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她看着上面簽名的筆跡,她突然想哭,想大聲的哭出來,是沈靜初的簽名,與安城軒之間有着三年情婦契約,她還要在安城軒的身邊呆二年半?她爲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所有的一切,因爲今天的意外而推翻了,一切的一切結果,都證明了她像一個傻子一樣被人玩弄着,讓她向東她就往東,讓她走西就得走西,從來不會有人爲她想過,她也是人,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啊。
“怎麼會這樣?不,不可能。”她是凌冰,不是沈靜初,這怎麼可能,一定是安城軒他們在騙她。
凌墨是不會騙她的,怎麼可能會這樣?她是凌墨最愛的女人,她不是安城軒的情婦,她不會做這麼低賤的事情,不,不是她,真的不是她。
可是,爲什麼自己的心會這麼痛,爲什麼她的心會這麼亂,爲什麼她的頭都像要裂了一樣,好象一切都開始變了,就連她,也要開始發生了一系列的變化。
“陳氏地皮。”安城軒丟給了她,這是他給予她的承諾,這就是她應得的。
她看着地上散落地紙張,眼睛開始模糊了,分不清是是非非,分不情你與我。她要這些有什麼用?
還有,關於凌墨,她想知道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可是,現在的她,還能夠做什麼?
“凌墨,是你殺的嗎?”她想知道真相,就算安城軒不會告訴她,她依然想從他的嘴裏知道答案。
安城軒那陰沉給人一股壓迫感,但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卻不容他人忽視,他不用說什麼話,冷漠的表情足以讓敵人顫抖不已、落荒而逃。凌冰坐在地上,看着這個男人,就是她跟隨了沈久的男人。
“不是。”這就是他給她的答案。
她會信嗎?不,她不會相信,在沒有找到凌墨,還有臣高之前,她什麼事情都不會相信的。幸好還有冷然,雖然比安城軒還要冷,可是,在她不在的時候,幫她撐起了淩氏的一切。
她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最後想要的是什麼,她只知道她疲憊不堪了,受不起任何打擊了。
如果,她是沈靜初,沈宏一定確實是她的家人,那麼,她家的末日也要來臨了嗎?她撿起地上的東西,這是她最寶貴的,是她一直要的,得到了,她應該開心纔是,可是,她爲什麼會這樣難過?
這個時候,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把最近這些事情與剛纔的事重新組合,再看看安城軒高深莫測的笑容,她明白了。
她要爲自己所想要的,付出一定的代價,一切還沒有結束,這纔是一個開始,未來的路,很苦,很苦。
“我會報答你的,但是,請你放過沈氏。”她拿起東西,放進包包裏,她應該走了,也是時候了。
這個時候,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骨氣,還有傲氣,讓安城軒欣賞,沒有想到才短短半個小時的時候,她的轉變讓他驚喜。
“不要忘記你的身份。”安城軒對於她離去,離不反對,但是,讓她記住她的身份,她這三年內,都是他安城軒的人。
她聽着他的話,卻沒有回頭,她低下頭理了理自己的包包,頭也不回的出去了,一路上,她看到了好多人投來奇怪的眼神,更多人看着她的眼神帶着輕蔑。
她知道,這些人的眼中,他們未來的女主人應該是擁有着財大氣粗的慕素言,而她凌冰又或沈是沈靜初,也只不過是一個小三而已。
到頭來,她也只是小三,一個在別人眼中破壞其他人感情的第三者。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能知道她手機號碼的人不多,這手機是冷然給的,她想是那邊的人聯繫她了。
“喂。”她接了,聽到熟悉的聲音,她冷笑着,大步離去。
沈靜初(這個時候,用她的原名)走出了安氏集團,一輛豪華的跑車快速的駛了過來,停在她的身邊,沈靜初上了車,跑車揚長而去。
車上,沈靜初盯着冷漠一眼,這個男人終於出現了。
冷漠一邊開着車,全身不自在,被她盯着的感覺很不爽,以前被殺人打過,盯過,他卻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終於,冷漠忍不住了,放慢了車速,看着沈靜初:“公主,你沒事吧?”
