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麼快,就得去一趟金國了,董雙的情緒很快變得興奮起來,這一次,自己的計劃可是要剛剛開始!
端坐了心情,董雙說道:「那行,我回去準備一下,今天晚上就出發。」
「賢侄,你決定了?」安道全眉頭微皺,語氣眾帶著一絲沉重:「要知道,我也不能保證那裡有解藥,更何況金人素來彪悍,恐怕不容易如你所願。」
「我自己犯下的錯,必須由我親自來承擔。」董雙笑了笑:「如果不能救好她,哪怕是因為我的原因讓我的愛人失去一天的壽命,我都沒法原諒自己。」
安道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只是從袖中取出一份葯囊來,語氣淡然說道:「既然你自己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多說什麼,只要還有一絲氣息,沒有傷到心臟和大腦,這藥膏都能救你一命。」
董雙嘴角微微動了動,只是點了點頭,取過了那份葯囊。
「行了,自己注意點。」安道全苦笑一聲:「我在這世上,可就你一個侄兒了。」
「伯父,自己保重,我愛人她就拜託了,她醒來后不要告訴她我的去向。」董雙雙手一抱拳,對著安道全微微鞠了一躬。
安道全點了點頭,便收拾了藥箱,往屋外走去了。
走進房間,程凌軒躺在床上,面部已經有了一絲血色,雖然還在昏迷中,但是已經比之前的氣色要好太多了。
輕輕托著她的手,董雙心中是思緒萬千,沉默了半天,董雙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在她右手上輕輕吻了一下。
最後望了一眼床上的程凌軒,董雙輕輕嘆了一口氣,將房門合上,往自己府中去了。
走在齊州城的大街上,董雙只覺得心中有些感慨。
這個宇文令,絕對不是一個尋常人!
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會讓程凌軒護著他,但是,這個人的目的恐怕遠遠不止如此!
只是,現在那個人不僅已經走了,這個系統也已經徹底崩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修復,自己對這些事是沒有一點頭緒。
一絲淡淡的燥熱迎面而來,董雙這才感覺到,現在已經是四月底了,之前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一個人在齊州的大街上這樣走過。
之前,自己一直依賴的系統,現在已經徹底崩潰,失去了未來的科技,董雙現在靜下心來,才感到一絲微微的迷茫。
自己能在半年多的時間裡,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兵馬都監,混到現在掌管兩州之地,數千兵馬,絕對離不開這個系統的幫助。
現在一下子失去了這些東西,董雙心中雖然談不上慌,情緒也漸漸開始變化了起來。
從現在開始,得靠你自己了!
扶著一旁的民居,董雙狠狠一拳砸向堅硬的牆壁,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劇痛和地上滴落的血跡,自己的腦海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
抬頭一看,已經到了自己府前。
董雙冷哼一聲,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中,一點上油燈,整間屋子的黑暗被瞬間驅散開來。
打開床頭的暗櫃,董雙取出了那最後一把神鵰弩,以及最後的一百發弩箭。
撫摸著那冰涼的漆黑色弩身,感受著手中沉重的手感,董雙眼中的几絲狠辣一閃而過。
加上自己原先那把,這,就是這次金國之行最後的兩張王牌了。
想了想,董雙還是令人去叫劉贇和史進二人。
不到半個時辰,兩人已經趕了過來。
「大哥,不知道有什麼事?」劉贇問道:「可是現在要去夜襲曾頭市的那幫畜生?」
「聽著,你們回去把金燕弩帶上。」董雙一臉凝重的神色,「再去準備三匹好馬,今天晚上就出發去金國!」
