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忖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先打電話給高玉鬆,然後讓他找機會暗中通知張姐我沒有什麼事情,不要她太過於擔心。拿定主意之後,我撥通了高玉鬆的電話,當電話
接通之後高玉鬆劈頭蓋臉的說道:“明月,你到底在什麼地方?”
“我在雲南!”我平靜地說道。
“雲南什麼地方?”高玉鬆立刻追問道。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我沉吟了一下說道。
“你他媽的是作死是嗎?你知不知道現在警察局那邊正在申請通緝令要通緝你!”高玉鬆屬於政府內部人員,他知道一些細節我倒是不足爲奇,雖然我已經想到可能會被通緝,但是當真的從高玉鬆口中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身體不禁還是猛然一顫。
高玉鬆見我沉默不語說道:“兄弟,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但是你必須自己要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啊!”
“老高,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旦我把事情做完立刻就回去自首!”我咬着牙說道,“我現在麻煩你幫我辦一件事!”
“你說吧!”高玉鬆急切地說道。
“如果你有機會的話就去一下我家,告訴我父母我沒有什麼事情,讓他們別太擔心!”我長出一口氣說道。
“他們能相信嗎?”高玉鬆忽然咆哮了起來,說道,“你知道不知道,現在你家裏的電話已經被監聽了,警察就住在你家裏! 總裁的天價丑妻 我就算是能找機會告訴你父母,但是你覺得他們能相信你沒事嗎?”
其實高玉鬆說的話沒錯,現在的這個狀況換做誰也很難相信我沒事。我抓着電話,沉默着。高玉鬆喘着粗氣說道:“明月,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要記住我們是兄弟,我一定會幫你,只要你需要!”
“老高,謝謝你!”說完我掛斷了電話,就在我的電話剛剛掛斷的那一瞬間,一條短信忽然鑽進了手機,我打開短信,竟然是樂樂發來的,上面寫着:明月,看到立刻給我回電話,否則你就死定了!
我看着那條短信淡淡地笑了笑,隨後關閉了手機。
這是一條不歸路,也是我選擇的一條路,實際上鄭宇已經在醫院裏將這利害關係講的很清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就要一直走下去,只希望鄭宇能夠遵守他的諾言,將所有的祕密告訴我,然後我們也能按照預先計劃的那樣一起回到楚雄,幫我洗脫嫌疑,現在我能做的就是儘量忍耐。
這個電話讓我的睏意頓消,我將剩下的半塊麪包放在車子前面,坐上車對鄭宇說道:“咱們上路吧!”
重生之太子劉據 “你不吃了?”鄭宇一面啃着麪包,一面往嘴裏塞着火腿腸。
我微微搖了搖頭。
“前面的路可還長着呢,你不吃一點的話恐怕我還沒到地方,你就夠嗆了!”鄭宇勸說道,可是我現在實在一點胃口也沒有。
鄭宇見我無動於衷這時候推開門坐上車,我發動車子快速沿着
前面崎嶇的山路向着山口前行,走了一會兒我狠狠地說道:“你最好能遵守你的諾言,否則的話,我一定會把你挫骨揚灰!”
鄭宇一愣,然後看着我微微笑了笑。
果然如鄭宇所說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我們來到了山口,而與此同時那崎嶇的山路也就此消失了。鄭宇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把車找個地方藏起來,我們上山!”
我點了點頭,然後將車開到旁邊的草叢裏,隨後又從一旁撿起一些樹枝覆蓋在車上,當我從遠處已經看不清這輛車的時候,這才放下心來。
我抱着白夜,揹着鄭宇的揹包,跟着他沿着一條羊場小路上了那山。一個小時之前我們從遠處看這山口的時候並不覺得怎麼大,可是到了近前我才發現,這山應該在一千米以上,而且林木茂密,小路經年沒人走過,因此早已經被荒草覆蓋住了,每向前走一步,那沒過膝蓋的荒草就像是千萬隻手一樣,緊緊的抓住你的腳,讓人舉步維艱,再加上這時候剛剛過了正午,走了幾分鐘身上便生出許多汗來,那些汗將衣服和皮膚粘連在一起,每走動一次,衣服和皮膚的摩擦都讓人感覺異常難受。
而鄭宇此時行動卻非常利落,根本不像是一個病人,就像是被困在籠子裏的鳥,忽然被放了出來一樣,走在山路上腳步如風“嗖嗖嗖”便已經將我落出了幾百米。
“從這到你說的目的地究竟還有多遠?”我有氣無力地望着走在前面的鄭宇說道。
“很快,很快,我們必須快一點,不然等到天黑的話,恐怕就有危險了!”鄭宇避開了我的問題,一直在給我打氣。我此刻是真的很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如果我沒有答應鄭宇的話,又何苦受這份罪呢?