擔心她受驚過度了,對於安氏發生的那一幕,他自然是清楚,那些記者到底是誰找去的,大家心裏都有數。
對於她從安城軒的辦公室出來後,就一直不對勁,不說話,不笑,不哭,也不鬧,安靜得彷彿她已沒有了生命力,對於這一切,冷漠十分擔心,心裏正在盤算着要不要帶她回去宮殿裏讓醫生給她看看,順便打上幾針。
“沒事。”她說得很輕鬆,好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路上,沈靜初只是望着窗外的景色發呆,她不知道自己要以什麼樣的心態和身份去面對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就算她在安城軒的面前保持着冷靜,還有理智,其實她的心裏慌張的,她不知自己要怎麼辦,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更別說是商量事情的。
“要不要看醫生?”這一次,冷漠的話比上次多了沈多,時不時的問她這問她那。
她看着開着車的冷漠,名車配帥哥果然沒有錯,這麼帥氣冷漠的男人,開着豪華的跑車,真惹人注目,但是,以冷漠和冷然的關係,還有他們的家產而言,跑車只不過是他們代步的工具罷了。
她不明白,這些人的出現,意味着她的生活開始起了變化。他們都認爲她是公主,他們曾經說過她是沈靜初,也是凌冰,她一直沒有放在心裏。回去後也把這事情忘記了,可是,這一切卻在一時間都記起來了。
“你有說一個人失去了記憶,有沒有辦法讓她恢復以前的記憶?”她問着冷漠,不知爲什麼,她突然想知道在她失去記憶之前,她的生活到底是怎麼樣的。
她以前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她的生活,她的一切,包括朋友,親人,還有她想做的,將要做的,或沈曾經做過的,到底是些什麼事情,她想知道,真的很想知道。
爲什麼,突然給予了她這麼多身份,讓她連選擇的機會也沒有,一個人的出生,就意味着她的將來會是怎麼樣的,她只希望自己是一個平凡的人,她也曾想過自己就是一個平凡不起眼的人,但是,這些不起眼也將她推向了高峯。
“或沈,王子有辦法。”冷漠有些猶豫,還是說了。
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冷然,而冷然是他從出生開始直到現在的偶象,他的能力,讓他不得不佩服,也甘願一直做他的下屬。
“冷然?”冷漠叫得很順口,不像是裝的,是不是這又將是另外的陰謀?可是,她想不了那麼多了。
車子還在繼續開着,沈靜初知道冷漠是在上城的周邊轉着,很奇怪,爲什麼他要在這裏轉車?她看着車鏡,發現後面居然跟着幾輛車?
難道,被跟蹤了?她心一驚,看着冷漠,只見他一臉的淡然,好象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是你的人?”她疑惑的問道。
“不是。”冷漠一臉是笑,他笑得很好看,卻讓她覺得暴風雨就要來臨了,而且,來得很猛。
她手緊緊的壓着她的包包,裏面的東西對她來說很重要,或沈比她的生命還重要,一會千萬不要發生什麼事情,讓她順順利利的回去,把事情辦完了。
後面的那些人也不敢走得太近,只是遠遠的跟着,與冷漠的車子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如果我們可以順利回去,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如果的如果,她是公主的話,冷漠應該是她的下屬,不知他會不會幫她?
現在,她的身邊再也沒有人了,對於安城軒,她知道應該防,而且要重點的防着他。
“嗯。”還沒有聽沈靜初要說什麼事情,冷漠就答應了。
“爲什麼不問是什麼事?”
