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點正事,最近城管二大隊空出來個位置,副隊長職務!”
“你們要有意,我可以運作運作!”
左超傲慢的掃了衆人一眼,徐徐道。
“啊,城管啊,那還不如當個小片警呢。”
飯桌上幾人都有些索然無味,在華夏,最不受待見的就是城管了,老百姓可謂是苦大仇深,誰願意接這茬啊。
“現在各個肥差,都被縣裏的要員安排了自家親戚,就這位置,還是我一朋友直管的,我能搞到手。”
“你們要嫌磕磣,另謀他路吧。”
左超臉一沉,頓時不樂了。
“超哥,有,有編制嗎?”
曹宇小聲問道。
“可以啊,這個容易弄,給你們掛個行政職務就行了!”
“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
左超淡淡道。
“有編制啊。”
衆人一聽,眼睛頓時放精光,有編制那就是鐵飯碗,就是刷馬桶也值了。
“超哥,我,我要幹,你開個價吧。”酒桌上,立即有人大喜問道。
“要是城管這職務,你們都是我的老校友,安排也無妨。但要弄編制,得走點關係,這也不是什麼肥差,十二萬應該能搞定吧。”
左超叩了叩桌子一臉深沉道。
“十二萬?”
秦秀真眼都直了,他都二十五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就是因爲沒有個好飯碗,如今機會來了,可是也忒貴了。
他爸媽也都是普通人,供他讀昂貴的本三,幾年大學下來家底就耗的差不多了,別說十二萬,就是五萬都費勁。
果然酒桌上其他人,也是一臉的懵逼。 泰安是小縣城,隨隨便便拿出十二萬,對在座的人來說,無疑是個難題。
“十二萬就十二萬,超哥,這個位置我拿了。”最終曹宇咬了咬牙,當場拍板。
“嗯,我這幾天就給你辦手續,回頭通知你。”左超滿意的點了點頭。
“哎!”
秦秀真與其他人頓時一臉的無奈,只恨沒投個好胎,有個有錢的爹媽。
“對了,秀真,前天你不還說有個有錢有權的親戚,最次也能混個教師編制鐵飯碗嗎?”
曹宇點了根香菸,歪着頭問道。
“那個,那個我說過這話嗎?肯定當時喝多了,糊塗了!”秦秀真尷尬的苦笑了一聲。心裏卻是恨透了秦文仁,什麼狗屁親戚,死窮鬼一個,老婆都跑孃家去了,混的還不如他呢。
正說話,驟然間他瞥見了走進來的秦羿與張大靈。
“哇,那是誰啊,好帥啊。”
秦羿一走進來,彭豔等女生忍不住失聲驚叫。
他一米八幾的個,再配上那張幾乎超出人類想象的俊臉,確實能格外的引人注意。
“秦羿,這邊!”
秦秀真招手叫道。
“大靈,你去訂桌。”秦羿叮囑了一句,揹着手走了過去。
隨着秦羿走近,彭豔等人的眼都直了,完全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會有如此英俊、乾淨的男生。
“咳咳!”
左超不滿的乾咳了一聲,彭豔等人這才悻悻收回了目光。
“各位,這就是我東州來的堂弟秦羿。”
“我來給你介紹下啊,這就是我的好哥們,老哥哥左超,環保局污水處理部的主任,正科級幹部,前途無量的大人物哦。”
“他爸是泰安……”
秦秀真在這幫老同學跟前,丟盡了臉,如今在秦羿這,還不得藉着左超的勢,在這爲落魄的堂弟身上,好好把這臉給找回來啊。
“嗯!“
左超無意起身,端着個酒杯,仰着鼻孔,擺出一副傲然之態,等待秦羿向他敬酒呢。
“打住!”
“這就是你眼中的大人物,真夠大的啊!”
秦羿不待秦秀真介紹完,冷笑了一聲,連看都懶的看左超一眼,搖頭自去了。
他本來還以爲,秦秀真認識的人有多牛逼,卻沒想到是這麼個垃圾貨色,自然入不了法眼!
“你……”
秦秀真裝逼不成,反被秦羿給鄙視了,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秀真,你這堂弟到底是幾個意思,瞧不起我們家超超嗎?”彭豔撇嘴不悅道。
“媽的,裝逼裝到左少面前來了,老子忍不了,都別攔我,老子今兒不收拾他,我就不姓曹。”
曹宇一拍桌子,拎了個啤酒瓶,裝腔作勢道。
左超的臉已經冷成了冰霜,他在泰安,誰見了他不得恭恭敬敬叫一聲左少、超哥?
