會失去法器的特性,空間坍塌!」
到時候,你們在裡面試煉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要知道,山河圖靈已經被我吞噬了。」
「那怎麼辦?!」雷岳聞言不由駭然。
「嘿嘿,你別急,本座讓你看看誰才是全心全意幫你的人。」
陸聿明說完,張開嘴,一顆通體湛藍的光球從其中飄出,懸浮在腦域空間中。
「這是山河圖的靈核,你用神魂將之吞併,立刻就能成為這塊山河圖的主人,擁有整塊空間的控制權,到時候,你先殺誰,就能殺誰!哦,那個擁有青木龍印、還有滄龍之血的人除外。」
純禽前夫滾遠點 以他這些寶貝的神奇,即使是山河圖靈再現,也難以奈何得了他。」
雷岳立刻打了個激靈,連忙否認,「我不能……我不能沾染圖靈前輩的遺靈!」
他的優柔寡斷讓陸聿明暴怒起來:「那本座就回霜藍雪刃了,大不了,這塊空間的人一塊兒死……」
說完,他的魂體就逐漸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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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陸聿明的身形重新鮮明凝實起來,滿臉揶揄,「原來還是知道怎麼抉擇的嘛。」
「你……怎麼能有實力抹除掉圖靈大人?」
雷岳將那枚靈核接過,不過並沒有急著讓神魂吞噬,而是問出了自己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在他的印象中,山河圖靈出手強勢,氣場不俗,
相反,陸聿明簡直就是孱弱不已,毫無戰鬥力。
兩者幾乎是巨象比之於老鼠,相差懸殊得不可以道里計。
然而眼下,這隻老鼠卻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大象給生吞活剝不留一丁點兒殘骸了,的確有夠讓人琢磨不透的。
「小子,你也太小瞧本座了,這圖靈無非就是一道靈體,他也就仗著山河空間逞能,出了這片法器空間,他什麼也不是,更何況,人魂本就是他這種靈魄的剋星。」
「什麼人魂?什麼靈魄?」雷岳不解。
陸聿明答道:「你也知道,人生來便具有天地人三魂,外加七魄,而動物則只有天,地,獸三大主魂,並無七魄……」
「接下來,植物更是只有天地兩魂。」
「不難看出,在這其中,人的靈魂構成最為複雜,故而層次最高,相比之下,動物次之,植物居於末尾。」
「然而除了這三者之外,還有許多特殊的靈魂種類,譬如這法器之靈便屬一種,它只有靈魄,比起人的靈魂來講,少了三魂六魄,你說……他是不是我的對手?」
聽了陸聿明地問題,雷岳還是有些不明白,「可是,圖靈前輩在外面很強勢啊。」
「而你,卻沒辦法出去啊。」
陸聿明翻了翻白眼,「你能不能多看看書!」
「靈魄在法器空間之中之所以是無敵的存在,是因為這空間之內存有天空大地,山河圖靈的靈核生於這片天地間,自然與之各方面都無比契合,相當于山河圖內的天地便是圖靈的天地兩大主魂,所以他念頭一動,便可引動法器之力來對付你們。」
「能不無敵么?」陸聿明繼續說道:「然而他進入了你的腦域空間,雖然還是能操控山河圖的力量,但卻無法繼續佔據主導地位,因為主導者已經變成了你的神魂,而非山河圖的天地。」
「在這樣的條件下,我仗著靈魂層次完全可以輕鬆將之碾壓!」
「小子,聽明白了么?」他再度詢問了一聲。
然而雷岳還是懵懂地搖了搖頭,的確,這些玄乎的東西對於他目前來講,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了。
「得得得,到了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陸聿明頭疼地擺擺手,他也懶得繼續多說,連連催促:「你快把靈核融合了,等我將這圖靈的修為轉化成精粹的能量,再分你一半。」
「好吧……」
雷岳嘆了口氣,神魂頓時脫離靈台,強忍著心裡的罪惡感走到這枚靈核前,將之逐漸吞進腹中。
隨著完全入肚,他頓時察覺到腦內出現了一副廣袤無垠的畫卷。
這畫卷上,水流潺潺,山川秀麗,天高雲淡,仔細拉近,更能看到為數眾多的人影置身其中,或在行走穿梭,或在矛盾對峙劍拔弩張,其中不乏一些熟悉的面孔,比如百里飛火,百里飛雲,百里東亭,柳晏紫等……
「難道這就是整片山河圖內空間的情況么?」
想到這,雷家青年心裡有怒浪奔騰,狂風呼嘯。
「如果真是這樣。」
他倒吸了口涼氣,想到之前陸聿明說過的話,「融了靈核,你就是這塊空間里的老大。」
「不錯,你此時就是這裡的老大。」陸聿明見雷岳吸收了靈核,這才滿意地點著腦袋,「在這裡面,沒人是你的對手,而且你自己便已經成為這張五氣級大殺器的主人,操控隨心。」
