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隊接到電話之後也是一陣驚訝,他讓我趕緊呆在這裏別動,他們一會就派人來,還說讓我不要讓同學靠近後山的位置,目前來說還不知道那具屍體是否還是行動狀態,所以暫時還是比較危險的,
我掛斷電話之後便一直站在路燈下面等着,之所以站這麼遠,是因爲第一開闊面廣,可以觀察到更多的視角,第二是這樣也有利於我的逃跑。
我大概等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警車纔開到我所站的位置,警察局離我們學校並不是很遠,一般來說十幾分鍾就能夠到了,可是今天卻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刑隊,今天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我剛纔一直在看着後山的方向,那具屍體應該並沒有翻牆過來。”刑隊一下車我便趕緊走上前去說道。
“那個車壞了,剛剛修好,對了,剛纔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人也看到那具屍體了?”刑隊看着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剛想說沒有的時候,突然想起來我當時身後好像還有一個人跟着我,不過我並沒有看到那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精神過度緊張了。
“好像我當時身後還有一個人,不過我不太確定。” 重生青梅逆襲記 我看着刑隊撓了撓頭說。
刑隊聽後明顯臉色變了一下,然後說:“還有一個人?不行,要抓緊上山搜索,時間久了我怕出問題,桐雨你來領路。”說着刑隊看了我一眼。
我點了點頭便帶着他們向着那堵牆走了過去,翻過牆之後我們順着那條小路上了後山。
每個警察都配有手電筒,所以林子裏面亮堂了不少,而且人數這麼多,即使讓我走在前面,我也並不是很害怕。
大約走了十分鐘之後,我們就來到了那個挖坑的地方,可是令我驚訝那個足足有將近兩米的大坑竟然被填平了。
我蹲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然後用手電筒照了一下,土是新的,最起碼相比較其他位置的土來說要更加潮溼一點,這就說明剛纔這裏的泥土有翻動的跡象,我可以確定這裏就是剛纔挖坑的地方。
我臨走的時候這土明明都是堆放在坑外面的,可是爲什麼現在卻都被填上了,難道說那具屍體自己把土填上的?
應該不可能,因爲剛纔跟那具屍體搏鬥的時候,它明顯已經是喪失理智了,更加不可能有思維,所以這坑不會是他填上的,肯定另有其人。
“桐雨,這是怎麼回事?你剛纔不是告訴我這裏有坑嗎?現在那坑怎麼不見了,而且屍體跑到哪裏了?”刑隊有些懷疑的看着我。 我一邊指着地面一邊說道:“刑隊,你看這泥土很明顯是剛剛翻過的,所以說這坑很可能是被人給填上了,我們應該是晚來了一步,至於屍體去哪了,暫時我也不清楚,我想你們應該加大警力去搜索,畢竟如果出事就麻煩了。”
“這點不用你操心,我們警方自己會處理,小張趙磊,你們兩個給我趕緊把坑挖出來,看看裏面還有沒有什麼重要線索。桐雨,既然你說屍體是劉鵬來挖坑埋的,那麼劉鵬呢?而且這屍體又是誰的?你剛纔怎麼會跟着他到後山來?”
聽到刑隊說話的語氣,我後背一陣發涼,看樣子他好像是在我懷疑我,而且我總感覺刑隊相比之前來說好像變了一個人,現在他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好像處處在針對我一樣。
“刑隊,我們在坑裏面挖出了一塊帶血的石頭。”這時趙磊用手舉起一塊石頭對着刑隊說道,我看到這石頭一下子愣住了,這不是我剛纔用來砸屍體的石頭嗎,怎麼會被埋進了坑裏。
刑隊點了點頭,然後說:“趕緊交給法醫,看看上面有沒有什麼線索,你們繼續找。”
大約過了幾分鐘之後,法醫走到刑隊面前小聲說道:“石頭上面有指紋,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是誰的,進一步的指紋驗定需要到局裏面去提取。而且石頭上面的血跡也是新的,很明顯應該是用石頭襲擊過人,我想找到指紋的主人應該就會知道誰是兇手了。”
我聽到法醫說的這話一下子蒙了,這是怎麼回事,這塊石頭是我用來砸那具屍體的不假,可是上面的血跡有怎麼會變成了新的,如果這樣說的話那我豈不是成了殺人兇手!