“公主的事情,冷漠一定會辦到。”這是他一直以來都必須去遵守的事情,主子說的事情,拼了命也得做好,再說她的身上流着的是皇族的血。
風有些大,冷漠把車頂蓋上,又瞬時變成了奔馳車樣式的,沈靜初第一次坐這樣的車,驚訝得合不攏嘴。
“幫我找到冷墨和臣高。”人死了,她要見到屍體,而且,她有些懷疑,對於這些事情太過於巧合了,她要查清,可是,她現在沒錢,請不動人,再說了不是自己人,根本就放不下心。
“好。”冷漠很乾脆的答應了,好象是小菜一碟一樣,根本就不需要他操心,只是應允的說着。
她有些好奇,重新打量着冷漠,別人一聽這事情,都覺得事態嚴重,爲什麼在他看來,是這麼的淡然? “能告訴我,如果我是公主,爲什麼會變成沈靜初?”如果她是公主,怎麼會是沈宏的女兒。
一對夫妻,如果要養一個不是自己女兒的人,還要相心對待,好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不知怎麼着,今天有着太多的疑問需要問,她這刻是相信冷漠的,也不知不覺中,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王子自然會告訴公主。”對於這個,冷漠絕口不提。說到這裏,冷漠故意加速,車子飛一般的離去。
後面的車子也加了速度跟上,害怕把人跟丟了。
突然間,冷漠將他的跑車很快就開進了市區,轉了三圈之後,緩緩的駛入了那扇金碧輝煌的大門,她在這裏生活這麼久,從來不知道原來在這裏,居然會有這麼一個地方。
在一個空氣清新的花園裏,冷漠將跑車終於停了下來,這裏像是一個宮殿,可是,卻沒有一個人。
“在車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下來。”冷漠對她說着,開了車門下車,瀟灑的甩上車門。
那幾輛車子也停了下來,車上的人走了下來,都是穿着統一顏色的黑色西裝,看起來像是打手或保鏢之類的人物。
****的?她從車的後鏡上打量着,因爲冷漠的話,她也不敢亂動。
“呵呵,像走跑一樣跟着我跟,不累嗎?”冷漠依在跑車前,看着這些人,在他看來,都是一幫愚蠢的人。
跟人跟到這種程度上,真是不容易,而且不是一般的笨。
“把她交出來。”爲首的男人大聲的吼着,顯然是不把冷漠放在眼中,他們的目標是沈靜初。
“她?”冷漠的眼中一片寒冰,驟然緊繃的俊臉。 他就猜到這羣愚蠢的人的目標是公主,冷漠冷笑着。
“就是車上的女人,她我們是要定了。”爲首的男人以爲冷漠因爲他的話而害怕了,他只是笑着舉起雙手,他身後的人民都笑了。
大家一看到他們都會害怕,畢竟他們是黑幫,而且是上城最的惡幫,慕霸天的手下。對於這些人,冷漠只是不屑,他們這些人的身手看來,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對於不是自己對手的人,他覺得不配自己動手。
“理由”冷漠的嘴角勾起一個神祕的弧度。
“我們要人,還需要理由,笑話。”爲首的男人聽到冷漠問理由的時候,他輕聲笑出聲。
他出道到現在,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這個男人顯然是有點膽量,居然面對他們這惡幫的時候,也沒有害怕的神情,反而是不屑。
“砰”的一聲巨響,爲首的男人一個重心不穩,身體不可遏止的向身後方,摔倒在地上。
他那胖大的身軀被這重重的摔,兩位小弟扶着才爬得起來,而且臉上也有些青腫,他根本就沒看到冷漠是怎麼出手的。
“只要死人,纔有資和和我談話。”冷漠臉色陰沉如黑夜,眸中閃動着陰森的殺氣,冷聲警告道。
他很少對人發這麼大的火,然而這些人是衝着他的公主來的,本來想大開殺戒,但是這裏一向都不殺生,他不希望因爲這些愚蠢的人而把這裏染上了不乾淨的東西,他最痛恨的就是沒有能力的人,說話的口氣太大。
冷漠能遇到對手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從小到大他進行着的都是魔鬼般的訓練,從小和冷然在一起,度過的都是不是人能過的日子,從中他們學會了很多東西,從而也讓他們變成冷血,對於人生,對於人們,他們沒有感情,只有服從,還有就是不擇手得的得到。
“就憑你?兄弟們,給我上。 ”男人聽到冷漠的話,剌激到他了,他奮力的推開扶着他的兩位手下,,負氣的怒瞪着冷漠並大聲斥責道。
從哪受得了這樣的氣,好歹他也是這些兄弟的大哥,這些年來受到別人的尊重,第一次從冷漠的眼中看到不屑,還有輕蔑。
冷漠蹙眉,冷冽的黑眸緊盯着他們,只見四位保鏢聽到命令後,走了過來,打算與他開戰。
冷漠盯着他們看,只是輕輕的動了一下手指,從他的身上飛出一些暗器,直接將四個人放倒,在他們倒之前,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緊接着,冷漠一個勾腿,翻了一個身子,又有兩名保鏢被他放倒,最後他的手扣上爲首的保鏢,冷笑着:“說,要活還是要死?”
