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軒輕聲笑了,捏着她的臉蛋。
原來,她一直認爲自己是富二代,如果是沈靜初,她會不會是這樣認爲?
不管是沈靜初,還是凌冰,在安城軒的眼中,她們其實就是一個人。他不管她們誰是誰,最終回到他身邊的,只有一個人。
“小的時候,家裏很窮…”安城軒開口說話,卻只是說了兩句後,就再也沒有接着說下去。
她的心被提了起來,等待着他的下文,可是,再也沒有下文。
安城軒的目光望去的地方,是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彷彿是天堂,又好象是地獄,明明只是一個山頂,他的目光明帶着柔和的光,時而帶着仇恨。
凌冰分不清她看到的到底是哪一個他,也不知道哪一個纔是真正的安城軒,她只知道她現在會在他的身邊,她在安城軒的身邊。
“看,日出了。”凌冰有些興奮的看着前方。
居然真的在這裏可以看到日出…她有些興奮的站起來,拉着外套開心的舞起手腳,這是她第一次看日出。
凌冰只見那夜幕悄悄地從東方被揭了開來,突然,曙光似蓓蕾初綻,四周的山間好象是被人劈開了一樣,晨霧慢慢散去,四周的綠色漸漸明顯,她站在那,看着那綠色的曙光,那月半彎的太陽,漸漸的從東方升起。
多麼唯美的一瞬間,她摸了一下手機,卻發現自己沒有帶手機出來,多可惜這樣漂亮的畫面,卻沒有能讓它永遠都記錄下來。
“安城軒,你有沒有帶手機?”她轉頭看着安城軒,這一刻,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安城軒的身上。
他應該帶手機的吧?而且還是蘋果的,她看過他用,那相素很好,一定可以照清,只是,像安城軒這樣的男人,他會讓她拿着他的手機隨便亂拍嗎?想到這裏,她的心一沉,顯然是一個夢。
“你”她有些意外的看到安城軒拿出手機,遞過來給她,他的眼神中,很明顯有帶着寵溺。
隱婚蜜愛:墨少,寵上癮! 她居然從安城軒的眼中看到了寵溺的神情,她是不是瘋了,安城軒怎麼可能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凌冰,你不要忘記,你是凌冰,永遠變不成沈靜初。或沈有一天,沈靜初真的回來了,你什麼都不是,你在安城軒的身邊,你只不過是利用了一個與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去完成你的使者,僅此而已,她不斷的在自己的內心最深處警告自己,不管安城軒怎麼對她,他給予的全部是沈靜初,而不是她凌冰。
“拿去。”安城軒把手機交到凌冰的手中。
拿着他那銀白色的手機,瞬時覺得很沉重,那月半彎的太陽,漸漸的變成了小半圓,她的注意力再一次從安城軒的身上再一次轉到了日出的那一幕。
“哇,好漂亮啊,我要多照幾張。”凌冰笑着,不斷的狂拍,這一刻,她忘記了在她身邊的安城軒,她忘記了自己的一切,把精力全部集中在了東方。
安城軒站起來,雙手叉腰間,遙望着那最讓人激動的一刻,是他一直期待着的,有多久沒有來了,連他自己都忘記了,最初來這裏的目的,還有目標,也像這日出一樣,漸漸的浮現在水面… “安城軒,你說我以後可不可以每天都來?”她轉過頭,看着安城軒居然在那裏發呆,站在那裏集中精力眺望着遠方。
“卡嚓…”凌冰按了一下連拍,對着安城軒的背影和側面拍了幾張相片,她偷偷的保存了起來,深怕安城軒知道後,會直接把相片刪除掉。
安城軒轉過身,看到凌冰跪在那裏偷笑,他走向她:“不拍了?”
今天,他心情很好,站在這裏,這些神李的霧境,會將一個人心靈上的不快樂全部都清洗掉,留給他的只有快樂。
安城軒的人生,最快樂的時刻,是三年前。
因爲三年前,所以,他與慕素言的事情也纔有了進展,是她搶走了屬於自己的一切,幸福將要來臨的時刻,是慕素言將他的一切都破壞了。
“嗯。”凌冰繼續拍了一張安城軒正面的相片,她小聰明的關掉了拍照時的聲音,心裏不斷的祈禱着安城軒不要發現。
想着一會回去了,她把相片傳到自己的手機上,好好保存起來,或沈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想着保存着安城軒溫和的一面。
“偷拍,很好玩??”突然,安城軒冷寒着臉問着,他那長長的睫毛半覆着眼眸,看不出真實的表情。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他冷着臉,可是眼神中卻是溫和的。她後退了一步,剛剛那唯美的一幕,被他冷着臉而破壞了。
凌冰看着這樣冷漠的安城軒,她有些心驚膽戰了,她慌亂的把手機放在自己的口袋裏,深怕安城軒會把手機搶了,也害怕安城軒會把相片刪除了。
她也不知自己爲什麼想要保護那些相片,至少她想留住這麼唯美的一刻,想到這裏凌冰不禁乾笑了幾聲,“偷拍什麼呀?我這是光明正大的拍,太陽公公可從來不會說不可以拍它。”
她故意誤解安城軒的話,將他所謂的偷拍說成是日出,她自己也不知道安城軒指的是不是自己偷拍他。 再說了,手機沒有響聲,他難道是背後長眼睛了?
