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聽着女孩稚嫩的同音我不禁浮現出一絲笑容。
“你別再這裏影響叔叔休息,在外面待着。”
“沒事兒,外面太危險,就和我在這兒吧。”
“那怎麼好意思。”
“你別想這些沒用的,好好比武,別讓女兒失望了。”我道。
“謝謝你兄弟。”他從地下撿起那柄和鐵條差不多的鋼刀,用手摸了摸女兒頭頂轉身朝演武臺走去。
我隔壁肯定坐着冷清言,這姑娘樣貌是沒話說,無論雪蓮花還是福田伊芙,雖然都是一等一的人才,但和冷清言相比都略遜幾分顏色,但這姑娘的功夫實在不敢恭維,基本就屬於元力境剛剛入門的級別,
女孩站在朝天石旁邊不敢進來,我衝她招手道:“來孩子,叔叔臉上也沒蟲子,你怕啥?”
她歪着腦袋一笑,隨即便很關注的朝父親望去。
男人已經踏上演武場,一通鼓起嘈雜的人聲頓時安靜下來,我對這人的印象實在不錯,便走到女孩身邊關注場內兩人,“李逵”扛着大刀叉着兩腿,仰着頭斜視着自己的對手,蔑視之情淋漓盡致,看來不光是對我,他對自己同門也是根本瞧不上眼。
難道這蠻人一般的角色已經身入八重境,所以他纔有這樣的資本傲視天下衆人?我越想越惱火,恨不能替男人上去毆打“李逵”。
“爸爸那時候想要學功夫,但媽媽不讓。”女孩忽然說了句話。
“哦,所以爸爸堅持要學,還和媽媽吵嘴了對嗎?” 棄女良緣 我道。
“嗯,後來爸爸就離開家了,好多年沒回來,我從小就沒見過爸爸,後來媽媽到外地上班了,爸爸纔回來把我接走。”
女孩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故去,我這才知道男人爲何會在上場前鄭重其事的祭拜亡妻,在他的心裏一定對妻子充滿了深深的愧疚。
這個男人確實算不上好丈夫、好父親,但他卻是一個善良的人,執着的人。
但願他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爸爸打不過郭伯伯,我看過他們比武,爸爸一次沒贏過。”
我心裏暗歎一聲,孩子是不會說謊的。
只見男人衝“李逵”抱拳道:“青鋒鋼刀弟子劉瑞。”
“李逵”哼了一聲也沒任何動作,冷冷道:“青鋒寶刀弟子郭霸。”
僅從“鋼刀”和“寶刀”的差距就能明白兩人在青鋒堂中的地位差別。
郭霸舉起九耳大環刀在身前虛劈兩下,雖然大刀寬厚無比,但刀鋒卻異常鋒利,一陣金鐵交鳴的“嗡嗡”聲傳來,猛然他將手中長刀遠遠拋出,接着雙拳緊握催動元力只聽啪的一聲脆響,身上衣物被震成碎步,露出一身強悍的肌肉。
他呵呵大笑道:“劉瑞,以我堂堂寶刀級身份對你一個鋼刀級的下三濫,你怎麼敢主動要求做我的對手?”
“爸爸不是下三濫。”小姑娘低聲道,聲音裏充滿了憤怒。
“二師兄恕罪,我、我……”他說話時根本不敢與郭霸直視,低着頭小聲道。
人影閃動,郭霸雖然膀大腰圓但身上的功夫着實不差,眨眼就到了劉瑞面前,卯足了勁一大巴掌呼在劉瑞臉上,他被扇的整個人飛起,摔倒在地。
這一下就打斷了劉瑞四顆牙,混合着血水吐了出來。
小女孩似乎早就料到,很平靜的看着父親被打倒在地。
郭霸指着他道:“就憑你這副熊樣也趕來參加這種比賽,也配做我的對手?”劉瑞深深吸了口氣,再爬起來整個人都有些暈,身體微微晃動。
“二師兄,對不起。”
“你這個下三濫。”又是一巴掌狠狠抽在臉上。
這次劉瑞不但吐了兩顆牙齒,半張臉也如氣球一般腫脹而起,青紫色甚至閃閃發光。
到這份上總該打了吧?男人可以窩囊,但不能太窩囊,否則你何必來到這裏。
可劉瑞又一次用他的實際行動證明自己還可以更加窩囊,他喘了一會兒氣艱難的站起來道:“二師兄,我……”咣的一拳倒在他肚子上。
劉瑞那副身板捱了郭霸的拳頭,結果可想而知,身體頓時弓成了蝦米狀,捂着肚子發出“咳咳”聲,眼淚鼻涕口水齊齊流淌而出,歪歪扭扭走了幾步,還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這下連觀衆都看不過去了,發出一片噓聲,小女孩則緊緊咬着嘴脣默默轉身對着石壁。
我當然能理解她的感受,誰有這樣一個爹都不是張臉的事,想到這兒我安慰她道:“你爸爸是讓着他呢。”
“不,爸爸一定不是郭伯伯的對手,他們比了很多次,爸爸都輸了。”女孩聲音越發低沉,撇着嘴就要哭。
“既然如此你爸爸爲什麼還要挑他做自己對手呢?”