「去金國?」史進眼神一震,語氣有些低沉:「大哥,那種蠻夷之地有什麼好去的。」
「話不能這麼說,自古以來輕敵者必敗。」董雙微微搖了搖頭,語氣嚴肅說道:「行了,這次是有其他事,你們趕緊回去準備,半個時辰後去南門外碰頭。」
兩人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也沒空多想,立即回去準備齊全了武器乾糧,騎了馬往南門趕去。
太原城下,夕陽把戰場上映得一片血紅。
混雜著血跡和殘陽的土地上,儘是殘垣斷壁,火焰中燃燒著的攻城器具和屍體,以及半死不活之人的慘呼聲。
宋江穿著殘破的鎧甲,望向城上的目光有憤怒,有不甘,也有幾分後悔。
「宋先鋒!」
一道聲音從太原城牆上傳來,梁山眾將望去,童貫全身披掛從上方探出了頭,大笑道:「這次本樞密要多虧你在天方谷和遼軍血戰,才能將遼寇一舉逐出境外,待我回去定在聖上面前替你美言幾句啊,哈哈!」
宋江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儘管心中怨恨交加,也只得雙手抱拳,在馬上強顏歡笑道:「謝過大人。」
「雖說遼賊已經敗走,但難免會有姦細!」童貫神色高傲說著話:「本樞密也是為國為民,宋先鋒,你委屈點,在聖上的詔書下來前,就在城外紮營吧。」
梁山眾將一聽這話,頓時怒從心起,紛紛要鬧將起來。
宋江嘆了一口氣,對著身後的人揮了揮手,直接下了馬對著所有人單膝跪下,示意眾人不要再鬧下去。
梁山眾將看宋江如此,只得咬著牙忍氣吞聲,往城外去搭建帳篷居住。 李沖也不清楚劉備三兄弟跟隨田齊征戰涿州的事情,但趙孟身為錦衣衛百戶,卻是知道此事的。趙孟將自己所了解的情況詳細告知李沖,含笑對李沖說道:「劉備三兄弟勇武非凡,多受將軍恩惠,也替將軍立下不少戰功,足可信任。他們欲投靠將軍,正可護我等平安東歸。」
李沖安下心來,解除全軍戒備,並令趙孟飛鴿傳書田齊,告知與劉備相遇之事。
第二天一早,李沖和趙孟率數十親軍來到劉備營前求見。劉備率關羽、張飛、簡雍出迎,請李沖、趙孟入帥帳相會。
雙方初次相見,劉備兄弟見李沖貌美無須,心中更增驚疑,直懷疑李沖是員女將,心生輕視。李衝心中苦笑,也不解釋,跟隨劉備兄弟入了帥帳。
劉備與李沖閑聊幾句,暗中詢問田齊軍中情況,李沖對答如流,無一錯漏。劉備等人這才疑心盡去,相信了李沖的身份。李沖也藉機提出查驗劉備身牌,核實了三人身份。
劉備含笑將身牌遞與李沖查驗,對他說道:「校尉不必相疑。我等願隨校尉同回下曲陽,投於將軍麾下。路途上如遇黃巾阻攔,全由我等擊之。」
李沖微笑點頭,將身牌還與劉備,對他行禮致歉。
劉備還禮,連稱無妨。他詢問李沖:「不知將軍派李校尉來廣宗周邊打探軍情所為何事?可是將軍有意繞開下曲陽,偷襲張角?」
李沖搖了搖頭,對劉備說道:「張寶十萬大軍駐守下曲陽,將軍如何敢棄身後於不顧,深入險地,來攻廣宗?將軍得知董中郎已擊敗張牛角,南下廣宗,擔心廣宗形勢有變,這才令我率軍來此,打探軍情。」
劉備連忙將董卓南下,盧植含冤下獄,張角乘勢出擊,大敗董卓等情況詳細告之。
張角南退董卓,正是出自李沖謀划,劉備所言這些情況,李沖早就瞭然於胸,但依然裝作初次聽聞的樣子,向劉備行禮稱謝道:「多謝劉校尉直言相告。有了劉校尉提供這些情況,我等終於可以安心回返下曲陽,向主公交令了。」
劉備借戰敗撤退之機,私自脫離大軍,擔心董卓追他回營,想儘快離開,便詢問李沖何時動身。李沖也擔心張角死後董卓趁勢反擊,廣宗將有大戰,便邀劉備即刻動身東行。
兩人立刻下令拔營,合兵一處,離開了廣宗。李沖率軍在前,劉備率軍在後,每日行軍百里,一路暢通無阻,只兩天時間就來到了下曲陽附近,遇到了前來接應的甘寧、李進、金藤等軍。
李沖與劉備止住軍隊行進,共同立於隊前,等待與甘寧等人相見。
甘寧、金藤也令大軍停止前進,帶了十餘親衛迎上前來。李進拋下大軍,迫不及待的來到李沖面前。兩兄弟久別重逢,下馬相擁,含淚而笑。李進雖然已知張角身死的消息,但依然不放心的輕聲詢問李沖道:「真成了?」
李沖用力點頭,輕聲回答李進:「只可惜沒敢將張角頭顱取回,親手交與將軍查驗。」
