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那是什麼?”
陳文皺着眉頭看我:“我給你的書,你仔細看了沒?”
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我都看過,甚至連其中陳文寫字出現的一些墨汁我都看到了,還有就是陳文在睏乏的時候寫下的一些東西,我基本都已經可以判斷出他是在什麼情況下和什麼時候寫的那些文字了,自然是認認真真看過。
“看了啊。”我說。
陳文說:“就是度人經。”
直接說度人經我就知道了,哪兒知道度人經還有這麼長的一個名字,度人經的經文我還記得,就是平時道士做早晚課唸的一些東西,是道門最基本的經文,不能算是法術。
我也跟着一起唸了起來,將度人經唸了幾遍,下方艾草也全都變成了灰燼,棺材上的水虎氣味大概已經消除了,陳文這才鬆了口氣,對李小寶的父母說:“準備後事吧,讓孩子安安心心走。”
我想起一件事情,對陳文說:“李小寶的魂魄還在外面遊蕩呢,要不要招回來?”
上門女婿:男人不能窮 陳文擡頭看了看天,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說:“把棺材擡進堂屋裏,準備招魂法事。”
招魂法事算是比較簡單的法事,由陳文來施展肯定是沒什麼問題了,我就閒着在一旁呆了起來,陳文虎視我一眼:“還不去把你媳婦兒找回來,想讓她出事是吧?”
我先詫異了幾秒,馬上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張嫣,哦了聲,在村子裏找起了張嫣的蹤影。
天才醫妃:皇叔很撩人 張嫣一直在村口守着,我去的時候,張嫣眼睛已經變爲了暗紅色,在她的前面,三十來個陰魂正虎視眈眈看着張嫣,張嫣卻不曾移動半步,一直在這裏堵着他們,不讓他們進村。
我到了之後,張嫣眼睛才變爲了常色,扭頭對我一笑。
那些陰魂見張嫣眼睛紅色退去,馬上就衝了上來,想要進村子裏找生魂。
所以說陰魂的智商低呢,就算收了眼睛裏的紅色,她也還是紅眼鬼。
前面一箇中年婦女直接往我們身上撲了上來,我擡腿將她踢飛了出去,怒吼一聲:“都給我滾。”
我好歹也殺過不少的陰魂了,身上氣勢還是有一些的,將這些陰魂嚇住,一會兒後四散逃走,看了看張嫣,惡情趣頓生,掐破手心傷痕,在張嫣身上亂摸了起來,道貌岸然說:“快給我看看手上沒。”
張嫣臉色通紅,侷促不安,躲避我不安分的雙手,說:“沒……沒……”
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手速慢下來,她才脫離了出去,完整將話說了出來:“我沒受傷,你呢?”
我哈哈笑了兩聲:“我自然也沒有。”
帶着張嫣一同到李小寶的靈堂,到的時候,陳文已經將靈堂布置完好了,這會兒正在跟村民們交代事情:“知道讓你們現在回屋呢,你們心裏肯定惦念着這裏,要是呆在這裏,有三件事情一定要遵守,第一,有人叫你們名字,不要答應不要回頭;第二,不要踮後跟;第三,不要吵鬧。最後,年齡十一、三十二、六十七、九十九的人不能呆在這裏來,你們現在也都回去,將屋子裏門窗關好,屋子裏有狗的,把狗牽到村口守着。”
鬼門關那裏也有狗鎮守,可見鬼魂是怕鬼的,張嫣就屬於及其怕鬼的那一類,她看見狗,基本就沒了戰鬥力了。
這些村民連連點頭,各自回屋準備了起來。
陳文到李小寶的棺材前上了幾柱香,然後看向了我,說:“你小子是不是色心起了,碰了張嫣?”
我啊了聲,這也能看得出來?不過纔不會承認自己起了色心,嘿嘿一笑:“我是幫她檢查身體。”
陳文滿頭黑線,我也覺得這話有歧義了,張嫣更是侷促不安,忙在面前揮舞雙手:“陳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樣……”
陳文看着張嫣微微一笑:“那你告訴我,他是怎麼檢查的?”
