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現了一隻手,在我跟前瞻晃了晃,問我:“你怎麼了?”
我這才得以收回目光,指着門外說:“那裏……”
楊半仙回過頭。接着又轉過臉問:“哪裏?怎麼了?”
我吃驚地盯着那扇門,剛剛還全部被鮮血染透,怎麼會……難道我看花眼了。
這不可能!
“他來了!”我顫抖着說,一把抓住了楊半仙的說,激動地說,“我剛剛看到他了,真的,他來了!楊一,你那個符管不管作用啊!”
楊半仙皺眉看着我。又向門外看了一眼,接着又從大衣口袋裏拿出羅盤,盯着看了一會兒,才說:“沒有什麼變化!”
下一首歌點的是“全世界宣佈我愛你”,是高菲菲特意點來和學長一起合唱的。學長站起來,接過話筒。和高菲菲站在一起。
他的聲音比較柔軟,在男人裏面可以算得上比較甜的,一開腔。張怡就拼命的鼓掌,還開了道具給學長吹口哨。
但輪到高菲菲的女聲唱的時候,她卻並沒有開聲。張怡叫道:“你在發什麼愣啊菲菲。輪到你了!”
她是個自來熟,剛剛認識的人,也能讓她親熱地叫“菲菲”,像是她多年的老閨蜜。
可是高菲菲卻依然沒有動,她像是被什麼東西定住了一樣,拿着話筒定定地站着。
所以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就連站在她身邊的學長,也偏頭像她瞧去。“高……菲菲?”
我不由自主地擡腕看了一眼時間,指針正好跳過一格。八點整了!
我連忙站起來,想要去拉高菲菲的手,但手還沒有伸出去。發現她的指尖竟然流血了。
與此同時,學長猛地後腿一步,接着一屁股從在地上,雙眼越瞪越大,整個人如同曬康一樣抖了起來。
音樂聲還在唱,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劉義成在反應了三秒以後。一個箭步路過去,想要把學長扶起來。張怡也站了起來,向高菲菲走過去。
高菲菲還是沒有動,因爲背對着我,所以我無法看見她的臉,以及她現在的表情。
就在張怡靠近她的時候,忽然聽見“噗”地一聲,高菲菲終於動了。但卻是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噴在了點唱機屏幕上。她這一舉動嚇得張怡“啊——”地大叫了一聲,原本要去拉高菲菲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接着,高菲菲的身體如同是被什麼東西擠壓一般變了形,全身的血液成噴涌狀地往四面八方噴了出來,就連我和楊半仙隔得她最遠,都被噴了一身。而張怡,學長,劉義成三人,則是滿頭滿臉都是血! 血漿引起的巨大血腥味薰得我的大腦一陣暈弦,甚至連站也站不穩了,一屁股坐回了沙發上。楊半仙伸手託了一下我,問道:“你沒事吧?”
所有人都如同被定格了一樣,保持着原有的造型,連手指都沒能動一下。除了音樂聲的繼續告訴我們時間正在流逝。不然,我還真的以爲世界就此靜止了。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到張怡反應過來大聲尖叫的時候,正是這首歌唱完換下一首歌的空當。她的尖叫歇斯底里,震得人耳膜生疼。
我嚥了一口唾沫,盯着胸口的血。那是剛剛高菲菲身上噴出來的血。此時她已經血肉模糊得變了形。像地毯一樣鋪在了地上。
除了張怡尖叫了一聲,學長和劉義成目前還沒能從剛剛的場景中反應過來。下一首歌的音樂響起,是一首頗爲動感的音文歌風,也是高菲菲點的。
但她已經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楊,楊一……”
他貼得符沒有一點點作用,高菲菲還是死了。
我們的計劃也是然並卵,高菲菲依然是死。
甚至沒有人看見扭造到底是什麼東西,高菲菲就已經死了。
除了我見到的那一雙血紅的眼睛。已經玻璃門上的那粘稠的血液,其他人根本就連扭造的影子也沒有見着。
楊半仙起身,停止了音樂,然後開了大燈。
亮眼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整間房,也使得血腥的場面更加血腥可怖。以至於再次查房的服務員在門外大聲尖叫以後,報了警。
我們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似乎都已經被嚇傻了。
也無話可說。
警察到的速度很快,彷彿公安局就在這附近一樣。
“這……”被現場的景象嚇了一跳的警官,在看了我們幾個人一眼後,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這是重大凶案,很快法醫和其他科的工作人員就到場就位了。
這家ktv並不算大,所以爲了更好的排查,暫時這裏的人都不能走,外面的人也不能進來。
案發現場的這是包房。更是除了工作人員以外的人都不準進來。而那個服務生,也被再三警告不能泄漏半個字。
經過兩個小時的排查,終於把其他包廂裏的人放回去。就留下了我們幾個人。因爲已經是兩場兇案現場的人了,所以我們的嫌疑一下子大了許多。
警察無論問我們什麼,都沒有人願意開口講話。再問的時候。張怡終於是崩潰了,大聲吼道:“鬧鬼了!鬧鬼了你們知不知道?如果不是鬧鬼,一個活生生的人爲什麼會忽然死得這麼悽慘?你們問我我問誰去?我怎麼知道她爲什麼會死?爲什麼會死成這副模樣?”