“刑隊,這石頭是我砸的,可是我砸的時候那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他的血液都是暗紅色的,根本不是新的血液。”我着急的看着刑隊解釋道。
“行了,別給我說廢話了,把他給我帶上車,還有去把那個劉鵬給我找來,趙磊,你帶着兩個人在這裏取證,我先回警局審問一下。”說着刑隊竟然轉身向着山下走去,而這時兩個民警也跟在我的身後,押着我開始往山下走。
我剛翻過牆之後,兩個民警上來就用手銬將我的手給拷上了,聽到“咔嚓”一聲,我瞬間蒙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了一跳。
明明是我報的警,可是現在卻把我給抓了,而且我剛纔看到刑隊的眼神,已經變得冰冷刺骨,似乎一點不通人情世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番掙扎無果之後我也只能順從的上了警車,我知道只要我實話實說警察應該不會把我怎麼樣,不過我現在糾結的一點就是到底要不要把蘇霖的事情說出來,上山的時候是蘇霖挖的坑,可是下山的時候卻是劉鵬,這點之間會不會有什麼出入,所以才導致了現在這個結果。
不過我隱瞞蘇霖的事情也是有原因的,因爲我從蘇霖舍友的口中知道刑隊也在找蘇霖,這就說明刑隊肯定知道點什麼,現在他變成這個樣子,我反而更加不能相信他,所以蘇霖的事情我暫時還是不能說出來。
坐上警車之後並沒有直接開走,我知道他們是在等劉鵬,之前我一直希望劉鵬會被警方抓住,但是現在來說我卻反而不想見到他,因爲自從蘇霖下坑變成了劉鵬之後,我總感覺他們兩個人之間好像有什麼不能說的祕密。
大概等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我看到三個人從宿舍樓裏面走了出來,中間的人被兩邊的民警攙扶着,那人正是劉鵬無誤,此時他的身前蓋着一件運動裝,看樣子他應該也是用手銬給銬住了。
此時周圍已經圍了很多看熱鬧的同學,都小聲的在交頭接耳討論着什麼,但是劉鵬就好像一點都沒有聽到似的,面無表情的走着,他似乎已經自動屏蔽了周圍的一切。
劉鵬慢慢的經過我所在的警車然後上了另外一輛,我從車玻璃裏面看到劉鵬正用陰冷的眼神在看着我,他的臉像蠟一樣黃,嘴脣都有些發白了,不過他的嘴角卻始終帶着那詭異的微笑,就像那天晚上我在陽臺上看到的一樣。
我不自覺的就打了一個哆嗦,一陣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看來劉鵬似乎根本就不怕被警察抓住,看他的樣子他反而是有些高興,可是爲什麼會這樣呢?
警車緩緩開動,大約十五分鐘之後我們便到了警察局,警察把我和劉鵬分別從車上押解了下來,然後押着我們進入了審訊室。
我們兩個並不是在同一個審訊室裏面,看來刑隊是怕我們串供。
進入審訊室之後刑隊便讓人給我打開了手上的手銬,然後他開始詢問我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我把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只不過我從頭到尾卻沒有提到蘇霖的名字,因爲從今天刑隊的反應來說,他不值得我相信,如果把蘇霖的事情告訴他,那麼事情很有可能適得其反。
刑隊讓一個年輕民警給我錄完口供之後便走出去了,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他又回來了,不過身後卻帶着那個叫周康的法醫。
“林桐雨,好一個賊喊捉賊的把戲,本來我還挺信任你的,可是沒想到你竟然是殺人兇手。”刑隊走到我面前惡狠狠的看着我說道。
我聽到刑隊的話愣住了,就像一個晴天霹靂一樣,他怎麼會這麼說,殺人的明明不是劉鵬嗎,怎麼會突然變成我!
“不可能!不可能!這裏面肯定有問題,你們冤枉我!”我大聲的嘶喊着,剛想站起來,卻被身旁的兩個民警給用力摁了下去。
我坐在審訊椅上使勁扭動着身體,可是那兩個民警卻是死死的摁着我,使我動彈不得。
“不服氣是吧,行,周康,給他念一下指紋的鑑定結果。”刑隊不懈的瞥了我一眼說道。
“經過儀器檢測,石頭上面的指紋和你之前在我們警察局錄入的指紋是重合的,所以經過鑑定石頭上面的指紋就是你的,而且石頭左前部位置有大量鮮血,所以我們能判定你有故意傷害的嫌疑。”周康說完將文件夾合上,然後衝着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的確是用石頭砸了那具屍體,但是那具屍體在我砸之前就已經死了,而且血液是暗紅色的,根本不是你們說的鮮血,這裏面肯定有誤會,我不是殺人兇手!”
