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廷均前傾的身勢收了回來,轉身向着聲音響起的地方低頭叫了一聲:“師父!”
室裏青光一閃,一個青衣老道站在了鬱廷均的面前,果然是他的師父。
一直站在旁邊像個木頭人的李正清,此時也連忙上前彎身行禮,叫着師父。土肝夾才。
“天師,您來得正好。你座下的弟子,違犯天規不大緊,還以他全通九級的道法之身,對天界天刑司一介三級仙法使者下殺手,這事應當通告天界!憑天帝主持公道!”紫袍老者一臉怒意地對鬱廷均的師父說道。
鬱廷均回身拉過我的手,聽到這話,長眉一擰:“你們以仙人之身,準備對我妻一個普通凡人下手,怎麼不說了?明明知道你們強破胎氣會讓她肉身永遠無法承孕!”
那銀裝男人惱怒地吼道:“難不成你還想讓她繼續受孕?!”
鬱廷均下巴一揚,正要說話,被他師父出言制住了:“一路!”
他師父背手在屋子裏輕踏了一圈,“二位使者,請回吧。此胎已經定位,按天規不得強取。 撒旦總裁,別愛我 一路本就不是仙界之人了,何況他剛剛已經憑肉身扛過了天罰。二位回司後,可以去查。教不嚴,師之惰。天界如有其他什麼異議,到時候,都由我這個師父代他受過吧。”
銀裝男人與紫袍老者聽了他的話,都閃離開。
屋外的黃色雲團瞬間散盡。窗外卻又是白茫茫一片,好濃的霧氣!
“一路,你癡迷凡塵女子本無所謂,但是私種仙露卻是大錯。到時候孩子孕育成熟後,必須交由我來帶回天界。 他來時夜色正濃 此次全當是爲師回報你,當初力護玉兒轉世。以後不允許了。”
說着他兩袖一甩,消失不見。李正清也跟着閃身離開。
鬱廷均緊緊地抓着我的手,扣到我手心裏的散氣丹,“你拿的什麼?”
我擡起手來,打開:“李正清給我的打胎藥。”
說着眼淚又流了出來,好險好險!!我差點就吃了呀!
“鬱廷均,你看看,胎氣穩了沒有?”我扔掉那顆丹藥,焦急地搖着他的手。
他另一隻手一伸,接過我扔掉的藥,看了半天才低頭緊緊地抱着我,頂着我的額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盧葦,對不起,讓你受怕了。”他吻了吻我的額頭,“我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的頑皮,會自己提前顯氣出來。”
我眨了眨眼睛,猛地擡頭:“誰?頑皮?寶寶嗎?你早就知道我有了嗎?” 他摟着我,走到沙發上坐下,扔了根香蕉,打到牆角邊的壁虎身上。
壁虎吱的一聲尖叫,一豎身站了起來。
“潛龍,找個地方去修煉吧。”鬱廷均看着他。“你的修行不高,妖氣太重。現在盧葦有孕,你不適合在這裏了久留了。”
潛龍點點頭,“我去玉兒那裏。”
鬱廷均嗯了一聲,“自己小心點。萬一有急難,就找我。”
潛龍再點點頭,飛身離開了。
房間裏,只剩下了定定站在那裏,一動也不能動的風塵。
鬱廷均擡眼看着他,半天沒有出聲。
而他定定地看着鬱廷均,眼睛裏的神情,說不出來的悲傷。
“你可以走了。他已離開陽界,功法也就失效了。”鬱廷均說着用手指對着他一指,他拿刀的手放了下來,刀差點掉在地上。
“鬱廷均。看到你功法如此高深,就算是被剔出仙籍,我也能放得下心了。”風塵說着深深地看了一眼鬱廷均,“我不會再來陽界了,保重。”
鬱廷均淡淡地點點頭,目送着他離開。
“鬱廷均,他是你的前世嗎?”
