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小兩口你儂我儂,加上許久未見,根本顧不得全真教的質問,楊過單手(右臂已經被郭芙砍斷)扶起小龍女就要離開。
趙志敬見幾位師父誤會了楊過兩人,心中大喜,一口咬定是兩人的錯,搶先出手攻擊兩人,被楊過完美擊敗后,楊過又連敗鹿清篤、趙志敬、尼摩星三人,接着又和國師爭鬥起來。
兩人打鬥中,開始互拼內力,小龍女在楊過懷裏,看國師的大臉越來越近覺得難受,拿針刺其左眼。國師立刻受不住了,強自退開,他的兩位徒弟立刻上來幫忙抵住,霍都抵擋片刻覺得不妥,直接溜了,剩下達爾巴單人幫着師父舉步維艱,全仗達爾巴求饒才撿回一條命。
達爾巴拜謝楊過不殺之恩后,背着金輪法王離開,剩下的蒙古武士見領頭的走了,哪還敢久留,帶着其他負傷的高手也跑得乾淨。
剩下楊過和小龍女被全真派團團圍住。小龍女本身深受重傷,楊過不敢亂動,怕小龍女傷上加傷,兩邊僵持不下。
「甄志丙呢?」小龍女強撐著內傷,勉強開口問。
這時甄志丙的傷勢其實比小龍女還輕一些,他努力從地上站起來道:「甄志丙在此。」
小龍女覺得此人既然捨命就她就當是一命換一命了,竟然當眾對楊過說了自己被這人玷污之事,但被他救過,讓楊過不要為難他。
甄志丙並非大惡之人,聽到此話,只覺得百死難辭其咎,大聲對周圍同門說了自己的罪過,拚命躍起往那些圍着楊過兩人的劍尖上撲下。
某冰早就防著這一手,當即出手。
只見甄志丙只差毫釐就要碰到撲到那些劍尖上,竟然猛地飛向另一邊,落在一片空無人的地面上,暈了過去。
???
所有人驚愕的看着這一幕,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撲法。
還是丘處機見多識廣,連忙向四周喊道:「何方高人在此,還望出來一見。」
他連喊三遍,周圍卻沒有半聲回答,只得作罷,看向暈倒在地的甄志丙,命數位全真弟子先把他壓下去,過後再問。
【叮,臨時任務完成。】
某冰:……
合著救了一個人就完成任務了?你特喵直接說救人不就行了?!!
不過,既然任務完成,他就不再待在這,準備離開。
路過後山時正好看到甄志丙雙目無神,背靠在石柱下坐着,顯然已經醒過來,只因自己未死陷入更迷茫的境地,他身旁兩個全真派弟子也面面相覷,尷尬的看守着前不久還是掌教的甄志丙。
呦,這小子在這,不如……
……
某冰離開后,楊過小龍女大鬧全真教,挾持全真七子之一的孫不二在重陽宮內結為夫妻后,遇到老頑童帶着一群蜜蜂闖進來,兩人全身而退,事後,丘處機等人問明事情始末后,前來尋甄志丙。
只見兩個看守他的弟子雙目緊閉,站在柱子前,被人點了穴道,甄志丙卻不見人影,那兩弟子之間的地面上有一團沾著血跡的衣服,正是全真派的外袍,掀開外袍后赫然是一截手臂。
那手臂觸及時還有餘溫,顯然剛砍下不久。
「師兄,你看!!」譚處端眼尖看到這衣服背面像是用血跡寫了字,連忙道。
眾人把衣服翻過來,展開一看,果然有字,上面寫道——尊師及各位同門師伯師叔師兄弟在上,弟子自知罪孽深重,不配再做全真弟子,萬望一死了之,但如此這般愧對尊師及同門以及父母之教導養育之恩,今自斷一臂,以示自省,下山後當止惡修善、濟世利人以修己過,望尊師及各位同門珍重,後會無期。
衣服上的字全由手指沾著鮮血寫成,一筆一劃,竟能看出些脫離世俗的味道來,似乎開悟不少。
「這……這是何苦。」丘處機弄清事情原由后,得知甄志丙攜全真教的弟子們抗蒙有功,只是大錯已經犯下,幸好他還未死,興許能夠將功補過,沒想到他竟然自斷一臂留下血書走了。
「他不是深受重傷?如何能制住兩名弟子?」一旁的王處一覺得有些不對,問道。
幾人一想,確實如此,連忙去解那兩個看着甄志丙的弟子穴道,可翻來覆去試了半晌,竟然沒能解開??
