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龍脈高手,與前面這些調查組成員的關係不深,此刻被動挨打,哪裏能夠忍得住?
就在血戰一觸即發、不可避免的時候,突然間火光之中,有一人越衆而出,落到了我們的跟前來,隨後一聲獸吼,渾身冒着煙火的火焰狻猊從火海之中撲出,攔在了這幫近乎於瘋狂的人羣之前。
說時遲那時快,出現在我們面前的王明,正在於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在快速拼鬥着。
兩人交手宛如疾電,身子如同幻影一般,一掠而過,很難鎖定住兩人的方位。
不過這對於我來說,倒也不算什麼。
很快,我就瞧出了王明的對手,那並不是我們此行所要找尋的饕餮海漁女,而是一個打扮得如同基督神父的男人。
之所以說是基督神父,是因爲他的脖子處,還掛着一個十字架項鍊。
那男人不知道是怎麼給王明揪出來的,不過面對着王明暴風驟雨的劍技,卻也能夠從容面對,而他的手段也讓人刮目相看,雙手一劃圈,卻又無數流動的璀璨符文浮現,化作絢爛多彩的光環,而這些光環則不斷與王明手中的長劍碰撞,發出了“叮叮噹噹”的金屬之聲來。
兩人這邊拼鬥,而那火焰狻猊則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嘶吼,將那些中邪了的傢伙給唬住,不敢上前。
徐淡定皺眉瞧着前方,而林齊鳴卻是一下子就鎖定住了那個黑衣男人,忍不住心中的詫異,難以置信地說道:“葉慈?”
徐淡定聽到,先是一愣,隨即問道:“你認識?”
林齊鳴點頭,說對,之前在總局的時候見過,這人是魯東膠澳教區一名地位頗高的神父,布魚他們外聯辦開展活動的時候我見過兩次,有些印象。
徐淡定疑惑,說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林齊鳴搖頭,說不知道。
他們兩人對話的同時,另外一邊的武嵩等人望着那頭唬住一衆中邪之人的火焰狻猊,忍不住喊道:“王明?這是那個竊國大盜的獸靈,對不對?”
湯若海一臉陰霾地說道:“那個張羽,莫不就是狗日的王明?”
幾個人的表情都不好看,有一種拔刀上前,殺之後快的衝動,而王明這邊則是沒有再多的顧忌,以快打快,將那個叫做葉慈的黑衣人給壓得喘不過氣來,而我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再忍住,衝進了戰團之中去。
我本來是想要幫王明的,結果還沒有等我加入戰團,王明卻是一聲呼喝,舌綻春雷,整個洞中一陣顫抖。
而他手中的劍也在那一瞬間,擊破了對方諸多的防備,最終一劍斬斷了葉慈的右臂。
鮮血橫飛之間,王明飛身過去,拳打腳踢,將其拿下。
從我是特種兵開始簽到 葉慈一落敗,王明便衝着我喊道:“幫我壓住他,我去處理別的人。”
我興沖沖地上前來,結果卻領了一個看管俘虜的活兒,不過也不敢怠慢,衝上前去,將那個痛得渾身直抽搐,卻還想要反擊的傢伙給壓在地上去,而隨後我瞧見王明祭出了逸仙刀來。
逸仙刀一處,就如同四處搖曳的電光一般,每一次的飛掠,都有一股黑氣給斬去,不多時,原本蜂擁而出的那些中邪之人,全部都癱倒在了地上。
此刻火焰稍微消退,遠處的角落處還有古怪的身影在晃動,不過也是倉惶地往後退去。
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卻能夠知曉,那些是剛纔襲擊我的那些鬼面蜘蛛。
天知道這個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巨大的玩意。
當最後一箇中邪之人倒下的時候,四周陷入了一陣沉寂之中,還沒有等別人反應過來,那那個五短身材的武嵩就衝到了王明的跟前來,與使棍的湯若海不同,他手中的是一把纏腰軟劍,此刻陡然遞出,宛如垂柳一般亂顫,如同毒蛇一般盯着王明,說閣下想來不姓張,而是姓王,偷天竊日的隔壁老王吧?
王明先是與那神父葉慈激烈拼鬥,將其擊敗之後,又用逸仙刀的斬魔訣,除去這些被控制的黑氣。
他一番施展下來,損耗頗大,頭頂上還有騰騰白霧升起,並且喘着粗氣。
有些疲憊的王明擡頭,瞧見作勢欲撲的武嵩,眼睛眯着,手一張,將那頭火焰狻猊給收了起來,然後說道:“我是張羽,至於你想說什麼,我聽不懂。”
說罷,他沒有再理會跟前的武嵩,而是轉過身來,對旁邊的徐淡定和林齊鳴說道:“那個傢伙,就是饕餮海漁女的同夥——剛纔倘若不是他的拼死阻攔,只怕我已經將那鬼東西給抓到了……”
啊?
徐淡定走上前來,問道:“那鬼東西逃走了?”
