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冰雪村還真是閉塞呢,連我身邊的大人物都不知道是誰,哪裏來的自信和膽子說這樣的話?”
族長一愣,旋即看向冷陌,冷陌光是站在那裏自成一股強大的狂風暴雨,族長臉出現了猶豫的神色。
“你這該死的女人,之前沒殺了你,現在一併殺!”是人羣的紅巧舞,見到我衝我吼道。
季雲是我手下敗將,看到我也是臉色鐵青:“今天來的真是時候,次是我大意放走你,這次絕對不會輕饒你了!還有那個耽擱僞善的女人,今天你們全都得死在這裏!”
“語氣真大。”我冷眼看他們:“像你們這種口氣狂妄的,到時候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冷陌負手立在我身旁,並不言語,目光冷淡,面無表情。
可光是這樣,已經讓周圍定力稍微弱點的幻師腿軟倒地,站不起來。
“你到底是誰?”族長無忌憚冷陌,然而雪山深處,他們是真不知道冷陌是誰。
“對死人沒必要說我的姓名。”冷陌回。
“你!”族長氣噎住:“真是夠自大,你是不知道我們幻師族的厲害吧!現在讓你見識見識!”
說完之後我看到好幾個幻師都對我們擡起了手,大概是對我們施加幻術了???
然而我這裏什麼變化都沒有,我還是和冷陌站在一起,周圍幻師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的看着我們。
“這是幻術?”我一臉問號的問冷陌。
“幻個屁,這點幻術,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冷陌說。
族長下巴都要掉地去了:“你你你你到底什麼人?爲什麼我們的幻術對你沒用?”
冷陌搖搖頭,懶得搭理他。
原來不是這些幻師沒發動幻術,而是有冷陌在,冷陌他們強大的不是一個檔次,幻術也不攻自破了。
“他們肯定是和這妖女一夥的,先殺了這個妖女!”族長見奈何不了我和冷陌,搶過旁邊一個幻師的火把,扔到十字架那兒的柴垛:“燒死這巫女!”
好多幻師也跟着大嚷,將火把紛紛扔了進去。
“冗姐姐!”我聽到木曦叫了聲。
“木曦你幹什麼!”紅巧舞責備她:“那是妖女,不是你的什麼冗姐姐!不準叫那麼親切!”
“可是……冗姐姐她是個好人啊,你們是不是誤會她了?”木曦哭了起來。
“誤會什麼!她是害了我們這族人不能離開冰雪村的詛咒,只有殺了她,我們才能自由!”季雲說。
我嘆口氣:“無知真是可怕啊。”
“你說什麼!”季雲惡狠狠扭向我:“你懂個什麼!你這個外族人!你哪裏能懂我們被困住束縛了自由的痛苦!你們這些人可以自由活動站着說話不腰疼!還來插手我們的事,去死吧!”
大火併沒有燒起來,冗也沒有受傷。
之前我說過,冰天雪地的世界,是冷陌主宰着的世界,他想讓誰活,誰能活,他想讓誰死,誰必須死。
預言人冗的束縛解開了,冷陌也帶着我到了冗的身旁。
“沒事吧?”我扶住從十字架下來的女人。
“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童瞳。”女人說。
對於預言人的本事我是見識過的,也不驚了:“你好,冗,你怎麼會被他們抓起來了啊?我走之前你不還庇護這些幻師的嗎?”
“你離開之前我已經被他們囚禁了,否則,怎麼會不來見你?”女人說,靠近了看,才發現她的臉色白到幾乎沒血色,跟冰一樣。
“你們果然是一夥的!你們果然都該死!”下面的紅巧舞大聲的說。
我實在是氣不過了,指着他們:“之前我要殺他們,你卻庇護他們,是不是沒有預言到有這麼一天,他們會如此對待你?” 當初季雲和紅巧舞要殺我,反而被我威脅了性命,是這個預言人冗出手干預,否則季雲和紅巧舞早死了,可如今……
“不,我什麼都看到了。 ”冗卻說,提到季雲和紅巧舞的時候,臉終於流露出了哀傷:“我從出生開始能看到很多未來的事情,算自己不想看也沒辦法,只要看到一個人,能從那人身看到他的未來,今天這樣的場面其實我早知道了,預言人的悲哀,是能看到,卻改變不了。”
“你明知道今天這樣的場景,爲何還要救他們?”我爲她感到不值得。
“爲什麼嗎……”冗搖搖頭:“千年來預言人與幻師族情同手足如同親人,季雲和巧舞也是我看着長大的,怎麼會忍心看着他們被殺死?”
