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棋逢對手。
(本章完) 我抱着畫軸,一面看着兩個人動手,一面想着究竟該如何脫身,這個虛空界是錦添的地盤,沒有她帶着,終究也出不去,玉琉是何等的聰明,自然早也看出來了,是以雖然玉琉用盡全力,也不過是想要拿住了錦添,殺一殺她的銳氣罷了,而錦添又顧念着她以爲藏在了玉琉身上的更魂器,更是投鼠忌器,不敢下了重手。
是以兩個人都壓着脾氣,不曾下了殺招,纏鬥的卻越發的叫人目眩神迷,靈氣衝撞之下,一招一式,具叫人歎爲觀止。
不過這樣鬥下去,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一個頭,見招拆招之間,兩個人的耐性漸漸的也都給磨了下去。
錦添手上的金紅色光芒剛硬,玉琉的靈氣柔韌,正是你克我,我克你,不知不覺之中,都已經將靈氣損耗了不少去了。
若真的能鬥一個兩敗俱傷,我大概還有一點生機。
不成想,那玉琉眼波一轉,且先停了手,道:"且等一等。"
錦添盯着玉琉,道:"你可是想通了麼?"
"這樣耗下去,兩敗俱傷,對咱們來說,可都沒有什麼好好處。"玉琉挑起了柳葉眉望着錦添。
我心裏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這玉琉就是玉琉,還是這樣難纏。
錦添也收住了靈氣,道:"你說的不錯,然後呢?"
"你跟她,"玉琉指着我:"是一起的,我知道。不過,我想知道,她能給你什麼好處?只要她能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
玉琉打了一會子,腦子也沒閒着,這會兒也想明白了,打下去也只是一個僵持不下,還不如把話說開的好。
不過,話說開了,我可就慘了。
"你想的十分通透。"錦添望着玉琉,道:"她對我來說,現在什麼用處也沒有,我想要的,只有你拿着的那個東西,你可明白?"
"如此甚好。"玉琉望着我,笑道:"當初,可正是因着她,我才吃了不少的虧,你若是想要那個東西,殺了她,再放
我走,我就拿出來。"
我本來對錦添來說,就是沒有什麼用處的,這個時候爲着更魂器殺我,簡直不過順水推舟一般。
錦添望着我,道:"可以。"
"哈哈哈哈哈……"我大笑了起來:"說得好,說的妙,玉琉姐姐就是玉琉姐姐,神機妙算,這樣說出來,錦添使者一定會上鉤的!"
"死到臨頭,你居然還笑!"錦添望着我:"你笑什麼?"
"我笑堂堂的錦添使者,原來傻了吧唧的,這樣的話也能相信。"我心頭雖然一陣發緊,但還是做出忍俊不禁的模樣來:"你以爲,殺了我,你就能得到了那東西?她可不是說話能算數的人!保險起見,你讓她拿出來看看也好。"
"這有何難?"玉琉顯然猜不透我心內究竟想的是什麼,且將那燃犀號角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意思?"錦添望着玉琉的模樣,陰晴不定。
"你要的,不便是這個麼?"玉琉眯着眼睛:"也不算什麼,殺了她,放我出去,這個東西,與你無妨,現如今我想要的,唯獨是自由。"
錦添望着燃犀號角,臉色是說不出的精彩:"你以爲,我不曾見過那個東西,隨隨便便拿出什麼來糊弄我,我也會相信麼?"
"太清宮的法寶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忙說了一句模凌兩可的話來:"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玉琉狐疑的望着我和錦添,皺起了眉頭來:"你不相信?"
"這不是真的。"錦添盯着玉琉,目如寒霜:"將真的更魂器交出來。"
"更魂器?"玉琉這才恍然大悟:’你想要的是更魂器?笑話,更魂器,如何在我手裏?"
