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爺和羅大舌頭正坐在屋裏聊天見我們回來了,徐大爺就問我們:“剛纔聽見警車鳴笛了,你們在外面看見什麼了嗎?”
我和導員手舞足蹈的把剛纔的所見所聞繪聲繪色的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就跟單田芳老先生的評書一樣精彩。
徐大爺聽完以後豎着大拇指說:“行啊,巾幗不讓鬚眉啊。”
導員急忙說:“那裏那裏,一般一般,全國第三。”
我對徐大爺說:“那個耍猴的你認識嗎?”
徐大爺說:“那應該是白老狗的手下,之前交過幾次手,出了會耍猴子別的屁都不會,功夫爛着呢。”
我又問徐大爺:“您對造畜有多少研究?”
徐大爺說:“我沒事研究那個幹啥,十三太保雖然都是外八行的手藝人,可是沒有一個是做這等傷天害理的事的孬種,你大爺我就更不是了。”
羅大舌頭說:“對,對啊,我,我大爺那,那是俠義之,之士。怎,怎麼會,會懂造,造畜呢。”
我急忙說:“徐大爺,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您瞭解多少?”
徐大爺摸着下巴回憶着說:“這個我倒是聽說過,聽別人講過,有這麼一個故事。”
導員急忙說您講吧。”
徐大爺說:“這還是我年輕那會聽我娘給我講的,那個時候說有個賣豆腐的,天天早起沿街叫賣豆腐。這個人叫屎蛋兒,那個時候就這樣,歪名好養活。
說有一天那,屎蛋兒:“大爺您跟我們講講是什麼故事。”
徐大爺說:“道聽途說,道聽途說,你們就當個故事聽聽就行。”
我說:“行,早起去賣豆腐,路上有一個人要買屎蛋兒的豆腐吃。這個人牽着一頭驢和一隻狗。
說來也奇怪,這驢和狗不叫也不鬧也不動彈,就跟死的一樣。那個買豆腐的往前牽它們就走,不牽它們的時候它們就跟雕像一樣在原地不帶動彈一下的。
屎蛋兒好奇,就趁着這個人吃豆腐的時候用腳踢了一下那個狗。誰知上腳一踢那隻狗竟然摔倒了,就在屎蛋的眼前變成了一個小孩子。 這可把屎蛋兒給嚇壞了心說好好的一隻狗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孩子了,這個也太邪行了。
那個時候的人非常迷信,往往理解不了的事情就歸咎於鬼神。
當時就把屎蛋兒給嚇暈過去了,後來被早起的鄰居給發現給灌了口熱水這才緩過來。
屎蛋兒把早上的遭遇說給別人聽,一個年長的街訪說:“那是拍花子的,專門兒拐賣婦女孩子的,他們都會造畜!把拍來的婦女孩子變成畜生。”
說到這裏就要問了,爲什麼要把孩子變成畜生。那個老街坊說:“變成畜生好帶出城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導員說:“這就講完啦?”
徐大爺說:“對啊,講完了。怎麼低,還得給你講一個80集的連續劇啊?”
導員說:“這個倒不用了,不過看來他們已經盯上這裏了,您這裏恐怕也不安全。”
徐大爺說:“不用你看來了,已經來了。”
我說:“大爺您說的話什麼意思啊?”
劫天運 徐大爺指指房頂上說:“你們被跟蹤了。”
往房頂一看,上面蹲着兩隻鴿子。我說:“徐大爺這鴿子也能跟蹤人啊?”
徐大爺搖頭晃腦的說:“後生啊,後生你難道不知道他們會造畜嗎?”
羅大舌頭說:“這,這就,就是偵,偵查兵啊,派,派出來偵,偵查咱,咱們的。”
導員說:“您怎麼就能確定它們是來跟蹤咱們的。”
徐大爺說:“這個簡單啊,我房頂從來沒來過鴿子。”
我說:“你就沒有可能是巧合嗎?”
徐大也說:“以前我這院兒總是招鴿子,一次來一大片,拉得到處都是鴿子屎。後來我配了點兒薰鴿子的藥,就再也沒有來過鴿子,別說鴿子了,鳥都很少來。”
羅大舌頭說:“這,這些鴿子頂,盯着受,受不了的味也,也要過,過了肯,肯定有,有事。”
徐大爺說:“對呀,無事不登三寶殿。羅家小子,會玩兒彈弓嗎?”