大概用了一個小時,我們終於翻過了那座山,隨後我們進入了山後的原始森林,真如鄭宇所說,沒上山的時候不覺得餓,剛翻過一座山,便覺得腹內空空,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我嚥着口水,跟着鄭宇向前走,可是這時候已經頭重腳輕了,忽然腳下踩空,接着整個人都跌了下去,那瞬間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大跌出去二三十米的距離,我重重的摔在了一個深坑中,這時候我略微清醒了一些,咬着牙,雙手吃力的抓住坑邊的植物,站起身來,這時候一腳踩在一個黏糊糊的東西上面,我低下頭,只見我的腳下是一堆肉乎乎的空心的物事,有些像植物的莖,但是比植物要脆的多。
這時候鄭宇也急忙趕了過來,他一面走一面關切地說道:“明月,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拿起一根剛剛看到的那個肉乎乎的空心“植物”說道:“這是什麼?”
一瞬間我看到鄭宇的臉色微變,而與此同時我感覺腳下似乎有滑溜溜的東西在蠕動。
(本章完) 那滑溜溜的東西在我的腳下亂竄,讓我的心頭有種毛毛的感覺。我緩緩的低下頭,只見腳下那堆黏糊糊的東西里面竟然有幾個黑色的小腦袋伸出來,我頓時覺得汗毛豎立,那些滑溜溜的東西竟然是蛇,我慌忙從那堆黏糊糊的東西里面拔出腿來,誰知正在這時候鄭宇忽然說道:“明月,別動!”
我猛然擡起頭望着鄭宇,只見鄭宇雙眼炯炯地盯着我的身後,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順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只見在我的身後大概兩三米的地方趴着一條蛇,這條蛇大概有半米長,通體黢黑,身上的鱗片油油滑滑的,此刻它正擡着頭,雙眼虎視眈眈地望着我這個入侵者。
當它發現我也正在看着它的時候,只見它的尾巴微微翹了起來,直到此時我才發現,原來那所謂的“尾巴”竟然也是一個頭,這隻蛇竟然有兩個頭。就在我驚慌失措的時候,鄭宇小聲說道:“明月,你慢點上來!”說着他向前微微走了一步,走到那坑邊伸出手,我緩緩擡起腳,一條手指長的雙頭蛇已經掛在了我的鞋面上,那條小蛇身上掛着一層黏糊糊的膜,像是還未睜開眼睛,它一直向我的鞋縫裏鑽着,我嚥了咽口水,伸手輕輕將它從我的鞋上撥弄掉。
隨後向前緩緩的走了一步,鄭宇一直神色緊張的望着我,低聲說道:“小心,一定要小心!”
我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又擡起另外一隻腳,依葫蘆畫瓢的向前邁了一步,靠近坑邊,在我的意識裏,南方的蛇比北方的蛇毒性要強,帶鮮豔花紋的蛇比這種黑色的蛇毒性要強。不過從鄭宇的神情看的出來,他應該認識這種蛇,而且估計對它的毒性也是略知一二,否則不會這麼緊張。
此刻我距離鄭宇站的坑邊只有一步之遙了,身後的那些小蛇還在那堆黏糊糊的東西上面遊動着。我扭過頭見那隻“雙頭蛇”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動,這才放下心來,緩緩擡起腳向前跨了一步,就在我的腳剛剛落地的時候,只覺得腳下一滑,整個人立時失去了重心,我條件反射地向後猛退了幾步,誰知正好踩在剛剛的那幾條小蛇身上,那小蛇因爲剛從蛇蛋裏孵化出來,身體極爲脆弱,我這樣輕輕一踩,竟然把其中幾隻踩成兩截。
這時候恍然聽到身後傳來了“咯咯”的聲響,那聲音像是有人在輕輕敲打着木魚一
般,而且是從我身後傳來的,我緩緩扭過頭,只見身後的那條蛇在用頭輕輕敲擊着地面,隨着它有節奏的敲擊,我能清楚的看到它的頭上竟然多出了一個紅點,那紅點快速充血,越來越大,竟然是一枚肉瘤,那肉瘤生在蛇頭上,宛若公雞的雞冠。
沒等我看清楚只聽鄭宇忽然喊道:“明月,快跑!”
他的話音剛落,只見那隻雙頭蛇忽然“騰”的一下兩個頭都豎立了起來,隨着兩個頭的豎立,它的身體就像是彈簧一般被拉長,漆黑的身體就像是打開的扇子一樣,瞬間變成了黑白相間,我心頭猛然一駭,那雙頭蛇身體的紅色極爲鮮豔,我知道越是毒蛇它身體的顏色越是鮮豔,想到這裏我拔腿便向前跑,隨後一手拉住鄭宇的手,另外一隻手抓住坑邊的樹木,爬了上來。
而與此同時,那條雙頭蛇拉長的身子就像是彈簧一般,瞬間跳了起來,足足有一人來高,瞬間已經跳到了坑邊。這時候我趕緊和鄭宇兩個人向一旁狂奔而去,那條雙頭蛇再次跳了起來,緊緊的跟在我們的後面,它身體跳動的速度非常快,緊緊的跟着我們。
“這他媽究竟是什麼東西?”我一面揹着包狂奔,一面大聲對鄭宇說道。
鄭宇這老傢伙走在山路上如履平地一般,很快便跑到了我的前面,說道:“這叫雙頭霸,兩個腦袋,毒性極強,就算是成年的公牛被它輕輕咬上一口也會立時斃命。”
雙頭霸,我倒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東西的名字,我想剛剛的那個坑也許正是這雙頭霸的窩,那些像植物一般的東西,正是蛇蛋生出來的蛇苗,難怪摸起來會有肉乎乎的感覺。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最關鍵的是如何才能甩掉身後的這隻索命閻羅。
那雙頭霸一定是想爲那些被我踩死的孩子報仇,所以對我們兩個緊追不捨。正在這時候,鄭宇忽然說道:“分頭跑,繞着樹,別走直線,我們在山下的井口旁邊會合!”