"方纔那個畫軸,您可全看見了。"我忙道:"在不在,您心內清楚。"
玉琉封入畫軸之中的時候是沉睡着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經跟更魂器放置在一起過,而錦添一看生性就多疑,怎麼可能相信玉琉的一面之詞。
錦添側過頭來:"這麼說來,你還是不肯交出來?"
"錦添使者,咱們好像,又給花穗這個丫頭騙了。"玉琉盯着我,道:"是她告訴你,我有更魂器的?"
"她若只是一面之詞,我能相信麼?"錦添說道:"我根本是親眼所見,卻不知道,你倒是一個花樣百出的,假冒的東西騙不過我,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索性將更魂器推脫了一個乾淨?"
刀尖兒上行走三界的人,哪有一個,是十成十相信旁人的?大家心內,相信都只有自己。
"錦添使者,你上當了!"玉琉咬牙道:"我便是上過她的當!她不過,是以更魂器引誘你,好對我借刀殺人的。"
"真正借刀殺人,挑撥是非的,錦添使者一雙慧眼,難道還看不清楚?"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我且說道:"二姐姐,你交出來吧,這樣拖延下去,對誰都不好!"
玉琉盯着我的眼睛,像是要冒出了火來,一跺腳,道:"既如此,那就先將你這個滿口謊言的丫頭舌頭割出來再商量!"說着,靈氣上下翻飛,倒是衝着我過來了!
我自然假裝出來一副嚇的瑟瑟發抖的樣子,道:"我不說,我不說,二姐姐,我一定不將更魂器藏在你身上何處的事情說出來,你不要急着滅口!"
"唰"的一聲,錦添卻將我給護在了身後:"更魂器藏在她身上何處,你知道?"
"若是我不知道,她何故這樣急着殺了我!"我嗚嗚的哭了起來:"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這便叫做兩頭堵,活不得!"
"你將更魂器藏在何處告訴我。"錦添目光閃動,盯着玉琉,道:"但凡你說出來了,我送你出了這個虛空界,跟你那個大師哥和父親團圓。"
"既如此,你便說吧,"玉琉盯着我,道:"說得出來倒好,你說不出來的話,我倒是也須得好好跟你計較計較。"
"那更魂器……"我低着頭,說道:"就藏在二姐姐左邊眼珠子裏。"
(本章完) "你說什麼!"玉琉勃然變色:"你倒是好狠毒的一顆心!"
玉琉話音未落,錦添早伸出手,衝着玉琉的眼睛攻過去了。
是啊,真的是好狠毒的一顆心。我自己,也覺得我簡直陰損到了一定的程度了,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了?已經記不得了。
玉琉哪裏能讓錦添得了手去,一雙皓腕揚起來一擋,將錦添的手給格了過去,錦添出手飛快,哪裏甩得脫,早將玉琉逼退了好幾步去。
這下子,不出真本事,也不行了。
玉琉咬住了牙,將那燃犀號角給吹奏了起來,好大的一股子靈氣衝了過來,那錦添使者矯健的一矮身想避過去,玉琉眼明手快卻抽出了一個長長的東西,那東西虛虛實實,像是一道白練,竟然將那錦添散亂的滿頭長髮給纏住了。
錦添給那個東西一纏,躲閃不及,正衝撞在了一波高似一波的靈氣之中,纖細的身子重重的給撞了上去,臉色白了下來。
而且,她還給那個白練牢牢的纏住,動彈不得。
也不知道,那個白練是一個什麼好法寶。
玉琉這才放下了手中的那個燃犀號角,微笑着說道:"錦添使者,實實在在,是你將我給逼的急了,如若不然的話,我也不忍心對你用出了這樣的殺招,現如今,我強你弱,將我送出了這個虛空界之中,還便罷了,如若不然,咱們也只好死在一起了。"
"不錯,你說的很有道理。"錦添望着玉琉,喘着氣,說道:"既如此,你過來,出路我告訴你, 卻不想讓那個詭計多端的小丫頭聽見了。"
玉琉自然大喜,一方面,她只當錦添在自己手下受了傷,就再沒有了靈氣,一方面,她也只一心想重得自由,想的有點昏頭,覺得自己的能耐,沒什麼化解不了的危機,也不見什麼防備,忙蹲在了錦添的身側。
玉琉聰明是聰明,可這樣心高氣傲,看不起人,這次,只怕又要倒黴了。
果然,只見錦添假意虛弱,輕輕的要附着那玉琉的耳朵,卻忽然出手
極快,反手扼住了玉琉的咽喉:"現如今,你說誰強誰弱?"