羅大舌頭說:“當,當然會,小,小時候還,還得,得過獎,獎呢。”
徐大爺說:“裏屋有個彈弓拿出來把它打下來,今晚上拿辣椒炒炒吃了。”
羅大舌頭一蹦一跳就進屋了,邊跑邊喊:“瞧好您來。”
從屋裏拿出彈弓,“啪”的一下就打下來一個。另一個見勢頭不對要跑,羅大舌頭可不捨得讓它跑,立馬又摸起一個石子“啪”的一下又把它打了下來。
羅大舌頭說:“不,不賴吧,今,今天晚上咱們吃,吃辣椒炒,炒鴿子。白,白老狗怎,怎麼也,也想,想不到。他,他的偵查兵祭了咱,咱們的五,五臟廟了。”
導員對徐大爺說:“您覺得晚上他們會來嗎?”
徐大爺說:“來又能如何,不來又能如何?”
導員說:“咱們好提前做好準備。”
妖孽總裁:盛寵吃貨嬌妻 徐大爺搖搖頭說:“做什麼準備?在門口挖個陷阱嗎?”
導員說:“那您說咱們該怎麼辦?”
徐大爺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表情,喝了一口茶,悠然自得的說:“那當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
我對徐大爺說:“您可真沉得住氣,刀刃快架到咱們脖子上了。”
徐大爺說:“我這屋子可是有講究的,以前可是個風水先生住的地方。”
導員說:“這個和白塔教有什麼關係?”
徐大爺說:“關係可大了去了,你們來我這裏快一天了,難道就沒有發現點兒什麼祕密嗎?”
我說:“您這個老房子能有什麼祕密?”
徐大爺說:“如果你出去圍着這個房子轉一圈兒,就會發現這個房子裏面的空間,比較小。而從外面看這間房子卻非常大 。”
我說:“您的意思是有密室?”
徐大爺說:“對頭,門就在我臥室裏。”
導員說:“您是讓我們縮進密室裏。”
徐大爺說:“對呀,密室裏面多安全啊。”
導員急忙擺擺手說:“不成不成我們是要和白塔教真刀真槍的幹,縮在裏面算是什麼事啊?”
徐大爺說:“丫頭,你得看清形式,能打的也就咱們三個人了。這小北她不會打架,小七又躺在牀上,我也是老胳膊老腿兒啦?
這樣一來,真正能動手的就只有你和那個大舌頭了。你二人之力如何能對付了他們。不如聽我一句,咱們先躲起來觀望他們來了多少人。
這個柿子還得挑軟的捏,咱不能跟人家硬碰硬,拿你自己的頭去撞石頭不疼啊。”
導員說:“我不大想這樣做,不講規矩。”
徐大爺說:“傻丫頭,腦袋轉不過來彎兒呢?”
我對導員說:“這也未嘗不是一個辦法,徐大爺想事情想的就比較周全。若果咱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咱們可是要吃虧的。
可是反過來,如果咱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咱們就能佔便宜了,這麼簡單的賬你怎麼算不過來呢。”
導員問徐大爺:“咱們都藏進密室了還怎麼看他們來了多少人?”
徐大爺說:“操心這個幹啥?有監控吶,現在是21世紀了,誰家不得裝個監控,尤其像我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當然得裝監控了。”
我說:“咱們到時候只要在裏面看電腦屏幕就可以了。”
徐大爺說:“對頭,如果他們來的人比較多咱們乾脆就不出去了,他們就是把屋拆了也找不到咱們。”
我說:“徐大爺,您就這麼有信心。”
徐大爺說:“那是,密室的口你們肯定找不到,讓你們找三天三夜都找不到。他們那一羣烏合之衆,當然找不到了。”
導員說:“裏面透氣性好不好?如果透氣性好,咱們就先把小七轉進去吧。”
徐大爺說:“當然,透氣了,別說透氣了,裏面儲存的食物和水夠咱們吃一個月的。”
導員說:“你讓我想起了某部電視劇裏面的狙擊手。”
我說:“走吧,大爺帶我們參觀一下吧。”
徐大爺說:“等大舌頭把鴿子弄好的吧。”
羅大舌頭把鴿子打下來以後就去拔毛開膛了,哼着小曲比過年還高興。
導員說:“算了算了,等回頭的吧,讓他拔他的鴿子毛 吧。”
徐大爺站起來伸伸懶腰說:“走吧,帶你們去參觀一下。”
說完帶着我們進了他的臥室,這個臥室就是個普通的臥室。
普通的牀普通的櫃子普通的桌子普通的凳子,還有一個普通的衣架,上面掛着幾件大衣。
桌子上散落着紙筆一類的東西,還有一箇舊的不能再舊的檯燈。
徐大爺說:“你們猜猜密室入口在哪?”
