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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朗驅、櫻桃小妹妹、夜雪初霽0407打賞平安符! 小寧兒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個爺爺說天空之匙沒在這裡呢?而且那個爺爺說的,分明這裡是很危險的,雖然小彩強悍了些,遇到的一些守墓的獸族,都被小彩直接解決了!
但是,自己和小彩並沒有遇到特別危險的事情啊!
之前那個叫做隱的爺爺,看起來也不是個廢物,分明就是比九重天這些人還要強大的存在,那怎麼會在這裡隕落呢!
小寧兒正在仔細想事情的時候,忽然間心裡覺得有點難受,下意識的開口喊道:「爹爹……」
「主人,你怎麼了?」小彩詫異的問道。
「小彩,我也不知道,有些心疼,好想爹爹,你說是不是爹爹出事了?」小寧兒臉色有點難看的問道。
「主人,不會的,你爹爹本來就很強,還有你娘親和哥哥也在,不可能出事的!」小彩想了想說道。
「可是我剛才心裡真的很難受,就是覺得爹爹出事了!」小寧兒捂著心口說道。
「不會的,主人,別擔心了,你爹爹一定不會出事的!」小彩安撫著小寧兒說道。
小寧兒皺著小眉頭,小臉也有些蒼白,安靜的坐在小彩的雲朵裡面……
——
魔界
於此同時正在魔界魔窟內,被帝書魔霧分解煉化靈魂的帝溟寒,眼看著意識要消散的時候,忽然間眼前出現一張小臉,正是小寧兒的,那是帝溟寒第一次見到小寧兒……
帝溟寒看著眼前模糊到清晰的小寧兒臉龐,看到小寧兒不知道為什麼,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和滿臉都是眼淚的模樣,帝溟寒消散的意識忽然間清晰起來,長了張嘴喊道:「寧兒!」
雖然沒有出聲,但是從第一次見到小寧兒,到抱著小寧兒回到了冥殿,那些他和小寧兒相處的點點滴滴,都清楚的快速的佔據著帝溟寒的神智,那些落在帝溟寒身上的黑白相間的顆粒,融入帝溟寒身體的速度一點點減速……
關於小寧兒的一切,然後是墨九狸,然後是小澤,寶寶,再然後是帝滄海,南宮藍,帝瑤等人的一切,慢慢的回放在帝溟寒的識海,帝溟寒體外的黑白小顆粒,再也無法融入帝溟寒的身體,已經融合進去帝溟寒的,也開始一顆顆被逼出帝溟寒體外……
帝溟寒的魂力快速的恢復著,而這些在帝溟寒身邊打坐的帝書完全不知情!
帝溟寒想起了所有關於墨九狸和兒女,和爹娘之間的事情,也終於再次看清楚眼前的情況,只是帝溟寒的眉心一直揪著,總是擔心自己剛才看到的小寧兒痛苦的模樣,怕小寧兒出事,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父女連心吧……
因為小寧兒,喚醒了差一點被吞噬靈魂的帝溟寒,看了眼在自己身體外不遠處打坐的帝書,帝溟寒的眼底劃過冷意,一邊留意著帝書的動靜,一邊快速的恢復著自己的實力……
這一次帝溟寒也跟夕顏和兩位護法聯繫到了,帝溟寒知道這次自己的實力回來了,再也不會被帝書和他的血魔窟所影響了! 辰逸雪的話,金子理解。
這就跟現代的非刑事案件一樣,若非涉嫌刑事,就是法醫師也不能輕易地對死者動刀子,必須要先徵詢家屬的同意,若是家屬堅決不同意的話,法醫師也毫無辦法,這是人權問題,只能尊重別人的意願。
金子沿着從上到下的順序,開始檢查潘琇的雙手,一面說道:“死者的雙手掌有擦挫傷,上臂的內側也有擦挫傷。”她沉沉無緒的眸子掃過這些傷痕,頓了頓,續道:“這些擦傷都符合以一定速度和地面接觸、擦蹭所形成的損傷!”
辰逸雪點頭,銳利而澄澈的目光在潘琇的傷口上流連,淡淡附和道:“這麼嚴重的擦挫傷,說明落地的速度不慢!”