今兒竟被一個外地仔給羞辱了,而且這傢伙比他還要帥,要拽百倍,這口氣絕不能忍。
“服務員,給我把經理叫過來!”左超擡手打住曹宇,對一旁的服務員喊道。
他左大少打臉豈能是暴揍一頓,他要光明正大的把這外地仔轟出去,讓他知道泰安到底誰說了算。
極品透視高手 經理從休息間走了過來,一見是左超,連忙點頭哈腰敬菸,客氣道:“左少,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不多說,今兒這頓我請了啊。”
左超可是環保局的,隨便找個由頭,就能整治他,經理哪裏敢得罪這尊神。
“剛剛那個高瘦小子去了哪個包間?” 與億萬總裁同枕:早安,小逃妻 左超冷冷問道。
“他們訂了三號包間。”一旁的服務員道。
“高經理,去,叫他們給我滾出去!”
“敢跟本少叫板,我非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左超怒道。
“秀真,今兒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啊,這臉要不打回來,我可沒法在泰安混了。”
左超站起身,對秦秀真道。
“左少,我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不用給我面子,隨便整,越慘越好。”
秦秀真大喜道。
他巴不得有人教訓秦羿一頓,出了早上那口惡氣呢。
秦羿在三號包廂坐了下來,聽張大靈白話一路上聽來的閒情趣事。
聊着,張大靈接了個電話,聊了幾句掛斷了電話,笑道:“胡安民被康長順臭罵了一通,這會兒正急着往這趕呢。”
“嗯!”秦羿點了點頭,慢悠悠的喝起了茶。
“服務員,給我介紹下你們這的招牌菜唄。”張大靈對一旁的女服務員笑道。
“我們這有黃酒燜鴨,竹蓀鵝,黃金豬蹄、乾燒鱔魚,都是風評不錯的招牌菜。”服務員道。
“成,那就一樣來一個,反正今兒是胡安民請客,不宰白不宰。”張大靈笑道。
“好呢,老闆,你說的胡安民,是我們泰安那位佔着茅坑不拉屎的胡大官爺嗎?”服務員輸單的同時,俏皮笑問道。
“正是,看起來你們不太喜歡他啊。”秦羿揚眉問道。
“可不是,他這人倒也不貪,但就是不幹事,就愛聽京劇,大家都叫他京劇老爺。泰安這都多少年了,跟一潭死水一樣,人都往外走了,經濟可不景氣了,他就跟看不見似的。”
服務員抱怨了幾句,輸好了單,就要往外走。
砰!
高經理與左超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喲呵,點了不少,看起來有點錢啊?”高經理從小娟手裏接過點單機,掃了一眼冷笑道。
“你有意見?”張大靈皺眉不悅問道。
“沒錯,我有意見,有大大的意見。兩位,本店不歡迎你們,請吧。”高經理傲慢道。
“憑什麼,老子不給你錢嗎?”張大靈拍桌不滿道。
“因爲你得罪了左少,在泰安得罪左少,那就是自尋死路,趕緊給我走人,否則我叫保安轟你走。”
高經理怒道。
“如果我不呢?”秦羿皺眉道。
“不?”
“看好了!”
左超抓起桌上的一隻酒杯,狠狠摔碎,攤了攤手道:“不好意思兩位,你們損壞了香滿樓的鎮店之寶,價值百萬的水晶杯!”
“你們有兩個選擇,要麼陪一百萬,要麼乖乖去大廳給左少磕頭賠禮,當衆謝罪。”高經理附和道。
他在開酒樓之前,可是黑虎幫的大佬之一,那可是訛人不眨眼的主,這事正是拿手好戲。 左超對高經理的表現極爲滿意,叼着香菸,一副吃定了二人的浪樣兒。
他確實有這個實力,白道上,他舅父足夠罩着他,地下嘛,黑虎幫老大也得看他們舅父的眼色行事。
玩死兩個區區外地人,那還不是灑灑水的事?
“一百萬會不會有點太便宜了?”
“這樣吧,我給你多砸幾個吧。”
秦羿一掀桌布,嘩啦啦,桌上的杯盞碎了一地,嚇的一旁的服務員小娟臉都青了,趕緊躲到了一旁。
“小子,你們這是在作死!”