吼完以後,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着,擦了一把臉,發現滿是鮮血。 華夏神話宇宙 便要去洗手間洗臉。警察卻抓着她先拍了幾張照片,接着給我們每個人也拍了幾張。這才放我們去清洗身上的血。整個房間裏都充斥着深深的血腥味,薰得我腦子裏頭漲漲的。整個人如同夢遊一樣。
因爲兩次都在案發現場,這次我和楊半仙被關進了局子裏,接受着沒完沒了的問話。他們的問題都一樣,一個問題以各種方式不同語氣問了最少十遍,但我的答案卻千篇一律。
一整夜,沒能合一下眼。
這次又換了一個年紀大一點的老頭來問我。我無力地嘆了一口氣,問:“你們能讓我喝一口水嗎?”
老頭兒大概在六十上下,頭髮花白稀少,身體瘦但卻看起來很有精神,那雙眼睛半眯着,眼珠子在裏面一閃一閃,看得出非常精明。但是眼臉上的黑眼圈讓暴露了他的狀態也很疲憊。
見他不說話,我又說:“你們有證據說是我殺了人,或者說我是幫兇的嗎?如果沒有。可以拘留這麼久?好,就算你們可以拘留我們24個小時,但到時候依然沒有找到證據了還是得放我們走。又何必這麼我呢?我也是受害人……”
我話音未落,眼前便出現了一瓶礦泉水,我接過來。咕嚕咕嚕喝下去幾口,才終於潤了下喉嚨。說了一晚上的話,現在聲音都已經嘶啞了。
所以心裏打定了主意,如果這個老頭再來沒完沒了地問我,我乾脆不說話。之前有個女的,竟然跟我說“你的同伴已經招了”這樣的話來忽悠我。真當我是個白癡。
我的同伴會招?開什麼狗屁玩笑啊!
此時我喝完了水,又想起了當時被這羣傢伙強行押到局裏來的情景,半點開口的興致也沒有了,這一夜我連眼也沒的眨一下,解釋得口乾舌燥的,但卻是然並卵的效果。
“你看看。”眼前的老頭待我喝完水,直接丟了一串照片在我眼前。那是高菲菲死亡現場的照片,其中的有她慘不忍睹的屍體,還有我們每個人的個人照。
我只瞟了一眼,然後問:“怎麼?”又出了什麼新招?
“仔細看!”老頭的聲音不大但卻很沉,他身上有着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力,於是我又看了一遍。但卻沒有看出什麼來。
那老頭兩個手指將照片拿起來,然後放在了我的眼前,另外一隻手指了指照片上的某一點。說:“你再看。”
我不得不仔細瞪大眼睛仔細去看——終於我看出了問題,忙一手把那照片提起來,舉在眼前又仔細分辨了一下!
雖然不是特別清晰,但確實是有黑色的陰影。無論是我的身上,還是張怡的身上,都有一個黑影。像是一個巨大的爪子。將我們罩在了裏面。
我和張怡,劉義成身上黑爪的面積一樣。楊半仙身上沒有,學長身上最多。而那個已經死了高菲菲身上。幾乎整個人都在黑爪之下。那爪子像是獸類的爪子,但又看不出是什麼動物的,有點像人的手,但什麼人的手會這麼大?