“因爲只有打敗郭伯伯才能見到媽媽。”
聽了孩子這句話我都傻了,難道姓郭的搶了劉瑞媳婦不成?出了這種事情青鋒堂還能在江湖上立足嗎?
否則爲什麼見到自己妻子還需要擊敗同門師兄弟?我心裏越發奇怪。 那男子臉黑了,咬著牙指著唐宋。還沒等他吼出來,唐宋已經往旁邊讓了一點距離,滿是警惕的樣子:「老實人,孤立你。」
這話說得那男子更是氣得不行,嚴厲的指責:「你簡直無法無天!把人家一家禍害成這樣,還不讓說……我警告你,我有女朋友,你……」
「恭喜你,從今天開始,你有兩個女朋友。」唐宋直接了當的打斷,「她可是赫赫有名的雞頭,活好不粘人,回去一定要好好養腎。」
「你……」男子愣是無言以對,綳著腮幫一顫一顫的。這要是讓女友聽到,估計要完蛋!
「你才是雞頭!」王浩安擦拭著眼淚怒罵,「唐宋,你個混蛋。八年感情,你竟然說我……我為了你,脫胎三次,對你百依百順,你竟然強暴我妹!嗚嗚,我不活啦!」
「哎哎,浮誇了。」唐宋善意的提醒,「注意沒控制情緒。」
說得莫名其妙,好多人都聽不懂。然而,王浩安卻聽得明白,他是說自己演戲太浮誇,露出破綻了……
關鍵是,王浩安居然真的收住哭泣,含著淚死死凝視著他,咬牙切齒不說話。
這番模樣,更是讓圍觀的男人心疼,就連女人都有點悲憤。
啪啪……
唐宋忽然鼓掌起來,毫不吝嗇的誇讚:「對,就是這樣。要進入角色裡面,你現在是個被人拋棄的怨婦,不是雞頭。你要把你周圍的人全都想象成憐香惜玉的男人,而不是一群野雞。情緒醞釀,對對就這樣。」
靠,這尼瑪什麼情況?
圍觀群人更是憋悶了,怎麼聽起來好像是,在罵自己是野雞?
不過,這傢伙一直在說對方是雞頭,倒是讓不少人隱約察覺到不對勁了。為什麼來的都是女人,而且一個比一個妖,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經女人?
恰在此時,樓頂上的王海翠終於發出聲音:「唐宋,你混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聲音相當大,全校都聽得見。不遠處教學樓里一幫學生興奮得炸開了鍋,好多人還吶喊著:「跳啊,趕緊跳啊……」
抬頭看了一眼,唐宋輕聲笑道:「看吧,你妹比你會拿捏。說太多,會露出破綻。王海翠,加油啊,最後一步要跳下來。」
沃日,人家在跳樓,他居然還喊加油?
全然不顧眾人憤怒的目光,唐宋拉開聲音繼續喊著,「你姐當不了影后,你得上位。別著急跳,先伸出一隻腳,然後帶著情緒罵我……哦對了,要注意露出絕望而又痛苦的表情,千萬別帶著爽感。」
聲音相當大,聽得好多人差點沒吐血。這是,手把手教怎麼跳樓?