古人十分迷信,視死如視生。李沖擔心取走張角頭顱會激怒黃巾各路渠帥,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李進輕聲一笑,對李沖說道:「將軍得到你傳回的消息,欣喜若狂,讓我轉告你,必有厚賞。」
李沖豪不在意的搖了搖頭。
李進兩兄弟相擁而談,有意無意之間,冷落了旁邊的劉備。關羽和張飛暗怒,打馬上前,想質問李沖為何如此失禮。
劉備急忙將兩人擋住。他見到甘寧也騎馬走了過來,含笑與他見禮。在這些田齊麾下校尉中,他也只識得甘寧。
甘寧知道田齊和沮授並不喜歡劉備,便客氣的與劉備打了聲招呼,敷衍的與他閑聊了幾句。劉備詢問甘寧:「我等冒然來投,不知將軍打算如何安置我等?」
甘寧笑道:「將軍得知校尉舉軍來投,內心歡喜,急令我等來迎。請校尉隨我等回大營,將軍已備下酒宴,為校尉接風洗塵。」
李沖擦了擦眼淚,上前與劉備介紹李進、金藤兩人,又把劉備兄弟介紹與李進、金藤。幾人略作寒暄,起軍東行,來到田齊大營。
李沖、劉備兄弟安排好軍士紮營,跟隨甘寧、李進等人來到帥帳。田齊出帳相迎,將李沖、劉備兄弟迎入帳內。
田齊與沮授於正中榻案落座,請劉備兄弟三人坐於左首,又令李沖坐於自己右首,甘寧等將依次坐於兩人身後。沮授含笑起身,吩咐陳到開宴,擺上酒菜。
田齊當著劉備的面不願談及刺殺張角之事,只端杯先敬劉備,為他接風。
劉備連稱慚愧,舉杯回敬田齊說道:「盧師含冤下獄,董卓初掌大軍,為張角所敗。劉備一介白身,全靠盧師看重,暫任校尉,卻不被朝庭認可,也不被董中郎信任,糧餉斷絕。劉備無奈,只得厚顏來投將軍。」
田齊笑道:「田齊兵微將弱,被張寶阻於下曲陽。玄德智勇雙全,雲長、益德猛冠三軍,皆為世之良將。你們率軍來投,我無憂矣。哈哈。等打破堅城,生擒張寶,我必向天子上書,舉薦你等。」
劉備、關羽、張飛大喜,向田齊敬酒相謝。田齊含笑相陪,又介紹手下諸校尉與劉備三人認識。眾校尉也紛紛舉杯,敬劉備兄弟。劉備酒量不大,很快便有了些醉意。他不敢逐一回敬諸校尉,只得向田齊請罪道:「諸校尉海量,劉備不善飲酒,不敢相陪,請主公允許,令雲長和益德代我敬酒。」
聽聞劉德以主公稱呼田齊,打算歸於田齊麾下,不再以客軍身份留于軍中,諸校尉紛紛皺眉,暗中望向沮授。依田齊軍中規矩,設立府軍需要先得沮授同意,再報政務部蘇雙批准。。
沮授知道田齊心中並不想收容劉備兄弟,便輕輕向諸校尉搖了搖頭。
田齊也裝作沒有聽出劉備話語中真心相投的含義,含笑對劉備說道:「雲長、益德才是海量呢。我手下這些校尉哪是對手。呵呵。玄德還不知吧,在你們離開廣宗之時,董卓誤信張角已死的傳言,率軍反攻廣宗城,中了張角埋伏,再次大敗,連退兩百里。冀州戰局有變,張寶只怕會有異動。今天酒宴就先到這裡吧,等擊敗張寶,我等再暢飲歡慶不遲。」 「啪啪啪」數聲響,九節鞭狠狠向魚群擊打過去。威力巨大,水底抖了三顫。
這些金魚尚未成精,只是身形較大,看着駭人。
它們對付沒有仙法的紅蛟,不費吹灰之力,對上仙階六十六級的藍敖,就不夠看了。
最外圍的金魚,幾鞭子下來,一下被打得皮開肉綻,有的連魚鱗都直接打落了。
藍敖的行為,瞬間惹怒了金魚群。它們掉頭圍攻他,使出渾身解數撞擊、撕咬。
藍敖怎會怕?大喊一聲:「找死。」
因為擔憂紅蛟的傷勢,口中念念有詞,當時使出大招:九龍歸一。
只見,九龍鞭一轉,金光乍現,橫掃一片,離他最近的金魚,頃刻被劈成兩段。
外圍的金魚,也幾乎受了重挫,肉眼可見魚骨。
一時間,魚肉橫飛,在溫泉底黏糊成一片,感情都要變成魚肉鍋子了。
在藍敖對抗金魚群的那會,紅蛟見是他來救自己,又羞又怕,用手環抱着赤果果的前胸,躲到一塊大石頭后。
心裏亂成一片,腳上的傷還沒恢復,身上又被金魚咬了好些傷口。
重點是,她身子還光着呢!
怎麼辦?
到底該怎麼辦好?
活到四千歲,都沒這麼丟人過。
該死的藍敖,本公主要殺了他!
金魚群終於被藍敖擊退,餘下幾隻漏網之魚,四處逃命。
藍敖也不去追,收起鞭子,呼喊道:「小公主,你在哪?」
紅蛟咬着牙,躲著不吭聲。
「紅蛟,你在哪?」
水底四處漂浮着魚肉渣渣,藍敖的確沒看見躲在石頭后的紅蛟。
「紅蛟,紅蛟……」藍敖急了,不會剛才打鬥時沒留神,讓她給金魚叼走了吧?
正欲再召出九龍鞭,要把這溫泉底給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