“這照片一洗出來就被我拿走了,原數據也在我這兒。你現在能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 那老頭兒坐在我的對面,手裏舉着照片,他盯着我的眼睛,問我:“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
我坦然地對視他的雙眼,冷笑了一聲。反問他:“所以說,你知道那個初中生高菲菲不是我們殺的了?”
“除非你能說出其他兇手來。”
我頓了頓,無力地問:“如果我說是別的東西殺的,你會信?”
“比如?”
我拿起照片,指着上面的黑影說:“就是它。”
老頭皺了眉,盯了那個黑影一會兒。才問我:“那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他具體是什麼,但應該是死了很多年的鬼魂……”我見這老頭像是很感興趣,又看他年紀也這麼大了,說不定我把事情告訴他,他能夠相信,甚至能夠給出建議呢?
抱着這樣的希望,我把扭造的一部分事情說給了這個老頭兒聽。當然,關於這個扭造我本身知道的並不多。
等我說完以後,老頭兒原本就小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條線。上下打量了我好幾圈。最後什麼話也沒有說,起身走了。
“誒!”
就算是不相信,也該給我回應啊!我鬱悶了一下,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因爲沒有切實的證據,所以我想他們最多關我24個時候。到時候定不了案,還是一樣得放我走。
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難道今天一整個白天還要經歷一翻審問的轟炸?也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我們幾個被分別的關在不同的審訊室,輪番接受着問話。
這老頭兒走了,大概過一會又會有人來了。我趁着這空檔,想眯一會眼,養一會神。
但卻怎麼也無法睡着。 高冷前夫要復婚 腦中一直回放着高菲菲死的時候的模樣,雖然我沒看到她的臉,但那血噴到我身上的那種灼熱感,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爲什麼,他殺人都用這麼殘忍的手法呢?
難道因爲。他就是這樣死的?
我閉上眼睛,回想着歷史上有沒有哪個人物,是被剁成肉醬以後製成了什麼物品?
想來想去。只有封神榜裏的伯億考,但那只是一個神化人物,後來被他爹吃到肚子裏以後。吐出來了幾隻兔子。也就是說,他的結局是變成了兔子。
既然他出現在武漢市,以楊半仙的意思,他就是在五漢市死的。那麼,警察局會不會有案底。
但是扭造究竟是什麼年代死的呢?
我陷入了沉思當中。
奇怪的是,自從這個老頭走了以後。就再也沒人再來審問我。我孤獨地度過了幾個小時以後,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通知我可以走了。
我被折騰了一夜,終於鬆了一口氣。當我起身準備走的時候。那個老頭又來了。
他吩咐小夥子等會再來,說要跟我單獨談一談。
接着,他便給了我一個黃色的文件袋。
“這是什麼?”我一邊問,一邊不等老頭回答我就要拆開他。
拆開的一瞬間,我彷彿聽到了一聲唔咽聲。這聲音使我手下一頓,擡起頭來看着老頭問:“你剛纔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沒有。”
“沒有聽到有人哭嗎?”我問。
“你幻聽了。一晚上沒有睡,疲勞轟炸,有這樣的感覺很正常。”
我聽他這樣說,便也沒有在意,將這文件夾打開,看見裏面掉落出來一疊簡歷。
我將這些簡歷撿起來,問道:“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
老頭坐下來,將這些簡歷全體一頁頁在桌面上鋪開,向我解釋道:“這不是簡歷。而是被兇殺記錄。你看這個,是被強j以後自殺死的,這一個。是被一個醫學院的變態學生剝了皮,這一個……”
我越聽越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敢情這上面一張張如同簡歷一樣上面還貼了照片的。都是……已經死了的人?
而且個個都是慘死!
我吸了一口氣,難怪我剛剛摸到這個文件會聽見烏咽的哭聲了,原來這裏面都是冤死鬼!
我問:“這都是什麼時候的資料了?”
“從我入職以後到現在,大概三十五年了。”老頭兒看了我一會兒,接着說,“如果按照前面幾個人的死亡狀況來判定你說的鬼魂。好像這裏面……沒有。”
我說:“比這更久的資料你有嗎?”