人群更加熱鬧,那些記者毫不吝嗇的拍照,恨不得現場直播。
「你混蛋。」王浩安激動地大喊,「海翠,你別聽他的。聽姐姐說,我們不能死,千萬不要跳啊。海翠,你冷靜點啊,你還有姐姐在呢……」
唐宋不樂意了,皺著眉頭凝視王浩安,一本正經的瞪眼:「你這段不行,掐了重新說,台詞用錯了。你應該說,你等等姐姐,姐姐跟你一塊死……哎,你還是得去進修。」
說得跟真的一樣,著實讓王浩安吐血。眼珠子一轉,王浩安又朝著唐宋撲過去,尖銳的大叫:「你混蛋,混蛋……」
這回沒人攔了,她撲到唐宋跟前,粉拳不停的砸著唐宋的胸口。唐宋無動於衷,任由著她攻擊,反正也不疼。
這不,眼見著他沒反應,王浩安控制不住了,一邊打一邊抓住他的手,朝著自己臉上抽。
很遺憾的是,就在巴掌準備抽到自己臉上的時候,王浩安都還沒來得及高興,唐宋的手硬生生停住了。
「這一段真不行,你這……哎,重來重來。」唐宋強行把手放下來,還略帶惱火的埋怨,「都說了,要循環漸進,不能操之過急。第一次,你要先衝上來打我,然後假裝很柔弱的樣子倒下,然後再爬起來繼續打,最好搖晃起來。這樣我才好出手打你,然後你就順利的倒下,絕望的哭起來……說了多少次,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噗!
人群實在憋不住了,本來很悲憤的場面,看到唐宋那一本正經的教訓,好多人差點信以為真。
怎麼感覺,這套路有點不太對啊!
王浩安面色發黑,略帶憤恨的咬著嘴唇,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後邊幾個姐妹倒是機靈,紛紛圍上來對著唐宋指責怒罵,各種難聽的話。
「對對,吃瓜群眾趁機上來……記者呢,快點拍啊。」唐宋還善意的提醒著。
人群更是騷動,只是那些真正圍觀的人都往後退了。傻子都聽得出來,這情況根本就不對。
「夠了!」王浩安實在憋不住了,尖銳的大叫一聲。騷動的人群立即停下來,一群女人回頭看著她,端是不解。
緊繃著腮幫,王浩安抬頭猙獰的盯著唐宋,可真是咬牙切齒:「唐宋,算你狠!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是,我也要拉你下水!」
唐宋兩眼發亮,誇張的驚呼:「漂亮!完美!對,保持住,繼續說。」
逗比的樣子,真是讓王浩安氣得不行,抬起腳就踹。唐宋側身躲避,更是驚嘆的鼓掌:「太完美了,影后啊!」
「影你麻痹!」王浩安憤怒的罵起來,「卧槽你媽,別以為老娘怕你。你給老娘等著,遲早會弄死你!」
連續爆粗口,跟之前的柔弱完全不相符,讓圍觀人群更是驚呆了。
怎麼好像,是真的在演戲?!
反正已經暴露,王浩安也不管了,陰狠的指著唐宋:「麻痹的,老娘就是雞頭怎麼著,有沒讓你上,草!」
實在是窩火,說好的逼,全讓這丫給裝了!
唐宋抿著微笑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她發火。場面變得相當尷尬,尤其是先前站出來的男人,老臉發紅的低著頭轉身走了。
自己還真是,老實人……
稍稍冷靜下來,王浩安又後悔了。自己特么到底是怎麼了,這麼容易被激怒,竟然把真相都說出來了。
「你給我等著,遲早會弄死你!」王浩安烙下狠話,隨後氣呼呼的大喊,「我們走!」
一群野雞浩浩湯湯,足足有三十個。這場面,可真是讓人驚嘆。
還沒等走幾步,唐宋忽然喊著:「你妹還在上面呢,別著急啊,表演才剛剛開始……」 停下腳步,王浩安回頭冰冷瞪了一眼唐宋,這才喊著:「海翠,我們走!」
唐宋卻勾著嘴角邪笑:「那可不行,我說了,表演才剛開始。看好咯,什麼才是真正的表演。」
完全不等王浩安反應,唐宋忽然冷冷的大喊:「王海翠,你最好自己跳下來,死快點。要不然,你會死得更慘!」
這話一出,王浩安大驚失色,慌忙衝過去:「你別胡說!」
唐宋奮力甩手,將她推開,冰冷的繼續喊著:「王海翠,你了解我。最好自己一頭砸下來死了,要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媽的,你以為我不敢啊。」王海翠像是被刺到痛處,激動地罵起來,「人渣,多管閑事!」
「呵,是不是很憤恨?」唐宋依舊提高聲音,穿透力非常強,讓樓頂上的王海翠聽得清清楚楚,「我可以讓她們繼續留在學校,還能給她們更好的條件,讓她們繼續奮鬥。可惜,你不行,因為你是垃圾!」
「你才是垃圾,你全家都是垃圾!」王海翠更是激動,氣得差點沒直接跳下來。
她就不明白,為什麼這混球能對梁玉燕那麼好,卻對自己這麼殘酷!