金子轉身繞到高榻尾,指着潘琇白皙的腳丫說道:“她足尖上也有細微的擦傷,兒剛剛看過她的絲履,鞋頭的位置擦破了一個洞,而且她的腳背上亦有挫傷。”
她說完,重新繞回潘琇的頭部,指着左臉那悚人的擦傷和腳背輕微的擦傷說道:“上重下輕,符合頭胸先着地的過程。”
辰逸雪安靜的走到金子身邊,一手託着記錄的小冊,一手握着筆,將傷口所呈現出來的狀態細細描摹下來,再將金子剛剛說的屍檢情況進行註解。
金子側首睨了他一眼,簡單利落的黑色長袍,襯得他膚色越發白皙俊美,眉目清冽銳利。
“潘娘子的眼眶有明顯的淤血和淤青跡象。是不是可以推斷,她的顱骨有骨折的現象?”辰逸雪修長的手指夾着筆,側首望着金子,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
這態度讓金子心情頓感愉悅,難得在辰大神身上看到了她以前那些學生們虛心請教自己的影子。這讓久不曾爲師的金子,找到了久違的成就感。
她拿起止血鉗,輕輕的敲了敲潘琇的天靈蓋,安靜的房間裏響起了一聲聲‘噗噗’類似破罐子的聲音。金子挑眉看着他,問道:“聽到沒有?叩聽‘破罐’聲。是通過屍表檢驗,確定是否有顱底骨折的方法之一!”
辰逸雪抿嘴微微一笑,應道:“如此看來,這案子目前所呈現出來的損傷,完全符合事故損傷的特點啊!”
“沒錯,這樣的傷痕是以極快的速度與地面擦傷才能形成的。不可能是人爲造成,應該是意外事故無疑!”金子對辰逸雪的話表示認同。
“如果屍檢也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的話,這起案子,只能當做意外事故處理了。”
耳邊響起一道熟悉而低沉的嗓音,淡淡的,似帶着一絲遺憾。
金子側首迎着他的目光。而他的黑眸裏有極淡的笑意。
“潘琇爲何會到城西樹林外頭,這點很奇怪。還有那個駕車之人。若不是酒駕,不可能沒有看到那麼大一活人,兒總覺得這個案子有些蹊蹺!”金子沉吟了一息,開口道:“我再仔細看看潘娘子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吧!”
經過上次媚娘屍體痙攣的小失誤後,金子對屍檢越發的謹慎起來,隱隱有吹毛求疵的趨向。
死者將她所有的冤屈都反映在屍表上,等待她去解讀。去爲他們洗冤,金子不能不慎重!
她將潘琇的身上的襦裙褪了下來。露出她發育良好且柔美的曲線。
辰逸雪清雋出塵的面容一臉漠然,淡淡掃了屍體一眼,垂眸準備記錄。
金子自然知道辰大神是心正意不邪,但不知爲何,她並不想讓潘琇的身體展露在他面前。這是她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感覺,之前小刀陳的那個案子,辰逸雪也站在一邊看她解剖的,她卻未曾這樣不舒服過。
金子將潘琇的襦裙抖開,蓋住她大半個身體,隨後才繼續屍檢工作。
蓋在潘琇身上的襦裙,後背有一個口子,應該是被突起的硬物刮蹭造成的,而屍體對應的部位,也有一個對應的擦傷,相較衣袍的損傷而言,要輕得多。這說明外力的方向和潘琇身體的豎直方向是平行的。
金子檢查了她的褻衣、肚兜和內褲,都是完好無損的。
放下衣物後,金子繞到榻尾,將潘琇的雙腿曲起,扯過白色裹屍布,搭在膝蓋上面,自己躬着身子,開始檢查潘琇的外陰。
辰逸雪安靜的等待着,卻見金子怔在榻尾,不發一言。
“怎麼了?”辰逸雪悅耳的嗓音響起。
金子擡眸看着他,忽而見他往前一步,與她離得極近,目光灼亮逼人。
“潘琇……”金子看着他濃若點漆的眸子,忽然臉頰一陣滾燙,低着頭,別開眼,啞聲道:“潘琇的生殖道乾燥無損傷,但處.女.膜陳舊性破裂!”
辰逸雪的無波無緒的面容在聽到了這一句話後,終於有了一絲破冰的跡象。
陳舊性破裂?