他們全真七子成名已久,從未見過這般點穴手法。
「不對,見過。」譚處端端詳那兩位弟子半晌,道,「十多年前,我們在牛家村時,不就是如此情況?」
幾位全真老道士一聽之下,連忙再用內里探入兩弟子體內,發現被定住的兩人狀態果然同那一日自己等人一般無二。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兩人穴道自行解開。問這二人是何人點了他們穴道,兩人都說不知,似乎僅僅是風兒吹過,自己便動彈不得。不過他們耳朵都能聽到,似乎是一個年輕的聲音在勸甄志丙不要自私自利,只想一死了之,應該止惡修善芸芸,接着還有甄志丙的悶哼聲,然後又些血腥味,再後來便沒了聲音,接着就是眾人過來的事情了。
「年輕的聲音?你們確定?」譚處端追問道。
「是的,譚師伯,那個人聲音聽起來就像二三十歲的樣子。」
全真六子面面相窺,這人難道真的是那日的高人?可這裏已經沒有人能夠告訴他們答案。
……
馮默風一邊給這匹體型健康起來的馬兒洗澡,一邊盼著譚先生早日回來。譚先生雖然武學方面驚為天人,其他事情上也懂得極多,但對他極好,很隨和,與黃藥師完全不同,這種隨和甚至令馮默風不時心生恐懼,怕他轉眼便把自己扔了。
不過幸好,某冰離開不到十日便回返,還帶回一個叫阿丙的人。
這人一看也是個身懷武藝的高手,樣貌英俊,身形瀟灑,只是左臂齊肘而斷,還用布包裹着,也不知譚先生從哪找回來的。
「譚先生,您回來了?」馮默風快步出門迎上來。
「嗯。」某冰點點頭,剛要說什,卻猛地翻個白眼,看得馮默風心驚肉跳以為自己哪裏做得不對,結果卻聽他繼續道,「我又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與阿炳現在啟程,帶着這馬兒去襄陽城內的悅來客棧等我,沿路不可莽撞,見機行事,多做些好事卻要量力而行。」
「是!」「是!」馮默風和阿炳同聲應是,立刻退了房間,粗粗準備收拾一下,帶着那匹某冰取名為阿黃的馬上路。
兩人到襄陽時,那邊的戰事時有時無,但因為要等某冰,又要保密身份,馮默風乾脆干起老行當——鐵匠,而阿丙在襄陽城裏一個私塾里教書,維持生計。
又過了個把月,某冰回來時帶回一個年輕女子,眉目清雅,體型修長,長得甚是嬌美。
因為三人長相都有特色,某冰先讓他們把現有工作停下,手把手教了幾人易容之術,等所有人都會了才允許他們繼續做活,新來的姑娘叫阿綠,一聽便知是某冰起得名。
幾人就在這不時被蒙古攻打的襄陽城中定居下來。
馮默風化名黃烈風,在襄陽城中開了一家鐵鋪,他技術精湛老道,價格合理,生意火爆,許多武林人士和軍中士兵都會慕名而來;甄志丙化名譚真,白日裏在襄陽城裏教書,夜裏有時會身穿夜行衣在襄陽城中見義勇為;公孫綠萼化名楊柳,獨自經營秀坊。
某冰當然又一次喬裝打扮進了襄陽城的守衛兵隊伍,每次趁著輪休時出來給幾個他救下來的小鬼(嗯,按年齡這麼寫也沒毛病)講講課教教人生哲理,傳授一下武藝。
十五年一晃而過,三人的武藝在某冰的傳授下已經大進,其中譚真的功夫堪比如今的郭巨俠,楊柳的功夫僅比譚真差一線,黃烈風年級最大,也不輸兩人,比楊柳差半分,那打鐵的功夫更是爐火純青,自己創造出一套使錘的招數出來。
幾人隨着時間的推移都對某冰越發尊敬,不管是他對幾人的教導,或是思想三觀都令他們大開眼界。而楊柳也在這十五年的相處中與譚真逐漸產生了感情,在某冰的撮合下,兩人先後生下兩個子女,大兒子如今十歲叫譚城,小女兒七歲,叫楊真,竟是分別隨了兩個人的姓。
某冰在時不時偷個懶的情況下,幾乎每隔兩三年便會在戰場上假死,換個身份再進,所以到現在都是個小兵,不過任務數已經刷完,眼看這個身份才用10個月,他準備再過兩個月再「死」,湊個整。
又過了近三個月,最近蒙古攻勢並不頻繁,某冰好不容易才在一場小型戰事中脫身,改頭換面召集幾人道,他要出城一段時間,讓幾人把這個月思想彙報晚上寫好,隔天晚上交給他。
第二天夜,某冰收到后看了看,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揮揮手消失在黑夜中。
※※※※※※※※※※※※※※※※※※※※
【採訪小劇場】
小面:請問冰冰你為什麼喜歡留思想彙報這種作業,之前對湯姆也是。