導員說:“這個上哪兒猜去,你這屋子裏的擺設再普通不過了。”
徐大爺說:“仔細找一圈兒看看。”
我對徐大爺說:“哪裏都可以碰嗎?”
徐大爺說:“當然可以了。”
我和導員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連抽屜都找了,就是沒有找到任何開關或者密室入口。
導員說:“您直接告訴我們吧,不找了。”
徐大爺說:“這就是這個房子設計最精妙的地方,別管你多大本事進來你肯定找不到密室。”
導員說:“到底藏在哪兒?”
徐大爺不慌不忙的打開衣櫥說:“剛纔你們搜過這裏了吧,有沒有發現什麼?”
導員說:“什麼都沒有發現啊?”
許大也說:“那就擦亮眼睛好好看着吧。”
說完走到屋子最中間,用腳使勁的跺地面兒,跺了三下。一
衣櫥後面的木板突然倒了下去,我和導員都驚呆了,還有這種機關。
使用的觸發裝置太邪性了,導員對徐大爺說:“我說大爺,您是怎麼發現這個機關的?”
徐大爺說:“巧了唄,那天我腳心覺得癢癢,就站在那兒使勁跺了跺,誰知就跺出個密室來。”
導員說:“大爺,裏面沒有機關吧。”
徐大爺帶頭走進去說:“能有啥機關,就是一個夾道子,裏面兒通着地下室,我沒事在地下室裏存了點兒白菜蘿蔔。”
走進密室裏面傳來一股子黴味兒,密室當然沒有窗戶了,靠的只有那麼幾個通風口。
往裏走還有一種潮溼的感覺,讓人身體很不自在。
徐大爺轉頭對我們說:“地下室裏有空調,把空調打開抽一下潮氣可以了。”
導員捂着鼻子說:“徐大爺,您可夠會玩兒的,沒事兒,在地下室裏裝空調。不會是跟你那些白菜蘿蔔弄的吧。”
徐大爺說:“不就是這麼回事兒嗎,夏天兒那會兒熱,我在地下室裏溫度也受影響。白菜蘿蔔的老長毛,索性就安了一個空調。”
我笑着說:“想不到徐大爺這麼任性。”
徐大爺說:“你不知道,我庫裏存的去年蘿蔔現在拿出來吃還新鮮着呢。”
導員說:“您用個空調這些電費夠買多少蘿蔔的了。”
徐大爺說:“可不是那麼回事兒啊,我家地下室東西可都是純天然的。 華娛之巨星崛起 比外面菜市場賣的好多了。最起碼都是沒有農藥的。”
我說:“那等一會兒得挑一顆好白菜出去放上五花肉燉一頓。”
導員說:“再放點兒粉條,咱就好這一口。” 打開地下室的門就看見一個電腦桌,上面放着一臺電腦。還一個菜架子上面擺着白菜蘿蔔一類的東西。
導員對徐大爺說:“沒看見您家裝攝像頭啊,不會是針孔的吧,您還玩高科技啊。”
徐大爺舉着大拇指說:“有眼力,這一套設備可是花了我不少的錢啊。”
我看見牆邊有一個衣架,上面掛着一身衣服和幾把刀,有大有小。就問徐大爺:“大爺這就是您以前行走江湖的行頭嗎?看起來不錯啊。”
徐大爺自豪的直接拿起一把最長的刀說:“那是,這些東西可都是有來頭的,就拿這把最長的來說吧,你們能看出這是什麼刀嗎?”
