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暗好奇,心道:“這都什麼年代了,穿個什麼衣服還有人管?”
李進沉聲道:“這些飲馬川的藍衣衛,躲在這暗道之中,伺機偷襲咱們,這就該殺。”
拓拔野點點頭道:“不錯,這飲馬川的人,居然不問青紅皁白,上來就暗下毒手,死都不怨,咱們跟飲馬川的這一次樑子是結定了。”
在這暗道之中轉了一圈之後,見前面沒有出口,拓拔野隨即帶着我們三人轉身回來,依舊從這石門出去。
我們一路繼續向前,這一次倒是風平浪靜,一直走出四五百米,只見前面出現一間碩大的石室,石室之中,這一次密密麻麻的擺放着百十具屍體。陣圍臺技。
每一具屍體之上都有一個編號,什麼b2–7,b8–5,不一而足。
李進看着這些屍體,眼睛慢慢的亮了起來,而後對拓拔野道:“拓跋先生,你看這幾具屍體,一定是我們在那屋子裏面看到的那百十具屍骸,想不到卻被他們挪移到了這裏。”
拓拔野哼了一聲,沉聲道:“這飲馬川的人將這屍骸搬到了這裏,一定是這些屍骸之上,有些什麼祕密,看來咱們一定要仔細查看一番纔是。”
李進點點頭,慢慢擡起頭,道:“拓跋先生,你看這屋頂,似乎有移動過的痕跡,看來這屋頂上面應該就是那一間屋子,而咱們離開之後,這屋子就被人打開,然後打開機關,這纔將人迅疾擡到這裏。”
拓拔野和我,還有拓跋星聽得這個李進這麼說,都是不由自主的擡起頭來,向那屋頂望了過去。
這一眼望去,只見那屋頂之上果然有些地方並不一樣,這屋頂之上竟是如同此前,在那石壁之上看到的那一扇石門一樣,清清楚楚的現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足有十來米之寬之闊的印痕。
我心裏暗道:“看來這上面也是一個機關石門,這纔可以打開,而後派人將那些百十具的屍骸搬到這地下石室之中。”
我們幾人正自凝神而望,只見那石室的屋頂之上,沿着那印痕,竟然慢慢留下來一條清晰的血痕。
那血痕宛如有生命一般,沿着印痕緩緩透了過來,最後竟在那石室的屋頂之上,現出一張四四方方的碩大的臉孔。
這一張臉孔圖案,有鼻有眼,只不過鼻孔驛動,那眼睛卻是似乎緊緊閉合,過了一會,這石室屋頂之上的人面團竟是越來越清晰起來。
我和拓跋星都是駭然失色,拓跋星低低問道:“爺爺,這個是什麼東西?”
拓拔野仰着頭還沒有說話,那石室屋頂上的那一張詭異的人臉圖案,募底就睜開眼來…… 那人眼猛地睜開,竟然是血紅的。
這一雙血紅的眼睛,隨即滴答滴答的滴下血來。
那血流竟是飛快,向我們四人的頭頂落下。
我心中一動,感覺不妙,急忙一把抱住拓跋星,向一旁躍了開去。
與此同時,那拓拔野和李進也是急忙閃身躲到一旁。
我們四人退到一旁,那人臉之上的那一雙眼睛篤自往下滴着血,每一滴血落到地上,都是發出嗤的一聲,那青石地面,便被那一滴血腐蝕了一個洞孔。
我心中駭然,心道:“這血滴如此厲害–”心念電轉之際,已然想到這血滴是來自何物了。
我此時竟然忘了我懷中還抱着拓跋星。只見拓跋星的眼睛望着我,低聲道:“啞巴,快將我放開。”
我臉上一紅,急忙將拓跋星放了開來。
拓跋星的一張臉也是彷彿一張紅布一樣。
我急忙搖搖手,示意我不是故意的。
拓跋星看着我,眼睛裏面露出了感激之意,隨即對我道輕聲道:“我沒有怪你,啞巴。”
我急忙取出紙筆,在紙上寫下:“血煞。”兩個字來。然後伸手指着那上面篤自滴血的那一張詭異人面。
拓跋星急忙向拓拔野李進道:“爺爺,大哥哥,啞巴說那個詭異的人面還是那蝙蝠血煞變成的。”
拓拔野皺眉道:“這倒極有可能。那血煞被李進殺了兩次,估計還有七條命,所以這蝙蝠血煞這一次又變了一個形狀,捲土重來,襲擊咱們。”
李進低聲道:“拓跋先生,你那渡鬼印收服不了這個蝙蝠血煞嗎?”
