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樣想的,什麼都不做,必然會失去一切。那麼就必須做,做什麼呢?兩個方向;一個是跑。
胡族再厲害,也不過是在并州猖狂,我大乾地大物博,從并州往東可以去冀州,往南可以進入兗州,甚至再往南,還有益州、荊州、揚州,乃至天涯海角,交州。
只要大家跑得比胡人快,那就非常安全。
實在跑不過了大不了兩腳一跪,投降嘛。
雖然說胡人奉行的是高於車輪的男子皆斬,但是你們死了,妻子女兒活下來了啊,年紀夠小的兒子說不定也能活下來,是吧?」
廖淳這一番話,帶着一點點譏誚,一點點悲涼,一點點嘲諷,描述的畫面太強,這些與胡人毗鄰而居的并州人聽得雙眼泛紅,呼吸急促,一副要暴走未暴走的樣子,像鬥牛一樣。
由於是大宴,來的不僅有男人,還有女人,孩子。
看到丈夫那要擇人而噬的樣子,女人們率先反應了過來,趕緊抓住丈夫的手,柔聲安慰道:「孩她爸放心,你要是死了,我絕不獨活!」
卻沒有提及兒女,再是如何血性,除了可以預見的其痛苦未來的情況下,也沒有父母能做出傷害兒女的事情,哪怕只是一點點希望。
只是這柔聲的安慰讓這些男人們更加顫慄了,他們響起今天的戰鬥,胡人是一千,連雲堡也有上千人,但是在胡騎的威懾之下,只能像烏龜一樣龜縮在堡壘裏面惶惶不可終日…
若不是胡人不善攻城,若不是援軍來得及時,後面會發生什麼,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只是想想,便覺得大熱的天背後冷汗淋淋!
這種事情,絕不可以發生!
「我想你們也聽出了我之前說的是反話,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誰會選擇背井離鄉呢?」廖淳繼續說道:「不瞞各位,我廖淳,原本是豫州人,家族不大,幾十畝房子幾千畝地,幫傭私仆近千,在汝南算得上望族了。那麼我為什麼來到了并州呢?
因為綠衫軍之亂,我家被滅了。
幫傭私仆這些就不好說了,單說我廖姓族人,只剩下我和舍弟廖化,除此之外,全沒了。
那一天,我第一次真真實實地認識到;
大丈夫當提三尺劍,護親友,滅敵寇!
所以我散盡浮財,來到了并州,組建了軍隊!
今天這一戰,是我們的第一戰,你們也看見了,五百騎兵對陣上千胡騎,大勝!
這便是我找到的第二個方向,戰!」
。 哀嚎之後鎮壓之物憤怒的咆哮隨着而來:「可惡的小子,你有病吧,本座問你去了哪裏,你用紫雷劈我幹嘛?」
林天霄綳著心弦,無所謂道:「我現在心情不好,聽你說話的語氣不爽,想劈你,就劈了。」
鎮壓之物:「我你媽……」
鎮壓之物最終還是忍住了爆粗口的衝動,語氣不善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你看我在乎嗎?」
林天霄說着又是單手一招,一道更加粗壯的紫雷出現在鎖魂塔的上空,蓄勢待發,而且隨着林天霄的動作,鎖魂塔上的神秘符文也開始出現了變化。
鎮壓之物都要快被氣炸了:「你……我尼瑪堂堂……」
正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極其的憤怒不敢之後,鎮壓之物似乎已經認命了。
「話說這個小子又變強了,這次是絕對是跳躍式的,他也許自己還沒有意識到。」
此時鎮壓之物才開始「打量」林天霄,片刻以後鎮壓之物自閉了。
場面一度陷入了死寂。
過了好一會兒,鎮壓之物見頭頂的紫雷沒有落下,符文也是穩定了下來,終究按捺不住,再次開口:「現在心情好點了沒?」
嗯?
不可一世的鎮壓之物認慫了。
好在林天霄是經過專業訓練過的,要不然一定會笑出豬叫聲。
同時林天霄心中已經確定以及肯定,秘境裏面的東西和鎮壓之物有關,而且對他極其重要。
這對林天霄來說也很重要,關係到一些隱秘和真相。
很近了,很近了,近在咫尺,似乎輕輕一伸手就能觸碰到。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沉得住氣,所以林天霄沒有說話,他知道如何套取更多的信息。
即便活了無數歲月老謀深算的鎮壓被困在鎖魂塔中也沒有讀心之術。
不說話是幾個意思啊?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啊?