「小子,本座幫你發了筆大財,要知道,一件五氣級法器的價值,可比地煞級相器還高!」
「什麼?!」雷岳本來心裡還對這山河圖的價值沒有個具體的概念,然而此時聽他一說,的確是傻眼了。
聽到地煞級相器這個名詞,他心裡頓時浮現出青木龍印的樣子,那件奇寶最後可是拍出了近千萬金元的天價。
然而眼下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為了這件比地煞級相器還要珍貴的法器主人,雷岳自己都不知道應該幸福還是繼續為山河圖靈默哀。
「換句話來講,你現在就和山河圖靈無二,嘿嘿。」陸聿明咧開了嘴,「小子,你也就是遇上了本座眼疾手快,在神州樂土,不知道多少人出高價,想要將手裡的法器、相器靈核剝離吞服,從而實現完全掌控手中法寶。」
「不過聽著容易,做起來可是相當之難,只要是器靈,不管是法器還是相器的器靈,生性都極為膽小,從來不會主動離開載體器物,只要他們不離開,就沒有辦法生抽硬刮。」
「像你這樣的情況,的確是踩著了萬年難得一遇的攻勢,撞大運了!」
見他說得眉飛色舞,雷岳心裡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想到山河圖靈,兀自是渾身都不自在。
「小子,我先走了!」
陸聿明見他情緒不好,立刻打了聲招呼識趣地回到霜藍雪刃夾縫中————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柳天成總算是將準備工序準備好。
「久等了,等我去把柳聖哲叫來,到時候,你先藏著別被發現了,注意看我指令。」
他中指、無名指、小子豎起,食指和大拇指則是掐成一個圈,「記住,就是這個指令,一旦看見。」
我們兩個一起進攻,千萬別含糊,死了出了問題,我一個人擔著。」
「好!」
雷岳心忖有你這個保證也就不用擔心什麼。
如此想到,他便尋了處隱蔽點,安安心心地等待著柳天成將正主帶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終於有兩個人影出現在雷岳的視野範圍中,雷岳不放心地朝遠處眺望過去,柳天成身旁的確正站著柳聖哲。
「你帶我這幹嘛。」
< 「你不是說,只要阿紫妹妹屈服了,就告訴你么?剛剛我才得到手下那的消息,方才獲悉此事,剛剛得知,便馬不停蹄地來親自告訴於你。」柳天成顯得態度極好,側身半躬,探出一隻手道,「聖兄請!」
「哼!」柳聖哲傲慢昂首走在了前面,當即也沒有產生任何懷疑。
待得他即將進入帳篷時,柳天成不動聲色地將手背在後背上,勾了勾手指,旋即做出了約定好的手勢。
暗處雷岳見狀,立刻是精神振奮地站了起來,悄悄地摸至柳晏紫所在的帳篷外,菩提樹處於蓄勢待發的狀態之下。
這時,柳天成兩個人已經是率先步入了帳篷之中。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柳天成正在對柳聖哲悄悄說道:「聖哥,那小子被我暫時拖在外面,這是咱們一舉將之擊殺的好機會啊……」
緊接著,他言簡意賅地把自己的計謀闡述了一遍。
但這並沒有迎來柳聖哲的讚賞。
「真是多此一舉。」後者瞪了他一眼,「殺一個虛相期的小菜還需要這樣多此一舉,真是符合你的性格。」
「我……」柳天成頓時語塞。
「不過,你這樣做,倒也減少了不少功夫。」柳聖哲轉而輕笑,他自然不可能讓隊友寒了心,打一棒給顆糖,這是他從小到大慣用伎倆。
兩人商討完后。
柳聖哲便對看管柳晏紫地兩位女種子天才壓低聲音囑咐道:「你們繼續看著……」
「謹遵兩位公子差遣。」
兩位如花似玉的美麗佳人齊齊用甜膩的嗓音回應道。
她們可絲毫沒有控制說話的音量,讓在帳篷外等候「隊友」的雷岳都忍不住周身一陣癱軟。
「走!」
柳聖哲率先撩開營帳,二話不說,戰鬥真身直接爆發。
他的胸前浮現出鋼鐵般的塊狀硬甲,富有金屬光澤,厚實卻並不發達。
面部、雙腿亦是被銀色硬甲覆蓋,眼眸的顏色從漆黑蛻變為紫金。
堪稱武裝到牙齒的外覆硬甲之上,還有著淡淡地黃色波瀾流光溢彩。
看起來,雖然沒有青鸞真身那樣如同神將下凡,但也頗有壓迫感。
雷岳本來是站在這等柳天成,卻冷不防面前撲來個柳聖哲,怎麼能不意外?
就在他愣的這半晌,柳聖哲裹夾著厚土之力的重拳便已經轟在了他的胸口。
誤惹尊皇:相公手下留情 咔嚓!」
骨頭崩碎聲響起,無邊無際的劇痛頓時湧入大腦,刺激著雷岳的神魂。
眼見柳天成帶著奸計得逞地微笑出現在柳聖哲背後。
雷家青年立馬明白自己被人給算計了。
他心裡瀰漫起無邊的悔恨。
「柳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