我想起那兩個天界使者的對話,覺得十分的不解:“你的前世,不就是你嗎?”
鬱廷均大手緊緊地摟着我的腰。自己卻面帶疲累地靠在沙發上,緊緊地閉着眼睛。
我乖順地依偎在他的懷裏,不敢驚動他,只是緊緊地摟着他的腰。他的身體有些微溫。因爲出過汗,身上較重的男性氣息,讓他整個人都在我的懷裏,更有一種真實的存在感。我抱着他,所有的一切事情,都不再困擾於我,因爲有他,我便安心,抱着他,就像抱着我的全世界,多久,都不想鬆開。
一直到晚上,老爸和老媽回來,鬱廷均才張開眼睛。臉上的疲累之色已經不見蹤影。
“鬱均怎麼先回來了?”老爸一進門就關心地問道,“是不是家裏有什麼事啊?”
老媽也是一臉的擔憂,“聽說我們小區今天出奇怪的天象,微信上都傳瘋了。葦葦你看到什麼了?”
我搖了搖頭。
鬱廷均卻將我整個人都抱起來,放在他的腿上,對着爸媽笑道:“葦葦有孕了,今天突然測出來,嚇着她了。”
老爸老媽都怔住了,好半天老爸才低聲說了一句:“怪不得慌慌張張地打電話,一點也沉不住氣。”
老媽卻是激動得張不了口,最後好半天擠出一句話:“葦葦……想不想吃雞肉?”
我沒有想到鬱廷均會告訴爸媽我懷孕的事情。當下搖了搖頭,拉着鬱廷均就回了房間。
“你爲什麼要告訴他們啊?”我急得跺腳,“潛龍說,一個孩子至少要懷三年呢!”
“還有,你師父說孕育成熟了,他要帶走。到時候怎麼跟爸媽交代啊?”
鬱廷均此時精神完全地恢復了。
幽黑的眸子一閃,彎脣笑道:“你是相信潛龍,還是相信你老公?你這身板,一個人的話,估計要懷十年。但你不是有個很厲害的老公嘛,天天幫你喂他,十個月,夠了。”
說着就拉着我往浴室裏走,“快伺候你家男人洗澡。”
我傻傻地跟着他走進去,雖然他這個消息讓我着實的驚喜了一下,但腦子裏卻還在想着他師父的話。“那十個月後生下來了呢?你師父要抱走?”
鬱廷均笑了一下,“不會的,他那都是官方語言,說給天界聽的。”說着他拿出那顆散氣丹,“這不是滑胎的,這是遮掩氣息的丹藥。”
我一聽心裏頓時一鬆,一縱跳到他身上,高興得連連直叫,在他的臉上一頓亂親。
最後卻反被他抵在牆壁上,佔盡了便宜……
……
我如同一般孕婦似的,在老媽的精心餵養下越吃越胖。可是不管怎麼樣長胖,鬱廷均總是能輕易地就將我抱過來挪過去的,還笑意濃濃地誇我越來越有手感。
十個月後。
我也像一個普通孕婦樣的,歷盡了千辛萬苦,終於聽到了一聲寶寶的啼哭,天使一樣的聲音,聽得我熱淚盈眶,明明想看看他的小模樣,卻眼皮一合,沉沉地睡去。
再次爭開眼睛,我在鬱廷均的懷裏。
而寶寶在老媽的懷裏。
老媽與他大眼瞪小眼,時不時地被他哦哦哦的聲音和神情,逗得哈哈大笑,而小傢伙也會咯咯咯地笑。都不知道是誰逗誰。
孩子懂事得太早,太過詭異。 帝少追緝令,天才萌寶億萬妻 可是老爸老媽卻渾然不覺,特別是老爸,恬不知恥地跟所有的人說,生了個智商不高的我,他一直不甘心。直到孫寶寶出世,才明白智商原來是隔代遺傳!