這意味着什麼?
潘琇,一個尚未出閣的深閨娘子,竟不是完璧之身?
金子感覺自己的裏衣都被汗水浸溼了。
她這次的死,會不會跟這件事情有關係?
潘琇不是書香門第麼?怎麼會作出婚前性.行爲這樣的事情?
經手人是不是江郎君?
辰逸雪只怔了一息後,便若無其事的將這一點記錄在案。他提筆寫完,見金子還怔怔神遊天外,不由開口提醒道:“有疑問一會兒再討論,將屍體檢查完畢再說吧!”
金子回神,應了一聲好,又開始細查其他地方。
她再一次拿起潘琇的手臂,一寸一寸的看着,生怕有一絲一毫的遺漏。
等等,這是什麼?
“有發現!”金子猛地擡頭。
金子的話讓氣氛陡然嚴肅起來,辰逸雪走近高榻,就見金子拿着止血鉗,指着潘琇右手虎口處的背側。
果然,那裏竟然有十幾處密集的小損傷。
之前因爲有上臂手掌的擦挫傷交錯覆蓋,金子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形態特別的小損傷,但仔細觀察的話,還是會留意到它與其他地方的擦傷是有區別的。
那是十幾個方向一致,半月型的小損傷。
“是指甲的痕跡!”辰逸雪篤定道。
金子點頭,續道:“指甲破壞了皮膚表層,方向是朝內側的,這樣的傷痕,潘娘子自己是無法造成的。而且仔細看,傷口是沒有任何結痂的痕跡的。”
辰逸雪眸中升起了明亮的笑意,修長的眉眼也彷彿在一瞬間舒展開來:“這意味着,從形成損傷到潘娘子死亡的時間,非常短暫,不然,在這麼幹燥的天氣裏,傷口會很快結痂!”
金子擡肘擦了擦額角的汗珠,認同的附和道:“根據兒的經驗判斷,造成這些傷口到潘琇死亡的時間,應該不會超過兩刻鐘。雖然這樣的損傷不一定跟她的死有直接關係,但至少可以推斷致傷她的人可能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辰逸雪微微一笑,應了一聲嗯。
他心裏已經有了初步的考慮,擡手,將線索記錄在案。
“潘娘子右手食指的指甲有折斷痕跡,崩了一小塊,辰郎君順便記錄一下,應該是擦到地面折斷的!”金子補充道。
辰逸雪淡淡應了一聲好,揮筆記上。
屍檢進行到這裏,只能暫時告一段落,是否進行解剖,只能將潘琇屍體上的傷痕稟報衙門,再讓衙門做通潘琇父母親的思想工作,爭取讓他們同意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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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門前買菜的老奶奶、0拈香一朵0打賞平安符! 所以帝溟寒沒有打草驚蛇,不管因為什麼,帝書必須死,哪怕這個帝書曾經跟自己有關係,那怕對方跟自己一樣都是帝姓!
帝書不清楚帝溟寒正在恢復中,還在想等到自己修鍊醒來,帝溟寒可能也就被煉化了,到時候自己吞噬了被煉化的帝溟寒,自己的實力就能飛快的大漲,成為世間唯一的天魔之體,修鍊速度一日千里,佔據整個魔界,乃至整個九重天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想想帝書都興奮的想要大笑了!
帝書知道自己的夢想很快就要實現了,再等等終於就能實現自己這麼多年的夙願了!