“哼,劉鵬已經告訴我們了,他說今天晚上他在學校裏面散步的時候,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從宿舍樓後面出來,肩膀上還背了一個很大的蛇皮袋子,然後就向着後山的方向去了,他好奇於是跟了上去,可沒想到你竟然想要殺人埋屍!”刑隊冷哼了一聲,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聽了刑隊的話我脊樑骨一陣發涼,難道說一直在我身後面跟蹤的人是劉鵬!
這不可能啊,如果說一直在我身後尾隨的人是劉鵬的話,那麼他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那個土坑裏面,他總不會遁地吧,而且這樣說的話那麼蘇霖又去了哪裏?
我突然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陰謀當中,而我卻被越拽越深。
“是劉鵬殺的人!那個人不是我殺的!放我出去!” 桃源農場 我一邊大喊一邊用力敲打着審訊椅的扶手,兩個民警見狀一下摁住了我的手臂,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從我的手臂上傳來,那感覺就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似的。
“你說殺人的是劉鵬是吧?行,那麼今天你們兩個就一起給我收押!關在一個牢房裏面,直到你們找到證據爲止!”說完刑隊衝我冷笑了一下,然後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看着刑隊遠去的背影,我突然渾身一陣發涼,這刑隊怎麼會變成這樣了,這跟我一開始見到的時候根本完全就是兩個人。
不過此時再想這個已經沒有什麼用了,因爲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他讓我跟劉鵬關在一個收押室裏面,可是劉鵬想要我的命,他要扒我的皮! 我想起劉鵬陰冷的眼神和詭異的笑容我就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劉鵬的目的我很清楚,他要的就是我的皮,所以我絕對不能跟他住在一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在我經過一番掙扎和反抗之後卻還是被民警押到了收押室裏面,關押我的民警是彭方和那個叫小張的人,我幾次讓他們幫我向刑隊要求換屋子,但是他們似乎好像沒有聽到似的,臉上只是表現出一副無奈的神情。
看到他們的反應我幾乎絕望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從我的腦子裏面涌現出來,那就是他們想我死!
望着四周冰冷的白色牆壁,我無力的蹲了下來,我實在是想不通我爲什麼會被抓起來,而那個人又爲什麼會誣陷我,原因只是因爲我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嗎?
這時突然收押室的門打開了,劉鵬被兩個民警押送着從門外緩緩的走了進來,當我擡起頭來看到劉鵬的時候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因爲此時的劉鵬正直愣愣的看着我,嘴角那詭異的陰笑讓我不寒而慄。
“行了,你們兩個今天晚上就呆在這裏面吧,我今天值班,就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有什麼事情就敲門,別給我耍什麼花樣。”彭方說完就將收押室的門給關上了。
他剛一關上門我就快步跑到了門口的位置,彭方所說的值班地方就在我們門口的左前方,只要是呆在收押室的西邊牆角處就可以看到那個位置,同樣他也是可以看到我的。
想到這裏我懸着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些,畢竟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我想劉鵬斷然是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這時我轉過身去靠着西邊的牆角坐了下來,此時的劉鵬還站在收押室的中間位置死死的盯着我,看到他的眼神我一陣不舒服。
“劉鵬,你爲什麼要陷害我,明明是我看到你把屍體埋進了土坑,可你爲什麼說兇手是我!”我看着劉鵬惡狠狠的說道,此時有彭方在外面,我的膽子也大了不少。
劉鵬看着我向前走了兩步,我瞬間向後一縮,然後趕緊說:“別……別往前了,要不然我……我就告訴彭警官!”
劉鵬聽到我的話明顯愣了一下,然後隨即“咯咯”笑了,他的嘴角機械性的上揚,沒有一點表情變化。
他的笑聲根本不是正常人的笑聲,那聲音有些陰冷,讓人汗毛直立。
“你害怕什麼,我又不會殺你,我要的……只是你的皮,還有一點你說錯了,埋屍體的,不是我也不是你,是蘇霖。”劉鵬說着慢慢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一副很享受的神情。
我聽到蘇霖的名字就好像被電了一下似的,看來我當時沒有看錯,的確是蘇霖將屍體埋了的,可是爬出坑來的怎麼會是劉鵬,那麼蘇霖又去了哪裏呢?