張嫣不知怎麼回答了,因爲解釋的話,只能說我在她身上亂摸,這樣更會讓陳文誤解。
不過陳文這個態度我就有些不大樂意了,爲什麼跟我說話老是一臉嚴肅,跟張嫣說話從來就沒有使過臉色,永遠都是一臉善意的微笑。
陳文好似很樂意看到張嫣出現這表情,身後過去搭在了張嫣的肩上,將張嫣攬到他前面不足十釐米的地方,我估計兩人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了,驚呆了,陳文不是喜歡李琳琳嗎?這陣勢看起來是要對張嫣那啥呀!
張嫣如受驚了的兔子,驚慌不已,眼睛向上看着陳文近在咫尺的臉,陳文一臉不羈笑容,低頭看着張嫣:“漂亮姑娘,如果我是你的話,趕快甩了這小子得了,你要是跟着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你想要投胎,我就把陰司……”
我在旁邊乾咳了兩聲,張嫣也馬上說:“他,他對我挺好的……”
陳文再將張嫣拉到了距離他更近的地方,兩人幾乎就要碰到一起了,陳文才說:“對你好?可不見得,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沾染了水虎的味道,還要去觸碰你,把你也拉下水,這分明是在害你。你現在叫我一聲哥的話,我保你萬世平安。”
我這才明白了過來,原來是這麼回事。
不過陳文把這氛圍搞得這麼曖昧緊張,就算知道了我讓張嫣也染上了水虎的味道,也沒有半點內疚。
陳文隨後鬆開了張嫣,摸了摸她的頭:“看來你還是喜歡這小子多一些。”
陳文現在是越來越痞子氣了,特別是在張嫣面前的時候,從來不做半點的收斂。
我這會兒說:“水虎味道要怎麼去掉?”
陳文轉頭一臉和煦笑容:“要不你也叫我一聲哥,我再幫你……”
不過他剛說出口就後悔了:“別,你別叫,無福消受……等李小寶招魂之後,我幫你解決,一會兒招魂,你注意點,這次招來的魂魄可能很不簡單,不要讓這些村民受到傷害。”
我很無語點了點頭,竟然被嫌棄了,而且還這麼明顯地被嫌棄了。跪求:手機小說全集 司馬懿苦苦等了三天,這三天就像重新過了一生,望著近在眼前晃悠的雲英,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有時候狠狠抽自己兩耳巴子,他怕控制不住。
這一切,張春華都被蒙在鼓裡,她還以為丈夫和自己的第二春要到來了,直到收到布店夥計送來的衣裳。
「司馬懿這個大騙子,這衣服這麼緊,是為我做的嗎!」反反覆複試了好幾遍,自己那點贅肉怎麼擠都擠不進,像是這衣服故意和她作對。
柏雲英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她心中閃過一絲感動,不用猜,這一定是主人替她準備的。
張春華似乎靈機一動,伸手將將雲英拉過來些,拿著衣服在他身前比試幾下。
「來,你試試,穿上!」 入骨暖婚,霸道總裁放肆愛 感覺對方更合適這兩件衣服。
「夫人,這是主人送給您的生日禮物,我穿上只怕不太合適吧!」柏雲英連忙閃到一邊,若真穿上去豈不漏了餡兒。
「哪來那麼多廢話,叫你穿你就穿!」她只想看看這衣服是不是更適合眼前這位女僕。
無奈之下,只好接了過來,雲英小心翼翼地穿上。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落在柏雲英臉上,因為這衣服太合身,完全像是為她量身訂做的,張春華覺得自己這一耳光打的沒問題,還想伸手繼續接著打。
「住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她回頭望去,果然是那張忘恩負義的臉面。
「看來是真的和這個賤人暗地裡勾勾搭搭,司馬懿,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看老爺子怎麼收拾你!」張春華勃然大怒,想起那天丈夫的虛情假意,為了掩蓋事實真相欺騙自己,害她白高興一場。
最為重要的是,這一男一女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鬼鬼祟祟,要是傳出去,司馬家的臉沒地方擱,張家的臉也被敗盡。