拓拔野搖了搖頭道:“我那渡鬼印,對於鬼魂,屍魅什麼的大有奇效,可是要對付這什麼殭屍血煞的恐怕不大靈光。”
說着,拓拔野眉頭微皺。似乎是在爲這個蝙蝠血煞發愁,畢竟要是這個蝙蝠血煞真的有九條命的話,那麼打死兩條命,現在還剩下七條,要是這七條蝙蝠血煞陰魂不散,始終跟着衆人,恐怕四人最終會傷在這蝙蝠血煞的手下。”
拓拔野和李進,拓跋星都是看着那屋頂的詭異人面,一時間無計可施,一籌莫展。
只見那一張詭異人面的雙眼之中,篤自在不住的往下滴着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最後竟然匯聚成一灘血水。
那血水慢慢從地上鼓起,眼看再有片刻,那血水鼓起來之後,就會變成那蝙蝠血煞的模樣,前來襲擊我們四人。
當此之際,李進只有再次摸出十幾把飛刀準備,拓跋星也是手中握着銀針,伺機防身,就在這時,我心裏突然一亮,想起我們保駕營招魂師的鬼推星盤來,然後急忙取出紙筆,在那紙上寫下鬼推星盤四個字,然後急忙遞給拓跋星。
拓跋星一呆,看了看我,似乎不敢相信的樣子,拓拔野看着拓跋星臉上神奇古怪,於是問道:“怎麼了?星星?”
拓跋星皺眉道:“啞巴告訴我用鬼推星盤。”
拓拔野眼睛一亮,興奮道:“我怎麼沒有想到?星星,快,快拿出鬼推星盤來。那鬼推星盤一定可以對付的了那蝙蝠血煞。”
拓拔野隨即催促拓跋星趕緊取出那一架鬼推星盤來。
完美總裁的小逃妻 拓跋星看了我一眼,眼中露出詫異之色,隨即伸手從背後的揹包之中,取出那一架鬼推星盤來。遞給拓拔野。
拓拔野伸手接過,隨即放置在地上,跟着取出一把匕首,在那食指的指尖上這麼用力一刺,一滴鮮血隨即滴落下來,落到那鬼推星盤的陰刻凹槽之中,順着那陰刻凹槽慢慢轉動起來。
這一架鬼推星盤緩緩的轉動開來,那星盤裏面的鮮血隨着這星盤的轉動,在陰刻凹槽之中,越轉越快。陣圍以血。
不遠處,那一灘血水慢慢涌起的鼓包,竟是被這鬼推星上面的強大吸力所吸,猛地漲裂開來,那一灘血水隨即向那鬼推星盤飛了過去,瞬息之間落到那星盤的凹槽之中,隨着先前的那一滴鮮血轉了起來。
蝙蝠血煞的毒血隨即源源不斷的被那鬼推星盤吸了過去,到得最後,只聽石室屋頂上方募底傳來一聲怪異的叫聲,隨即那個詭異人面也同時被那鬼推星盤上的強大吸力,吸引的碰的一聲落到地上,將這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卻原來那蝙蝠血煞這一次,乃是附着在石室屋頂的青石之上,隨着那鬼推星盤的吸力增強,這蝙蝠血煞也身不由己的被吸了下來,落到地上之後,只見那青石之中,一股股殷紅的血線沿着那青石的裂隙流了出來,隨即被那星盤的吸力,吸引而起,飛了過去。
我們四人都是看到那青石之中,竟是飛出一個黑衣女人的身影,那黑衣女人滿臉恐懼之色,一張臉都被那星盤的吸力,拉扯的扭曲起來。
只數秒的時間,那鬼推星盤便即停止了轉動,我們四人凝目向那鬼推星盤上望了過去,只見在那鬼推星盤的海底針的一側,底盤之上,此刻多了一個小小的蝙蝠圖案。
拓拔野,李進都是長長出了一口氣。
拓拔野笑道:“他奶奶的,想不到這個蝙蝠血煞也不是那麼難以對付啊,這麼一個小小的鬼推星盤就將這蝙蝠血煞給收了。”
拓跋野伸手,摸了摸那星盤之上兩個鐵鑄的小鬼,笑着對拓跋星道:“星星,這星盤你還是收起來吧,以後用的到這星盤的地方一定不少。”
拓跋星點了點頭隨即將那星盤凹槽裏面殘餘的血跡,用手帕擦乾。隨後這才珍而重之小心翼翼的將這鬼推星盤又收了起來。隨後拓跋星目光轉了過來,一雙星眸靜靜的望着我,對我道:“啞巴,你是怎麼知道這鬼推星盤可以用來對付那蝙蝠血煞的?”
