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在隔壁房間呢,和那個叫趙敏的女老師在一起。”
我一聽到趙敏的名字,渾身緊繃,想要爬起來,卻被風清舞一把按住了。“你不用亂動,趙敏沒事,我已經看過她了,萬玲的蒙汗藥一過勁兒,她自己就醒了。”
“說白了吧。”風清舞又說,“這整件事情裏都沒有什麼了不得的深仇大怨,不過是誤會,意外……”
“都是癡情惹的禍。”我喃喃自語。
“癡情也許沒錯,但是我們那時候都太年輕了,真的是太年輕了。”李君敏道。
“你想通了?”風清舞道。
“有什麼通與不通的,莫平也已經不在了,我也不打算鬧了。陳誠,謝謝你,你一出現,我就覺得自己心中的怨恨好像一下子消散了,至少我知道你對我一直一心一意。”
“敏敏,我想……我想對你說,我一直愛你。”
萬玲走向莫平,陳誠走向李君敏,兩個人,兩個鬼,緊緊擁抱在一起。
風清舞開車把我們送到莫平去世的時候所在的那家醫院。胡征塵老師和趙敏,還有我都得到了救護。莫平的屍體被發現在走廊裏,惹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最後以事故論定,不知道哪一位搬運屍體的工人成了替罪羊。
李君敏和陳誠的鬼魂都沒有再出現過,風清舞說,他們去了一個美好的地方。
萬玲醒來以後喪了記憶,包括我們和莫平,都忘得一乾二淨。好像一個嶄新的人一樣投入了學習當中。我和趙敏多次去哲學所,借聽講座的理由,同萬玲結識。她曾經對我說,她的意中人會出現在哲學所的花架下面,認認真真地聽講座。
我和趙敏的戀情一直沒有公開化,只有我宿舍的老陳知道這件事情。直到我研究生畢業,在趙敏的導師湯教授幫助之下,成功留校當了一名教師,才把和趙敏的事情公佈於衆。今年2月份,我們結婚了。
風清舞畢業以後去了美國,說是那裏離她的媽媽更遙遠,所以更自由。後來她寄回一些照片,裏面有一張是她和她的男朋友——一個又高又壯的黑人,據說是NBA的職業籃球運動員。
這看似一個完美的大團圓尾聲,但裏面也有一個令人悲傷的音符。
入冬的時候胡老師就病了,一病不起。終於在我和趙敏婚後的第二個月去世了。他臨走的時候很安詳,對我說:“看到你和趙敏能好好的在一起,我很高興,兩個人之間要多一些寬容,多一些理解,給對方多留一點空間。”
我想到莫平和李君敏的故事,重重地點了點頭。
胡老師又用一貫的戲虐口氣說:“我死了以後可能會變成幽靈,遊蕩在北大燕園,繼續保護我的學生們。”
後來,真的有學生說看到了一個佝僂着身子的老頭在校園裏遊蕩,口中喃喃地說着“年輕真好”,可走到近處卻不見了蹤影。
我知道,那是北大的守護者在巡視燕園之內一些不爲人知的禁地。
(埋在腳下的故事——終
《四鬼傷》即刻上傳, 我一直以爲是給哪個關係戶或者是領導留的,也沒太細問。想想自己剛來科室沒不久,怕多嘴惹人反感。反正也沒碰到什麼事情,不收也挺好,我們組還少管了張牀呢。
但是,事情就這麼毫無徵兆地找上了門。
一天晚上排到我值夜班,近十一點的時候,急診突然打來了電話,說有個病人,67歲,年齡也大,腹瀉的厲害,讓我去急診會診。
到急診一看,病人很瘦,而且意識有些不大清醒,問她問題,也不能給出答案,總之一句話,病人情況特別不好,最好是能立刻住院。
雖說牀位已滿,但是我腦中一下就蹦出了二十五號牀,有牀幹嘛不用!反正空着也是空着,眼下情況緊急,住個三四天的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想到這兒,我當時就決定把病人收住入院了。
第二天早上交班,當我說到我往二十五號牀收了一個病人時,我發現,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表情凝重,整個辦公室的氣氛一下子就壓抑了下來。
主任倒是也沒多說什麼,他平時對這些事情從來不過問,但這次卻回過頭,表情有些嚴肅地叮囑我的上級醫師張萍,既然人已經收進來了,就按規定好好給人家治療,多加留意,不要出岔子就行。
張姐是個不怕事,幹活利索的人,今天卻一反常態,雖然嘴上應承的很快,也向主任保證不會有事,讓主任放心,但是還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看着大家一個個反常的表現,我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原本我以爲是給哪個有關係的人預留的,現在看這架勢,貌似根本不是。
“不是已經告訴過你牀位滿了,你怎麼還收?”交完班後,張萍有些抱怨地問我。
我心裏一陣委屈,覺得自己做的並沒有錯什麼啊,我們明明有牀位,又不是沒有,更何況那個老奶奶病情確實有些嚴重,難道要讓我看到危險不救助嗎?