"哼。"不成想玉琉卻是早有準備的,但見她櫻脣微動,那個束縛住了錦添頭髮的東西忽然飛快的捲了起來,拉着錦添的頭便往後拽了過去,只見兩下里便僵持了下來,錦添的頭和玉琉的咽喉,都各自給對方制住了。
"放開,不然要你的命!"兩人又一次的異口同聲。
這已經是第幾次的僵持不下了?兩個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敵手。
正當我打算再想想什麼法子的時候,卻只覺得這個虛空界之中,天搖地晃,宛如地震一般,接着,一個古怪豪爽的老婦人聲音響了起來:"哈哈哈哈,好徒兒,原來是躲到了這裏來了,可教師父一番好找!現如今,還不出來!"
我精神一振,這不是花婆婆的聲音麼!花婆婆一定是尋得了這個虛空界來了!
錦添皺起了蛾眉:"糾纏不休是麼……"
"隆……"頭頂上是一個驚天巨響,不消說,虛空界在何處,總也會有一個事物的依託,好比陸星河的虛空界,是一副畫軸,若是有人將那畫軸給燒了的話,這個虛空界,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了。
花婆婆,拿到了這個虛空界的依託!
"該死!"錦添咬了牙,道:"玉琉,你放開!"
"要放你先放!"玉琉毫不示弱。
"不放?那就一道死了吧!"錦添怒道:"花婆婆拿到了虛空界的依託,倘若她……"
下雨了。
虛空界之中,淋淋漓漓的下起了雨來,開始是細細的雨絲,但是很快,成了大顆大顆的雨滴,再後來,又成了粗壯的雨線。
"老不死的,居然將它給丟進了水裏!"
三個人給這突如其來的雨水弄的狼狽不堪,眼看着,水災一般,腳下的水是越積越深了,我好歹會游水,倒是也不怕,可是互相團在一起的玉琉和錦添久沒那麼安逸了。
玉琉似乎不會水,沒有法子,只得先說道:"既如此,咱們一道放開,
兩不吃虧,一,二,三!"
兩個人在這個危機關頭,居然真的十分默契,同時各自放開了手去。
我眼前一花,只覺得給人推了一把,再睜開眼睛,自己周身溼淋淋的,眼前本來是一片模糊,隱隱約約的只見大團的火紅正衝着我跑了過來,是……是花婆婆?
"花穗……花穗……"遠處有人在喊我,是陸星河的聲音。
終於,從錦添的那個虛空界之中出來了。
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一次,果然又熬出來了。
"嘶……"一個聲音卻從我耳邊響了起來,近在咫尺,讓人頭皮發麻。
好像很危險……
隨着那個聲音,有什麼東西蓋在了我眼睛上,我努力的想看清楚周遭的形勢,可是眼睛卻像是跟外界隔着了一道牆紙,看什麼都模模糊糊的,想閃避,卻根本不知道如何走。
奇怪,我的眼睛怎麼了?給方纔的那雨水淋了麼?爲什麼什麼都看不清?