我嚥了一口唾沫,然後驚恐的問道:“你……你把蘇霖怎麼了?”
“他很好,如果你能活着出去還可以見到他,不過……被扒了皮的人還能活着的機率可是幾乎爲零。”話音剛落劉鵬又發出了那“咯咯”的笑聲。
整個收押室裏面都回蕩着那種可怖的笑聲,這時我看了一眼彭方,此時他好像絲毫沒有聽到裏面的聲音,只是在聚精會神的看着一本雜誌。
劉鵬話裏的意思我是明白的,看來他的目的還是想要我的人皮,但是隻要我能夠堅持到明天,或許事情就會有所轉機,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跟劉鵬耗下去,一定不能睡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彭方已經被那個叫小張的民警給替換下來了,而這期間劉鵬一直沒有休息,只是一直死盯着我,不時還齜牙露出陰笑,他的眼神中好像有種貪婪。
收押室裏一直瀰漫着劉鵬身上的腥臭味道,薰得我一陣頭暈,而且還有些噁心,我用手揉了兩下太陽穴想讓自己清醒一下,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一陣莫名的睏意襲來,我的兩個眼皮就開始上下打架。
雖然我心裏很清楚我不能睡着,但是我當時就感覺已經控制不了自己,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臨閉上眼睛之前我還看到劉鵬衝我詭異的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只是暈暈乎乎的就聽到耳邊有“噌噌”的聲音,就好像是金屬在什麼東西上磨動似的。
我緩緩睜開眼睛,可是瞬間愣住了,因爲此時我竟然是平躺在了地上,而且收押室裏面一片漆黑,什麼東西都看不到,四周寂靜得很,除了那“噌噌”的聲音,其他什麼動靜都沒有。
我雙手支撐着慢慢坐起來,可是這個時候我的手突然碰到了一種軟乎乎的東西,我仔細一摸竟然是一牀被褥,不可能啊,收押室裏面除了四周的牆壁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可是這被褥是哪來的?
我向着四周看了看,可是真的就是漆黑一片,我總感覺很不對勁,因爲哪怕是黑天的話,只要是眼睛能夠適應屋子裏面的亮度,就總會能夠看清一些東西,不至於現在一點東西都看不到。
我小聲的喊着張警官,想讓他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喊了好幾遍都沒有人迴應,而且剛纔那“噌噌”的聲音竟然也消失了,此時收押室裏面安靜得嚇人,我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不對,還有一個人的呼吸!
劉鵬還在這個收押室裏面!
想起劉鵬我頭皮都炸了,由於剛纔我一直想着爲什麼會關燈,所以根本沒有想劉鵬的事情,想到劉鵬現在應該還在這裏,我突然一陣心跳加速,收押室的燈關上了,而且張警官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這下子真的完了。
我雙手握拳就是一陣揮舞,就算是死也要拼一下,可是這時突然“哐當”響了一下子,我的拳頭好像打到了一個金屬東西上,而且金屬東西似乎掉落在了地上,可是聽聲音的強度,那東西竟然掉到了我身子的下方,這也就說明此時我並不是在躺地上的,而是在半空中!
我當時就蒙了,這是什麼情況,可是就在我疑惑不解時候,突然傳來“刺啦”一聲,一陣亮光從我的正前方照了進來,我愣住了,因爲面前的一切使我根本不敢相信,我現在並不是在收押室裏面,而是在宿舍!
亮光是從窗外照射進來的,其實那並不是亮光,應該是月光,只是因爲黑暗太久了,所以就算是月光也會顯得格外明亮。
我怎麼會突然回到宿舍了?難道說是在我睡着的時候把我給送回來的?而且剛纔那窗簾被拉開,就說明宿舍裏面不止我自己一個人,肯定還有一個。
剛想着我就看到陽臺上竟然有一個黑影在晃動着,他雙手顫顫巍巍的舉過頭頂,好像在衣架上晾曬着什麼東西,我探過頭去仔細一看,瞬間呼吸都急促了,因爲正晾曬的東西不是衣服,而是一張人皮!