“我的相片呢。”安城軒說着,眼裏閃着一絲似笑非笑的嘲弄,見到她手忙手腳的模樣,確實很可愛。
在百忙中,偶爾找一下樂子也不錯,她確實是一個樂子,雖然很多時間會若事情,但是,偶爾還真的能博得他一笑。
“我只不過是拍了下嘛,又沒有怎麼着,你愛刪就刪吧。”凌冰說得理直氣壯地攤着雙手,然後,將他的手機遞過去給他。
安城軒不客氣的接過手機,看了一下那些她拍的相片,只是輕輕一哼:“拍得真醜,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拍攝的技術很爛?!”
她一聽,蒙了,而且很生氣,什麼叫她拍攝的技術不行?她這可是用了心去拍的,每一張,每一個角度,都是她最喜歡的,也感覺到拍出來的效果很不錯,可是,到安城軒的嘴裏,怎麼就成了很爛?
“我有說錯嗎?”安城軒說着,他緩緩踱步走向她,只見她不說話,扯着脣角不由再次乾笑了幾聲。
凌冰她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每一次安城軒與她保持着近距離的時候,她的大腦就有辦法正常思考,不管她有沒有做錯事情,首先她自己反倒顯得不慌不忙,然後,就連要報復安城軒的事情,都會拋於腦後。
她是害怕安城軒,還是自己心虛?
明明不熟悉的人,總是給予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如那背影,讓她心生疼,好象是哪裏不對勁。
“你偷後了我的相片,你說我應該怎麼做?”安城軒那陰暗的眼眸裏夾着深沉的諷刺,大步逼近了過來閃冰。
她分不清安城軒他這是怎麼了,只是一個勁的迴避,遠離他。 他明明生氣,可是,她真的感覺不到他的怒意。
他是在對她開玩笑的吧?她想着,再一次乾笑道:“安總裁,其實,我是爲了你好,你看你這麼年輕,我幫你留住了這麼年輕又帥氣的一面,你不覺得挺好的嗎?“
她繼續扯着理所,反正能說的,能想到的,她都想搬出來。
“原來如此。”安城軒說着,將手機收了起手,放進口袋裏。
他下山了,太陽出來了,現在應該是早上五點多,差不多六點了,天剛亮,但還是有些朦朧。
“喂,不是這個方向,你走錯方向了。”她喊着,卻沒有讓安城軒停下腳步,他繼續往他要走的方向離去。
她一個人站在山頂,安城軒好象不想理會她,自己走着,他的腳步走得不是很快,她想了一會,這麼大老遠的一個人回去在路上若是遇上什麼事情了怎麼辦?
想到這裏,凌冰趕緊小跑着,要追上安城軒的腳步。
“啊。”她的毛毛鞋被藤條綁住了,她不小心摔倒了。
安城軒聽到她摔倒的叫聲,只是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瞬時又再繼續行走着,好象不管她的生死,也不想理會她。
他真的生氣了?就只因爲她拍到他幾張帥氣的相片麼?她想着,爬了起來,繼續跑着。
她氣喘喘的追上安城軒的時候,發現這男人居然嘴角含笑?她是不是看錯了?她有些懷疑的看着他:“安總裁,我們要去哪?”
她生氣的時候,直呼他安總裁,反正他就是高高在上,不送她回去,讓她帶着病跟着他在山上大跑的男人。
她感覺到安城軒的手再一次捏上她的下巴,他總是喜歡捏着她的下巴,每一次都是這樣,她有些生氣的瞪着他:“你再這樣捏,我下巴都尖得不像樣,醜死了。 ”
本來都是瓜子臉,被他天天捏,以後她不用去整容也成了尖子下巴了,到時難看死了,她不明白安城軒爲什麼這麼喜歡捏她的下巴,好象她下巴得罪過他一樣。
“你本來就很醜。”聽到她這一說,安城軒低低地笑着:“其實不是一般的醜。”
他居然說她醜,凌冰甩開他的手,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讓一個大男人在自己的面前特別輕蔑的說了她兩次,就是說她醜,還不是一般的醜?她真的這麼不堪嗎?