突然,我只覺得自己正靠在一個人身側。
暗香浮動,卻讓人心驚。
一隻冰涼滑膩的手摸着我的咽喉:"你知道,我等着這一日,等了多久了麼?我什麼也不想要,只想讓你死。"
我心底哀嘆了一聲,這個玉琉,只怕也真的是恨極了我的。
耳朵旁邊有風,只覺得玉琉正在拖着我走。陸星河的聲音越遠了,他不曾找到了我。
不用掙扎也知道,周身已經被玉琉封了一個死。
"你害怕嗎?"玉琉的聲音又甜又好聽:"你知道,我好不容易纔能出來,對一心害我的人,不報復,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本來也是因着權宜之計放出了玉琉來,誰知道千算萬算,算不出現如今聰明反被聰明誤,重新又落到了她的手裏,想嘆氣,都嘆不出來。
"比起了讓你死呢,我想到了更好玩兒的主意。"玉琉的聲音像是一條吐着信子的蛇,黏膩膩,鮮豔豔,讓人心底裏發寒:"好比說,讓你生不如死。"
(本章完) 一道涼意撲上了我的脖子,宛如將一桶臘月的冰井水倒了上去一般。
接着,我什麼也不知道了。
眼前影影綽綽的,終於能再度看見東西了,我瞪大眼睛,這個地方黑洞洞的,似曾相識。
"你又來啦?"一個戴着高帽子的鬼差盯着我,道:"真是老常客了。"
"我死了?"我摸了摸我的脖頸,腦袋裏面一片空白:"我……我如何死了?"
"你說呢?"另一個鬼差湊了過來:"你這是一個自作孽,不可活,整天只靠着運氣闖天下,給這個想,給那個想,終究不給自己想一想,我們哥倆還打了賭,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又來了,果然活不過這一年去!"
"哼。"一個陰鬱的聲音響了起來:"以前只覺得你聰明伶俐,現如今可算是看出來了,雙生花可不就是一起開,一般無二的喜歡多管閒事!"
我回過頭去,是那個一身黑衣的二公子。
"咱來做一個好人告訴你好啦!"前面說話的那個鬼差忙說道:"誰讓你,得罪了咱們的二公子呢!"
"得罪?"我懊惱的說道:"不錯,我是給二公子搗了亂。"
若不是因着我橫插一槓子,可不是那朱厭,早讓妖界和三王爺得了手了!
"怎麼樣!所以你簡直是在找作死啊!"那二公子搖頭晃腦的說道:"你可知道,你本來沒資格託生成人,本來就該是一個依附在小狗腿子身上的一個孤魂野鬼,誰讓那雙生花,只能在人間開一朵?"
"是以,你這個人身,本來是輪不到的,那龍神爺過來幾次三番的管我們二公子討要人情,還答應了讓二公子跟那龍神爺手下那二公子的舊情人會面,這才勉強得了這個投生的機會。"一個擡着二公子的長手人接着說道:’誰知道,你卻是一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不僅不肯跟二公子報恩,反倒是一心的要來給二公子添麻煩,現如今,二公子已經先
一步,將你的生死簿改了,叫你死於非命哪!"
"什麼舊情人!"二公子漲紅了臉,用自己手中的扇子將那個鬼差腦袋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子:"那是二夫人。"
"是是,小的掌嘴,是二夫人!"那長手人忙自己打了自己一下。
我立時明白了過來:"這一切,原來是二公子安排的?"