我“啊”的一嗓子就喊了出來,這時那個黑影似乎聽到了我的聲音,慢慢的轉動過來身子,然後直勾勾的看着我,當他轉過來的一瞬間,我不自覺的就往後面退去,因爲我看到的是一個被扒了皮的人。
“吱嘎”一聲門被擰開了,那個東西慢慢的朝着我走了過來,每走一步身子還顫動一下,我清楚地看到他身上竟然在不停的往地上掉落着碎肉和粘稠的液體。
“你醒啦,我已經等你很久了,睡着的人皮是死皮,只有你醒着剝下來的人皮纔是最完美的,我要用你的人皮盤我的珠子。”他說着便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此時他手上拿着的正是我手上戴着的那穿手串。
我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手串果然已經不見了,還未等我說什麼,他已經擡起了自己的左手,而他左手上拿着的竟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我的心瞬間涼到了極點,我剛想站起來,可是我突然發現我的身體竟然不能動彈了,不管我怎麼用力,我的四肢都沒有任何變化,就像是被定住了似的。
我鉚足了力氣扭動着自己的身體,但是依然於事無補,這時刀子已經慢慢的向着我伸了過來,緩緩的從我的脖子上劃了下去。
我突然身體猛的一怔,一下子就驚醒了,此時我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我四下看了看依舊是那個收押室,看來我又是做了一個噩夢。
這時我感覺到有些尿急,想去廁所方便一下,我向着門口看去,剛想喊張警官的時候,卻愣住了,因爲這時椅子上哪裏還有人,只剩下了一本雜誌放在上面。
“噌噌”。
突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把我嚇了一跳,這聲音不就是我在夢裏面聽到的聲音嗎,現在猛的一回想我終於知道是什麼聲音了,那是磨刀的聲音。
聲音是從收押室的另一個角落傳來的,我下意識的就像那邊方向轉過了頭去。
剛轉過頭去我就嚇得身子往後縮了一下,因爲我看到此時的劉鵬正蹲在那個角落裏面,手裏拿着一把刀子正在水泥地上不停磨動着,發出“噌噌”的聲音。
他的右手握着刀柄,左手摁在右手上用力磨着,我甚至能夠看到明晃晃的火星從地上迸發出來。
不經意間我突然看到他的手腕上竟然帶着我的那串手串,難道說他在我睡覺的時候把手串從我手上摘下來了,一邊想着我一邊看着自己的手腕,果然手腕上已經是空空如也。
絕世武魂全文免費閱讀 這時聲音突然停下來了,他弓着身子緩慢的轉過頭來看着我,他的面部扭曲,正在猙獰的對我笑着,他脖間的青筋錚起,一副馬上要把我吃了似的樣子。
我發現他的臉上好像有些不太對勁,臉上皮膚的顏色竟然變成了黑一塊白一塊的,就好像抹了厚厚一層粉底突然有一塊掉落下來似的,顯得極爲詭異和不協調。
我正驚訝的看着他,這時他臉上竟然有一塊皮膚掉落了下來,然後形成了一塊黑色的印記,我不自覺的往地上看了看,可是這一看卻差點沒把我魂給嚇飛了,因爲此時的地上已經大大小小掉了好幾塊白色的皮狀物質,看樣子應該就是他臉上的皮。
看到這裏我胃裏一陣翻騰,這是皮膚病還是什麼,怎麼會這麼噁心。
劉鵬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對勁,他看着我渾身顫抖的說道:“終於等到你的皮了,這張人皮已經潰爛的不能再用了,快把你的皮給我,給我!”