女人都在乎別人對自己的評價的,這個可惡的男人,她要真的這麼醜,他大可以讓她自己走。
“我這麼醜,你還要我跟着你,我討厭你啦,我很醜,你很帥,行了吧?你別跟着我,我走我自己的。”她特別生氣,甩開安城軒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她的小腳踩着的東西突然一滑,她的身子往後一傾,她以爲自己要摔倒的時候,安城軒卻環上她的小腰。
“不要試圖這樣勾引我。”安城軒狂佞地低笑着,彷彿凌冰說的話,還有她現在的動作,都是在大膽的誘.惑着他似的。
猛然間,凌冰感覺到有睦畫面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裏,她甩了甩頭,卻又像是揮之不去一樣。
怎麼回事,好久都沒有做夢了,而且,好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以前凌墨在身邊的時候,她也會時常想到一些不屬於她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是她失憶之前的記憶嗎?
她不斷的搖着頭,伸手揪着自己的頭髮,好象這一幕,以前曾以也有過,到底是誰這樣扶着她,然後也像安城軒這樣狂佞的低笑着,盯着她,那雙深邃的眼眸,好熟悉,熟悉得讓她…心疼。
“快走。”安城軒伸手在她的面前搖了一下。
凌冰她微微一震,擡起頭迅速對上了他的眼睛,她剛纔是自己的錯覺嗎?還有關於昨晚的那一個夢,這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她平時想多,纔會那樣嗎?
那麼真實的事情,她卻一直都不曉得,關於以前,她一點都記不起來了,有時候她強烈的感覺到自己應該記起,可是拼命想的時候,只會頭痛,根本就記不起。
“傻了?不要喜歡上我。”安城軒深不可測的雙眸帶着笑意的看着她,神情中帶着一絲邪惡的感覺,那其中散發出幽幽的神祕光芒,訕笑的語氣混合着灼人的氣息拂在凌冰的臉上,也讓她徹底的回神。
“我纔不會喜歡上你呢,其實,你長得也沒有想象中的好看。” 總裁嬌妻太撩人 凌冰哼了一聲,推開安城軒拉着她腰的手,甩着就離去。
轉身的瞬間,她希望自己把一切的感覺全部都甩掉,一點也不要留戀。
她不敢再往下想,每次看到安城軒的眼睛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就會陷進他的世界裏,雖然是一片深邃看不見底的黑潭,她卻總是在裏面掙扎,看不到曙光。
“是嗎?”安城軒也沒有因爲她這副囂張的模樣而生氣,反而顯得自己心情特別好。
一路上走着,她不和他說話,安城軒也保持着冷靜。
太陽升起了,山間的冷氣也漸漸的回溫,終於感覺到一絲絲沈靜初了。
“有太陽的感覺真好。”她張開雙臂,小步的往前跑着,雖然不知道安城軒下一站要去哪,只是她知道沒有他,她回不去了。
安城軒看着她小跑的身影,像是一隻快樂的小鳥,只是這樣快樂的時光確實是短暫的,誰都無法去預算明天會發生什麼。
對於她的明天,卻在安城軒的意料與掌握之中。
“往左拐。”看到她一直往前走,安城軒好心的提醒着她。
看到他往左拐的時候,她愣住了,她怎麼一直沒有發現,快到山下了?而且這裏居然有很大的平地?
“桔子林?”別告訴她,這裏也是安城軒種的?他怎麼會對這裏這麼熟悉,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來這裏,而且還有時間在這種地方浪費着他寶貴的時間?
“喂,你幹嘛走這麼快?”她急着想趕上去,卻聽到安城軒和別人說話。
她看到了一位像農民一樣的中年男人在那裏摘着果子,安城軒走過去與他搭話,不知他們說的是什麼,她手叉着腰,看着安城軒那高貴的總裁進果園要幹嘛,買桔子嗎?