豪門蜜寵:首席嬌妻難搞定 言語之間,拓跋星的臉上神色凝重至極。
我心裏一沉,心道:“糟糕,糟糕,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我剛纔只是想着如何破解這蝙蝠血煞,卻是全然忘了,我告訴拓跋星使用這鬼推星盤,已經超出我的狼人的能力範圍,這個拓跋星自然是要懷疑了。”
我呆呆的看着拓跋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解答纔好。
拓拔野也走到我的身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幾眼,這才慢慢道:“啞巴,星星問的好,你說你是怎麼知道這鬼推星盤的?”
我皺着眉頭,硬着頭皮,在紙上寫道:“是我聽爺爺說的。”
拓跋星一怔,拓拔野也是眉頭一皺,奇怪道:“我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我急忙在紙條上寫道:“爺爺在盤龍嶺上說起過的。爺爺都忘了。”
拓拔野摸着自己的鼻子,眨眨眼,一時間不知所措。
過了一會,那李進皺眉道:“包家英,我可從來沒有聽拓跋先生說起過這鬼推星盤可以對付那蝙蝠血煞。這一節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拓跋星聽到李進喊出我虛構的那個名字,不由的又是一呆,口中喃喃道:“包家英?包家英,保駕營–”然後一雙星眸募底擡了起來,看着我道:“你不是叫包家英,這個包家英是假名–”
我心裏一沉,心道:“糟糕,糟糕,自己隨便編出來的假名還是被拓跋星給識破了,這可怎麼辦?”
心中正自苦無良策的時候,突然之間,我們四人的腳下青石都是猛然塌陷下去,地面之上塵土飛揚,我們四人竟然在同一時間掉下了陷坑之中–
這一下突如其來,我們誰都沒有注意,就在塵土飛揚之中,我們四人筆直的掉了下去–
下面是一個什麼所在,我們全然不知…… 那陷坑極深,我們四人向下落去。半空之中,我向四周望去,只見拓跋星此刻正在我的身旁不遠,我急忙伸手一把向拓跋星抓了過去。
這一下竟然被我抓到拓跋星的腰肢,我一把摟住拓跋星,使勁抱住拓跋星,這才眼睛望向下面,看着那下面的坑底猛然衝了上來,我急忙轉過身軀,將脊背向後,我只覺脊背一陣劇痛,已經結結實實的落到地上。
那拓跋星伏在我的胸膛之上,絲毫沒有受傷。
李進和拓拔野也分別落了下來。李進摔倒在地,骨碌一下,滾了起來。
那拓拔野卻是一個趔趄,差點倒地,隨即身子穩穩站住。
拓跋星滿臉通紅的從我身上爬了起來,而後將我也拉了起來。我站了起來之後,只覺得自己的脊背篤自疼痛不已。
再看看這如豎井一般的陷坑,心中暗自一驚,就在這時,只聽得上面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道:“四位的功夫也並不怎麼樣啊,怎麼就這麼大的膽子,到了我們飲馬川來撒野?哼哼,一會燒成四隻烤豬,諸位可別說我們飲馬川心狠手辣。”
說着,哈哈大笑聲中,上面傳來碰的一聲大響。
這一聲大響過後,隨即陷坑之中一片漆黑。
李進取出手電,向上面照了過去,只見這上面陷坑的頂部,竟然是一片漆黑。不知道那陷坑上面是什麼材料做成的。
拓拔野眉頭皺起,隨即施展土行術,在這陷坑的四壁快速攀爬了上去,轉了一圈之後,拓拔野這才躍了下來,對李進拓跋星沮喪道:“這陷坑的四壁竟然是鐵的。他媽的,竟然把咱們關在一個鐵籠子裏面。”
李進一呆,詫異道:“鐵的?”隨即走到一側的坑壁之前,伸手在那坑壁着之上摸了摸,這才滿臉凝重的道:“果然是鐵的。”
我心中暗暗叫苦,心道:“這飲馬川的人真是可恨,竟然將我們四人困在在這鐵板做成的陷坑之中。”
拓拔野皺眉道:“這陷坑三面全都是鐵板,上面本來是青石,可是咱們落下去之後,這青石撤去,也就換成了鐵板。嘿嘿,這飲馬川的人是要將咱們趕盡殺絕啊。他奶奶的。”
李進低聲道:“這鐵籠子之中,不用什麼辦法,只要將咱們困在這裏,不給吃喝,幾天就死了。”
拓拔野搖搖頭,道:“這倒未必。我們拓跋家祖傳的龜息功,可以數個月不飲不食,也安然無事。”
李進眉頭一挑,愕然道:“想不到拓跋先生竟然還有這麼一門功夫。”