鎮壓之物一時間倒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了,於是他短暫的深思以後打算迂迴作戰,你不是不開心嗎?那就稍微讓你開心一下就好了,只要開心了,下面的事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那個……小子,本座有辦法讓你短暫控制那幾個玄皇骨骸。不是本座自吹自擂,普天之下,除了本座,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就算教你的那個老鬼也不行。想不想學?」
嗯?
即便是林天霄再能裝也是眼神陡然一亮,猝不及防之下有些破功,差點下意識地開口:當真?想學,想學!
這個應該和紫黑身影一個時代的老不死一上來就是殺手鐧啊。
果然老銀幣的套路都很獨特啊。
鎮壓之物無法感知林天霄的時候情況,但是他能通過周圍微弱的氣場變化,推測出一些事情。這是他的特殊本領。
林天霄的眼神變化「落在」鎮壓之物的眼中,他知道林天霄必然是感興趣的,而且是極其感興趣的那種。於是也不廢話了,直接一串字跡浮現在鎖魂塔上。
看着這浮現的字體,林天霄有些恍惚,但是又似乎覺得理所當然,應當這樣:「鎮壓之物果然也和天機門有關。」
字體記載的是一種叫做《噬冥屍傀術》的秘技。
類似於林天霄獲得青龍秘技-力量倍化那樣的技能。
林天霄暗道:「難道這個鎮壓之物也是一隻靈獸?甚至神獸?」
林天霄覺得不大可能,但也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涉及到紫黑身影他們的事情不可以按照常理定奪。
他沒有追問,認真看着這秘技法訣,這是好東西,如果真能控制沐子雷他們四人屍骸的話,即便發揮不出他們巔峰時刻的戰力,一般的玄皇總可以吧。
玄皇級別的打手,這才是真正的超級打手,那之前的魔玄忌和這個相比簡直就是渣渣,毫不客氣的說,渣渣都算不上。
到時候不要說修真界下來的人,就是去凌帝仙宮大本營也未必不可以闖上一闖。
想到這裏,林天霄也是有種莫名的興奮。
所以林天霄看的很認真,極其認真。
時而欣喜,時而皺眉。
當他看完時,字跡就是消失不見,秘技他已經記住了。
這是一個專門操控屍骸煉製傀儡的秘技。
想要完全練成這個秘技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需要變異神獸噬月天狼的精血。
噬月天狼,林天霄聽過,和墨麒麟一樣,都是上古異種神獸。他們的戰力不一定超過其他神獸,但是有些特殊的能力,奠定了他們地位的超然。
墨麒麟的突出能力是穿梭空間,而噬月靈狼最為特殊的能力就是吞噬,世間似乎沒有什麼它吞噬不了的東西,傳聞成年的噬月天狼甚至連天上的月亮都能吞噬,由此得名。
如果真的有什麼它不能吞噬的話,估計就屬它自己了。
林天霄突然想到了噬月靈狼林小狼,這是一種他之前沒有聽說過的靈獸,而且這個傢伙的特徵似乎和噬月天狼有些像,什麼都可以吃,除了吃就是睡,修為蹭蹭蹭往上漲。
「難不成噬月靈狼有一部分噬月天狼的血脈?」林天霄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這不是無稽之談。林天霄的猜測是有依據的。
經過魔皇的事情,林天霄已經確定,紫黑身影是去過伏魔谷的,那麼九命魔蛟和所謂的守魔狼族很有可能是紫黑身影的手段。
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是如何出現在伏魔谷的。
而如果是紫黑身影的話,就很好解釋了。畢竟紫黑身影和糟老頭一樣,手段神秘莫測。
小噬月靈狼還有一點比較特別,那就是腐蝕。凡是被他咬傷的敵人,從傷口開始會一步步腐蝕全身,如果不及時切掉的話,最終會化作一攤黑水。
當然,正是因為墨麒麟和噬月天狼極其變態的特殊天賦,這些上古異種很難遇到,基本已經滅絕。
這也是林天霄之前皺眉的原因,他當時差點就是讓頭頂的紫雷滾滾而下,劈的鎮壓之物外焦里嫩,好在他忍着衝動將秘技看完了。
他也是終於知道了鎮壓之物口中的「短暫控制」是何意思了。
沒有神獸噬月天狼的精血不能完全掌控《噬冥屍傀技》是不錯,但是有了其他神獸的精血之力,也可以施展,不過時間短暫,控制屍骸的最長不超過一個時辰。
而至於其他神獸的精血之力,林天霄缺嗎?