還好我們組另外一個醫生沈建在中間打了圓場,張姐也就沒再說我什麼,只是搖了搖頭,說人是我收進來的,那交給別人,別
人也不樂意,於是就把這二十五牀指派給我了。
我並不是說不願意管,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老太太出院前,張姐就讓我只管着這一張牀就行了。
我頓時有些鬱悶,讓一個醫生只管一張牀,什麼意思?覺得我水平不行嗎?但是也不是啊,昨天我還管五張牀位呢,真不知道是這張牀金貴還是牀上的人金貴。還擔心不能平安出院,也太小題大做了!那個病人雖說急性胃腸炎發病比別人都重些,那也是因爲年齡大了,體液丟失過多,我是怕她有個意外,纔將她收住入院觀察的。又不是什麼要命的病或者是得了癌症,怎麼說的好像走不出去了似的。
我帶着滿心的疑惑,正式開始接管了這張牀位。
因爲只管這一張牀,我也對這位老奶奶的情況特別的關注,一天下來,似乎並沒有異樣,人家也積極配合治療,症狀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照我的估計,這樣下去,老奶奶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這有什麼可緊張的?我一心想趕緊將老奶奶治好後出院,好打消大家的顧慮,也就沒再去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來這個科室,要學習的東西很多,我不想落下功課,下班後,通常都會在科室留到晚上九、十點鐘纔回家。
外面天已經黑下來了,大概是昨晚值夜班的緣故,我今天特別的累,原本想早點兒回家,可是白大褂還沒脫下來,就被人給叫住了。
那位二十五牀的老太太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口,一臉怒氣地指責我,說她的病還沒好,我作爲醫生怎麼可以不管她自己就回家了呢。
我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心想醫生也是人啊,也是要吃飯睡覺休息的,沒日沒夜的幹活的那叫機器人。但是卻怎麼也跟她說不通,她大有一副如果我不就下了,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架勢。
想想她也怪可憐的,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就是昨天晚上,也是鄰居給送醫院的。更何況自己初來乍到的,我也不好給科室惹什麼麻煩,更別說上到主任下到我們組裏的醫生,都讓我對這牀的病人好生“伺候”着。
我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重新將白大褂穿好,上前扶着老太太,說自己就在醫院住下了,有什麼事情可以叫我。
沒想到這個老太太連話都沒等我說完,就強勢要求我去給她買水喝。
靠!還真是毫不客氣,開口就吩咐。我當時那
個氣啊!心想自己是醫生,是負責給病人看病的,真把我當她們家保姆了。
我真想跟她理論幾句。可是想想,還是算了,好女不跟老人鬥,更何況她身邊確實也沒人照顧,就她這身板,要是自己去買,我更加不放心。誰都有不方便的時候,既然住院了,作爲醫生就多照顧照顧吧。
小賣部倒也不遠,就在樓下幾步路的距離。我想着年齡大了的人,最好還是別喝飲料了,就買了瓶礦泉水回去。
可是,這瓶礦泉水可把她惹毛了,在病房大吵大鬧,說現在的醫生都什麼素質,除了開藥,啥都不管,說她行動不便,想吃點兒好的,喝點兒好的都沒有,給我口水喝,還老大的不樂意,你們大家評評理,有這麼當醫生的嗎?