高經理沒想到兩人居然還敢叫板,聲音一寒,已然動了殺心。
“高經理,要是連兩個外地人都搞不定,我看你也沒臉在泰安混了。”左超鐵青着臉,冷冷道。
“左少放心,今兒要弄不死他們,我就不姓高。”
高經理絕非軟柿子,拿出手機交代了兩句,半分鐘不到,十幾個保安殺氣騰騰的持着甩棍闖了進來。
這些人以前都是他的手下,個個都是狠角色,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敢在酒樓撒野的主,被活活打殘,今兒正是見血的好時候。
“哥幾個,這倆要跟老子叫板,你們看着來吧。”
高經理嚼着檳榔,下令道。
“就這些?”秦羿鄙夷冷笑道。
“小子彆嘴硬,對付你綽綽有餘了,待會有你哭爹喊孃的時候。”
“給我……”
高經理剛要下令動手。
就在這時,大堂傳來一陣騷動,緊接着一個保安跑了進來,在他耳邊快速耳語了幾句。
“什麼?胡先生來了?”
高經理嚇的打了個寒顫,連忙招呼道:“快,快,把東西收起來,胡安民來了,給我把這小子看好了啊。”
“艹,小子算你走運,待會收拾你。”
“老高,走,咱們去接胡先生。”
胡安民雖然不愛管事,但他可是絕對的一把手,左超可不敢怠慢。
“放心,我哪也不去,就在這等着你們。”秦羿坐了下來,淡淡笑道。
胡安民與張青山兩人匆匆忙忙從奧迪上走了下來,幾乎是小跑入酒店。
他不管事,但也不想丟掉烏紗帽,酒樓內這位主,那可是尹卓然的座上賓,更是地下之王。
雲州、東州、南州那一個上級市的一把手,不尊他如神?
只是胡安民做夢也沒想到,這位大人物竟然會見他這麼一個小小的“縣官”,也不知是福是禍,待走進酒樓,已是滿頭冷汗。
張青山也是壓力山大,這搞不好就是掉腦袋的事,秦幫雖然沒在泰安設堂口,但泰安這邊地下可不乾淨,真讓這位主抓住辮子,可不好辦。
“胡書紀、張先生您們怎麼來了?”
高經理一眼就看到了胡安民二人,三步並兩步走過去,恭敬笑道。
“胡書紀,舅父!”
左超連忙打招呼。
“秦先生在哪?”
胡安民焦急問道。
“哪個秦先生,我沒接到您祕書電話啊。”高經理有點懵。
“哎,算了算了!”胡安民也不好多透露,從兜裏拿出手機,戰戰兢兢的撥通了張大靈的號碼,待掛了電話就往裏間走。
“舅父,這個秦先生什麼來頭,還勞您親自來見?” 重生之影壇天后 左超跟在後邊,小聲問張青山道。
張青山平素對這個外甥極其寵愛,然而今日卻是滿臉寒霜,凝重叮囑道:“不該問的別問,待會會有個大人物,你跟着也開開眼,記住了,千萬別亂說話,管好你的嘴。”
左超大喜,能令胡安民如此重視的人,最次也得是南州市的大人物了。
這要是能見上一面,搏個眼緣,日後傳出去,可是夠吹上三年的了。
胡安民二人對這裏並不陌生,徑直越往裏邊走去。
三號包廂在最裏面。
眼瞅着這二人一個個包廂的經過,馬上就要到二號了,再往裏走就是三號包廂,左超二人有些急了,連忙給高經理使了個眼神。
高經理一個箭步衝了前去,張手攔在二人身前,笑嘻嘻道:“胡書紀,裏面就是三號包廂了。”
“我知道!”胡安民道。
“三號包廂有,有人了,我可以保證,絕不是什麼秦先生,就是一個外地來的小屁孩罷了。”高經理笑道。
在他看來秦羿最多也就二十歲出頭,穿着也很簡樸,怎麼可能是胡安民要找的大人物。
“什麼小屁孩,你懂個鳥,閃開。”胡安民一把撥開高經理。
“舅父,裏邊真沒大人物,要有的話,你外甥我還看不出來嗎?”左超也是哭喪着臉道。
甭管裏面是誰,這事讓胡安民撞見了,對他來說,影響總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