“可是他們……”我氣的說不出話來。
季雲和紅巧舞聽到我們的談話了。
“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這妖女救了我們?”紅巧舞大聲發問。
我怒目向他們:“無情無義的人還口口聲聲說着什麼還我自由冠冕堂皇的話,也不覺得搞笑麼?!如果沒有冗,那日你早死在了我的劍下。你怎麼不仔細想想,爲何你還活着?還真的以爲我是大發善心放過你們的嗎?!”
季雲和紅巧舞同時怔住。
“別聽信他們妖言惑衆!預言人留着你們不取你們性命,只是爲了讓你們,讓我們更好的爲他們服務而已!一切都是藉口,只有殺了預言人我們才能自由,你們難道不想要自由了嗎?!”族長大聲說道。
季雲和紅巧舞再次動搖了,重新看向我們這邊:“不管你們說什麼樣的話,今天我們都要殺了預言人,離開這個詛咒的村莊!”
“你們還真當自己能離開麼?”這時,一直不說話的冷陌淡淡開口了:“如果沒有預言人的庇護和法力加持,你們的靈魂早在雪山魂飛魄散了,你們還真以爲自己是個活着的人?”
冷陌一句話,讓底下的幻師全愣住了。
包括我也愣了:“冷陌,你說什麼?你說這些幻師都不是活着的人?不不不,這裏是冥界,你是說他們連冥界人都不是,只是一縷魂魄?”
“怎麼可能!你們是來搞笑的嗎!”季雲和紅巧舞說。
“倘若不相信,自己刺自己一刀試試。”冷陌淡淡說。
“哈哈哈你當我們是傻的嗎?你讓我們刺自己我們刺自己?”紅巧舞大笑。
冷陌懶得跟他們廢話,冰刃都不知道怎麼出現的,每個幻師的胸膛突然都出現了一把冰刃,插在他們心臟的正。
可這些幻師卻誰都沒死!
他們拔出胸膛的冰匕首,不僅沒死,還沒血流出來。
所有幻師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悚到了。
影帝蜜妻:黑化影后煞竹馬 “這,怎麼可能……”季雲和紅巧舞捂着自己胸膛。
“我們不是一直都不會流血的嗎?”木曦卻說出了這些幻師不願意接受的真相:“我從生下來不會流血,你們不是告訴我,我們幻師族是沒有血的嗎?爲何到了如今你們都那麼驚詫?”
原來並不是他們不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而是不願意承認他們的不同,這些幻師肯定早在平日的生活發現自己不會死了,而算是冥界人,也會流血,也會死亡,他們恐怕是一直在自欺欺人。
“不!這一切只不過是詛咒而已!”族長大聲的再次拉回了下面幻師:“我們本來是活生生的人,是他們使了障眼法!”
“這族長真不是一般的煩。”我說了句。
下一秒冷陌的冰捏住了族長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我的女人說你煩,永遠閉你的嘴吧。”
然後族長被冷陌秒殺了。
這速度快的,都完全不給人緩衝,連給族長說句遺言的時間都沒有,族長在冷陌的冰變成了灰燼。
人死了會留下屍體,只有魂魄死了纔會這樣灰飛煙滅。
這些幻師,果然都不是活人。
“你們竟然殺了我們的族長!我們和你們拼了!”紅巧舞大叫一聲,衝向了我們。
而後,其他幻師也都失去了理智,朝我們攻擊過來。
幻師最強大的地方是使用幻術,到了現在他們的幻術都奈何不了我們了,更何況是他們這種弱不禁風的攻擊,衝來純粹是白白送死。
“冗,之前你讓我回來大鬧冰雪村,想必已經預言到這些幻師的結局了,對嗎?”人潮沸騰涌向我們,我站在原地沒動,問冗。
冗並未回答我,只是閉眼睛,滿面哀傷。
她預言到了,預言到了今天幻師一族的結局。
脾氣暴躁的至尊王下手絲毫不會客氣,在幻世衝高臺的那一秒,滅了所有的幻師。
包括季雲,包括紅巧舞。
但是卻留下了尚是孩子的小木曦。
一秒鐘時間,整個幻師族全部滅絕。
木曦跪到地,仰着腦袋痛哭。
那些她深愛着的親人朋友叔叔阿姨姐姐哥哥們,連屍體都沒有剩下給她。
“幻師族當有此劫難。”冗睜開眼,望向冷陌:“在我的預言裏,幻師族是全部死亡的,多謝至尊王大人留下幻師族最後的血脈。”
冷陌收回手,對冗微微闔首:“要如何處理她,那是你的事了。”
“我會的,我會帶她進入雪山深處,保她長大,如果有一天有幸能見到蠱族的人,或許可以請求蠱族的人幫忙,帶着小女孩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冗說着,慢慢站起來,朝高臺下走去。
蠱族的人?