拓拔野點點頭,對李進道:“就是苦了兄弟你了,小兄弟,我現在教你和啞巴練習我們拓跋家族的龜息功,咱們好在這個銅牆鐵壁之中,和這個飲馬川的人來一個持久戰。”
李進道:“如此多謝了。”
拓拔野正要開口傳授那龜息功的口訣,只覺得這鐵陷坑一陣晃動,隨即這個鐵板鑄成的陷坑便在一陣晃動之後,向前面滑動過去。似乎這鐵板製成的陷坑下面竟然有滑輪可以滾動,而且這陷坑下面似乎還有滑道,我們身處的這個陷坑便在一陣咯吱咯吱聲中,慢慢向前滑了過去。
我們都是心頭一沉,此時此刻,誰也不知道我們腳下的這個陷坑向哪裏劃去。
迷迷糊糊的過了半個來小時,這個四面都是鐵板的陷坑慢慢停了下來。
我們的一顆心也都稍稍一鬆。跟着就聽得外面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響,我們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外面這個聲音是什麼意思。
我們四人都是默不作聲,靜靜聆聽着外面的動靜,過了一會,我只覺得熱了起來,擡頭一看,只見其餘三人也都是感覺熱了起來。
拓拔野更是喃喃罵道:“他奶奶的,怎麼這裏面越來越熱了?”
李進目光閃動,慢慢走到那一側的鐵壁跟前,伸手摸了一摸,只覺觸手生溫,這鐵壁竟是滾燙至極。
李進一呆,向着拓拔野沉聲道:“拓跋先生,不好了,外面的人可能在用什麼機關給咱們身處的這個鐵板陷坑加熱。”
拓拔野臉色一變,口中不住喃喃咒罵,隨後猛地吸了一口氣,身子一晃之下,奔到一側的鐵壁之前,跟着雙拳齊出,竟然猛地擊打在那鐵壁之上。
這拓拔野的這一拳擊出,怕不有數百斤的力量,一拳打出,那一面鐵壁,竟然被拓拔野的這一拳打出一個凹陷。
凹陷的地方和拓拔野的拳頭印痕一模一樣。
我在一旁看的暗暗心驚。心道:“這個拓拔野老爺子的拳上功夫好厲害啊。”
只見拓拔野暴怒之下,手中的拳頭不停的向那鐵壁之上擊打過去,一拳兩拳,三拳,每一拳擊出,那鐵壁之上就會留下一個拳頭的印痕。
我看的暗暗心驚。
拓跋星看的心疼,急忙奔到拓拔野的身前,一把抱住拓拔野,急道:“爺爺,你別這樣着急,這樣傷害了你的身體。”
拓拔野這才住手,呼哧呼哧的直喘氣。
李進也是在這屋子之中來回轉動,苦思良策。
只是這陷坑四周都是鐵板,鐵板之間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所以就沒有入手之處。
李進思謀半天,還是一籌莫展。
此時此刻,這四周的鐵壁,已然是溫度越來越高,我站在這裏面,渾身一動不動,也是感覺到熱浪撲面而來。
我心中暗道:“剛纔外面那個飲馬川的人,說要將我們四個人燒成烤豬,原來還真的是如此。”
我看着站在陷坑中央的這三人,拓拔野,拓拔星李進,只見他們三人都是臉上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憂慮之色。
三人此刻腳下都是踩着東西,拓拔野踩着一隻碩大的酒壺,李進則是將數把飛刀平放着,堆疊到了一起,而後踩在上面。
拓跋星則是取出那一架鬼推星盤,將那星盤放在地上,一雙纖足踩在星盤之上。
三人都是憑藉着各自的物品,減少和鐵板接觸,好讓那熱浪不至於直接灼燙到身上。
我倒還可以勉強承受。
我走到那一側鐵板之前,將臉頰向那鐵板慢慢靠了過去,本擬測試一下這鐵板的熱度,誰知道那鐵板熱度非常強烈,我的臉頰稍稍靠近一些,那熱浪募底席捲而來,頓時將我臉上的黑毛燒去了大半。
我大驚失色,急忙向後躲了過去。退出數米之後,這才感覺稍稍好了一些,再伸手撫摸臉上,只見自己臉上竟然被那熱浪燒去了一大半的黑毛。
我一擡頭,只見拓拔野,拓跋星都是呆呆的看着我。
我臉上一陣尷尬,向着拓跋星,尷尬一笑。
拓跋星卻如同呆了一般,竟然從那鬼推星盤上走了下來,而後神色間癡癡地向我走了過來,走到我的身前,一雙星眸定定的看着我,顫聲道:“你,你是小五,你是小五–”
我一怔,心道:“星星怎麼看出來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向後退了一步,心道:“拓跋星是怎麼看出來的?自己該不該承認?”我一時間彷徨無計。
只見拓跋星還是如同癡傻了一般,看着我,喃喃道:“你是小五,你爲什麼騙我是包家英?”