默默承婚 我頓時就傻了,愣愣地看着她在病房自導自演地拍苦情戲,真是連脫了白大褂走人的心都有了。
這簡直跟我白天看到的老奶奶判若兩人,白天一個極好說話的人,怎麼到了晚上變的這麼蠻不講理。
可是轉念一想,會不會跟她的病有關係,因爲體液流失過多,導致性格反常?要是這樣的話,自己還真不該跟人家計較。
想到這兒,我又去樓下按她的要求買了飲料回來,這才堵住了她那張不停抱怨的嘴。
老奶奶接過飲料,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也沒再說什麼,擰開蓋子喝了兩口。
終於消停了!我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剛要開門出去,結果,手停在了扶手上,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
我從今晚第一眼看到這個老人我就覺得她有哪裏不對,現在終於是想明白了!
無論是今天早上查房的時候還有中午碰到她時,她不管走路還是接東西,手都會不自覺地抖動,雖然抖的不是特別厲害,但是很明顯能看出來。 租個大神玩網遊 我上午有問過她,她也說這是老毛病了,並且一直在吃着藥。可是今晚卻不同。
從她剛剛在辦公室把我攔下,走回病房,到剛剛接過飲料擰開蓋子喝水,完全沒有抖的跡象,乍一看上去,與正常人一般無二。
“你手不抖了?”我扭頭毫無徵兆地問了一句。並且緊緊盯着老奶奶的表情和動作,沒敢放過一絲一毫。
老奶奶先是一愣,緊跟着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還把手舉起來在我面前晃了晃,說自己的手從來就沒有抖過,問我這個大夫是怎麼當的,有沒有點兒責任心。
(本章完) 我心裏咯噔一下,雖然嘴上沒說,但卻無法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說她之前是裝的,也太逼真了,正常人怎麼可能會裝的那麼像?如果不是裝的,即便是治療,也只能控制不進一步發展,是斷然好不了的。那現在確實是不抖了,這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我滿腦子的不解和疑問,趕緊仔細翻查了她的病例,又上網找了大量的相關文獻,均一無所獲。
無奈,我只好等明天交班的時候,向上級大夫彙報這個情況,看看他們有什麼看法。
原本也不是我值夜班,我處理完那老奶奶的事情,就早早躺到休息室睡覺了,本以爲會一覺睡到天亮,沒想到半夜睡的正香,就被護士硬生生地給叫醒了。
說二十五號牀的病人直喊傷口疼,指名點姓非要叫我過去。
我去!我頓時就無語了,她是拉肚子住院的,住院一天也並未受傷,哪裏來的傷口?
在護士的催促下,我無奈地穿上衣服,因爲沒清醒,腦袋還有些迷糊,拿了個手電走進病房。
病房裏黑漆漆的,就只有從開門的地方透進了少許走廊上的燈光。其他三位已經睡下,就唯有那個老太太,靠在牀頭,把眼睛瞪的溜圓,也許是因爲燈光的問題,我乍一看這位老太太,進跟隱藏在暗處的屍體一樣,臉上泛着陰氣。
老太太一看我進來,原本還平靜的她就開始又是皺眉又是呻吟。
我真有種想把手裏的手電砸向她的心思,這演技,不去當演員真是埋沒人才!
我沒好氣地問她傷口在哪兒?
她指指自己的腿。我把她的褲子輕輕撩開,用手電一打,腿上真的有一個一公分長的口子,似乎傷的特別厲害,肉微微向外翻,還往外流着血。
看到傷口,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她可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幾乎是寸步不離地照顧的,這傷是什麼時候弄的?我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
我問老奶奶,人家就只管哼哼,一句話都不說,還時不時地斜着眼睛看我。
我無奈,直接找來無菌的物品,現在光線也不好,還是先將傷口清創縫合後,等明天再仔細看看吧。
結果回到休息室,還沒出一個小時,護士又過來叫我說二十五號牀的病人直喊傷口疼,讓我過去看看。
不是一個小時前就叫我過去過,已經處理過了呀,怎麼又……
還沒等我問完,護士疑惑地看着我,說她從來沒有來叫過我,她一個小時前在護士臺,哪兒也沒去。
什麼情況?難不成是我自
己在做夢?