老頭兒的眉毛揚了揚,說:“這已經夠久了。再久的,就要去資料庫裏找,只是我看你說的那東西,應該比你想象得更久。”
“怎麼說?”
老頭兒說:“他既然有這麼大的能力,一定是陰氣極重的。而且一般的惡鬼都怕正氣,當時我們那麼多警察在,它都停留沒有走。說明……真的是窮兇極惡陰氣太重。那他一定是作惡多端,且死得也很恨很怨的人。”
我聽他竟然相信了鬼神論,不由得有些驚奇。許是猜到了我的心思,老頭兒長嘆了一口氣,才說:“我老婆。在20年前,就是被這種東西殺死的。當時我也不信,但那種案子怎麼可能查得出來?”
20年前……
我問:“你說20年前。你老婆是哪一天死的,你知道嗎?”
“七月十六。”
巧合?
聽到這個日期,這是我頭腦裏的第一個反應。我是20年前的7月16出生的,而這個老頭兒的老婆,就是那一天死的。我繼續問:“我可以問問是怎麼死的嗎?”
“事實上,醫學上判定的心臟驟停。她死的時候躺在牀上。面部表情很驚恐。除此以外,身上沒有其他的傷口。因爲死得蹊蹺,我要求洗醫對她的屍體進行了解剖。洗醫說他的內臟驟縮。屍斑淺淡,應該是死前受了強烈的刺激。當時她躺在自己的牀上睡覺,能夠受到什麼刺激?我們查了她的通話記錄以及各種通訊設備。她死前沒有跟任何人聯繫過。”老頭兒回憶着說。
我沉默了一下,問道:“但是,這也不能說明就是鬼魂在做怪啊?我覺得鬼魂出來害人這種事並不多見,而且大部分鬼魂都沒有那個能力。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猜,您夫人應該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所以纔會被害死吧?” “她是沒有得罪什麼人,但她家裏,流傳着一個故事。”老頭兒說到這裏,擡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鐘,微笑着告訴我還是出去找個地方再談。
來不及說我愛你 我也覺得不應該讓楊半仙他們等得太久,所以便將那些“簡歷”又重新裝了回去。接着將自己的手掌貼在了那個文件夾上。只見那裏面明顯一股青煙冒了起來。
“你……”這回。連老頭兒也看見這煙了。像是水蒸汽一樣的騰騰往上冒,緩緩消失不見。
我疲憊地笑了笑,接着和老頭兒一起出了警局。
走出了門,楊半仙他們果然在外面等。我把老頭兒帶過去,說:“這是……”
“我姓古。”剛聊那麼久,我連老頭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介紹的時候卡了殼。
楊半仙和劉義成同時打量了這老頭兒半晌,接着向我投來了詢問的目光。我說:“古警官有話對我說。”
劉義成沉了臉,他這個身份進公安局本來就十分危險。好在楊半仙爲了他還製作了假身份證,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連性別也改了。
大家都很疲憊,張怡十分不滿地說:“都已經出來了,又有什麼話要說?該說的我們不都已經說了嗎?還要說什麼啊?”
古老頭也不生氣,微微笑道:“我不是還要審你們,只是有別的事要說。放心吧。就把我當朋友,隨便聊聊也可以啊。”
張怡翻了個白眼,“我纔沒有你那麼老的朋友!”
雖然大家都不是很高興,但因爲對方警察的身份在這裏,便只好又找了一家飯館,打算一邊吃飯一邊聊。
坐下來以後,古老頭並沒有急着說話,而是讓我們先吃飯。吃飽了喝足了再跟我們說。從案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我們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所以也不客氣,下箸如飛,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等到我們一個個都打着飽嗝表示吃好了以後,古老頭才問:“現在稍微有點精神了吧?”
其他人都並不願意打理他,張怡沒好氣地應了一句:“您有話就快說吧。”
“我想你們也許會對我這個故事感興趣。”古老頭先是把在審問室裏對我說過的話重新說了一遍,然後才問,“你們要不要聽?”
從他說到20年前他妻子的死。所有人的目光就已經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此時都回答:“你快說,你妻子家裏到底有什麼故事?”