而他一直說,孩子是我和鬱廷均的,姓什麼叫什麼,都隨我們的意。可是寶寶出生的當天,他就急衝衝地跑出戶政所,給寶寶上了戶,取名爲:盧笙。
對於爸媽的一切可恥行爲,鬱廷均竟然沒有半點意見。我嫌棄這個名字難聽的時候,他反倒安慰我:“只不過是個代號。喜歡他會一直留着,不喜歡他長大了會自己另取的。”
“你爲什麼對寶寶的事情一點都不上心似的?”我看看房間裏,連寶寶一樣簡單的用物都沒有。完全還是我們兩個人的世界一樣。
“嗯。上心。怎麼不上心?”他躺在我的身邊,一邊上下亂摸一邊敷衍地說道:“但我總不能跟他爺爺奶奶去搶吧。”
“他會有他的人生與幸福,而我就只有你。當然更上心你了。”他摸着我依然大大的沒有復原的肚子,說着讓我百聽不厭的情話,我不由傻傻地得意地笑出了聲。
……
……
幸福記事
一誰是霸王
客廳裏。鬱廷均陪盧教授下着棋。
一歲半的小盧笙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去搶棋子。被一邊看的我一把給提了起來,扔到沙發上。小盧笙瞪着一對黑亮的大眼睛,皺着小臉冷聲質問:“奶奶說我是家裏的霸王。你敢惹我?”
我瞅着他那神似鬱廷均的小臉,心裏柔軟一片,嘴上卻跟他鬥着:“我纔是家裏的霸王,你知道嗎?”
他大眼睛一閃:“我比你厲害!”
我忍住笑:“我比你厲害!”
他站在沙發上,小胖手叉腰:“爺爺奶奶都怕我!你問問他們,怕你嗎?”
我哼了一聲,“可是鬱廷均敢揍你,你問問他,敢揍我嗎?”
他瞬間撅起嘴來,瞥着鬱廷均的後背,一臉的幽怨。
我還沉浸在勝利中,卻聽到他突然不服氣地大喊:“他敢揍你!只不過是關起門來揍的!你哭着說不要不要,我都聽到了!”
惑情:邪魅總裁的雙面情人 我:“……”
瞬間石化。
二捉妖記
鬱廷均正跟我在房間裏膩歪,突然看了看掌心,皺着眉毛起身就要離開。
“這麼晚,你要去哪裏?”我抓着他的衣袖不肯鬆手。
他親吻了一下我的額頭,“乖,等我回來。潛龍有難,我過去一趟。”
我聽得一驚,追出客廳,他卻已經閃身離開。
怔怔地坐在客廳裏,正一邊擔心着潛龍,一邊擔心的鬱廷均。
老媽卻突然驚慌地衝出來:“壞了,笙笙不見了!”
我心猛地一抽,衝進小傢伙的房間,果然,小牀上,三歲的小東西不見蹤影。
正驚慌的時候,鬱廷均打開門走了進來。
他的手裏提着盧笙,而小傢伙手裏卻死死地捏着一隻大壁虎。
看到我媽,他原本倔強的小臉上,突然硬生生地擠出兩滴淚來:“奶奶,鬱廷均又揍我……”
我怔怔地問:“你幹什麼去了?”
他立即得意地揚了揚手裏的壁虎:“我捉妖啊!”
我看着耷拉着頭足的潛龍,突然爆笑起來……
三嚴重缺錢
“鬱廷均!”
我看着上的新聞,對着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鬱廷均喊道:“羅馬有一座古宅,詭異事件頻發,主人懸賞兩億美元,求你去解破。”
他淡淡地回道:“沒有興趣。”
我哦了一聲,拖着長長的聲音沮喪十分地說道:“最近感覺嚴重缺錢……聽說去一趟火星來回要花五億美元買飛船票呢。”
他關了電視,走過來拿看了看,“你答應了?”