「跳啊,馬上給我死下來!」唐宋的聲音越發渾厚,「跳下來,就算不死我也會幫你弄死,絕對不會讓你殘廢。來啊,反正你也是個野雞,這輩子註定被人看不起,你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機會。我,你不會給你任何機會!跳下來,馬上!」
「你……」王海翠真火了,咬著嘴唇冷冷俯視著。莫名的,眼睛有些發酸,心裡還真有一股死的衝動。
王浩安可是嚇到了,慌忙喊著:「海翠,別聽他的。你快下來,我們不鬧了。他胡說八道,我們會過得好好的……」
「好個球!」唐宋一點面子都不給,繼續大喊著,「王海翠,你姐姐這輩子已經生不出孩子,這就是你以後的路。被無數男人輪,等年紀大了找個老實人卻生不出孩子!現在全校都知道你是野雞,小小年紀就賣身,還非常有技術。你活著,只會被人嫌棄,嘲諷。他們會在背後罵你,肥婆當雞婆……」
「你不要說了!」王浩安驚慌的推著唐宋,嚇得臉色發白。她可是知道自己妹妹的短處,雖然很兇狠,可說到底還是個高中生,心裡還是很脆弱。「海翠,你別聽他的,快下來,我們不玩了……」
「跳,你前面死路一條,跳!」唐宋就像是催命一樣,鏗鏘有力,「就算你不跳,你也會死。我已經跟良子他們說了,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弄死你……跳,死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不要,你不要胡說,良子他們已經放過我們了……海翠,你不要停他的,冷靜點。等我們賺夠了錢,離開這裡,想怎麼瀟洒都行。」
然而,王海翠已經聽不到姐姐的叫喊,腦子裡莫名的盤旋著唐宋的話,心頭莫名的絕望。
低頭俯視著人群,忽然發覺,全世界都在等著自己死去。那一瞬間,她絕望了……
眼見著王海翠不說話,而且還不停的往樓邊挪步,王浩安真是嚇得兩眼昏花,竭力尖叫:「海翠,不要!海翠,你冷靜一點……啊,快,快把她拉回去啊!」
人群變得極為安靜,一個個懵逼的看著,完全沒反應過來。這特么到底發生了什麼,裝逼,演戲,然後再裝逼,然後真要跳樓了?
樓頂上一幫老師都快哭了,不停的喊話,可王海翠根本就不接聽。已經挪到最邊緣,只要稍微往前傾斜,整個人就會紮下去。下邊又正好是水泥地,想不死都難。
「還在猶豫什麼?」唐宋冰冷大喊,「消防員馬上就來了,到時候你可能只是會殘廢,生不如死!你的人生已經沒有意義,死了一了百了。你這輩子,不可能再洗白,只能下輩子,跳啊!」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王海翠其他的聲音都聽得很模糊,就是唐宋的聲音聽得輕輕出處,而且還在腦海不停的盤旋,像是催眠一樣。
眼見著王海翠那木然的樣子,王浩安真是嚇怕了,驚慌的推著唐宋:「求求你別再說了,別再說了。海翠,你別相信他,你有姐姐在呢……」
「你姐只會害了你,她會讓你生不如死!」唐宋毫不留情大吼,「她讓你賣,讓你被糟蹋,讓你被羞辱……你看看,全校都在嘲笑你。你這輩子,註定要被嘲笑,永遠抬不起頭!」
「啊,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我求你別說了。」王浩安面色慘白,激動地跪在唐宋身旁,眼淚不受控制洶湧,「我求你別說了。我就一個妹妹,她不能死。」
懵了,圍觀的上百號人徹底懵了。這他媽都什麼情況,給個說明行嗎?