帝溟寒一邊恢復著自己的實力,一邊在心裡問道:「夕顏,帝書到底是什麼人?」
「主人,你的記憶還沒恢復嗎?」夕顏有些詫異的問道。
「沒有,我遇到了帝書!」帝溟寒簡單的說道。
「主人,不可能的,帝書早就被主人殺死了,主人是想起帝書了?」夕顏聞言驚訝的問道。
「帝書被我殺了?」帝溟寒皺眉問道。
「是的主人,帝書之前是被主人親手殺死並且滅魂的,按理說帝書不可能還活著的!」夕顏聞言直接說道。
「帝書和我有什麼關係?」帝溟寒聞言想了想問道。
「主人,帝書本是主人的一個分身,只是最後渡劫的時候修成靈體,實力突破跟主人不相上下,最後背叛主人,才被主人所殺的,我記得好像是這樣的,但是細節我就不清楚了!」夕顏聞言如實的說道。
帝溟寒聞言沒有再說話,不管這個帝書是什麼身份,但是背叛自己是沒錯的,不僅背叛了自己,還想取而代之,自己曾經還真的是無能至極,竟然讓分手造反了……
帝溟寒十分鄙視自己的想著……
再次看了眼外面的帝書,帝溟寒的眼神越發冷了幾分,不去管帝書和自己曾經有什麼恩怨,現在一切對他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妻子和兒女……
帝溟寒想明白之後,還是一抹神識留意著帝書的動靜,然後開始努力儘快回復自己的實力,儘管現在血魔窟對他的影響已經解除了,但是這帝書的實力並不在他之下,他想全身而退還是要小心才行……
帝溟寒和帝書一個再搶時間,一個在等時間!
就這樣魔窟內又過去了千年的時間,就在帝溟寒實力全部恢復的那一刻,帝書也覺得時間差不多睜開了眼睛!
帝書看向身邊的帝溟寒,微微皺眉,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為什麼帝溟寒的身體非但沒有變得透明,甚至是比之前還氣息強大了一點呢?這讓帝書實在是想不通是怎麼回事!
帝溟寒原本想起身,但是看到帝書走過來,於是便屏住氣息,看看帝書打算做什麼再說!
帝書來到帝溟寒的身邊,仔細看著帝溟寒的身體皺著眉頭,納悶的自言自語道:「奇怪,難道沒用嗎?為什麼跟之前差不多呢?」
想了想帝書伸手去探帝溟寒的手腕, 想了想帝書伸手去探帝溟寒的手腕,感應帝溟寒的氣息,帝溟寒心裡冷笑,任由帝書探查自己的實力!
當帝書察覺帝溟寒的氣息很強時,心裡震驚不已,立即鬆開手警惕的看著帝溟寒,他是帝溟寒的分身,自然對帝溟寒的一切都熟悉的不得了!
所以,此刻帝溟寒壓根沒受傷,甚至比剛才自己遇到的還強,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很快帝書就明白答案了,就在他疑惑之際,帝溟寒瞬間睜開一雙漆黑的眸子,冷冷的掃了眼震驚的帝書,然後優雅的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剛才因為震驚後退,坐在地上的帝書……
「你……怎麼可能?為什麼會這樣?」帝書看著帝溟寒不敢相信的問道。
「帝書,你很了不起,分身當成你這樣也算是不錯了,不過一個分身企圖取代我,你是腦子進水了嗎?」帝溟寒看著帝書冷冷的說道。
「你……你想起來了?」帝書聞言臉色一變震驚的問道。
如果帝溟寒真的想起來了,豈不是代表帝溟寒的實力也恢復了?為什麼會這樣?分明他很快就要成功了啊,到底那裡出了問題啊啊啊啊……
帝書實在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帝溟寒到底是為什麼恢復了實力的!
帝溟寒冷冷的看著震驚的帝書,也沒有想跟帝書廢話的意思,因為他想知道的一切,煉化帝書就是最快的途徑,帝書真的如夕顏所說,本來就是自己的分身,那麼只要煉化了帝書,自己的實力和消失的記憶,自然都會全部回來的……
想到這裡帝溟寒無視帝書的問題,手裡結著複雜的手印,開始呆愣的帝書還沒明白帝溟寒想做什麼,但是很快他就察覺到不好了,帝溟寒竟然要煉化自己,他是帝溟寒的分身,雖然修成實體,別人可能奈何不了他,但是帝溟寒卻可以……
畢竟他本來就屬於帝溟寒,帝書一驚起身就想逃走,可惜已經晚了,還沒飛出多遠,帝溟寒手裡一張紅色的網直接落在了帝書的身上,帝書發出一聲慘叫,被帝溟寒丟出的網罩住……
「帝溟寒你不能這麼做,放開我,放開我啊,我不要被煉化,我不要啊!」帝書瘋狂的大吼道。
但是卻根本沒用,帝溟寒沒想過放了他,帝溟寒心念控制著困住帝書的紅色魔網,越收越緊,帝書的慘叫聲也越來越小,最後紅色魔網將帝書完全變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紅色球體,飛回帝溟寒的手中……
在紅色的球體內,帝溟寒還能看到縮小的帝書虛弱的嘶吼著,但是這也是帝書最後的殘喘了,沒有人能聽到,也沒有人能救他了!