我搖了搖頭,心中一陣苦澀,心道:“看來自己是真的瞞不住了。”陣撲名巴。
我取出紙筆,在紙上寫下四個字–我是小五–
拓跋星嚶嚀一聲,暈了過去。
拓拔野急忙奔了過來,而後抱着拓跋星的身體,對我恨恨道:“原來你真的是小五,可是你爲什麼要騙我家的星星?哼,星星要是傷心死了,我跟你沒完。”
我在紙上寫字道:“我沒有騙星星–我只是不得已。”
我於是將自己在那嘎仙洞之中,如何中了那天眼寺小和尚智秀的鬼蝙蝠的奇毒,其時我只有三個小時的性命,我怎麼肯連累星星,於是自願跳到那漩渦之中,被那漩渦捲走,帶到了那回魂冢之中,其後鮮卑公主拓跋真現身,將我體內的至陰之氣吸走,我身體裏面的冥火出現,將那鮮卑公主拓跋真燒損了心脈,隨後太武帝出現,逼迫我答應他,陪着拓跋真三個月,這三個月之中,太武帝則帶着我,去尋找那雷公藤和九眼草,好將拓跋真的損毀的心脈修復如初。
其後,我如何跟隨太武帝,還有拓跋真一路趕赴苗疆,來到草鬼寨之中,遇到種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最後被我們保駕營的八姑徐喜,以鎮南遺書相逼,這才使得草鬼寨的寨主燕七,將我放了回來,我一路回家,被人視爲怪物,這纔來到盤龍嶺后土屯,原本是希望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星星居住的這個地方,沒有想到剛剛來到后土屯,就被一幫鄉民給打了,後面的事情你們就全都知道了。”
李進感慨唏噓,看着我,慢慢道:“原來小五兄弟背後還有這麼多的曲折離奇的故事。”
拓拔野跺足道:“傻小子,那你怎麼不早說?你早說了,我們大家也可以一起想想辦法。”
我苦笑道:“不是我不想辦法,是我實在沒有辦法,我終究不能告訴星星,我只有四五年的性命,你跟着我,我最後還是要走在你前面。星星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捨得害她 呢?”
拓拔野瞪了我一眼道:“你不跟她說,你纔是害她呢。我孫女這麼掏心掏肺的跟你,你卻連跟她同甘共苦的心都沒有,你還配做她心裏面的那個小五嗎?”
我心裏愧悔無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在這時,只聽得拓跋星幽幽 的道:“爺爺,你不要埋怨小五了,小五也是爲了我好,我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現在見到小五了,我就很開心很開心。”說着,拓跋星目光柔柔的看着我,輕輕道:“我真的不怪你,小五,只要你以後不再離開我了,好不好?我,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想你,想你想的好辛苦–”
拓跋星一雙星眸如水,就那樣靜靜的看着我。
絲毫也沒有注意到她腳上的鞋子慢慢冒出一絲煙氣。
我心裏一陣難過,我忍不住在心裏對拓跋星大聲道:“星星,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我這一念升起,我的心裏那一縷冥火立即熊熊燃燒了起來。
我心中一陣劇痛,我這身體裏面的冥火似乎比外面鐵壁上的灼熱更加讓我感到痛苦。
我大吃一驚,急忙收納心念,然後運起身體裏面的那一股至陰之氣,慢慢將那一縷冥火鎮壓下去。
我體內至陰之氣施展的時候,還是有不少泄露在外,那拓拔野和李進站到我的身側,忽然間感覺到這一絲絲的涼氣,都是大感意外。
李進聞了聞,沒有察覺出是從哪裏出來的這一股涼氣。
拓拔野眼睛瞪着我,忽然低聲道:“小子,你快說,剛纔那一縷寒氣,是不是你放出來的?”
我一怔,心道:“什麼寒氣?”一念轉過,立時明白,那拓拔野口中所說的那個寒氣,一定是我適才在身體裏面散發出來的森森至陰之氣。
我心裏嘀咕道:“難道這個至陰之氣可以將那熱浪消除?”
我試着再運了幾下那至陰之氣,而後將這至陰之氣發出體外,這鐵板陷坑之中立時一片寒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