冗說的是流月那一族嗎?
“冗。”我在高臺叫預言人:“之前你有說,宋凌風在這裏設置了東西,在哪兒?現在能否告訴我們了?”
“白虎被關着的地方,打破牆壁,能看到你們想找的東西。”冗並未回頭,抱起木曦,然後漸漸的消失在了冰雪當。
她帶着木曦離開了。
之前充滿人氣,叫叫嚷嚷的幻師村,也此,不復存在了。
我嘆口氣,對冷陌說:“我們去看看宋凌風到底給我們留下怎樣的東西吧。” 我和冷陌去了村子東邊,關白虎的那個坑還在,我和冷陌下到下面,按照冗說的,冷陌打碎一面牆,牆裏面出現了密室,我們走了進去。
很快看到陣法了,巨大的地下暗室正用血畫着個陣法,但凡用血畫的陣,必然又強又邪惡。
除了陣法以外,在暗室周圍還有些很大的木桶,用蓋子蓋着,我小心的揭開一個蓋子,一大股火藥的味道撲鼻而來。
“這是火藥?!”我探進去看,真的是火藥炸彈,每個木桶都裝滿了炸彈!房間裏至少有十個木桶,看這木桶體型,至少有成噸炸彈了!這些炸彈足夠把一座雷城那樣的城市炸燬了!
“這個陣法應該是增強陣法。”冷陌環視了一圈後,指着陣法心:“如果將這些炸彈放到陣,炸彈的威力會以百倍增強,也是相當於一顆核彈。”
“核彈?!!”沒想到宋凌風竟然在這種地方造了顆核彈出來!“宋凌風到底想做什麼?”
“之前冗是不是有跟你說過,這陣法與你朋友,流月,還有宋家那些被抓走的人有關係?”冷陌問我。
我想了想點頭:“對,冗是有說過這樣的話,但核彈與流月他們到底會有什麼關係啊?”
冷陌陷入了沉思,片刻後,他說:“大概是爲了獻祭。用核彈炸開某個地方,再送活人進去。”
我完全摸不着頭腦:“你怎麼知道是要獻祭啊?”
冷陌指着某處牆壁:“牆壁刻着精確的計算方程式,還有需要多少人,多少法力,多少心臟,這一看是要獻祭召喚什麼東西。”
我湊過去看,這牆的字符刻的非常小,要不是冷陌細心,還真的不會有人找到,
“如果是要獻祭的話,那宋凌風要獻祭給誰?他要用核彈炸什麼地方?”
冷陌蹲在牆前研究了一下:“看這個軌道,應該要炸雪山。”
“炸雪山?!那麼高那麼深的雪山?!雪山下面有什麼嗎?”
“誰知道,我又不是百科全書。”冷陌沒好氣的回我:“不過他如此煞費苦心做出這種陣法,還蠱惑幻師族殺預言人,想必宋凌風要召喚獻祭的那個東西肯定不容易對付。”
宋凌風召喚出來的東西,想都不用想是用來對付我們的。
“我還有個問題!”我頂着冷陌的差臉色問:“爲什麼要把這陣法建立在冰雪村?”
“預言人對宋凌風威脅較大,宋凌風蠱惑幻師族殺預言人,爲了防止幻師族殺不了預言人,所以才特意在這裏設置陣法,一旦陣法啓動,這個村莊也會被夷爲平地。”
宋凌風的心思也真是太深沉了,怪不得幻師族那族長情緒激動成這樣,宋凌風也是了得,不知道怎麼忽悠的幻師族變成這樣。
現在幻師族的人已經死了,陣法也可以毀了,冷陌自然不會留着這種東西威脅到他,不過炸彈要毀滅也較危險,冷陌先將那些炸藥桶用冰凍住,用冰毀了炸藥桶之後,才折返回來將陣法破了。
宋凌風的陣法非常難破,即使是冷陌,也花費了不少的精力和時間。
我在坑洞外面等他,過了好一會兒他纔出來,衣衫有點灰,神情有些疲倦,一來一屁股坐到地閉眼睛調理氣息。
我有些嚇到,忙把綠龜召出來幫忙,綠龜摸了冷陌脈搏之後拿了三顆泥丸給他,三顆啊!當初我受重傷,宋天痕受重傷的時候綠龜也只給了我們一顆吃,說他身的泥丸藥效很大,吃多了也不一定會好。
可見冷陌的內傷到底嚴重到了怎樣的地步!