劉鵬一邊說着臉上的皮膚不住的向下掉落,露出一塊塊紅黑相間的肌肉,而且連他身上所暴露的位置似乎也在開始脫皮。
我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壞了,趕緊站起身來就向着門口跑去,我抓住鐵門的欄杆就開始不停的晃動着,一邊晃動我還一邊大喊着救命,我幾乎是用盡了力氣,但是根本沒有一個人來,此時的警察局裏面似乎就剩下了我們兩個人,我瞬間絕望了。
警察我已經是不能指望了,現在只能依靠自己了,能撐多久是多久,我剛轉過身來,這時劉鵬也衝到了我的面前。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直接用左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他的力量很大,但是我依然可以呼吸,他似乎並不是想要我的命,而是隻是想控制住我一樣。
”我不要死人皮,我要讓你親眼看着你的皮一寸一寸從你的皮膚上剝下,讓你感受到我的痛苦!”一邊說着劉鵬還發出“咯咯”的笑聲。
此時他的面孔已經極度扭曲了,臉上的皮膚也已經幾乎完全脫落下來,剩下的只是一張沒有皮膚的臉,黑紅色的肌肉組織在他的臉上交錯分佈着,不時還有黃綠色的粘稠液體從他的皮膚裏面滲透出來,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傳來。
我“嗷”的一嗓子就吐了出來,胃裏的嘔吐物和綠色的膽汁直接吐在了他的身上和右手臂上,令我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劉鵬竟然擡起了自己的手臂,然後看着那些嘔吐物笑了。
他這一笑肌肉經過擠壓那黃綠色的液體竟然全部滴落到了那嘔吐物上,然後他慢慢擡起了自己的手臂,竟然伸出了舌頭朝着那手臂上舔去,不是還發出“刺溜”的聲音。
我看了又是一陣噁心,眼淚都快出來了,這時他的眼睛上挑流露出一副滿意的神情,似乎很是享受。
此時我雙手抓着他的手臂使勁撕扯着,想讓他鬆開手,但是他的力氣很大,我根本掰不開,手臂雖然沒有掰開,但是他手臂上的皮膚卻是被我撕扯了下來,我的手上瞬間沾滿了紅黑色的血跡,他的皮膚組織也進入到了我的指甲裏。
我不知道他是吃疼還是怎麼回事,突然他一陣暴躁,手上一用力,竟然把我給用手頂了起來,我身體順着牆壁上升,被他給託到了半空中,我呼吸道一緊,根本無法在呼吸,一陣不停的咳嗽。
這時劉鵬慢慢舉起了右手的刀子,然後對着我脖子慢慢伸了過來。
如果被刀子割到動脈的話肯定就完了,警察現在已經不會幫我了,就算是沒被他殺死,我也會失血過多而死,這時我突然響起了那天在工廠裏面救我的女人,如果這時候她能出現就好了,哪怕是死在那個女人的手裏,我也不想被劉鵬給殺死剝皮。
眼見那把刀馬上就要觸碰到我的脖頸了,這時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伸出右手去就用大拇指使勁摁住了劉鵬的左眼,一用力整個大拇指竟然完全摁了進去。
只聽“噗呲”一聲,緊接着紅白相間的液體從他的眼眶中噴射出來,噴了我一臉,有一些直接噴進了我的嘴巴里。
此時我也來不及再管這些噁心的東西,我見他手上的力量減小,左腳一下就踹到了他的腹部,然後他一陣吃疼,掐着我脖子的手猛的一下抽了回去,我直接從牆壁上滑落了下來。
我摔倒在了地上,然後不停的用手揉着自己的脖子,想讓呼吸順暢一些,這時劉鵬向後退了一步,身子弓成了蝦米的樣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眼睛,看來他真的很疼。
紅白色的液體從他的手指縫中流出,他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表情立刻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只不過這次更加猙獰,少了一隻眼睛的他看上去更加的可怖嚇人。
他慢慢的擡起頭來,我看到此時他空洞的眼睛裏面竟然在不停的向外爬着白色的蛆蟲,每一隻蛆蟲大概都有一公分左右,源源不斷的從他的眼框裏面爬出來,數量不下百隻。
他擡起手來將手指直接扣進了眼眶裏,然後抓了一大把蛆蟲,竟然直接衝着我的方向灑了過來,霎時間幾十只還在蠕動的白色蛆蟲就被他扔了過來。
我根本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一個躲閃不及那蛆蟲直接落在了我的頭上和身上,我瞬間就一陣頭皮發麻,汗毛都立了起來,我瘋了似的用手在身上胡亂拍打着,一邊拍打還一邊跳動着,希望能把身上的蛆蟲給震落下去。
而就在這時,劉鵬一個箭步就衝了上來,一下就把我撞到在了地上,我重重的倒落在了地上,身上一陣吃疼。
還未等我起來,劉鵬一下就壓在了我的身上,我突然感覺嗓子一陣發甜,緊接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就從我的喉嚨中傳了出來,我轉過頭去用力一咳,一口鮮血竟然噴了出來,其中有幾滴還噴到了劉鵬的胳膊上。 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鮮血剛一接觸劉鵬的身體,竟然發出了一陣“滋滋”的聲音,緊隨着的還有一陣黑色的煙霧從他的皮膚上升起。