他們從來沒有看到有人的身手居然這麼快,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居然放倒了六名保鏢,而且他們還沒看清冷漠是怎麼出手的。這是第一次,他們遇上最強的敵人,心中的不服改爲了恐懼。
“這位先生,我們有眼無珠,今天得罪了,請你放我們走吧。!”男人吃痛的皺眉,下意識向四周望去,看到他的手下都不斷的後退,哪裏還管得了他的生死,原來這些都只不過是能吃喝玩樂,可以一起共享受,卻不能共生死的兄弟,是他一直都自以爲是了。
“是要活,還是要死?”冷漠又再一次捏緊他的脖子,讓他的汗都直流,嚇得腿都發抖了。
他的喉嚨痛,脖子上很辣,不用看也知道被冷漠抓得破皮流血了,只要他再用力一捏,他的喉嚨管就要爆了。
“要活,當然要活。”他沒有差點就下跪了。
“以後,如果她在上城出事,你的下場只有一個,死。”冷漠說着,將他甩開來。
男人摔倒在地上,不斷的咳嗽着,看着冷漠,他一步步的後退着,終於意識到他爲什麼敢一個人下車,爲什麼看到他們這麼多人也不害怕。
冷漠抽出紙巾,輕輕的摸着手,好象剛纔那一捏,把他的手弄髒了。輕輕的將紙巾一搓,往後丟去。
剛纔有兩名保鏢想來救自己的大哥,卻被冷漠的紙巾打中,不斷的捂着臉大叫,跪在地上不斷的打滾。
冷漠不單是殺手,而且還懂得用毒,一般很少出現去處理這些小事情,所以很少會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是,是。”爲首的保鏢二話都不說,帶爬帶滾的走了,那一些人也跟在他們的身後,連車子也不敢車。
“去死啊。”另外,倒在一邊的保鏢,他不甘心,還沒有出手就被打倒了,這是第一次,他不甘,也不願意在自己的大哥的面前丟臉,他爲了博回自己的面子,決定在冷漠不注意的時候痛下手。
冷漠緊抿嘴脣,冷眼回頭,輕輕一閃身右腳橫掃,將他踢飛撞上了鐵門,頓晨頭破血流,奄奄一息。
“老大,要不要救他?”走了幾步的他們,看到兄弟被打後,想回來救,卻又害怕大哥不同意,這才問着大哥的意見。
“救什麼救?不聽話的人,本就該死。”爲首的大哥說着,他頭也不回的帶着他這一幫弟兄離去。
冷漠看着這些人離開,搖了搖頭,輕蔑一笑,那些人狼狽的身影,讓他心裏覺得更加愚蠢,對面着不是自己的對手的時候,他心裏有的只是不快,不是對手的人,他一般是不屑出手。
車裏的沈靜初看着冷漠回到,上了車,安靜的聽着音樂,好象不急着離開,剛纔那一幕,她在車子的後鏡中都看到了,沒有想到冷漠居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冷漠,謝謝你。”她真心的道謝,冷漠爲了她打了一戰。他們說的話,她都聽到了,他們的目標是因爲她。
雖然,她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抓她,但是,她知道她現在不管去哪,都會有人盯着,唯一最安全的,就是留在冷漠的身邊。
“知道自己爲什麼得罪這些人了嗎?”冷漠看了她一眼,拿起打火機想點燃香菸,最後看了沈靜初一眼,最後將香菸放了回去。
這裏很安靜,冷漠好象對這裏特別熟悉一樣,車子緩緩的往裏面開着,這裏像是一個宮殿,她不知道冷漠爲什麼會在這裏繼續繞圈,今天他都繞了好久了。
“不知道。”她如果知道,就不會在這裏猜測了。
“慕素言。”冷漠的話,不知是在說給她聽,還是在自言自語,最後,冷漠什麼也不說,車子經過花園後,往前直衝,她看到了那一道牆居然開了一個口,冷漠的車子安全的進入…