說完之後,這老傢伙立刻向一旁狂奔而去,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轉向另外一旁。這原始森林內部終年很少見到陽光,因此潮溼無比,樹葉落地,就地發酵,有些地方的樹葉堆積的太深,慢慢發酵便容易形成吃人的陷阱,所以我一面跑一面警惕着,唯恐自己會不小心墜入那些吃人的陷阱之中。
索性當我跑了十幾分鍾之後,再回頭的時候,身後的那條該死的蛇已經不見了。這時候,我感覺口乾舌燥的靠着一棵樹,不停的喘着粗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這句話我現在終於可以理解了,上山的時候雖然艱難,但畢竟一步是一步,不想走了還可以停下來。但是下山卻不盡然,有時候就算你想要停都停不下來,尤其是那些陡峭的山,身體的慣性就足以致命。
我靠在樹上休息了幾分鐘,向山下望了望,可是這林木實在是太茂盛,基本上看不到山下究竟有什麼。現在恐怕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耳邊再次響起剛剛的“咯咯”聲,我感覺渾身的汗毛頓時豎立了起來,難道那毛骨悚然的東西沒有去追鄭宇而是一直在追着我?
正在我思忖的時候,忽然一個黑物從旁邊的樹叢裏向我的咽喉飛了過來。我急忙低下頭躲閃,然後向後退了兩步,躲過了那東西的致命一擊,誰知我退了兩步之後,身體卻憑藉着慣性向後面倒了過去,我連忙側過身子,趴在地上,白夜像是意識到了危險,快速從我的包裏跳了出來。
緊接着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車輪一般,快速沿着山坡滾了下去,隨着身體的翻滾,我的眼前忽明忽暗,白夜快速的奔跑着,緊緊地跟在我的身後。事後我曾經總結過當時的感受,很多人恐怕難以相信,與遇見恐怖事件不同的是,當時我的腦海中並非一片空白,我的腦海非常清醒,那就是我可能要完蛋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想時間應該不太長,當我重重的摔在地上,身體停止了翻滾之後,我才緩過神來。這時候我發現自己正坐在兩山之間的山坳中,由於平日雨水全部彙集在這山坳中,所以這裏比山上更顯得潮溼,而且前後都是一層層深深的樹葉,鼻子裏是樹葉腐爛散發出來的味道。
這時候白夜一縱身從一旁跳了過來,此時白夜白色的毛已經被樹葉染成了綠色。我抱着白夜,微微笑了笑,這可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我雙手扶着地面,想要站起身來,誰知這時候像是有什麼東西忽然從後面在我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我不耐煩的伸手在屁股上摸了摸,只覺得有種黏糊糊的感覺,瞬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像是坐在了彈簧上一樣,連忙站起身來,一瞬間我僵在了原地。
(本章完) 只見在我剛剛坐過的地方,那條雙頭霸正在扭動着身子,它的身子和一隻頭已經出血,另外一個頭纏繞在身子旁邊,不停地敲打着地面,可能是剛剛在我滾下山的時候,那條蛇就已經撲到了我的身上,只是我沒有發現,我滾下來的時候力量太大,落下來的時候正好坐在它的身上。
那雙頭霸現在是再也跳不起來了,我從旁邊撿起一塊石頭想要將它砸死,想想還是算了,畢竟它之所以攻擊我,還是因爲我先闖進了它的窩裏,我將石塊丟在一旁,指着那雙頭霸說道:“我踩死你的孩子,現在又放了你一命,現在咱們兩個算是兩清了!”