這戲看得,他們轉過彎來啊。不是說都是在演戲嗎,為什麼到最後好像,那個女學生真要跳樓?關鍵是,這個年輕人一直在催命,這樣真的好嗎?
嗷嗚……
消防車的聲音越來越近,唐宋全然不顧王浩安跪在旁邊哭泣,昂著頭再次大喝:「王海翠,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消防馬上就過來,你再不死真沒機會了。閉上眼,往前一步,一輩子就結束。什麼羞辱,什麼嘲諷,全都沒了……」
「不要,海翠不要,你不要相信她。沒人嘲笑我們,我們可以賺大錢,我們出國……海翠,你醒醒啊!」王浩安的心臟都快蹦出來了,從來沒這麼慌張過。
場面一度很安靜,本來嘈雜的校園內也都安靜下來,操場上,教學樓上,所有學生都靜靜地看著樓頂上的王海翠。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點同情這個女生了。得罪唐校醫這個禽獸,真是死路一條……
閉上眼,王海翠忽然露出了笑容。是啊,正如他所說,跳下去一切都結束,再也不用被男人蹂躪,也不怕被嘲笑,多好!
一了百了,徹底結束了……
身子忽然往前傾斜,王海翠徹底死心了……
「啊!」眼見著妹妹真的落下,王浩安驚呼一聲,整個人瞬間木然。周圍人群也是驚呼,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完了完了,真跳,死定了…… “啪!”劉瑞用胳膊攔了這一腳,身體震起,落地後翻身一咕嚕站起身,他呼呼喘着粗氣道:“二師兄,得罪了。”說罷亮起鋼刀一個穿雲式,揮刀朝郭霸砍去。
郭霸側身讓開一劈,隨手一推劉瑞踉踉蹌蹌朝一邊跌去。
他粗聲粗氣笑道:“你以爲擊敗了郭詎,得到參加孝龍尉選拔賽的名額就天下無敵了?你想的太簡單了,廢物永遠都是廢物。”
劉瑞眼裏終於冒出了一絲憤怒的眼神,咬牙起身,鋼刀上已隱隱冒出一絲白煙。
“小子,你的流星火刀在我眼裏就是一根燒火棍子,還想丟人現眼嗎?”他不屑地道。
轟!鋼刀上閃爍出一層明明滅滅不明顯的火焰,劉瑞沉聲道:“二師兄,不要欺人太甚了。”
“我沒有欺負你,我只是看不起你。”郭霸一字字道。
唰!燃燒着的鋼刀朝郭霸劈去。
啪!郭霸徒手握住了燃燒着的刀刃。
烈火在郭霸的手中漸漸熄滅,兩個男人,四顆佈滿血絲的眼珠死死對視,然而鋼刀卻在郭霸的手中逐漸變的彎曲。
“劉瑞,你得明白一個道理,蟲子永遠都是被人踐踏的。”
當!鋼刀刀刃被郭霸一把折斷,他抓住劉瑞的脖領子,一聲怒喝將整個人舉了起來遠遠丟出。
連串重擊讓劉瑞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倒地後他試圖用斷裂的鋼刀支撐,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幾次努力卻又重新摔倒在地,平穩的地面對他而言似乎變的無比崎嶇。
這或許是戰鬥中實力相差最爲懸殊的一場比賽,不是因爲郭霸太強,而是劉瑞太弱,真不明白他爲什麼要來參加這場比賽。
我耳朵裏忽然想起裏一陣細碎的響動,扭頭髮現一個穿着邋遢,滿頭白髮的老人不知何時來到我的休息間。
“你是誰?”我警惕的道,下意識的攔在小女孩身前。
老頭鬍子眉毛幾乎長在一起,只能看到一對大眼睛笑眯眯的,並沒有惡意。
“花子爺爺。”小女孩看到他跑過我身邊,一頭撲進老頭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