「咳咳!」張春華氣沖沖的走出屋子時,傳來老人咳嗽的聲音,她心中一喜,正要找這老傢伙主持公道,沒想到他自己來了,讓他見識下自己兒子的德性。
「爹爹,您瞧瞧您的兒子,他還有個人樣么,竟然和一下賤女子私通,我都不屑於往下說!」張春華的嗓門很大,將府上其他下人都吸引過來,不過他們不敢走近,只是靠在遠處的柱子後面偷聽。
「春華呀,這不能怪他!」司馬防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渣,情緒非常穩定。
「你…」老傢伙是不是年紀太大了,開始分不清黑白,這是馬馬相護,這件事情只能鬧到河內那裡去才能罷手。
「春華,你看看這是什麼?」司馬防從懷裡掏出了一卷黃色的錦紙,上面有龍紋的綉記,右下角有顆鮮紅的大印章。
雖然身為女子,但她還是見過世面的,當初就是這麼一張紙,讓她的父親坐上河內郡郡守一職。
難道憑藉這張紙就要結束她的婚姻么,讓一個外來女人擠到他們夫婦之間。
她不相信,於是走上前去伸手接過那張紙,細細的讀著。
皇帝怎麼會知道他們家的事情,這裡面肯定有鬼,可是天子的詔書從來不問為什麼,既然令已經下了,身為大漢子民,作為常食君祿的張家子女,就算她父親站在這裡,也會欣然接受。
「嗚嗚!你們都在欺負我!」看清楚之後,知道別無它法,只能慢慢的嘗試去接受,可是現在這種場景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平靜,於是將聖旨丟回到老頭子懷裡,哭著跑開了。
柏雲英穿著新衣服走出來,他們三個人相互對望一眼,都露出頗為欣慰的笑容,司馬懿再也忍不住,當著老子的面撲過去抱起新媳婦,走出內院,光明正大的踏入正廳。
走廊上遇見的趙媽媽,那張老臉愈加難堪,她狠撕手上的奶帕,替張夫人打抱不平。
次日正是良辰吉日,丞相府門下屬吏紛紛提著禮物前來道賀,司馬防柱著拐杖,站在門口笑臉相迎。
「哎呦,荀大人,這件小事竟然驚動了您!」遠遠見到三駕同驅之馬車停於院外,荀彧從裡面伸出腦袋來,司馬防急忙迎了上去,差點沒讓自己摔著。
看著對方滿面紅光,想必司馬老爺子對自己的兒媳婦比較滿意,荀彧正想往裡面走,沒想到司馬懿親自迎了出來。
「恩人啊,快快,雲英,咱們給恩人磕個頭!」司馬懿半蹲著做了個假動作。
「千萬使不得,你們等下還要拜堂呢,怎麼能先拜我呢!」荀彧被嚇一跳,馬上將其扶起。
「恭喜恭喜啊!」說話間,有兩名身穿深藍正裝的官員拱手而來。
柏雲英的臉色突然大變,她急忙閃到司馬懿的身後,荀彧朝前面使了個眼色,這個細節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呂祭酒,秦司丞,多謝兩位賞光,裡面請!」司馬懿急忙迎上去,這兩人可是府內司的重要人物,誰都得罪不起。
「荀令君也在啊!」呂公又朝荀彧拱手,兩人相互笑了笑。
先後又來了幾批客人,等所有人到齊,良辰美景也差不多了,主婚人站了出來。
「來來,新人到這邊來!」
新娘戴上紅蓋頭,兩人按禮儀拜完天地,便直接被年輕人們蜂擁著前往洞房。
留下一幫客人,各自落座。
荀彧在人群中搜索,的確沒有看見張夫人,看來她對這兩位新人並沒有祝福的意思。
不過司馬懿並不在乎這些,他現在只想著身邊的人。
二婚這種小事無法驚動丞相,身為大哥的司馬朗也沒有及時趕回來,其他幾個兄弟不見身影,這說明一個問題,司馬氏族人們並不看好這位新媳婦的身份,認為是給他們家族丟臉了。
然而兩位新人則不這麼想,他們心裡相互裝著對方,容不下其他任何東西,包括族內人的鄙視和不滿。
「仲達,我以後可以這樣叫你嗎?」柏雲英坐在司馬懿旁邊,今天看上去特別漂亮。
「當然可以,以後就這麼叫,當著他的面叫!」司馬懿的青春像一根重新點燃的老蠟,時光婆娑並不影響它發光發熱,反而顯得更加溫情。
「以後在你們家終於可以抬起頭來做人了,所有的地方我能去,也可以和你們一起桌上吃飯,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些都是正常人的生活,有時間你也可以去逛逛街,哪天帶你去皇宮裡面看看!」 三國張濟大帝 兩人肩靠肩坐在床上,幻想著未來美好的生活。
有時候你會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精彩,當然,那是你處於得意之時。