沈靜初離開之後,安城軒把事情交待給李澤,開着車子飛揚而去,前往的方向是安宅。
他的心裏完全被小笑的身影占據了,這麼多年來,他都不知自己是怎麼走過來的,他只知道自己有一個念頭,就是將她擁在懷中,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想,就這樣。
對於小笑的回來,突然的出現,給予了他一種不好的感覺,以前他看着小笑,心裏會暖暖的,可是,現在看着她的出現,他驚喜,但是,心裏卻有另外一種感覺相沖。
十五分鐘後,安城軒回到了安宅。
“安先生,蒙先生正在裏面。”阿蘭早在外面等候着安城軒回來。
剛纔李澤把這位小姐送回來的時候,她突然暈倒,而且,全身發燙。
“嗯。”安城軒應着,跑上了樓去,他接到這消息的時候,他的心被震驚了,沒有想到小笑的回來,會給他這麼大的驚喜,對於她的身體不舒服,安城軒比關心任何人還緊張。
二樓,小笑躺在牀上,眯着眼睛,臉上寫滿了痛苦,蒙實站在一邊看着安城軒,什麼也沒有說,平時蒙實的話不是很多,現在更是不想多說什麼。
對於小笑和安城軒之間的事情,蒙實也是一清二楚,當年他也是看着安城軒走過來的。
看在蒙實的眼中,他避開了頭。這些年來,安城軒一直在等待着奇蹟,終於,奇蹟在三年後出現了,可是,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讓他不知該不該告訴安城軒。
安城軒讓其他人都退下,房間裏只有自己和小笑,她眯着眼睛沒有動,好象很累,睡得特別香。
看着她安靜的睡着,安城軒彷彿回到了以前,那些日子是小笑陪他走過的,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說過會給予她未來,而她的未來就在他的掌握中。
“安先生,能不能出來一下?”半個小時後,蒙實依然沒有看到安城軒出來,他有些心急的猶豫着敲了敲門,雖然知道不能打擾到他們獨處,畢竟分開了這麼多年,但是,他還有事情去處理,不得不說。
“什麼事?”安城軒低應一句,蒙實很少這樣,找他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他,他看了一下睡着的人兒,回過頭,爲她蓋上了被子。
今天外面的陽光特別烈,特別的的刺眼,安宅內的氣氛卻是沉默死寂,安靜的可怕。沒有人敢說話,因爲剛纔那位女子暈倒了,安城軒的心情不好,下人行事都很小心,害怕讓主子不開心。
他緊張牀上的人,他的全身的神經都在緊繃着,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沒有她,他要怎麼過下去?所有的權力,地位,還有金錢在與她相比較之下,他的心中只有她。
安城軒走了出去,蒙實在外面候着。看到安城軒的時候,蒙實的眼睛有些迴避,好象還在考慮要不要說。他,時而蹙眉,時而嘆氣,表情甚是凝重,站在蒙實身邊的安城軒心又一次跟着緊了起來,很少看到蒙實這副模樣,不知是不是小笑的病特別嚴重?這麼年沒有看到她,她不知是怎麼過來的。
“說吧。”安城軒的神情很凝重。
對於小笑,三年前他明明親手將她火化了,化成灰撒在了大海中,讓她隨海而去,沒有想到,在三年後的今天,他還是見到她了。
他不知自己是在做夢,還是上天對他特別照顧,特意讓小笑再回他的身邊,一切的一切有着太多的疑問,他讓李澤去查,不是他不相信小笑,而是有着太多他不解的事情,如果三年前小笑是假死,那麼爲什麼他親手送她去化火,她現在還是活生生的出現,給予他那沈靜初的笑容,依舊。