我又一次來到病房,一進門,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誇張的說,其餘三牀的病人連睡姿都保持的一模一樣。
老太太的傷口裸露,剛剛我給她包紮的紗布也全部都不知所蹤。不,確切地說是根本就沒有任何包紮過的跡象!老人家依舊是問什麼都不說,嘴裏只會哼哼。
不說我就不問了,總不能讓我撬開你的嘴說吧。
我有些鬱悶,但也不好發作,深吸兩口氣,平靜心情,還是用最短的時間,把手裏的活利利索索弄好。
出來病房門後,我習慣性地看了一下時間。
這下,我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第一次我來包紮,出門後,時間是十一點五十分,現在出來一看,時間依舊是十一點五十分。
是我幻視嗎?還是說……
我心裏一陣發虛,病房的門沒有關嚴,我藉着走廊裏的亮光順着門縫望進去,只見那位老奶奶依舊保持着靠在牀頭的姿勢,她那雙眼睛也正透過門縫望向我,與我視線相對後,嘴角竟然輕輕扯出一絲陰冷的笑容,彷彿下一秒隨時都會向我撲過來。
看到她的表情,我的後背立刻冒出了冷汗,站着的腿瞬間就軟了,要不是自己扶着牆,估計就摔在了地上。
整個走廊一個人都沒有,就連應該在護士臺的小護士此刻也不知去向,一層樓,仿若一間空屋。
再低頭一看,我手腕上的表又指向了一個小時前,也就是說,再過一個小時,我依舊要重複一樣的動作!
周圍一片寂靜,靜的我只能聽到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惹火少將俏軍醫 空前的恐懼瞬間向我襲來,此刻,我寧願是我的表出了故障,可是我自己心裏清楚,那不是手錶的問題。
後背時不時地感覺一陣一陣的冷風吹過,我甚至根本就沒有勇氣再回頭看一眼身後的病房。
我邁步走回值班室,再也不敢睡覺,兩隻眼睛死死地盯着手腕上的表,看它一分一秒地滴答滴答走着。
果然,一個小時後響起了敲門聲,我瞪大眼睛望着門口,雙手相互緊緊地握着,連怎麼呼吸都不記得了。
不一會兒,門開了,小護士先是一愣,最後還是叫我去處理傷口。
怎麼辦? 邪王霸女:盛寵腹黑妃 我該怎麼辦?我頓時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照這個死循環下去,等不到明天早上,我就會被這個病人折騰死。
我的整個人都處於驚恐之中,兜裏冷不丁地震動了一下,嚇的我一個激靈,半天才反應過來,是我手機在震
動。
擦了擦額頭滲出來的汗,我接通電話,原來是我的一個病人,說明天要來找我看病。
大妖通靈 怎麼會這麼晚打電話過來?他也沒有什麼急事,明天直接來找我不就好了。這個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現在的我,哪裏還有心情去想這些!
不過,總算是電話還能打進來,我慢慢走出值班室,低頭正在琢磨要不要撥110報警,忽然,就感覺身後有人在慢慢向我靠近,一隻手毫無徵兆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嚇的尖叫一聲,一下跳出去好幾步,用驚恐的眼神望向身後。
“你怎麼了?”孫佳滿臉吃驚,拍我肩膀的手還停在半空中,都沒來得及收回去。
我看到身後是孫佳後,重重地喘了兩口去,拍拍胸前,那顆砰砰跳的心才稍稍平靜了下來,擡起手腕看看錶,指針竟然指到了兩點鐘!
正常了?怎麼又突然正常了?難道是剛剛我沒睡醒眼睛看花了?
我回頭問她怎麼會在這裏?
孫麗很差異,說今天晚上她值班,當然會在這裏!倒是我……
她看看病房又看看我的表情,湊近我小聲地問,是不是我管的二十五牀出了什麼問題?
我機械性地點點頭,來這個科室的這段時間,我跟孫佳的關係還不錯,想了想,就把今天晚上發生的怪異事情都說給了她聽。
本以爲她會說我幻視幻聽,不會相信我的話,沒想到,她聽完以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凝滯,過來好半天,才呆呆地小聲說:“鬼,一定有鬼,你趕緊讓你的病人出院吧,不然你要倒黴的。”
“到底怎麼回事?”是我經歷了這些事情,怎麼看着她比我還害怕!
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好不容易逮到個沒人的機會,趕緊問她二十五牀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們都不願意往這張牀收病人?難道之前就出過什麼問題不成?