我咬着脣點點頭。
“明天去。”他第一千零一次地打了我的屁股:“下不爲例。”土華肝扛。
第二天,我送他送到樓下,轉身上樓,卻看到兒子戴着墨鏡,揹着雙肩包,拉着一口巨大的皮箱,對着我獻媚地笑道:“大霸王,我知道你離不開他一天,已經將東西收拾好了。”
我驚喜地拍拍他的肩膀:“幹得好!小霸王!我們一起跟着去機場!”
打開門,我們都嚇了一跳。
鬱廷均好整以暇地站在門口,長手伸過來:“兩位霸王將箱子給我吧。你們拖不起。”
……
【本書完】 七月七,入了夜,中瓦里的柘枝伎才停了紫羅衫珠玉錦,腰身一轉就抱着龜茲琵琶風情萬種地唱一曲善善摩尼。
對面五間莊裏的跑堂也不甘示弱,汗巾子一搭,說起軼事來當真令人拍案!
“……京城裏日日都有稀罕事,今日排在首位的,衆位可知是哪一件?”他眉飛色舞,挨着個地倒了酒,吊足了胃口才神祕兮兮地道:“就是,和嘉公主,終於有人肯娶了!”
話音剛落就有人搖頭嘆道:“和嘉公主,可是那個不守婦道,迷戀男寵的長孫姒?竟然有人肯娶她,嘖嘖!”
“這位爺您有眼光,”小二笑眯眯地挪到他跟前倒了一杯酒,討來一份賞錢,喜上眉梢,“聖人下旨,和嘉駙馬正是國子監慕祭酒的小郎君,中書舍人慕璟!”
“哎,不對啊,我聽說這位風流倜儻的慕郎君不是有個心上人,叫,叫蘇什麼來着?”
小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連連嘆息,“您說的是蘇慎彤蘇娘子,戶部尚書蘇長庚家的嫡女,吏部司籍女官,才情一流,十歲一首《蘭燼賦》聞名京城。月老不開眼,一樁好姻緣被那母夜叉破壞嘍,可嘆一對璧人!”
除卻窗邊有對清貴公子埋頭苦吃充耳不聞外,滿堂唏噓!
又有人好奇問:“母夜叉?難不成堂堂帝女長得其貌不揚,小二哥可不要蒙我們這些歇腳的!”
“小的哪敢蒙您,”他陪個笑,作揖又道:“說來也怪,長孫姒的母親穆貴妃出身關隴李氏,那是何等樣的貴族,當年豔冠京城。長孫姒卻是一副夜叉貌,性格兇惡。府中男寵過百,貪心不足,還要求聖人月月賞賜。不過這也正常,據說她在關隴長大,穆貴妃入宮時她都七八歲了,大小驕奢頑劣,左不過先皇疼愛卻有加,誰知道是不是……哎哎哎,掌櫃的,您老手可輕點,小的耳朵根子都要升了天——“
掌櫃的四十來歲,堆着滿臉諂媚的笑進來,揪住了巧舌如簧的小二往外走,弓着腰連連賠罪,“對不住各位爺,新來的崽子不懂事,胡言亂語諸位多擔待,慢用慢用!”
一手揪了那呲牙咧嘴的小二邊往外走便數落,“你他奶奶的活膩歪了,糊了豬油蒙了心,缺心少肺的敗家玩意……”
拎到樓道口左右無人,纔在一通喧鬧裏壓低了聲音教訓:“你哪處不得勁兒作死?窗戶口坐的兩個郎君,貴客!睜大你的狗眼瞧清楚那位領口繡夔紋的,禁軍上十二衛的人。上十二衛的統領南錚那是閻王,羅剎,你說宮闈之事不怕死可別連累老子,還不快滾!”
那小二聽着名字,臉色煞白,被掌櫃的連拍了幾巴掌才跌跌撞撞下了樓找補三魂七魄去了。
窗邊的小郎君聽完了火急火燎地訓斥,這才擱下筷子,眉眼俱笑望着對面的人,“閻王?羅剎?只聽了名兒就能嚇破膽,南統領果真是驅邪鎮宅的不二選擇!”