古老頭拿起杯子。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緩緩地喝了,接着頓了頓,彷彿在用心回憶,接着,才悠悠地開口:“這個傳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聽我老婆提過一次。她在十歲左右失去了雙親,說是他母親在世的時候跟她講的。我老婆家在很久以前是給一個小國的皇室辦事的,服侍某個公主。後來這個公主嫁給了天國的一個皇子。這個皇子很血腥暴力。因爲一次吵架,幾乎滅了公主整個國家。”
張怡忙問:“後來呢?”
我卻是問:“是什麼朝代,什麼公主,又是什麼皇子呢?說不定我們可以驗證一下。”
老頭兒搖搖頭,輕聲說:“就因爲史書上查不到,所以我才說不曉得真假。”
“那麼。那個公主叫什麼名字,皇子叫什麼名字總知道吧?而且,你講的這個故事,跟我們的事有什麼必然聯繫嗎?”學長一直在聽,此時也忍不住開口詢問。
“公主有個很美麗的名字,叫雲朵。至於皇子,聽我老婆說,那時候的皇室都姓李。至於叫什麼,我實在是記不太清楚了。”老頭兒說。“我這個故事還沒有完呢。皇子滅了雲朵公主一族,但是卻被公主用計殺死了。他死了以後,公主把他的屍體交給母國之前的一個暗黑組織。聽說……是做成了肉泥,丟棄在地面上,受萬人踩踏。”
聽到這裏。我終於明白了古老頭的意思,問道:“你的意思說,這個扭造就是皇子?”
古老頭笑了笑,說這種事情是不是真的存在都還不知道。但你如果說現在死的這幾個人是鬼魂作祟,但死亡方式,倒和這個傳說裏的皇子有些相象。
楊半仙說:“滅國。自己慘死,符合扭造的條件。如果他真的滅了一個國家,死了無數人,那麼是符合打進十八層地獄惡行的。而他又是被愛人殺死,死無全屍,這怨氣……也夠強。而且就算生前不是慘死,在地獄裏呆的那些年積累的怨氣,也已經……夠了。”
我問楊半仙,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但那最少也是幾百上千年的事了。怎麼能找出始末?況且這個故事光憑古老頭的一面之詞,連朝代都不知道,也許僅僅只是一個傳說呢?
楊半仙說:“但是死亡時間很巧。20年前是什麼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爲什麼古警官的愛人恰好是那一年死?又偏偏死在了那一天呢?你不如再問一問,她的死亡時間是什麼時辰,是晚上幾點。而你又是什麼時間出生的?”
被他這麼一連串的問題一問。我纔想起來去問古老頭,他妻子的死亡時間。
晚上10點到0點,這是法醫給出的死亡時間,而我是11點出生的。那麼,我出生的時間正是古老頭妻子的死亡時間這種可能性非常高。
爲什麼會那麼巧?
“六鬼就在那一天逃離的,你也是在那一天輪迴的。而古太太也是那一天死的。我早就已經想到,六鬼也許和周沫你一樣,輪迴了……”楊一看着我的眼睛。用極其緩慢的語氣說,“你有沒有想過,會有這種可能?”
他眼睛裏的藍光一閃,嚇得我手下一抖,差點連杯子也沒能握住,“我怎麼會知道?”
楊半仙對盯着我看了一會兒,有一剎那,那目光充滿懷疑。就好像是我明明知道扭造的下落,卻始終不肯告訴他一樣。但那一抹懷疑很快就消失了,就像是我自己眼花。
而楊半仙很快垂了目,皺眉說——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類不知道的東西,就算是史書上沒有記載,也不能證明那個時代不存在。 熱血兵王 又或者,是在不同的時空呢?這個世界本來就有很多未知,所以不要糾結於歷史中有沒有記載了,那並不是重點。”
說完以後。大家都沉默下來,我看了下古老頭,他似乎陷入了回憶妻子那個傳說的細節中,正皺眉在思考;張怡面色疲憊,打了個哈欠,滿臉的不耐煩;劉義成一副死人冰山臉,完全看不出情緒;而學長的臉色有些發白,放在桌面的雙手也微微有些顫抖。
我忙問:“學長,你怎麼了。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