孫佳也是一個喜歡八卦的人,她也不推辭,看看周圍沒人,把我拽到休息室,小聲地告訴了我些內幕。
大約幾個月前,這張牀收進來一個病人,當時他的病情並不是很嚴重,因爲涉及到醫療報銷的問題,就住院治療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住了兩天,竟然死了。
因爲那病人原本就心臟不好,所以醫院對外說是突發心衰,搶救無效死亡,但是他們自己知道,並不是這麼簡單。他的家屬其實也並不是很關心這個病人,欣然接受了醫院給出的死亡報告,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更可怕的事情就發生了。
(本章完) 那病人死了沒幾天,主管他的醫生就開始神神叨叨,總是對着空蕩蕩的牀位說自己錯了。剛開始大家都不以爲然,還有人跟他開玩笑,可是後來,他越發的嚴重起來,整個人幾乎是神志不清,天天一到單位就跪在牀前,嘴裏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
主任專門找了人來鑑定,說這個大夫精神出了問題,就讓那個醫生病退了。
在醫院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家也沒有那麼多忌諱,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可是,誰也沒想到,之後這張牀又收進來一個病人,結果,沒兩天,又死了,最鬱悶的是,主管他的大夫也在同一天晚上突發心梗死掉了,據說是一晚上沒閤眼,累死的。
這也許只是個巧合,雖然說是科室裏有些閒言碎語傳着,但是主任還是喝令大家不要天天疑神疑鬼的,讓大家好好工作。
於是,又迎來了第三個病人。
“難道……也死了?”我聽的心裏砰砰直跳,偌大個科室,其他牀位都沒說,怎麼偏這張牀克病人?該不會真有什麼事情吧。
孫佳說我多次一問,還用問嘛,當然是也死了,病人死了,醫生也沒了,是同時,同時啊!一連三個人,就沒人再敢往那張牀上收病人了。
也因爲這件事,科室裏根本就招不進來人,就連實習生都不敢輪轉這個科室,這兒連個幹活都人都沒有。所以主任發話了,誰也不許再提這些事情,牀空着就空着吧。但是沒人敢跟我說,一則是怕我給嚇跑了,二則鬼神之說原本就荒謬,主任纔不會讓這些瘋言瘋語在科室裏流傳呢。
“也就你膽子大,不但來這裏應聘,還往那張牀收病人!”孫佳推了我一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
我真是欲哭無淚,這哪裏是我膽子大,是我被矇在鼓裏不知道好不好。兩眼恨不得都要流淚了,怕我走了沒人幹活,這我要是萬一……那啥了,不也沒人幹活了嗎?我是來找工作的,不是來給自己找忌日的。
如果說一次兩次是巧合,那都三個了,這也太巧了吧!怎麼辦?我可不想成爲第四個故事,但是現在班也上了,病人也收了,我總不能明天就辭職吧。
說也奇怪,自從接完我那個病人的電話以後,一晚上竟然再沒任何的事情發生。
第二天查房,那個老太太神色緊張,一看到我就一把就抓住我的胳膊,表情痛苦地說她夢遊,讓我救她!
啊?夢遊?沒有啊!我仔細想了想,該不是指昨晚的事情吧。
還沒等我出言安慰,老太太就掀起被子給我看。
我的天啊,她的身上多了好幾道傷口,枕頭邊竟然還有一把帶血的水果刀!
老太太說她晚上做夢,夢到有人在她的腿上劃了道口子,結果夜裏醒過來,竟然發現自己手裏拿着水果刀在自己腿上劃。
她讓我一定要把她夢遊的毛病給看好了,這回頭幹了什麼事情自己都不知道。
關鍵是她怕我也怕啊,雖然在病人面前沒說什麼,
但是一回到辦公室,我這心裏就開始不停地打鼓。那一道道的傷口說明什麼?老奶奶說她突然自己醒了,那萬一她沒醒一直劃下去呢!
我的心一顫一顫的,不敢再往下想了。
原本我並不相信鬼神之說,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又拿什麼來解釋!人對未知事物本能地就存在着恐懼感,我也不例外。我手攥着自己的白大褂,越攥越緊,感覺只有這樣,才能讓我的心稍稍平靜一下。
正在我的神經都處於緊繃的狀態時,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