說完我拍了拍手上沾的土,隨後向前走,誰知剛走了兩步,便覺得一腳踩空,腳下軟綿綿的,應該正是那些樹葉腐爛之後所形成的陷阱,我心知不妙,可是身體卻開始向下沉,我雙手拼命在地上亂抓,不經意間抓到一根長出地面的樹枝,雙手緊緊抓住,然而此時我的身體已經沒到了腰間,兩隻腳深陷在陷阱中,只覺得這陷阱裏面似乎黏糊糊的東西,有些像是淤泥,根本不敢用力,稍微一用力身體便沉進入一大截,想要出來那就難了。
白夜焦急地站在我的身旁,“喵喵”的叫着,我雙手抓着那根樹根,幸好剛剛反應機敏,否則現在自己估計已經全部沒入到那陷阱裏面了。不過,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我拼命的雙手抓緊那樹根,想要將身體從下面的淤泥裏拔出來,可是用了半天力氣,卻發現根本是徒勞無功的,腳下那黏糊糊的東西吸力很大,只一小會兒我就已經出汗了,而且雙手有些麻木,如果這樣下去,恐怕只能加速死亡。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個該死的老頭,希望他能夠轉頭回來救我,但是現在這密林之間,想找到一個人和大海撈針一般。正在這時候,白夜似乎明白了我當前的處境,然後一縱身向旁邊的樹林深處跑去,我估計這傢伙應該是去找鄭宇了。
白夜離開之後,我雙手緊緊抓着那樹根,靜靜的等待着。可是還未等我心情平靜下來,我的耳邊再次響起了“咯咯”的聲音,我擡起頭遁着那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此時那隻已奄奄一息的雙頭霸正在一隻頭向前,拼命的向我的方向移動着。
這孫子可真是夠毒的,我剛剛放它一命,沒想到還不到五分鐘的時候,就準備恩將仇報了,它雖然每一次移動的距離很近,但是其實我和它之間的距離也並不遠,估計用不了幾分鐘那歹毒的東西就會移動到我的面前。
“你別過來啊!”我一面說着,一面四下打量
着,希望能找到一個石塊或者木棍什麼的充當武器。但是我像周圍掃了一圈,卻發現這周圍除了樹葉就還是樹葉。
那貨倒是很有鍥而不捨的精神,一點點向我靠近。很快便已經距離我不到一米了,它極爲興奮的用頭敲打着地面,但是這地面都是樹葉,所以聲音並不太響。我嚥了咽口水,說道:“你這是恩將仇報啊你!”
可是我的話只是對牛彈琴,它的身體還在不停的移動着,不一會兒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此時我和它幾乎臉對着臉,它停下身子,這時候我看的更加清楚,這蛇身上油油滑滑的,不禁如此,它的身上散發着一股難聞的味道,有點騷氣。它向前移動了一下,隨後用頭貼在我的臉上,我只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暴漲,臉上立刻有種黏糊糊的感覺。
正在這時候,它的身體忽然一抖,然後亮出了隱藏在身體裏的血紅色的花紋,我知道這傢伙估計是準備進攻了,正在這時候我一隻手抓住樹根,騰出另外一隻手重重的打在那雙頭霸的頭上,雙頭霸的反應很快,立刻扭過頭一口張大嘴,由於我們的距離太近,當我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硬生生一拳打在它的嘴巴上,那雙頭霸被我這一重拳打的身體飛出兩三米,撞在了這山溝旁邊的石頭上,腦漿迸裂,身體抽搐了幾下,蜷縮成了一團。
我立刻長出一口氣,隨即感覺手臂一陣陣發麻,我連忙湊到眼前看了看,只見此時我的手上多了兩個小小的齒痕,齒痕周圍已經有些發黑了。我急忙用嘴拼命的向外吸那毒液,吸了幾口之後,手上似乎輕鬆了一點,而我的嘴脣和舌頭卻開始麻木了。
那種麻木感迅速波及全身,原本用肚子支撐着身體的重量,雙手抓着樹根才勉強不掉入陷阱,而此時隨着身體的麻木,我感覺自己的力量盡失,身體緩緩地向陷阱內滑了下去,隨着那麻木感一點點的擴散,我感覺喉嚨有些發堵,胸口像是壓着一塊巨大的石頭,呼吸越來越困難,我拼命張大嘴巴,竭盡全力的呼吸着,可是漸漸地我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空氣進入喉嚨了。
與此同時我感覺眼皮也不聽使喚,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但是不知爲何腦子卻異常的清醒,我清楚的知道這一次恐怕我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接下來的時候,我感覺身邊黑漆漆一片,身上非常難受,每一個關節都特別的疼,腦子裏面一片漆黑,就像是被關在了一個小黑屋裏,黑暗中我能感覺到有一個正方形和一個三角形不停的交替出現,既感到煩躁,又頭疼。
而此時我聽到有
人在低聲的呼喚着我的名字,我緩緩睜開眼睛,只看到一點火光,和一個模糊的人影,接着便又再次被關進了那個小黑屋裏。
當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身邊有些暖暖的,我掙扎着睜開雙眼,只見此時我正躺在一張牀上,旁邊生着篝火,火堆旁邊圍坐着幾個人。
這時候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向我走了過來,抱起我的頭,將一碗不知什麼東西灌進我嘴裏,我只覺得這東西又腥又苦,難以下嚥,但是那老太太的速度很快,根本不等我有所反應,便將一大碗那東西灌進了我的嘴裏。
他灌完之後,放開我,我伏在牀上劇烈的咳嗽着。這時候鄭宇從篝火旁走了過來,手中拿着水煙說道:“明月你醒了!”
我擡起頭看了一眼鄭宇,吃力地說道:“這是在哪裏?”
“北寨!”鄭宇笑着說道,“你吃了蛇膽,明天應該就沒事了!”
“蛇膽?”我疑惑地望着鄭宇,想起剛剛的那碗又腥又苦的東西不禁感覺胃內一陣痙攣,剛想嘔吐,鄭宇立刻扶住我說道:“想活命的話,你就往下壓壓,那東西可不好找!”