劉鵬“嗷”的喊了一嗓子,然後立馬站起身來向後撤去,我一拽他,他手腕上的手串竟然被我給拽了下來,然後掉落到了地上。
劉鵬不停的向後退着,似乎對我很害怕似的,他的神情也變得格外緊張,剩下的那隻眼睛瞪的很大。
“你……你的血怎麼會這樣!”劉鵬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他一邊用刀子指着我一邊惡狠狠的問道。
我也是一陣納悶,我以前只聽說過童子尿能夠辟邪,可是沒聽說童子血也可以,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來說最重要的是劉鵬竟然對我已經開始害怕了。
我心中一陣大喜,對劉鵬說道:“沒想到你也有害怕我的時候,你不是要我的皮嗎?我就在這裏,有本事你來拿啊。”一邊說着我一邊伸出了脖子,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此時劉鵬右手哆哆嗦嗦的拿着刀子,一會向前伸一會向後縮,好像也是有些顧慮似的。
我本以爲劉鵬不敢在上前來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猛的一下就衝了過來,我嚇得趕緊把脖子縮了回來,然後用力把口水向劉鵬的方向吐去。
劉鵬擡起手臂一擋,可是根本沒有發生什麼變化,此時我的口腔裏面已經沒有了血液,所以對劉鵬來說已經不管用了。
他見狀“咯咯”笑了兩聲,然後一下衝到我的面前來,直接將刀子插入了我的肩胛骨處,我一吃疼緊接着右手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了劉鵬的左半邊臉上,霎時間黑紅色的血液噴濺了出去。
但是劉鵬似乎沒有感受到疼痛,他的手不停的在用力,刀子也慢慢的一寸一寸進入我的皮膚,我知道這樣下去是撐不了多久的,如果說他真的傷及到了我的骨頭,那麼這條手臂多半就廢了。
鮮血不停的從我的臂膀處流出,順着手臂流到了地上,這時我用力擡起右手,想用右手沾染一些鮮血,然後弄在劉鵬的身上,但是劉鵬卻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他的左手一下就抓住了我的右手,使我的右手根本無法動彈。
“呵呵,林桐雨,我也讓你感受一下我的痛苦,很快我就可以給你扒皮了,我要讓你看着你的皮膚慢慢的剝落,讓你看到自己渾身沒有一點皮膚的樣子,讓你知道我究竟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我要讓你看着自己的身體慢慢的腐爛,慢慢的化成一灘血水。”說着劉鵬的手腕突然開始用力,刀子的利刃開始向着我的脖頸處割去。
那鑽心的疼痛從我的肌肉散發到身上每一個神經組織,我身體不停的在抽動,感覺到身子開始慢慢的變冷,溫度一點點在流失,看來這次是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我死了不要緊,可是我的爸媽怎麼辦,家裏就我一個孩子,總不能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對於爸媽的恩情我實在虧欠太多,我不想死!
強烈的求生渴望在我的心裏呼喊着,但是此時我根本沒有辦法去改變現在的局面,我的身體由於大量失血,四肢已經開始有些冰冷,力氣也用不上,更別說去反抗了。
我一怔,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人,人們都說在臨死之前會看到生前的模樣,可是我看到的竟然是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站在我的面前,只不過就像是一個幻影一樣,非常的模糊,我連她的模樣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人影,難道是那個女人又來救我了?
這時我眼皮一沉,馬上就要昏死過去,突然門口“哐當”一聲巨響,把我嚇得一愣,瞬間清醒了不少。
我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竟然從鐵門外面一下就衝了進來,他兩步上前單手穿過劉鵬的脖頸處,然後後手一勒,只聽“咔嚓”一聲,劉鵬的頭就重重的倒向了一邊,我清楚的看到了劉鵬那驚恐的眼神,他似乎還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就已經被那個黑衣人給擰斷了脖子。
劉鵬慢慢的向着一邊倒了過去,而我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支撐力,只能跟着他也歪了過去,這時那個黑衣人上前一把扶住了我,我感覺到一個有力的臂膀正支撐着我,我剛想擡起頭來看他一眼,眼皮卻沉重的閉上了,然後昏死了過去。
我不知道我究竟睡了多久,只是感覺到一陣刺眼的光亮照的眼睛難受,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發現此時我正在一個牀上躺着,旁邊還有掛着一個吊瓶,看樣子我應該是在醫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