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不要放。”李星瀚道。
張禾感覺快要死過去的時候,果然感到腹中一股熱氣上涌,立刻精神大震。試着用意念引着這股氣四處遊走,居然也能勉強引導,張禾將這股熱氣引至腿上,片刻,腿上以前皮膚病留下的暗色皮膚都恢復了肉色。
“多練習使用就熟悉了。”薩摩道。
張禾不覺有些高興,現在讓我站在陳磊他們面前,他只是一個凡人,我卻是身懷妖丹的人了。
“你先回去吧,我們在這裏看着。下週四,那黃鼠狼和五個女子必定會再來,到時候把磊鞭也叫上,咱給他來個一鍋端。”李星瀚道。
“行,那我先回去了。”張禾弓下身子,猛按氣海穴,化了喜鵲形,也不坐車,一路飛回了陳磊家。飛在天上,看着下面車水馬龍,雖然有些頭暈,還是說不出的爽啊!
地下會堵車,天上卻不會堵鳥。張禾很快就飛到了陳磊家,眼見得時間還早,又飛到別處去了。專門繞着開窗戶的人家飛,朝人家的窗戶裏偷窺,那喜鵲雖然道行低,飛上幾個小時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張禾玩到盡興,方纔在張禾家外面的草坪落下,看看四處沒人,屏住呼吸猛咬舌尖化成了人形。 張禾坐在車上,時間雖然還不算晚,卻也過了下班的時間,車上人不多,張禾成妖以後,感覺敏銳了不少,看着外面的夜景,卻總覺得背後有人在看他。
回頭看一眼,是個穿着藍色衣服的中年人,臉上看不出什麼,眼神卻是極其有神。張禾心裏一緊,想想李星瀚可是說過,一旦成妖,說不定就被人盯上,跟至僻處殺了,取了妖丹,連新聞都不會報道。
不管怎麼樣吧,保險起見,張禾下了車,換了一輛,還是這路車。換了車,張禾警覺地看看車上,還好沒有發現那中年人的影子。
到了新新家園,張禾給戚笑打電話,戚笑穿着網球褲就下來了,這對張禾來說是一個小小的打擊。
那網球褲,雖然叫了網球褲,實際就是個寬鬆褲衩。在家裏的時候,只有張禾一個人,因此戚笑穿着網球褲,張禾沒意見,但現在戚笑穿着這個下樓,不是被很多人都看到了?張禾心裏鬱悶,剛還說你是好女孩呢。
跟着上樓的時候,張禾在下面走,戚笑在上面走,張禾在後面看着戚笑的腿縫,觀察她走路的樣子,心想這戚笑真的是處女嗎?看着腿裏面有逢呢。不過這隔行如隔山,張禾沒有做過龜公,自然也看不出個端倪來。
到了家裏,戚笑已經給張禾把屋子收拾出來了,張禾有些失望。
哎,看來想多了,還以爲住一個屋呢。
草草睡了一覺,第二天是週五,還要上班。早上起來,張禾覺得鬱悶,看到戚笑煮了雞蛋在吃,便道,“戚笑,你過來。”
“幹嘛?”
“過來呀!”
戚笑湊過來,張禾依舊道,“過來這裏呀。”戚笑以爲張禾要說悄悄話,把耳朵湊了過來。
中計了。
其實張禾因爲昨晚戚笑穿着網球褲出來的事情很鬱悶,正尋思報復呢,見戚笑湊過來,趁其不備,在戚笑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然後一臉挑釁地看着戚笑。
戚笑反應過來,白了張禾一眼,一驚一乍地說道,“多——大個事啊。我以爲搶!雞!蛋——呢!”
張禾鬱悶。
本來以爲你是好女孩,誰知道你這樣,親你一口都沒發飆,他奶奶的!
張禾去上班,心裏鬱悶戚笑太開放,一進公司,看着了賀楠,張禾有意無意地朝賀楠腿縫裏瞄去,心想陳磊說賀楠是處女,估計還是有些見地的。
到了自己辦公室,看到領導,張禾又朝領導的腿縫裏瞄去,心想這結了婚的人,怎麼兩個屁股還挨的這麼緊?