聽了鄭宇的話,我咬着牙用力的壓住胃內上涌的苦水說道,“這是哪來的蛇膽?”
“就是那條被你打死的雙頭霸的!”鄭宇笑着說道,“你還真是命大,雙頭霸蛇毒雖然厲害,但是隻要能找到咬傷他的那條蛇的蛇膽吃下去,就能解毒。不過這東西行動太快,一般人被咬了之後,很難找到那條蛇,所以幾乎都一命嗚呼了,你卻將它打死了!”
聽了鄭宇的話,我微微點了點頭,隨後掙扎着想坐起來,可是瞬間感覺腦袋一陣陣的疼。
鄭宇拍了我肩膀一下說道:“你現在暫時還是先不要動,休息一晚,明天我們繼續趕路!”
“還沒有到?”我詫異地望着鄭宇說道。
鄭宇微微地搖了搖頭,正在這時候只聽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緊接着房門被人推開了,只見幾個穿着民族服裝的年輕人行色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們手中都提着五花八門的武器,鄭宇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只聽那些年輕人和鄭宇嘰裏咕嚕的說了一些什麼方言,鄭宇的臉色微變,他向那些年輕人交代了什麼之後,那羣年輕人向我的方向看了看,然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這時候鄭宇又走到我身邊,輕聲說道:“明月,一會兒外面可能會很亂,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離開這裏!”
我不明就裏地點了點頭。
(本章完) 鄭宇說完之後轉身向篝火旁的那對老夫妻走了過去,在他們的耳邊嘀咕了半天,全部都是方言,我聽得含含糊糊。他說完之後又扭過頭看了我一眼,隨後走了出去。那老頭趕緊跟在鄭宇身後,待他出去之後,立刻便將門從裏面鎖上了。
鎖上門之後,這對老夫妻便坐在篝火邊,兩個人都不說話,靜靜地望着門口。我半靠在牀上,閉目養神,片刻功夫兒只聽外面忽然想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從這腳步聲判斷,應該有十幾個人,腳步聲很亂,期間還夾雜着呼喊聲,雖然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但是從那急促的語氣中可以判斷,應該是外面出現了什麼狀況。
聲音越來越近,很快便聚集在了門口。篝火旁的那對老夫婦相互對視了一下,然後目光轉向門口的方向。正在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嗚嗚”的淒厲的吼叫聲,這叫聲我熟悉,正是白天在盤山道上遇到的蠻奎,難道那些蠻奎根本沒有走遠,而是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後嗎?
“嗚嗚”聲越來越近,疏忽之間便已經響徹在這棟房子的周圍,我有些緊張,雙手撐着身子從牀上坐起來,只聽這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鐵器撞擊的聲音。我跌跌撞撞的走下牀,來到篝火旁邊。那對老夫婦見到我皺了皺眉,老奶奶輕輕扶住我,關切的在我的耳邊說了幾句方言,可是那方言我根本聽不懂,她似乎也明白我根本聽不懂她說的話,然後雙手筆畫着,意思大概是外面打起來了,讓我趕緊回到牀上去,不用擔心。
可是隻是一門之隔,外面打的火熱,我怎麼能坐得住啊。正在這時候,那扇門忽然被撞開了,只見一隻蠻奎的腦袋從門口伸進來,剛要向裏走,只見一把斧子從它的頭頂落下來,不偏不倚正打在蠻奎的頭蓋骨上,那蠻奎雖然兇悍,但是這一下的力道更勝,只見蠻奎的腦袋上立時淌出鮮血,悶哼一聲轟然倒地。
這一下將我和這對老夫婦都驚呆了,這時候有人從外面將那具蠻奎的屍體拉了出去,隨後又將門關上。站在篝火旁的老頭趕緊走上前去,從旁邊挪過一張木桌頂在門上,接着外面再次響起了廝殺聲,廝殺聲中伴隨着人們的呼喊聲。
我在裏面焦急的踱着步子,正在這時候我隱約感覺到似乎有人在某個角落偷窺着我,我警覺地轉過身,只見此時在那木屋之上,竟然站着一個黑影,從身形來看,這黑影更像是一個人,而並非蠻奎。
我猛然一顫,這時候那對老夫婦似乎也發現了我的異樣,扭過頭順着我的目光望去,瞬間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喊道:“黑裏彌撒!”
“黑裏彌撒?”我疑惑地望着那對驚慌失措的老夫婦。
只見那黑影張着嘴,口中發出“嗚嗚”的嘶鳴聲,我見勢不妙,立刻從篝火堆抄起一根燃着的木棒,緊緊地握在手裏,怒視着房頂上的黑影。只見此時那對老夫婦望着我臉色微變,老頭首先反應過來,一把將我手中的木棒奪過去,丟在一旁,隨後那對老夫婦雙手合十,十分虔誠的跪倒在地,不停的給那個黑影磕着頭。
我癡癡地望着那個黑影,只見此時那老太太輕輕的拉了拉我的衣角,嘴裏低聲嘀咕了幾句,我想那句話的意思應該是讓我也跪下來,我急忙點了點頭正準備跪下,誰知那黑影疏忽之間已經從房頂上消失了。
那對老夫婦見黑影不見了,兩個人站起身用一種責怪的眼神望着我,似乎我剛剛做錯了什麼事情一般。這時候我們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嗚嗚”的嘶鳴聲,這嘶鳴聲正是他們口中那“黑裏彌撒”發出來的,隨着那嘶鳴聲響起,外面的人一起喊道:“黑裏彌撒!”