某冰:因為他們都心裏有點問題,需要治療,事實證明這種方法還是有用的。
小面:那麼你給他們起得名字是不是有點太隨意了,都是阿黃、阿綠、阿丙什麼的……
某冰:我懶。
小面:如果一頭黃牛、一匹黃馬和一條黃狗一起取名請問你會怎麼取。
某冰:老黃、阿黃、旺財。
小面:…… 自從知道鬼市擺攤需要過「規矩」之後,我心裏就有着疑惑。
直到今晚跟着貴叔來到了這條擁擠的巷子。
這裏熱鬧得根本不像鬼市,然而,貴叔卻對我說:「按照外面的傳聞,更像鬼市的地方,反而是這裏。」
當我們走進這條巷子時,甚至還不到晚上十二點。
今天我很聽貴叔的話,在白雲山裏游完車河后,就直接過來了。
那時剛過十點鐘。
在陳亮那裏熬了一個多小時,才見到貴叔出現。
他二話不說,就七彎八繞,帶我來到了這裏。
路上唯一說的話就是:「不用記這裏的路,每次都不一樣。」
雖然我不知道他說的「每次」是關於什麼,但也老老實實點頭。
貴叔似乎看出了我心不在焉,不過仍然沒有一句叮囑。
反倒讓我有些好奇起來。
可惜,我沒什麼心情,於是問也沒問。
「你是不是之前一直覺得很奇怪,如果在鬼市裏擺地攤要行規矩,那麼,那些過江龍怎麼辦?總不能因為一杆子買賣就興師動眾行『規矩』吧?」
走到巷子口,貴叔終於二度開口。
「這裏的鬼市,才是真正的三教九流,所謂的江湖人出沒的地方。」
我點點頭,無需他提醒,就打量起了這條比之外面的鬼市亮堂了一些的巷子。
人來人往,如果是在白天,路過時望上幾眼,也只以為是稀疏尋常之地。
只不過,巷子兩邊的地攤後面,仍然很昏暗的光線里,大多數「鬼販」都用帽子遮住了臉,甚至還有用上連紗斗笠的。
不僅如此,就是往來的眾人,也有不少遮遮掩掩。
恍惚覺得自己像是穿越。
看來,這些就是「過江龍」了。
我心領神會,然後看起了旁邊地攤上的貨來。
至於貴叔口中的「江湖」,這時的我,並不知道得真確。
「怎麼樣,看出什麼來?」貴叔明顯是要考我。
看來,他對我是怎麼過的規矩心中有數。
「很多都有一眼,而且不乏……黑名單上的。」我眼花繚亂,說到後面幾個字時,忍不住咽了咽喉頭。
所謂「黑名單」,就是指國家明令禁止交易的文物。
比如大家眾所周知的青銅器。
只有建國前已經出土並且登記在冊交易的,或者傳承有序的青銅器才不上黑名單。
這樣一條法律,足以將九成九以上的青銅器掃入「黑名單」之列。
而在這裏,各類「黑名單」可不少見啊。
雖然僅僅是有那麼一眼。
我是良民,當然不會違法,不過看一看上上手還是沒問題的吧?
再說了,就是有那麼一眼而已,只要認定它是假的不就行了。
我還沒動,就被貴叔拉住:「正事要緊。」
我只好忍住衝動,跟着他繼續往裏走。
這裏人很多,不過氣氛依舊尷尬。
越走感覺巷子越深,抬眼望去,一直沒有盡頭。
就在我準備問一句時,突然感覺到頭皮有些發麻。
我身體一僵,四下望去,發現了數以十計的陰冷目光。
這些不懷好意的目光一閃而逝,但終究讓我捕獲不少。
大半是鬼販?
這就奇了怪了的,我只是第一次出現在這裏,而且才來了十多分鐘,怎麼就引來這麼多注意?
有些莫名其妙,眯着眼睛掃了他們一圈之後,提高警覺,繼續往前面走去。
對方這麼多人,打肯定是打不過的,再說應該有規矩,不能輕易動手,那他們愛看就看唄,又不會少塊肉。
咦?貴叔呢?
我一呆!
緊接着,我忽然腳底點圓,往旁側了下身子,探爪將一隻骨細指長的怪手死死箍住,然後,往上一提,將這怪手的主人、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六的頭大身小、鼠眼鼠牙的枯瘦老榮吊了起來。
就這老榮的寒磣模樣,別人遠遠見了都會避開,也只能像老鼠一樣偷偷摸摸從別人的視覺盲區里出沒了。
比起跟在大橘身邊的鼠爺,簡直不能太丟臉。
我眯着眼睛盯他,自然不是盯他「瞧上我」了。
而是盯上了這個「局」。
從一開始突然朝我看來的無數陰冷目光,到這不過轉瞬之間的「老榮」的出現,簡直太巧合了!
而我,從不相信這天底下有平白無故的「純屬巧合」存在。
老榮的存在,哪裏都無法避免,更何況是在鬼市,而且這條巷子,明顯還是鬼市裏非同尋常的一塊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