「應該不會有人再來鬧洞房吧?」
「不會的,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內院的大門從裡面栓上,誰都進不來呀!」司馬懿呵呵笑起來,為了今天晚上,他謀劃了好久,就在今夜,目的終於達到了。
可以盡情嗅一嗅美麗的花朵,撫摸它,目不轉睛地欣賞,不會有人來搶,也不會受人閑言碎語。
燭光將他們的身影映刻在格子窗外,對面的屋檐上向上露出一雙眼睛,通紅如血,可以看到眼白周圍布滿細絲。
把自己最愛的人推到別人懷裡,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有什麼比這個更為痛苦的,又是為了什麼甘願去接受這種痛苦。
也只有那雙眼睛的主人最為清楚。
他看到兩個人影合攏在一處,燭光在微微顫抖,似乎屋內那雙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然而卻無能為力。
終於看不下去,趴在雪花上的身體漸漸冰凍,他轉過僵硬的脖子,活動了一下腿,最後朝外翻身,越過圍牆消失在院外樹林後面。
整晚之後,司馬懿精神煥發,彷彿重生一般,一大清早便爬起床,草草用過早膳,便讓馬車夫載著自己前往丞相府辦公。
解決家裡的事情,總算可以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現在的形勢對他和曹丕極為不利,關於上次曹操過問的事情,曹丕還沒有跟他解釋清楚,這裡面有太多單獨行動的因素。
「以後這種蠢事千萬不要做了,公子,別看丞相平日縱容你們兄弟針鋒相對,但在他心裡,最為痛恨的便是內鬥,況且你這次下手也太狠了,完全突破了他的底線!」司馬懿終於找到單獨與曹丕說話的機會,他不得不明言相告。
「此事由我一人謀划,與其他人無關,若是需要承擔責任,也不用勞駕主薄大人」之所以沒有事先告知司馬懿,是因為曹丕知道他不會同意,這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他的行事風格與荀攸完全不同。
他更喜歡荀攸式的屬下,當斷則斷,從不猶豫拖沓,而且願意為主人奉獻自己的一切,甘願冒所有風險。
「現在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別忘了這一點,公子,至少在丞相眼裡,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沒辦法,曹操就這麼幾個兒子,如果說還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司馬懿也不願死心塌地跟著曹丕。
「這個我明白,眼下像你這種人不多了,我有大批朝臣都紛紛向五弟拋出媚眼,這次又讓他大賺了一把,以鄴城為核心的政治集團,不日便可建立!」曹丕長嘆一聲,真是一步不慎,滿盤皆輸。 村民都將後拴在村口之後,回到了這裏,陳文丟給我一串五帝錢,讓我佈置在屋子外面的周邊。分別立在八門之中的死、驚、傷三門,用以打開陰門,迎接遊離之魂迴歸。
佈置完後,陳文改變了剛纔輕容的模樣,換上了隨身帶着的道袍,這身道袍我之前沒見他穿過,上用金銀絲線繡着八卦圖形,這叫天仙洞衣,在道門中,只有地位崇高的道士才能穿這種道袍。而後再取出一頭冠帶上。頭冠精緻華貴,上刻有‘五嶽真形圖’,書中有過記載,這叫做‘五嶽冠’。只有受過三壇大戒的道士才能戴。
陳文換上這兩樣東西,整個人的氣質徹底改變,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仙!
陳文面色嚴肅,眸子如鷹洞穿一切,再取出一把桃木劍立在身旁,說道:“記着我之前跟你們交代的東西。”
村民們連連點頭,陳文恩了聲,閉眼唸咒。之前懸掛在屋子外面的銅鈴這會兒咣噹咣噹響了起來,貼在牆上的符籙也獵獵作響。
陳文巍然不動,唸完一遍法咒之後,左手負於背後,邁步走出了這堂屋,站在門口等待起來。
約莫過了半分鐘,村子裏的狗突然發狂似的叫了起來。將張嫣驚得直接往我這邊兒靠了過來,狗叫聲傳來,似乎連銅鈴都瘋掉了,這會兒不要命地響動起來,陰風陣陣,將旁邊竹林的竹子颳得彎了下來。,謝謝!