她想着,肚子有些生疼,她轉身想尋找一片地方,看看自己是不是來MC了。
看到一處地方有些茂密,她往那邊走着,轉頭向安城軒丟下一句話:“我走走,一會回來,你別放我鴿子啊。”
她深怕安城軒一會不見她就走了,所以她留下話。安城軒回頭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她的身影了。
她走着走着,感覺剛好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後好象有人走過來,她想回頭罵兩句,開始她以爲是安城軒,她踉蹌着趕緊跑了幾小步。
“姓安的,別跟着我。”她肚子痛,他跟着來幹嘛?她嘀咕着,真是一個不懂得解風情的男人。
她算了一下日子,她的親戚估計要來了,真煩,選擇在今天來,而且還大野外的,她上哪找一些日常用的東西?
一會兒,她躲着,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終於停止了,凌這時才拍拍胸口鬆了口氣,剛纔真的很生氣,而且,她這個一來脾氣肯定不好。
“好了?”有人對她說着。
凌冰低着頭,心神不安的抓了一下外套的衣角,有人說話?她的腳步還沒有停下來的時候,猛然撞上一堵肉牆,趔趄着眼看就要向前跌倒。
“你是誰?”她擡起頭,還沒看清來人的時候,她跌落到一個沈靜初的懷抱中。
她正想掙扎,卻發現她腰上瞬間一緊,她定了定神,擡起頭看着來人的時候,她以爲是安城軒嚇她的,因爲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很好聽,開始以爲安城軒裝的,但她看清來人的時候,是一位陌生男人,而且,他盯着她,臉上有面具,而她正以奇怪的姿勢倒在他的懷裏。
她瞬間清醒了,站直了身子:“你怎麼會在這?”
她儘量放低了聲音,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出現,如果被安城軒知道,那她就死定了,平時看安城軒都是身帶槍的,一會會出人命來着。
她只見對方挑了挑脣,目光突然定的看着她,他的嘴角淡淡地笑了笑,他的面具也只是蓋住了鼻子以上的地方,她能看到他那性感的嘴脣,還有下半臉的容顏,特別是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總是讓她覺得全身發冷。
男人比安城軒還要高,今天是她第二次看到他,依然是穿着黑色的大衣,彷彿從電視裏走出來的黑社會老大,那高挺的身材,顯示着他那極高無上的高貴氣質,彷彿是以生就具備着這種氣質。
“你是害怕他知道你不是沈靜初,還是,害怕他知道你和我在一起?”男人一步步的逼近她,她後退了一步。
她害怕,她怕這個男人。上一次他像鬼怪一樣出現,最後一下子又消失,她好象看不到自己的未來一樣。如果說安城軒就是魔鬼,那這個男人就是黑羅剎。 “我沒有,我只是不想讓他知道你讓我留在他的身邊。”她努力讓自己笑出來,可是,她真的笑不出來。
男人站在離她很近的地方,他整個人的身影足將她的身子蓋住,他擋住了她面前的陽光,給予她的是一片黑暗。
“你顯然是沒有按照我說的去做,爲什麼?”男人那陰冷的嗓音在耳側響起。
她一愣,她沒有忘記這個男人告訴她,一定要讓她成爲安城軒的新娘,可是,她與安城軒顯然是不可能。安城軒從來不會對她提多一個字關於結婚的事情,而且,一聽到她提他要結婚的時候,他的臉都冷下來了,所以,這事情她一拖再拖,她真的沒有辦法讓安城軒一時之間決定和她結婚,而且,她更不能確定的是安城軒會喜歡上她,他剛還說她醜呢。
“可不可以換一個條件?他不喜歡我,我…怎麼能讓他娶我?”凌冰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嚇得節節後退。
男人聽到她的話,那厲狠的目光落在她的嘴脣上,她順着他的目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做不做隨便你,只是淩氏現在的好轉只是暫時性,你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做好了,我自然會幫你。”男人冷冷的說着,目光從她的嘴脣處移開。
她的神情,太像了,他有時候看着她的嘴脣,都以爲自己回到了過去。
她沒有拒絕的餘地,只見男人轉身,背對着她,那高大的身影卻顯得有些孤獨,她盯着他一步步的離開,她終於鬆了口氣,卻同時更害怕。
她不明白爲什麼在這種的地方,這個男人還是有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她的身邊,而且,就連安城軒也不知道他跟着,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到底是誰?爲什麼會擁有這麼厲害的勢力,而且,還這麼神祕,她一直都不知道他叫什麼。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她朝他的背後大吼着,就算是怕他,她也要知道他的姓名吧?
“冷然。 ”男人丟下這兩個字,大步的離去,一瞬間他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冷然?姓冷?她很少聽到這個姓氏,而且,在現在的上城人氏而言,這個姓很少,幾乎是沒有,難道他不是上城人?