外面嘈雜的腳步聲立時消弭,所有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不一會兒的功夫,隨着“黑裏彌撒”的嘶鳴聲越來越越,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那對老夫婦對視了一眼,隨後老頭將頂在門上的木桌移開,輕輕打開門,只見十幾個手中拿着兵器的年輕人,渾身是血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們有些身上受了傷,所幸傷勢都不算太重。這些人估計長期生活在這雲南的大山深處,身體都十分強健,所以才能抵禦那些蠻奎的攻擊,我說鄭宇爲什麼一定要在天黑趕到這裏,如果不是這些壯年的抵禦的話,恐怕我們兩個真的很難應付。
那些年輕人走進屋子,十分恭敬的對老夫婦鞠了一躬。那老頭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向門外走去,我緊緊跟在他們身後走到門口,只見此時門外的地上到處都是血,還有五六具蠻奎的屍體。只是我在門口和這羣人中間掃了一圈,卻始終沒有見到鄭宇。
老頭見我一臉惶惑,拍了拍我的肩膀微微笑了笑,然後將我拉回到屋子裏,這時候老太太將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帶到我的身邊,這女孩子皮膚有些黑,但臉上的輪廓並不難看,穿着一身藍白相間的民族服裝,頭上和腳下都帶着銀器,老太
太輕輕拍了拍那姑娘的肩膀,姑娘點了點頭說道:“他們知道你聽不懂,所以讓我來給你做翻譯!”
我感激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是什麼地方?”
“兀自,這個寨子叫兀自!”女孩子淡淡地說道,“至於漢語叫什麼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你問問他們知不知道鄭宇去了什麼地方?”我對着那女孩子說道,女孩子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對旁邊的老頭嘰裏咕嚕的說了幾句什麼,只見那老頭回應完她之後,那女孩子輕聲對我說道:“和你一起來的人現在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他要到天亮纔回來!”
“哦!”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剛剛他們口中的黑裏彌撒究竟是什麼東西?”
只見女孩子聽了我的話之後微微笑了笑,說道:“這個是我們兀自的圖騰!”
“圖騰?”我詫異地望着女孩子。
只見女孩子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這個寨子雖然地處偏遠,但是卻有上千年的歷史,寨子中的人都篤信黑裏彌撒能夠給我們帶來幸運,收成,在寨子裏還有一個地方專門供奉着黑裏彌撒,聽老人們說黑裏彌撒一直在守護着我們的寨子,以免寨子受到災難和攻擊。”
女孩子說完,那老頭笑眯眯地拉過我的手,然後弓着身子將頭靠在我的手背上,恭敬地望着我,口中嘰裏咕嚕的說着什麼,說完之後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子。那女孩子點頭笑了笑對我說道:“剛剛我們族長說,黑裏彌撒只有遇到了他的貴客纔會現身,剛剛黑裏彌撒已經現身了,您以後就是兀自最尊貴的客人,是黑裏彌撒的朋友!”
“謝謝!”我實在想不出該說什麼表達我此時的心情。
正在這時候我們的耳邊再次響起了“嗚嗚”的聲音,那聲音應該是“黑裏彌撒”發出來的,而且那聲音越來越近,正是向着這房子的方向而來,在場的所有人臉上都是又驚又喜。一瞬間那聲音已經出現在了門口,所有人轉身向門口的方向望去,只見那個人形的黑影此時正站在牆上。所有人包括那個女孩子都十分虔誠的跪在地上,而“黑裏彌撒”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過了一會兒“黑裏彌撒”忽然從牆上跳了下來,人羣趕緊給他讓開一條路,他緩緩的走到我的面前,隨着他的接近,一股濃重的香味迎面而來,他走到我的面前,一瞬間我感覺這場景似乎有些熟悉。
(本章完) “黑裏彌撒”在距離我還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住了,那股濃重的香味繚繞在他全身,直到此時藉着旁邊的篝火我終於可以看清楚這所謂的“黑裏彌撒”了,原來他竟然是一具身上裹着黑色樹皮的屍體,此時這屍體的身上沾滿了血跡,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些血跡應該是那些被殺死的蠻奎的。
此時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向我們這個方向扭過頭來,跪在我一旁的小姑娘輕聲說道:“快,快跪下!”
