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塵說得沒錯,自己在他面前真的只是螻蟻而已。
羽塵淡淡得問:「否則怎麼樣。」
長劍一動,又有兩人被劍氣穿胸口而過,腰斬慘死。
段強怒吼著說:「我是西南段家的人,你要是敢動我,我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哦,是嗎,我好怕。是大理段氏嗎。曾幾何時,就算你們段王爺見我,也得跪著。」
說到這裡羽塵再次手指輕動。
段強的一根手指被切落,忍不住捂著手指慘嚎起來。
羽塵騎著熊貓,一步步得超前走著,散步一樣,不斷得屠殺著所有的土匪。
就跟殺豬一樣。
一群土匪真的就像一群豬在哀嚎,四散奔逃著。
可惜他們身處劍陣之中,無路可逃。
羽塵:「屠宰才剛開始。你們逃什麼啊?」
「大人,有話好說,饒我們一命吧。」一個土匪大聲哀求。
「不準。」
一道劍氣閃過,割斷了那土匪的喉嚨。
雙方的級別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很快,場內的土匪逐漸減少,地上的屍骸越來越多。
最終被殺得只剩段強一個了。
段強已經傻了,他傻獃獃得看著這一幕。
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樣的人啊?
太可怕了。
突然,「咔嚓」兩聲,段強的腿骨已經被羽塵削斷一根。
「啊」的一聲,段強的冷汗立即痛得落了下來。
羽塵見除了段強,其餘人都已經完蛋,便抬起手,隨手扔出一張炎符。
「燒乾凈。」
地面火焰突然間開始蔓延,大批量得灼燒著所有的屍體。
看著自己的部下被熊熊烈火燒成黑灰,段強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這噩夢太可怕,趕快醒來吧。
可惜,他腿上斷腿的疼痛告訴他,這就是現實。
羽塵緩緩得走到他的面前,問:「準備好上路了嗎?」
段強與羽塵的目光一對視,驟然間感覺自己的靈魂彷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進了地獄之中。
他從羽塵的目光中,感覺到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他在羽塵眼睛里看到另外一個世界。
堆積如山得白骨,遍地的內臟,一片腥紅血海。
而羽塵屹立在屍山之上,如同神一般,俯視著他,自己只是他腳下的螻蟻。
段強迴光返照一般,腦子清醒了很多,也想到很多。
這神仙劍法、這劍陣、這劍氣。
為什麼這孩子會那麼厲害。
恐懼。心中無盡的恐懼。
段強已經徹底癱軟了。
「大人。求你,別殺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出現在附近,饒了我吧。」
「現在後悔,太晚了。」
段強感受到一股冰冷無比的殺氣,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威壓壓得他抬不起頭
羽塵身上散發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和死亡氣息,
「我本不想殺人,但這世界上,總有像你一樣不知死活的東西!前赴後繼得來找死」
羽塵說完,手指輕動,劍氣縱橫,將段強的手指、手、腳一根一根削了下來。
主要是剛才段強剛說要將自己削成人棍。
羽塵便要讓他嘗嘗成為人棍的滋味。
段強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哀求著說:「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羽塵冷眼掃過段強那毫無血色的臉,淡淡得說:
「死,有時候也是一種憐憫。想死可以,拿寶物交換死亡吧。若是東西能令我滿意,我今天就到這裡為止,送你安心上路。不再受皮肉之苦。」
段強呆立當場。
這世上還有這種事。
要拿財寶交換死亡?
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見段強沒說話,羽塵不動聲色得繼續用劍氣削他。
就像是將一隻豬切片一樣。
受不了折磨的段強終於屈服了。
「我有,我把我所有的都給你。給個痛快吧。」
說著,段強交出了自己的百寶袋。
羽塵從他身上取出百寶袋,打開一看。
裡面的東西還不錯,收穫頗豐。
羽塵心中滿意,手指一彈,段強的腦袋瞬間被劍氣削得掉落了下來。
緊接著,炎符放出的火焰開始蔓延到段強的身上,漸漸得將他燒成了黑灰。
羽塵制的炎符,火焰效率很高,眨眼間,便將所有的人屍體全部燒為灰燼。
羽塵手微微揮了揮,一陣颶風吹過,將所有的骨灰吹入空中。
除了地面上的一些焦痕,一切就如同沒有發生過一樣。
時候,路過的百姓經過附近時,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只是好奇,這附近怎麼焦味那麼重。
羽塵清理完屍體,繼續騎著熊貓繼續前行。
剛才的插曲,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就像剛才那場屠殺真的只是不小心踩死了一群螞蟻而已。
畢竟,當初滅陰風教,羽塵屠元嬰修士如屠狗,更何況是這些普通的土匪。
只不過。。。。
羽塵感受到了額頭上的印記發燙。
惡業增加了。
「草,殺這些惡貫滿盈的山賊也加惡業的嗎?太不講道理了。」
羽塵忍不住拍了拍熊貓的頭:「剛才為什麼不阻止我。要你這憨憨有什麼用。」
熊貓阿蒙氣不打一處來。
抬頭「嗯嗯嗯。」得叫了幾聲屈。
我沒提醒?剛才我拽了你好幾下,提醒你別殺人。
自己殺昏了頭,怪我?
你這種不講道理的主人,我也真是活久見。
熊貓阿蒙賭氣,邁著小腿,竟開始奔跑起來。
遠處那些殘存的平民們紛紛逃散。
雖然羽塵的救了他們,但他們也被羽塵的殺人不眨眼給嚇壞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這群平明中,一個老人突然喊了一聲
「塵少爺?你是塵少爺對吧。」
羽塵愣了一下,停下來,轉頭看去。
這是一個滿臉滄桑的老人,身上服飾很華麗,看上去非常眼熟。
「你是?」
老人興沖沖得跑過來:「我是來旺啊,羽家的二管家。你六年前來祭拜夫人,我們見過的。」
羽塵想起來了。
那日祭拜母親,是有這麼一個老頭過來詢問過。
羽塵也沒藏著掖著,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他。 澹天樺腿一軟,直接就跪了下去,他還沒辯解,一個茶杯又直衝沖朝着他砸了過去,他下意識側身一躲,皇上的怒吼聲又傳了過來。
「你還敢躲?平日裏朕就是這麼教你的嗎?你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種事情,朕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澹天樺跪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此時此刻他是真切地感受到了皇上的怒火,今日之事只怕一時半會兒不能輕易解決了。
澹臺肆對着皇上微微俯身,波瀾不驚道,「皇兄,事情如今已經發生了,您還是先聽聽天樺怎麼說,說不定事情並不像您想的那樣。」
皇上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他還能怎麼做?身為朕的嫡子,居然做出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澹天樺終於反應過來,連忙對着皇上磕了個頭,一臉痛心疾首道,「父皇,今日是兒臣莽撞,兒臣知罪,還請父皇息怒!」
「息怒?你讓朕如何息怒?今日本是沈相的生辰,朕派你過府祝賀,你可倒好,直接對沈相的嫡女做出來這種事情,你讓朕以後還如何面對沈相?」
皇上越想越氣,手中的毛筆直接扔在了桌子上,他站在龍案旁居高臨下地瞪着澹天樺,沉沉開口,「今日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朕聽說是你無禮侵犯了沈家嫡女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