一般招魂根本不會有這麼大的動靜,陳文皺了皺眉頭,去過桃木劍,再將早就準備好的招魂幡打了出去,釘在了屋子前面的地下,對我說:“陳浩,綁紅繩。”
我恩了聲,取過旁邊桌子上串號銅錢的紅繩,系在了招魂幡上,另外一頭牽引進了棺材之中,進入棺材後,退到一邊。
所有村民開始顫抖,陳文似乎也沒料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動靜,念起了定神咒,村民們這才稍微安靜了下來。
不一會兒,紅線上的銅錢開始移動,不過只移動了一截兒,銅錢突然反方向移動起來,陳文馬上上前夾住了銅錢,奮力將銅錢往屋子裏移動。
但好似遇到了阻力,僵持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半點動靜,陳文額頭上已經出現了絲絲冷汗,我問了句:“沒事嗎?”
陳文看了我一眼,身上氣勢突然爆發,用力一推,那銅錢好似脫離槍腔的子彈,彈射了出去。
轟嚓一聲,銅錢竟然直接將屋子裏的黑色棺材彈出了一個大孔,棺材整體都往後移動了幾釐米。
連棺材都能打穿,這股力量到底有多大,很難估量。
銅錢進入棺材之中後,陳文站直身子看向了四周,手裏桃木劍緊握,說道:“兩個呼吸的功夫,無關陰魂自行滾,如若不然,魂飛魄散!”
再颳起一陣陰風,能感覺到不少陰魂離開。
依舊是氣勢,陳文身上的氣勢從來沒有這麼強過,我們站在旁邊都忍不住想要逃離,那些普通鬼魂哪兒能承受得住。
陳文說完話之後過了五秒鐘左右,直接邁步走到了一男人身邊,伸手過去一抓,在直接丟向了一邊。
一個紅眼鬼被他丟了出去,砸在牆上,砸出了真形。
紅眼鬼大怒:“臭道士,我吃了你!”
說完撲了過來,陳文根本沒有正眼看他,拋出了手裏的桃木劍,將那紅眼鬼給釘在了牆上,而後走過去冷冷說:“我給過機會讓你們離開。”
“牛鼻子,鬆開我。”那紅眼鬼無絲毫畏懼。
不過話音剛落,陳文抽出了桃木劍,隨後輕輕劃拉了一下桃木劍,那紅眼鬼慘叫着化成了煙霧,散掉了。
陳文繼續轉身看着四周。
剛纔那個卡住銅錢的人,竟然能和陳文僵持這麼久,他不可能不謹慎應對,這會兒正在尋找那個人的身影。
“該出來了吧。”陳文喊了一聲。
陰風再次颳了過來,只在剎那間,我靈魂好似被其他的東西給揪住了一樣,生疼不已。
這裏圍觀的村民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哀嚎了起來。
陳文皺了皺眉,立馬並起手指念起了法咒,村民的哀嚎聲這才減弱,我靈魂那股生疼也消失了。
不過陰風卻颳得越來越厲害,只聽見砰砰兩聲,陳文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找死。”陳文喝了聲,站起身忽然從身上取出幾枚銅錢丟向了左邊,然後迅速衝了過去,一掌打了出去。
根本看不見他所應對的是什麼,但是卻能感受到那東西的難纏,陳文這一掌打了出去,隨機就見竹林裏面幾根竹子被壓倒了。
陳文轉身說:“都回自己屋去。”
村民剛纔沒嚇得不輕,這會兒飛也似地逃跑了,靈堂只留下了我們幾個人,我馬上過去問:“沒事吧?”
陳文卻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將我和張嫣都嚇住了,還沒來得及多問,陳文就說:“看見沒,這就是我所得罪的那些陰魂,知道我爲什麼不讓你們在外面坦白和我的關係了吧?”
之後把陳文扶回了屋子裏面,陳文漱口之後,念起了幾遍八大神咒,然後站起身到棺材前面看了起來,拍了拍棺材,說:“是不是水虎害你?是的話,敲三下,不是,敲兩下!”
緊接着棺材裏傳來了兩道敲擊的咚咚聲,不過在這兩聲之後,又是一聲很小的聲音。
“兩聲半。”我驚歎。
陳文隨後再次念起了度人經,只有當着陰魂的面念度人經,才能將陰魂送到陰司去。
唸完後轉身對我們說:“水虎只能算是半個兇手,還有半個兇手隱藏着,你們既然管了這件事情,就得管到底,小心一點。”
我點頭恩了聲。
剛好這個時候,唐茂的父親跑了過來,一進屋就說:“快去看看,茂茂又出事了。”
唐茂的事情是我處理的,現在陳文受了傷,自然得由我去,陳文也示意讓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