我恍然頓悟,剛要跪下,只見面前的那具屍體忽然身後從胸口掏出一件物事,隨後向後退了兩步,跪倒在我的面前,雙手恭敬地將那物事舉過頭頂,這物事我再熟悉不過了,竟然是一塊三碎骨。只是這塊三碎骨通體黢黑,像是被火燒過一般。
對於“黑裏彌撒”這一驚人的舉動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是一驚,讓寨子裏所有人崇拜的圖騰居然會給一個外鄉的闖入者下跪,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而往往奇蹟就是發生在你最想不到的地方。我愣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雙手接過“黑裏彌撒”手上的三碎骨,“黑裏彌撒”隨即站起身來,看了我一會兒,然後轉身向外面緩緩的走去。
當“黑裏彌撒”離開之後,那羣跪在地上的人齊聲呼喊着“黑裏彌撒,黑裏彌撒!”唯獨只有我一個人愣在原地。
人羣呼喊完之後,所有人都轉過身望着我,不一會兒年邁的族長走到我身邊,對我輕聲說了幾句什麼,女孩子趕緊翻譯道:“族長剛剛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盯着那塊三碎骨,實際上現在就連我自己也無法說清自己究竟是誰?這三碎骨應該是屬於那具屍體的,這三碎骨是羽陰軍佩戴的,也就說明那具屍體應該也是羽陰軍的一員,這麼長時間這已經是我遇見的第五次類似的事情了,爲什麼所有的羽陰軍都給我下跪?就因爲我是沈越的轉世嗎?而且讓我更想不明白的是,這塊三碎骨應該是那具屍體的,可以說拿到了三碎骨就掌握了他的生死,他究竟爲什麼會如此信任我呢?
我茫然地擡起頭望着眼前的族長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誰!”
小女孩皺了皺眉給族長翻譯了我的話,只見那族長立刻臉色變得十分驚慌,他連忙跪在地上,嘴裏嘰裏咕嚕的說了一整套的話,我連忙上前攙扶起老人,然後望着那女孩子說
道:“他剛剛說什麼?”
“族長說他很抱歉觸犯了您,您不願意說便不用說了,只希望您在這裏能多逗留幾日!”小姑娘翻譯道。
我扶着老人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皺着眉對小姑娘說道:“你們說黑裏彌撒是你們的圖騰,這個圖騰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了對嗎?”
“恩,是啊!”小姑娘點頭恭敬地說道。
“你們說寨子裏還供奉着黑裏彌撒,是嗎?”我追問道。
小姑娘連忙點頭說道:“是的,就在寨子裏的土祠裏面!”
“能不能帶我去看看?”我望着小姑娘說道,只見小姑娘面有難色,她柳眉微顰說道:“黑裏彌撒是寨子裏的圖騰,安放在土祠裏面,就算是本寨的人也只能在重大節日裏進去,平時的時候都不能進去。外人是絕對不會讓進入土祠的!”
正在這時候族長似乎明白了我們在說什麼,嘰裏咕嚕的和那小姑娘說着什麼,那小姑娘一臉驚異地望着族長,然後高興地點了點頭說道:“族長說,如果客人你想要進入土祠的話,那麼就讓我帶着您去一趟!”
“太好了!”我雙手抓着族長的手說道,“謝謝!”
隨後小姑娘引着我,在寨子中的十幾個青壯年和族長的護送下我們向土祠走去。在路上我一直和那小姑娘交談,原來他們這個山寨屬於哈尼族,因爲這山寨位於羣山之中,所以至今都沒有通上電,小姑娘名叫拾七,之前曾經去山外打過工,所以學會了一些普通話,但是因爲寨子裏的規矩嚴格,所以沒多久便又回到了寨子中。據拾七說這寨子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寨子裏有五百多人,他們以種植爲生。因爲寨子比較偏遠,所以一千年來基本上沒受到過戰爭的影響,真可謂是一個“無論魏晉”的世外桃源了。
而“黑裏彌撒”在兀自語裏面實際上就是“勇士,戰士”的意思,因爲之前居住在這裏的人的生命經常會受到一些野生動物的威脅,所以寨子裏的人各個兇猛彪悍,他們最崇尚的就是那些身體強壯的勇士。而之所以供奉那個“黑裏彌撒”也是有原因的,相傳一千多年之前,山寨中一直有鬼魅作怪,那些鬼魅經常闖入寨子,弄得整個寨子都不得安寧,村子裏很多勇敢地年輕人想要抓住那鬼魅,但是最後不但沒有抓到鬼魅,反而被鬼魅所殺。