一不做二不休,張禾索性把辦公室裏的所有女人的屁股看了個遍,還是不得要領,不得不感嘆隔行如隔山啊!心裏不覺想什麼地方招龜公,我也去應聘一下學學分辨處女的法子。
到了中午時分,張禾又想趁着吃飯的時機把其他辦公室女人的屁股也看看,於是跟大家一起去吃飯。
跟着幾個同事去了李師傅吃拉麪,張禾在飯桌上,總覺得不對勁,一擡頭,挖槽!昨天在公交車上看自己的那個中年男子,居然也在這李師傅吃拉麪。
巧合,張禾的心跳已經加快了,但願是巧合了。張禾不覺想象自己被堵在死衚衕裏被人殺了取出妖丹,想想自己臨死前的那一刻,哎呀我操!
張禾趕緊吃了飯,都沒敢自己回去,等那幫同事聊完了才一起回公司。回到公司,氣氛大變,這可是週五的下午呀,熬過了這幾個小時,就要放假了。
張禾來到這公司,辦公室裏全是他領導,有小領導,中領導,還有個大領導。她們在聊她們領導的八卦。張禾還是悶騷,插不上什麼話。
比如一個領導說,“自己生了小孩取什麼名?”
有人說尹北京,有人說尹寶茜,張禾心想,叫尹志平吧,還能強姦小龍女呢。
只是想想,沒說。
還沒到點,那幫領導就收拾東西走人了。張禾初來乍到,很老實,不敢早走,等待着最後的五分鐘。好不容易五分鐘過去了,出門的時候,發現打卡機還差一分鐘,靠!
張禾也不好意思在那乾等着,意圖太明顯了。拿出手機裝模作樣地翻了一會,終於到點了,張禾按了手印,走人。
張禾等了車回戚笑家,車上人多的很,張禾故意往人多的車門走,萬一那裏有美女不就能擠擠了?
張禾上了車,卻沒有美女供他擠。哎,反正也習慣了,張禾心想。把眼睛往來望去,看到一個人張禾的心臟終於狂跳了起來!
操!一次兩次能說是巧合,現在第三次看到那個眼睛有神的中年男子了,又在同一樣車上,這能說是巧合?
張禾趕緊下了車,換一輛,到了車上東張西望,沒看見那中年人,心情稍微平靜了一些。過了幾站,張禾已經由有些害怕變爲徹底害怕了,因爲張禾從車門看到那個中年人上車了,又跟自己一輛車。
張禾滿臉冒汗,不祥的感覺在心中翻涌,看看車上的人,想想也知道,這年頭,懷有妖丹的人,恐怕這一車人就他自己,而且那中年人跟了明顯跟着自己的,張禾知道那人一定是針對自己的,索性坐過了站,沒在新新家園附近下車。
張禾想,到了這一步,只能靠李星瀚了,中途又換了車,朝百溪山莊的方向乘。
那個中年人再次上了同一輛車,張禾已經沒有一絲懷疑了,一定是針對自己的。可是自己什麼實力啊,完全不夠看,也就是現在仗着是下班高峯期,車上人多點。張禾不敢想象,兩個小時以後自己是否還活着。
李星瀚住的百溪山莊地處富人區,去那邊的人並不多,車子越接近那邊,就有越多人下車,張禾看着車上的那個中年人,實在是不寒而慄。
下了車,張禾拼命朝百溪山莊狂奔,連回頭看的勇氣的沒有。
到了,張禾在心裏大聲罵自己,急的快哭了。
傻逼,怎麼沒想到剛纔給李星瀚打個電話呢,現在李星瀚明顯不在家,百溪山莊的大門鎖着呢。
張禾咬咬牙,罵聲操,轉身離開百溪山莊,沒命地向超市奔去,超市人多點,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到了超市再給李星瀚打電話吧,只能這樣了。 張禾在超市給李星瀚打電話,李星瀚接了,不說話,張禾大罵。又打過去,又接了,還是不說話。
這李鋼鞭在幹什麼呀!張禾再打過去,那邊直接掛掉了。