對面一隻修長悽白的手送上來一盞茶,茶斟七分,白瓷清貴,茶湯潤潔,人卻面無表情,“兇惡夜叉,不守婦道,豈敢豈敢!”
長孫姒瞪他一眼,兩手撐着腮,伸長了脖子湊到茶杯口,吹開了浮沫小小地喝上一口,通體舒泰。她眯着眼睛品滋味,眼前的手這才飛快地撤了回去。
那人又不動彈了,玉白襴衫,鴉青褾襈外加一塊襆頭坐在火燭下當真似那角落裏的擺件,可貴在生得好看,教人怒火皆無。
“從開襟樓乞巧夜宴上逃出來,轉臉就遇上這麼精彩的事,”長孫姒瞟了一眼樓下郎情妾意的一對,“南統領功不可沒!”
國色天香的擺件金貴地開口,“讓公主親眼看着慕駙馬同心上的娘子恩愛,是僕的職責所在,不敢邀功!”
“……”
南錚是聖人身邊的寵臣,領着禁軍上十二衛,在永安宮裏說一不二,怎麼都沒辦法收拾……最重要的是,她不是對手。
她似笑非笑,筷箸捏在手裏往茱萸赤貝上戳,“哼哼,今兒慕璟領了旨意,到了日子就得同我大婚,且容他快活一時!”
情深眷侶的影子還牽在一處,她覷他,眼珠骨碌碌地亂轉,“話說,他們一個月幽會五回,回回同你出來都能撞見,你是不是成心的?”
南錚不爲所動,“地兒是您挑的!”
長孫姒翻個白眼,玳瑁灑金摺扇從她手指間竄到了他腦門上,釘鉸裏的琉璃珠一滾便彈出個紅印子,“得了吧,你揣得什麼心思,趕明兒把我賣了還得謝你不成?”
“僕不敢——”
南錚雙手恭謹地遞迴了扇子,“大晉的和嘉公主,賣了也沒人敢買!”
“……你就缺德吧!”長孫姒一腳踹過去,南錚也不見晃動兩下。她了無趣味,扒在窗臺上遙遙地瞧慕璟和蘇慎彤,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真可惜!
她默默地喟嘆了一聲,轉臉瞧南錚,“你是不是還記恨他?男人吶,個個都是小心眼,你一個,三郎算一個。當年阿爺不過一句話他就惦記到現在,把我嫁到有名無實的慕家去才能放心。不過原先我還喜歡過慕璟一陣兒,挺好!”
南錚默了默,“情淺緣深!”
“……”她幽幽望來一眼,上下打量了他,“南統領,雖然當時我年少輕狂,不諳世事,但我是真心的,只不過後來放棄了。請不要隨意嘲笑,很不道德!”
南錚默默地扭過頭去,哼了一聲,“僕缺德,公主莫要玩笑!”
“……你個小心眼的玩意兒,白稀罕你了!”她恨得咬牙,說不過打不過,這個主子做得極是憋屈。
“公主真要領旨?”
長孫姒捏着扇子湊在臉邊搖,聲音飄過來都是哆嗦着的,“否則呢,造反麼?到時候滿門抄斬連你也跑不了……哦,三郎是我胞兄,也算在滿門之內,他不會這麼傻,所以還指不定怎麼坑我!”
“公主可同大家商量……”
“謝您嘞!”她看一眼離去的璧人笑道:“他身子不行了,要替兒子掃清我這個障礙,我倒是孤身一個,可後頭有個李氏,他不能等閒視之,所以反抗沒有好下場。何況這事於我也有好處,你知道我剛進京那年摔了頭,好多事情記不起來。我想在慕家找個人,慕老爺子防我和江洋大盜似的,生怕把他兒子怎麼了,如今正大光明地去瞧瞧。至於慕璟嘛,不過找個時機和離而已。”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