後來的一天忽然來了一個騎着高頭大馬的人來到了村子,這個人不但醫術高明,而且武藝超羣,勇猛異常,他趕走了那些鬼魅,隨後還教會他們種田和一些醫術,那個人還能呼風喚雨,幫助寨子裏的人躲過很多自然災害。因此他們將其奉若神明。幾年之後的一天那個人忽然告訴寨子裏的人,他要死了,但是身體會留在這裏守護着這個寨子,於是寨子裏的人在他死了之後,便按照他的遺囑將他的屍體放在了一個裝滿香料的大缸之中,在大缸中浸泡三年之後,再將其埋在地下,又經過十年,然後用沉香木的樹皮將其身體包裹起來,供奉在土祠之中,不過後來不知爲什麼“黑裏彌撒”忽然不見了,人們只能用木頭又雕刻了一個黑裏彌撒的相供奉了起來。雖然是這樣,他們發現“黑裏彌撒”會時不時的出現,出現的時候身上總是帶着濃重的香味,依舊保護着寨子裏的族人,因此人們對“黑裏彌撒”就更加崇拜了。
聽完了拾七的介紹之後,我對“黑裏彌撒”愈發的感興趣了。我曾經聽聞羽陰軍內部藏龍臥虎,裏面的人除了武藝超凡之外,還各懷絕技。我想那些族人可能將他們不理解的東西神話了,所謂呼風喚雨,大概是這個羽陰軍通曉天文地理,能夠從氣象的變化中推斷出洪澇災害而已。而驅鬼辟邪,我想這一門對於羽陰軍來說也並不算是難事,最後他讓人將其屍體用香料浸泡,再用沉香木的樹皮包裹起來,我想大概是用來防止蛆蟲的侵蝕,這樣才使得屍體可以保存千年。難怪我剛剛能聞到那股濃重的香味。
當我們來到他們所謂的“土祠”的時候,我發現這土祠位於寨子正中,比其他房子都要大一些,有兩層,全部是木質結構,土祠下面有人把守,族長與那些人交涉完之後,小心地打開土祠的門,然後走到我身邊恭敬地伸手示意我進去,我點了點頭,然後隨着族長,沿着樓梯向土祠的二樓走去,此時我發現拾七和那十幾個壯小夥子全部停在了原地等着我們,我想拾七說的大概沒錯,就算是他們的族人一般的時候也是不被允許進入這土祠的。
來到土祠二樓的門前,族長停了下來,將手中的火把遞給我,隨後弓着身子請我進去。我頓了頓,隨後邁步進入了這土祠之中,進入之後只見族長止步在門口,我想大概一般的時候,族長也是不能擅自入內的。
(本章完) 手中執着族長交給我的火把,走進土祠,只見這土祠大概有三十多平米,房樑很高,土祠進門旁邊是一副鎧甲,走到鎧甲前面細看,那鎧甲應該已經有些歲月了,其中的很多鐵片已經生鏽爛掉了,鎧甲旁邊則是一把鐵槍,槍頭和槍身都已經鏽跡斑斑,在槍身上有很多凸起的鐵疙瘩,估計是爲了增加槍體和手上的摩擦設計出來的。
向前走數步則是一個香爐,這香爐並不是很大,看樣子也相當簡陋,但是裏面卻盛放着厚厚的香灰,應該是族中的人經常過來祭祀的緣故。 我拍的片子都很猛 在香爐的前面有一張木質的方桌,方桌上面則是一尊威武的木雕,這木雕上的男人看上去應該只有二三十歲的年紀,手執鋼槍立在前方,威風凜凜。
難道這就是那個羽陰軍士兵的木雕嗎?我緩緩邁步走上前去,只見在那木雕後面是一副壁畫,全部掉在木頭上,壁畫上所雕刻的內容大致是關於這雕像生平事蹟的,我粗略的看了一眼,上面所描繪的與拾七說給我的基本上沒有太大出入,從那壁畫的刀痕來看,想必應該是後人補上去的,裏面難免有神話和杜撰的成分。
在那木雕下面有一個方形的木盒子,我將火把湊上前去看了看,雖然我對木器懂的不多,但是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木盒子的原料絕對是上等金絲楠,這小盒子的做工相對於材料來說要顯得拙劣的多。我伸手正準備拉開那個小盒子,這時候族長不知何時已經走到我身邊,一把抓住我的手,目光炯炯地望着我,隨後他嘰裏咕嚕地說了幾句我根本聽不明白的話。
我不明就裏地望着族長,那族長怔了怔,隨後轉身輕輕將那盒子拉開,只見那黑盒子裏面放着一封信,我看着那封信不禁皺了皺眉,族長將那封信恭敬地拿出來,雙手交給我。我小心翼翼的接過那封信,一瞬間我的眼睛似乎被電了一下,只見在那信封的右下角竟然有一個三碎骨的符號,如果這樣的話應該不會錯,這封信應該是那名羽陰軍留下的。
想到這裏我連忙將火把遞給族長,十分小心的將那封信展開,只見上面的字蒼勁有力,雖然上面是半白話半古文的寫法,但是我依舊能看出個大概,原來寫這封信的人名叫歐陽志,信上記錄着他帶着兩個人按照羽陰軍將領的指示,一直尾隨着一個人來到這個地方,卻不小心中了埋伏,那兩個隨從在戰鬥中遇害身亡,他則一直追着那個人的足跡來到了這裏。誰知卻遇到了一具百年僵
屍,歐陽志從小便學過驅魔闢鬼之術,因此對付這隻殭屍根本不在話下,然而後來他發現那隻殭屍雖然容易對付,但是裏面那殭屍的背後卻隱藏着一個祕密。爲了調查清楚這個祕密,他決定留在這個寨子裏,一面教化那些愚昧的百姓,一面調查真相。
可不幸的是,他在調查中卻被人暗算,身中劇毒,於是他寫下了這封信,希望有一天羽陰軍派人來找他的時候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