“我不知該不該說。”蒙實在做完檢查後,確認小笑沒有什麼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想安城軒是有權力知道的。
這些年來,安城軒對小笑的感情,是他們都看到眼中,如今她回來了,安城軒是否還會決定和她在一起?安城軒聽到蒙實的話,他焦急緊張的的搓了一下手。
“如實說。”他喜歡聽實話,不想任何一個人因爲讓他好受而去說謊,蒙實的表情告訴他,事情很嚴重。
“還是你自己看吧。”蒙實把最後的那張報告遞給安城軒,還是他自己看清楚些纔好。 小笑的病,還有她的身體,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一件事情造成的。
安城軒接過蒙實遞過來的檢查報告,看着上面的一項又一項,他的目光停留在最後那一項,最後將報告緊緊的握在手中。
不,怎麼會這樣?安城軒吸一口氣,沒有反駁,沒有說話,他只是抿着脣,身子倒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目光有些悲傷,他看着窗外陽光明媚,可是,,,爲什麼他的心不能像今天的天氣一樣好呢?
蒙實的面露憂色的來到安城軒的面前:“要留嗎?”
“再說吧。”安城軒皺起眉頭,他也不知自己應該怎麼去決定。
蒙實點了點頭,現在他能做的,就是給予安城軒更多的空間,讓他自己想清楚,想清楚,這些年來,這個小笑或沈已不再是他以前的那個單純的女人了。
兩週?14天了,那麼,在她回來的時候還沒有發現身體有異樣嗎?安城軒輕輕的笑了,越笑越大聲。
“哈哈…哈哈…啊。”安城軒像瘋狂了一樣,他不斷的搓着手中的報告,最後將報告丟進了垃圾筒裏面。
他掃過桌上的花瓶,陽臺上那些名貴的古董,價值千萬的東西,全部被他一掃而空,“砰砰。”的響聲,嚇壞了其他正在幹活的下人,他們只看到安城軒瘋狂似的不斷的打着欄杆。
“爲什麼會這樣?”安城軒發瘋的笑,這是他第二次這樣痛心。
安城軒看着手中滴出的鮮血,他感覺不到疼痛,他覺得自己應該麻木了,也應該無視這一切,可是,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小笑,他的小笑,還是以前的小笑,他還是以前的安城軒,可是,這個假設卻不成立,永遠都回不到過去了。
再堅固的愛情,在面對現實的時候,早就支離破碎…不堪再回首。
醒了,小笑瞪着眼睛,那雙幽黑而水汪汪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窗外。她知道她成功了,她回來了,回到了安城軒的身邊,躺在這,她能感覺到空氣中有着安城軒的味道。
他回來了?來過她的身邊?她知道他來過,就算在迷迷糊糊的時候,她依然知道安城軒在她的身邊,她能感覺到他就在她的身邊,她安靜的躺着,窗外的陽光正由她這方窗口投射進來,映在她不施脂粉的白皙面孔,她的眼睛輕輕的眨了幾下,白皙的皮膚幾乎呈半透明的色澤,顯得她像天使般美麗。
這時開門了,安城軒在外面站了好久好久,久到他自己也忘記到底在這呆了多久,聽到房間裏她的嘆息聲,他知道其實她醒了。
“小笑,醒了嗎?”安城軒放輕步伐來到她的牀邊,輕聲的問着,深怕他的到達會驚動了她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