“我以後怎麼找你?”她說着,聲音在山間不斷的迴盪,卻沒有人給予她答案,她捂着有些疼的肚子,一手撐着酸酸的腰,往來時的路走回。
她看到了安城軒坐在樹下,他的手中還拿着桔子。
她站在那來裏,看着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現在就坐在草地上,吃着剛摘下來的桔子。
“小丫頭,快過來啊。”安城軒看到她站在那裏,傻呼呼的,直向她招手。
凌冰看着安城軒,那一臉是笑,誰又得想到他就是安氏集團的總裁?誰又會把他聯想成了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呢?
她接近他的目的,直到那個男人再一次出現,她才明白原來她的身邊還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着她,哪怕她走到天涯與海角,都永遠甩不掉。
“這裏的桔子能吃嗎?”她看着這滿樹上都掛着的桔子,有些好奇的問道。
她聞到了藥水味,而且有點濃,應該是桔子上剛噴過藥吧?想到這裏,凌冰小步的走了進去,伸手捏着鼻子,她受不了的揮了揮空氣中的那股凝滯不去的藥水味,沒有想到安城軒居然可以這麼淡定的坐在這?
安城軒看着她走了回來,順手把他的桔子拋了一個給她,凌冰躲還來不及,整個桔子重重的甩在了她的額頭上,瞬時開了花,一臉的黃色桔子汁往她的額頭上滴下來。
“哇,你這是要幹嘛?謀殺嗎?”她一愣,伸手擦了一下臉上溼達達的東西,一看是桔子汁。
她的額頭很疼,伸手一摸,肯定腫了一個包了,這個可惡的安城軒。
“笨蛋,爲什麼不接?”安城軒投一眼白癡的目光給她,瞬時站了起來,拉過她看看她的額頭,果然,都紅腫了一塊。
凌冰很委屈的看着安城軒:“你都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會丟我?”
她都沒有遇過這樣的事情,哪會反應得過來,再說她哪知道安城軒會丟她,她現在肚子老疼了,哪裏惹着他了?她就是心裏不舒服。
特別是看到安城軒之後,她想到自己以後的日子不好過,所有的氣都出在了他的身了。
安城軒更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凌冰,才一回兒功夫,整個人脾氣都變了,他輕輕的用大母指揉着她的額頭,惹來她殺人的目光。
家時,正在小木屋內準備農藥的農民走了出來,他皮膚黝黑,年紀大約是四十多歲,一臉的慈祥,身上的衣服有些舊,特別是身上那濃郁的藥味,凌冰忍不住捂着鼻子。
“大叔,請問一下大嬸在嗎?”她看到農民的時候,彷彿看到了救命的神仙,有些熱情的迎上去。
大嬸?這裏除了他之外,沒有其他人,農民有些意外她的話:“哎呀,我都在這裏呆了好幾年了,我媳婦在城裏擺水果攤呢,怎麼了?”
農民不知凌冰找他的媳婦的什麼事,不過臉上的笑容依然很和藹可親,這裏很少有人來,他一個人在這裏呆得習慣了,也不會太介意別人來這裏。
“哦,沒事沒事。”她搖了搖手,就算有事,也不能和男人說啊,她想着,扯了扯自己的外套。
幸好外套是長的,長及她的膝蓋,所以能包住身子,同時也將她身上那些男人奇怪的情況給掩蓋了。
“真沒事?”安城軒有些疑惑,這個女人肯定有什麼事情瞞着他,看着她那慌張的神情就知道。
“說沒事就沒事了,我要回去了。”她一心急着回安宅,再這樣呆在這裏,她一會要出醜的。
反正她不能在安城軒這個男人的面前出醜,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還是提前了,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她要的就是離開,趕緊的離開。
“我做了早飯,不知兩位有沒有興趣一起吃?”農民又再一次熱情的看着安城軒和凌冰,難得有人來這裏一趟。
這裏是山,也特別偏僻,難得看到有人來。所以今天早上特意做了一些早餐,想讓這兩位客人也一起用,這裏走到山下還有一段距離,看他們是從山上來的,他猜想一定是一大早就過來了,這纔敢熱情的邀請他們吃飯。
“那打擾了。”也不介意,就是凌冰看到安城軒不走,她一臉生氣。
“我不想吃。”她也吃不下,都特殊情況了,安城軒還想在這裏停留,一會她要怎麼辦?
“走啊,小丫頭。”安城軒拉着她的手,跟着農民往他的小木屋走去,凌冰一臉的不依,安城軒顯然好相處多了。
農民只是當作這小兩口吵架了,也沒有把這些放在心裏,只是認爲年輕人嘛,都喜歡撒撒嬌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