"二公子執掌人間的生殺,那自然想如何安排,就如何安排了!"那隨從接着說道:"本來你還有命要活到了百八十歲,可是現今,只能到十八歲了。"
"本來,雙生花能在玄陰地留一百年的。"那二公子哼了一聲,道:"那是跟你一起的傻狍子的命數,你這個,只能算是附贈的,得罪了本公子,只有當幾十年的孤魂野鬼在玄陰地飄蕩了,找你的那個雙生花姐妹傻狍子附身添亂,倒是也行。"
"我和那個龍神爺的’傻狍子’,原來是同一朵雙生花?"我恍然大悟:"怪道,怪道龍神爺,居然對我這樣的關照。"
雙生花,只能開一朵,所以,我和那個’傻狍子’割裂了開來,各自有了各自的人生。
"那也是你的前世,跟你如今沒有了半分錢的關係,喝下了那忘川的水,除非你真死了,要不然就不會再想起來了。"那二公子說道:"你不惜命,這沒辦法,跟着鬼差們往忘川河喝水去吧,給你一個恩典,忘了,也就是了。"
"這樣快?’我往後退避着:’可是,我在人間,還有許多事情不曾辦完了,能不能,請二公子擔待一下,讓我再回去一陣子?我死了不打緊,可是我那大師哥……"
"你說掃把星君?"二公子冷哼了一聲,道:"實話告訴你吧,他這一投胎,也是本公子經手的,你知道他爲什麼要來?這一輩子,不過是來尋你還債的。"
"前世裏啊,你是因着救他,才灰飛煙滅的,"那隨從忙說道:"他護你照料你,想來也還的差不多了,
你們倆這個孽緣,就此也就完了。"
我自然知道前世今生之中,總要有這些個因果,卻不曾想到,前世裏面,我跟陸星河,還有這樣的交集:"你說,他是掃把星君?可是,他如何會成了人?他下了界來,他的星君的神位當如何?"
"這可就得看他的選擇了。"二公子冷笑着說道:"那廝,也是一個癡情種子,你知道,掃把星,乃是每隔着一段時間,來一次天際的,這一次投生,若是錯過了他再來人間的時辰,他就墜落了,再也回不去了,你也行行好,他跟你因緣結束,回到了天庭,總比墜落成了黑石頭好吧?人,這個記憶,也只有一世。"
"也快了。"那個長手人掐着指頭算了算,說道:"他投胎的時候就跟我們二公子說過,墜落又如何,本來,也就不打算回到了天庭上面去了吧?"
"真不值!"幾個隨從紛紛搖頭。
他爲了我,居然甘願做一個凡人,甘願墜落。
我一定要回去,讓他,忘了我。
他應該在天上閃爍,不管是不是總要流動着。
我轉過身就往回跑,二公子見狀倒是愣了:"本想着讓你做一個明白鬼,你,你怎地這樣的不知好歹?你以爲,你這樣就能跑回去?你們給本公子上!"
"真真是一個敬酒不吃吃罰酒,枉費我們二公子的一片好心!"說着,幾個長手人也趕了過來要伸出鎖鏈抓我。
我擡起手來,一道流光破已經飛濺了過去,將那鐵鎖鏈打出來了一串火花。
"你,你還帶着靈力?"一個長手人大吃一驚。
"蠢狗,她又不是凡人,她是瑤池的雙生花,人死了,靈氣可是更強了!"二公子立時嚷道:"抓起來!跟大頭有粘連的,一個比一個難纏!"
"哧……"沒有了肉身,靈氣卻是源源不斷的,法術也用的得心應手,似乎我天生,也知道這些個靈氣怎麼用一樣。
(本章完) 幾個長手人隨從給我打了一個倒仰,哎哎叫苦,我忙道:"二公子,幾位大人,我知道你們是爲着我好,但是,我只回去一陣子,還請你們高擡貴手幾日就是了,等事情辦完了,江菱來負荊請罪!"
"你想的倒是美!"二公子咬着牙,道:"既如此,那本公子也只好殺雞用牛刀了!"說着一伸手,一團子黑氣便籠罩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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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一個十分柔美的聲音說道:"既然攔不住,便不如做一個順水人情,送她回去就是了。"
"這個……"一衆長手人聽了這話,登時全都垂手肅立起來,我回過了頭去,見到了一個從小到大,見過的最美麗的人。
這個人一身雪白,氣質出塵,我也沒有念過了多少書,實在是詞彙匱乏到根本不知道怎麼形容纔好。
閉月羞花庸俗些個,花容月貌也形容不來,這樣的美貌,連畫中也見不到。
她一定不是人,人不可能全然不沾煙火氣。
"哎呀,夫人來了。"二公子涎着笑臉,道:’怎地今日得了空了?"
那個美人一笑,更是讓人神魂顛倒:"誰是你的夫人?"
便是我這樣一個小丫頭,也已經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