雖然只是短短的的一個時辰,但那也是控制。
玄皇強者一個時辰的破壞了,林天霄相信,足以蕩平世俗界。
可惜找不到噬月靈狼的精血,要是有噬月靈狼精血的話,這個秘技一旦練成的話,他相當於直接控制了一個軍隊,當然,前提得有那麼多完整的屍骸。必須是完整的屍骸,少一根指頭都不行。
林天霄暗自嘀咕:「都控制人家屍骸了,還講究完不完整,還真是怪異的秘技,怪異的人。」
林天霄的嘀咕鎮壓之物自是聽見了,他本能的想怒懟林天霄,但是想着好不容易靠着貢獻獨特秘技才建立的友誼小船,很可能說翻就翻,最終他是強行忍住了。不過他在無聲的抗議:本座是個追求完美的人。
隨後林天霄隨口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你既然知道這秘技,可有噬月天狼精血……」
可是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僵住了。
噬月天狼,吞噬,那處秘境裏面的恐怖至極的吞噬之力……
林天霄陡然瞪大眼睛,下意識地退了兩步,一臉驚悚的看着鎖魂塔,下意識地出聲道:「那裏面的東西和噬月靈狼有關!」
另外也是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你和噬月天狼什麼關係?」
鎖魂塔裏面的紅光突然熄滅,鎮壓之物選擇了沉默,無聲地咆哮著:「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是那個死老鬼告訴他的?
不對,不對,他還不確定,他剛剛的語氣明顯是不確定。是他猜的,嗯,是了,他經過我給他的秘法猜的,也即是說死老鬼沒有告訴他,或者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嗯?這樣一來的話,是不是意味着,還有很多事物他不知道,很有可能是死老鬼故意安排的,他以後肯定會知道,但不是現在?
也對,他現在實力還太弱了。死老鬼一向佈局深遠,百無一漏。
那麼如果我提前告訴這小子呢?」
「那一定會大亂死老鬼的安排!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樣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太好了,太好了……
我終於找到了打贏死老鬼的辦法。」
林天霄見得鎮壓之物沉默,心中有種莫名的緊張。
沉默就是代表默認。
他猜對了,秘境裏面的那恐怖存在和噬月天狼有關,而鎮壓之物也是和鎮壓之物有關。
林天霄想到了當初在陰陽界裏面鎮壓之物那可怕的腐蝕之力,腐蝕其實也是吞噬能力的一種表現,於是他進一步的大膽推測:鎮壓之物就是噬月靈狼!
「這……」
林天霄情不自禁地倒吸好幾口涼氣,因為他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在目送這群藍星人走進地堡,三位異界英雄的想法是「我們為何阻止不了他們,如果他們在裡面遇難了,自己將要如何自處」,他們本可以暴力終結鬧劇的。
但是現在周尊給了他們聽上去還不錯事後解釋。
「你們是異界人們敬仰的英雄,也僅僅是在大家需要你們的時候,我永遠無法堅定唯一的答案,如果你
《輻射避難:開局邀請戈登弗里曼》第一百三十章我們用獻祭成就你們的生存 馮昭聞言心中一跳,猛地看向君無紀,心神便被他的雙眸吸了進去。
原來,兩個人之間有一種羈絆是,可以讓彼此都感到心安。
思索了一下,馮昭還是開口道:「我那天去賢王府,真的沒什麼………」
君無紀纖長的手指伸過來,猛地掩住了馮昭的唇。阻止了她接着往下說。
「不用解釋,我知道。」君無紀輕輕的笑着說,「是我不該不相信你。」
要是君無紀質問她,馮昭還尚且知道該如何同他解釋。可是如今他說這話,倒是叫馮昭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不過你確實不用擔心我和君天瀾。」馮昭想了想,道,「因為,他很快變會萬劫不復了。」
君無紀撫弄著馮昭的額前碎發,漫不經心的道,「阿昭倒是有自信。」
「這可要多謝慕容離。」眼神微動,馮昭沉聲道,「他的那顆血色蓮珠可還真是來的巧!」
君無紀倚靠在床柱上,笑看着馮昭,「噢?一夜之間阿昭就想好了怎麼對付君天瀾?」
聞言,馮昭的眸光微閃,像是內心在糾結掙扎着什麼事情一樣。但是沒過多久,馮昭便下定了決心般的點了點頭,對着君無紀道。
「我確實是想到了一個可以拉君天瀾下水的辦法,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先得到你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