導員接過刀說:“有點像倭刀。”倭刀就是東洋矬子用的刀。
徐大爺擺擺手說:“這可不是倭刀,這是咱們的唐刀,是倭刀的祖宗。你看這個刀又細又長還薄,這可是正宗的唐刀,是以前和六爺在一個墓裏面倒騰出來的。”
我興奮的對徐大爺說:“您跟我們講講您以前盜墓的故事吧。”
徐大爺說:“想聽啊,怕你晚上嚇得睡不着覺。”
導員在一邊說:“我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害怕,您跟我們講講吧。”
徐大爺搬過來一個板凳坐下眯着眼睛回憶了起來:
那還得是抗日戰爭後期,六爺就是毛六,十三太保排行老六的毛六爺。六爺帶着一幫子手下,個頂個都是翻老墳的好手。
頭一個就是徐大爺,另一個就是白老狗。另外還有兩個跟班,一個叫老海,一個叫油條。老海是個沉穩的中年男子,精瘦卻蠻力驚人,是幹體力活的好手。
據說是在西北犯下了案子,跑到這邊來的。可能犯得案子還不小,所以必須依靠十三太保的庇護纔敢出來活動。
油條是個毛頭小子,可是卻玩的一手好炸藥,據說以前川軍裏面的爆破手。他爺爺那是跟着晚清四大權臣之一的左宗棠左大人手底下當團練的。
有些人讀過歷史,那時候北洋軍閥有好幾個派系。比較出名的有奉系、川系還有皖系。這些大軍閥的前身就是那個時候由左宗棠、李鴻章還有曾國藩所訓練的當地武裝團練。
訓練這些軍隊最初的目的是爲了圍剿當時的長毛子,也就是太平天國的軍隊。後來進過時間的變遷逐漸變成了軍閥。
油條的爺爺是第一批被派去學習爆破的,後來傳給了油條的爸爸,再後來油條的爸爸又傳給了油條。所以說油條也算是個爆破世家,手上有功夫的手藝人。
這兩個人算是除了徐大爺和白老狗以外,當時六爺手底下最能幹的人了。分工明確,六爺找地方。
油條負責用炸藥開土,老海負責配合六爺開棺。徐大爺親眼見過老海一個人直接掀起重達五百多斤的石棺蓋子,其蠻力驚人。
白老狗就負責鎖定棺材的位置,徐大爺自然就是負責給出土的冥器估算價值多少銀子了。什麼東西只要拿到鼻子那裏一聞就知道什麼朝代的,值多少錢。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老海和六爺正坐在封土堆旁邊抽菸。白老狗和徐大爺遠遠的躲在一邊,因爲兩個人的鼻子特別金貴,不能聞煙味。
油條正下炸藥,下炸藥可是個技術活,得用洛陽鏟開孔。再往裏塞火藥,然後用引線點燃。手段高超的爆破手直接可以炸到墓牆的位置,就是墓的最外面的那一層墓磚。
幕牆之中都會有一個虛位,這個地方的磚比較鬆,容易爆破或者直接用大錘砸開。因爲陰宅和陽宅一樣,陰宅也會留一個窗戶,而這個窗戶就是虛位。
六爺可不懂摸金校尉分金定穴的本事,他們用的都是土辦法,就是用洛陽鏟去探墓。有時候大墓需要花好幾天甚至更多的時間去推斷它的規模和分佈。
確定好墓的位置以後首先要下洛陽鏟去探測墓的深度和大小,並不是一鏟子下去就知道。必須得不斷的在周圍開好多小孔,洛陽鏟在下面遇到墓頂的磚就下不去了,這樣就拔出來再換一個地方下鏟。
依次類推,早晚畫出一個大體的輪廓。草圖出來以後再由六爺根據多年的經驗和走訪附近的人得到的訊息來對草圖進行進一步的完善和修改。
比如說主墓室在哪,有幾個耳室,墓道有多長。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信息,每個朝代的制度不同,所以墓的大體輪廓就不同。
不過今天晚上五個人開的墓不是什麼大墓,據當地上了歲數的人說那是一個唐代將軍墓,裏面埋着一個大將軍,是誰就不知道了。
不過應該不是像秦瓊程咬金那樣的開國將軍,因爲他的墓小的可憐,只有一間主墓室和一間用來存放下等陪葬品的耳室。
油條根據六爺的指點炸到虛位以後老海就拎着大錘子下去了,“哐,哐”幾錘子下去,就把墓給打開了。
然後五個人在跑到遠一點的地方等上兩個小時,等墓裏的空氣流通以後再用一根繩子拴一隻麻雀放進去,過一會再提出來那就說明裏面沒問題可以進去。
進去之後白老狗還油條負責往外搬運下等的陪葬品,那些東西徐大爺連看都不想看,他惦記的都是棺材裏面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