張禾無奈,只有在超市裏轉悠,那個中年男子跟到了超市,一直在超市轉悠,什麼也不買,眼看天已經越來越晚,超市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張禾急得不行,忽然有人叫他的名字。
張禾回過頭,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有些面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不認識了吧,我是崔睿哲。”那女孩道。
哦!那天見蘇晴的妹妹蘇小茜,順便見了蘇小茜的兩個同學,趙韻奇和崔睿哲。不過現在遇到崔睿哲,張禾不知怎麼得,有一種很好的預感,居然鎮定了不少。
張禾等着崔睿哲說什麼,果然那女孩說話了,“跟我來吧。”
張禾想反正也沒奈何了,就跟去吧,不知爲什麼,見到了崔睿哲,張禾感覺一下子不慌了。“我們去哪裏?”張禾隨口問道。
“來我家吧。”崔睿哲道。
張禾一路跟着崔睿哲,雖然鎮定了不少,還是擔心,看看後面,靠!那中年男子還是遠遠地跟着。
崔睿哲家應該比較有錢,就在百溪山莊附近,也是富人區。張禾跟着進了小區,上三十三層樓,推門進去,見到了崔睿哲的爸爸。
“叔叔好。”張禾怯生生地道。
“嗯。”崔睿哲的爸爸盯着張禾看了幾秒鐘,看得張禾毛骨悚然,彷彿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看透了。
“叔叔,有個人好像一直跟着我,跟着進了小區了。”張禾心想,崔睿哲的爸爸叫自己來,應該是有避一避的意思,因此這事也就說了出來。
“嗯。”崔睿哲的爸爸已經是短短的一聲迴應,接着渡着步子走到窗戶邊,望着下面,一會又回過頭道,“張禾,我就不留你吃飯了,有空來玩。”又向崔睿哲道,“你送張禾下去吧,我就不下去了。”
“叔叔,可是那個人好像,對我有,不太好的意思。”張禾緊張地說道。
“他已經走了,不會再跟着你了。”崔睿哲爸爸道。
“哦,好。”張禾心裏七上八下,根本不敢相信,可是那崔睿哲爸爸既然都叫自己走了,自己還能硬呆着?
張禾無奈,忙說崔睿哲不要送,崔睿哲也沒客氣,真的就沒送。張禾心裏冒出了各種想法,這崔家父女可真是有點奇怪啊。
下了樓,張禾驚喜地發現,那中年人果然走了,現在想想,恍然大悟,一定是那人從窗口看到崔睿哲爸爸才被驚走的。
這崔睿哲一家人都很奇怪,崔爸爸一定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張禾心想。
回到百溪山莊,李星瀚依舊不在,好在現在沒有那中年人跟着,張禾便化了喜鵲,從窗口飛進去了。
大約半夜三點,李星瀚回來,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和尚,一個道士,見了張禾,李星瀚道,“這就是兩位師傅了,此前我誤吞了兩顆妖丹,就是兩位師傅救的。”
“哦,怎麼不接電話?”張禾道。
“兩位師傅難得,額,難得不像仇人似得打個不停,我就趁機問了煉化妖丹的方法,我現在確是化了遠古洪荒時期一斑斕猛虎的妖丹,可是連普通金丹的力量都發揮不出。”李星瀚道。
張禾聽了,當着兩個師父,便將白天的經歷說了一遍,那和尚道,“聽說最近蜀山有一個道士突破金丹結成了元嬰,需要大量妖丹煉藥以鞏固法力,我覺得可能是此人。”
那道士道,“如果真是如此,你我都是金丹大成,跟那初入元嬰之人應該差距不大,不如咋倆聯手將此人殺了,搶了元嬰,一人一半拿去煉化,有很大機率突破。”