「帝溟寒求你了,你可以煉化我,但是你能不能保存我的神智,不要抹掉我的神智,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主人求你了……」帝書虛弱的哀求道。
他真的不想徹底消失啊,縱然不知道那裡出了問題,讓自己失敗了, (ps:親們新周愉快!晚上八點還有二更!求票~~~)
金子將裹屍布蓋好,取下手套和口罩,脫下罩衫,循例行進消毒,跨火盆。
辰逸雪將屍檢的記錄冊收好,淡淡道:“關於潘娘子並非完璧的事情,在下覺得有必要跟委託人江郎君說一下,或許,這一點會成爲本案的關鍵!”
金子擡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自若,完全沒有覺得這個話題有絲毫的尷尬。
好吧,金子忽然間覺得自己俗了,這是在探討案情,完全沒有尷尬的必要!
不過潘琇是書香門第,而江郎君又是讀書人,這文化人不是常常將‘非禮勿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老教條掛嘴邊麼?他們的思想觀念應該是比較傳統的,不可能做出這樣逾越於禮教的事情吧?
這裏面定然有什麼故事!
而這個故事,顯然引起了金子探知的慾望,想要了解得更多,只能從這個案子入手了。她從鼻腔裏輕輕溢出一個輕嗯,低着頭將工具箱拾綴好。
二人出了停屍房,站在廊上,循着說話聲望去,便看到了院子的一角,兩個一蹲一站的背影。
笑笑蹲在地上,臉色還有些青白,腦海裏那悚人的一幕不斷地刺激着她的感覺神經,只要一想到那血肉模糊看不清楚面目的臉頰,她就感覺胃裏又開始冒酸水,食道,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早上吃的東西。基本上都收刮乾淨了,野天站在她身後,絲毫沒有忌諱笑笑面前的那一灘穢物,細心的詢問着什麼。
金子和辰逸雪相視一眼。微微一笑。
“怎麼樣笑笑,你還好麼?”金子走過去,柔聲問道。
笑笑忙搖搖頭,起身將嘔吐的穢物擋在身後。紅着臉道:“奴婢已經沒事了,娘子你和辰郎君先到廊上去等一等奴婢,待奴婢將這裏清掃乾淨了,便去尋你!”
野天也上前一步,笑容靦腆,“兒留下來幫笑笑,郎君和三娘子不必擔心!”
辰逸雪站在金子身邊,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沒有吭聲。
金子唯有點頭應好,轉身。回長廊上等待。
二人並肩坐着欄杆上。剛準備將屍檢記錄在冊的信息整理一下。便聽長廊的盡頭傳來一道洪亮的嗓音。
“金仵作,辰郎君……”趙虎高大壯碩的身影出現在二人的視線裏。
他的步履很大,於行走間虎虎生風。一眨眼便到了金子和辰逸雪面前。
“趙捕頭!”金子和辰逸雪起身,含笑打了照面。
“金仵作屍檢結束了?”趙虎含笑問道。
金子點頭。將屍檢的小冊交給趙虎過目,一面說道:“從初檢上看,潘娘子身上的傷,的確是意外事故造成,並非人爲殺人拋屍,也就是說城西樹林外的路面,是案發的第一現場。但在她的手臂內側,我發現了一些細小的傷痕,是指甲印,而且從指甲的方向上看,不是她自己造成的。雖然目前我們沒有證據證明這是一起案件,但至少可以推斷,潘琇死亡前,應該有人在樹林外跟她見過面,而且發生過爭執。從傷口的呈現出來的狀態上看,離她死亡過的時間不超過兩刻鐘,因此,這個人,極有可能知道潘琇是怎麼死的。”
趙虎一面聽着金子的解釋,一面看着屍檢記錄,心中微微震盪着。
金娘子的驗屍技術該是到了何種出神入化的地步,才能這麼精準地、負責地告訴他,造成傷口離死亡的時間不超過兩刻鐘?
就是帝都那些金牌仵作,也不敢如此篤定的將時間精算到如此短的範圍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