“綠龜,冷陌他到底怎麼樣了?”等綠龜檢查完冷陌之後我才忙着問。
“冷陌大人內力消耗的非常嚴重,而且因爲過度使用能力,導致能力透支,傷到心脈,冷陌大人,以後冰凍紅海那種事,您還是要少做啊。”
冷陌果然爲了找我而冰凍了整個紅海!
我眼眶一下子紅了:“冷陌你是豬嗎?冰凍紅海這種事也只有你做的出來了!你不會找矮人族弄個氣泡嗎?!算你很強也不能這樣亂來的啊!”
冷陌閉着眼睛不吭聲。
綠龜說:“冷陌大人,您算迫切的想要見到童姑娘,也不能這樣拿自己的內力和身體來開玩笑啊。”
我又不爭氣的哽咽了。
冷陌被我們說煩了,悶着聲音‘嗯’了一句。
我以後真的再也不想和冷陌分開了,這感覺真的太煎熬太難受了。
我真的很感激綠龜,從綠龜跟着我一同行走以來,已經說不清楚幫過我們多少次忙,救過多少人的性命了,連冷陌對綠龜,現在也是尊敬有佳,我們這羣人,都欠着綠龜一條命。
休息片刻之後,冷陌基本恢復了體力,時間也只剩下一天了,我們緊張的不敢再耽擱,連夜下了雪山。
剛下雪山,冷陌不讓走了。
雷鳴防護罩外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軍隊,我走的時候都還沒這樣的,現在卻大變樣了。
冥王洛柔知道我們離開了雷城,所以派了士兵在這裏準備甕捉鱉。
“怎麼辦?”我們藏在樹林某個角落,我悄聲問冷陌。
“宋凌風在這周圍佈置了相當敏感的陣法,只要踏進樹林會被發現,我們走不進雷城,唯獨只有一個辦法,讓雷城士兵前來支援。”冷陌凝着眉說。
“也是說,這一仗,我們還是要和洛柔打了嗎?”我捏緊雙拳。
雖然戰爭遲早都要到來,但現在這個趨勢明顯是敵強我弱,不管如何,也只能拼了!
“小東西,你聽好。”冷陌突然開口。
我看向他。
他面色非常凝重:“待會兒我會發信號,雷城士兵看到信號之後便會出城接應我們,我會掩護你,你必須趁戰亂趕回雷城,將心魂鑰匙還進夜冥身體,夜冥如果清醒,我們或許還能傷亡少一些的退回雷城,否則是必死無疑,你可懂?”
雷鳴防護罩還有一天多的時間,我們這次不和冥王硬拼,只要回城行。
我重重點頭:“我明白了,交給我吧,冷陌。” 夜色漸深。
冷陌在出來找我之前已經安排好了雷城和冰城的一切,他望向我:“這一仗你是關鍵,準備好了嗎?”
我深呼吸一口氣,閉眼壓着聲音喊了一嗓子:“來吧來吧讓我們打一架吧!”
冷陌沒有說話,擰開視線,我從他臉看到了滿滿的擔憂,笑了笑,扯了下他胳膊:“放心吧冷陌,我可是具有主角光環的,福大命大,不會出事的,相信我吧!”
冷陌還是不說話,臉表情擰巴在了一起,特別醜,這個男人,嘴從來不會說甜言蜜語也從來不會說擔心的話,但神情早把他出賣了。
時機到了,冥界的天空變成了最深最黑的時候。
冷陌朝天空發射了信號彈。
信號彈在天空炸開出五光十色的煙花。
下一秒,我和冷陌被洛柔的金黃鎧甲士兵包圍了。
“走!”冷陌扔出冰封,周圍士兵瞬間被秒。
趁這個機會我衝了出去。
“想走?做夢!”洛柔的兩個大帥攻了過來。
“可笑。”冷陌在我身後冰冷言語,冰迎接那兩個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