和尚道,“好,張禾剛剛在附近見了那人,應該沒有走遠,我們展開神識探上一探,如果真是那人,就殺了搶得元嬰,也算給徒弟的朋友報仇了。”
道人道,“不不,如果真是元嬰期道士,被我們一探,打過來,你我可不是對手,張禾說那道士在超市逗留數小時之久,不如我們去超市一探。”和尚說好。
兩人去時超市已經關門,也沒有破門而入,在外面展開神識掃了幾下,和尚和道士大喜,果然有元嬰期道士在這活動的氣息。
兩人火速別了張禾李星瀚,說是回家取東西去了,並吩咐李星瀚,還有什麼有點戰鬥力的朋友,都叫上。
李星瀚想想,也就是薩摩了,把那白狗精薩摩耶叫過來。
兩天後,和尚和道士回來了,和尚帶了一堆符籙,法寶,道士帶了二十個幫手,其中結丹期道士有三個,相當於金丹妖怪,剩下是築基期高手,相當於紫丹妖怪。
一口氣帶來了自己大半的家當,看來這次是志在必得啊。
和尚給張禾和李星瀚一人一個往生符,要是萬一打鬥中被殺了,可以得到菩薩接引,立刻就往生了西方極樂世界,雖然有點不吉利,兩人還是充滿感激地收下了。
和尚有給兩人許多符籙,除了增加攻擊力的,還有加護盾和速度的,後來一咬牙又給了兩人一人一個瞬移的符籙,萬一支持不住了就逃。
那白狗精薩摩耶也給了一大堆符籙,只是瞬移的符籙太難做,材料又貴的要死,和尚沒捨得給。
見和尚給了,那道士也拿出一個法器給張禾,是一個撥浪鼓似得東西,遇到危險只要猛搖這個東西,移動速度能強行提升數倍。不得不說,兩人給張禾的都是偏向於逃命的東西,畢竟張禾只是一個綠丹妖怪,在道士裏面只相當於引氣期的炮灰級人物。給他東西,完全是看在徒弟李星瀚的面子上。
兩人根據在超市採集到的那初入元嬰的道士氣息,很快定位了那人的位置,一干人隱藏起氣息,便出發了。
當然像張禾這種打醬油的選手,不會自己隱藏氣息,還是和尚給打了一張符籙才得以安生。 一干人隱藏了氣息,鬼鬼祟祟地尋到了那元嬰道士的蹤跡,裝成普通人遠遠地跟着,只等那人離了鬧市,便要殺人搶嬰。
張禾看那人摸樣,果然是前日跟着自己的那中年人。
也許是那人該死,居然不在鬧市區流連,很快就遠離人羣而去,而且越走越偏,看看走進了治安盲區。
一干人正在興奮之際,突然聽得那人道,“都出來吧。”
和尚示意大家別動,我們隱藏了氣息,說不定另有他人跟着。
一干人都不動,突然那道士揮了揮手,一道雷劈下,正中白狗薩摩耶,那白狗被雷劈中,登時兩腿一伸,掛了。
那元嬰道士道,“還不出來,想窩囊死麼?”
忽然那道人道,“閣下莫不是蜀山的劉道長?”
那元嬰道士怔了一下,“你認得我?”
和尚也納悶,把眼來望那道人,道人輕輕搖搖頭,卻笑道,“哈哈大家都出來吧,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在下三十年前從聚氣進階築基的時候,還多虧了道長。”
那劉道長忽道,“是蕭蕭?”
道人大笑,“貧道正是蕭蕭,這是蕭蕭和尚,我們兩人自小一起修行。”一干人現了身,那劉道長看着出來幾十個人,倒也沒說什麼。
蕭蕭道人和劉道長寒暄幾句,便邀請回道觀坐坐。那劉道長道,“幾十年不見,自然要坐坐的。不過我剛剛進階元嬰,需要大量妖丹,這白狗精的紫丹我就拿了。”
李星瀚正要說話,被蕭蕭道人拉住了。蕭蕭道人道,“那白狗既然死了,放着他妖丹也沒用,就給劉道長煉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