王明點頭,說對,看得出來,它在這段時間內的智力增長迅速,這個除了跟它不斷出去食用人腦有關之外,少不了這個傢伙的教導——現在人已經抓到了,你們押回去仔細盤問,應該能夠掏出不少的東西來。
兩人說着話,而我手下的葉慈則拼命掙扎,而突然之間,那傢伙不動了,我感覺到了不對,將其猛然翻了起來,卻瞧見他居然想要咬舌自盡。
我靠,真夠狠的。
我這是發現得及時,沒有讓他能夠成功,先是將手伸進了他的嘴裏去,硬生生扛住了他的牙齒咬合,隨後憤怒地擡起手來,給那傢伙的脖子處來了一記。
本來就失血過多的葉慈沒有能夠熬得過我的這一下,雙眼翻白,人就直接昏死過去。
而就在我打暈了葉慈的時候,另外一邊又起了衝突。
急紅了眼的武嵩瞧見王明居然直接忽視他,頓時就有些惱羞成怒了,居然悄不作聲地向王明偷襲而去。
不過他這樣的角色,即便是揹着龍脈高手的名頭,又如何能夠傷得了王明呢?
結果偷襲不成,反而給王明一劍將手中的軟劍絞成了數段去。
望着斷成了幾截的軟劍,武嵩一臉駭然,而王明則是長劍前指,落在了距離對方喉頭幾釐米之外,然後沉聲說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若是再動手動腳,我不會讓你能夠再活着站在我的面前!”
王明的劍很穩,沒有一絲顫動,但是上面傳遞而來的殺意卻是凜冽無比,感受着這樣的殺氣,武嵩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茫然。
幾秒鐘之後,他將手中的斷劍往地上惡狠狠地一扔,然後衝着徐淡定說道:“姓徐的,你居然跟這樣的人渣敗類沆瀣一氣、狼狽爲奸,我要向上面去投訴你……”
說罷,他居然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這邊的洞子,而他的那兩個同伴楊濤、湯若海在猶豫了幾秒鐘之後,居然也跟着他離開。
徐淡定並沒有阻攔,而是冷笑了起來。
泥菩薩也有真火,更何況是曾經叱吒風雲的徐淡定呢?
王明有些歉意地看着徐淡定,說抱歉,讓你爲難了。
徐淡定搖頭,說沒事,讓他們去投訴吧,我看看打起官司來,到底誰有理——你放心,這幾個人,我一定要讓他們嚐到苦頭。
王明沒有多糾結這個,而是問道:“有看到布魚麼?”
我們都搖頭,王明說道:“人一定在這裏,我們分頭找一下。”
這兒一地昏迷的人,我們分頭找了起來,沒多一會兒,我聽到林齊鳴在喊,卻見他從頂壁之上抱下來一個巨大的繭子,將其撕開,裏面居然就是我們一直在找尋的布魚。
我們都很激動,圍了過去,準備喚醒布魚,結果喊了半天都沒有動靜。
大夥兒七手八腳地將人從繭子里弄出來,徐淡定趕緊檢查了一下,沒一會兒,他擡起頭來,一臉黯然地說道:“不好,神魂離體了。”
啊?
我說什麼意思?
王明在旁邊補充道:“植物人。”可憐的布魚。
可憐的布魚。 植物人?
聽到這話兒,我頓時就感覺到一陣恍惚,走上前來,蹲下,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跟他們說的,並沒有太多的出入。
此刻的布魚,果真就是空有一身軀殼,也能呼吸,也有心跳,但就是醒不過來了。
雖然有着各種各樣的手段,但我的本家法門是蠱,是《鎮壓山巒十二法門》,蠱、藥不分家,仔細的檢查過後,我看向了徐淡定,說怎麼回事?
徐淡定搖頭,說不知道,我看看。
說罷,他直接盤腿坐在了布魚的身邊,然後左手指胸,右手指地,開始念念叨叨地說了起來。
徐淡定對於鬼魂之法深有研究,此刻顯然是在找尋布魚的神魂下落。
我在旁邊看着,其餘人則還在四處掃尾,又從頂壁上擡下來三個人,皆是與布魚一般,人還活着,但眼睛緊緊閉上,無論怎麼呼喊,都沒有任何迴應,顯然是意識不在。
這一次的作法,比往常要來得跟久遠一些,差不多過了三五分鐘,徐淡定方纔陡然睜開了眼睛,咬破右手的中指血,在布魚的額頭之上劃了一個古怪的符文來。
帶血的符文出現在額頭,徐淡定往後一躍,手一揮,口中唸唸有詞。
布魚如同木偶一般,被徐淡定操作着,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舊緊閉雙眼,沒有任何意識存在,像木偶一般被操縱着,舉手投足,都無比的生硬,而過了幾秒鐘,他的身子又開始劇烈顫抖起來,就在徐淡定臉色都變得慘白的時候,布魚的雙手突然結了一個古怪的手勢,隨後就如同一個布袋子一般,軟趴趴地跌落倒地了去。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到布魚倒下的那一剎那間,雙手結出來的那個手印讓我感覺到莫名熟悉,彷彿在哪兒瞧見過一般。
然而我仔細地去想,卻發現記憶力彷彿漏掉了什麼一樣,根本對不上號。
這種古怪的感覺讓我困惑不已,而徐淡定也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將布魚扶好,卻不說話。
他剛纔的手段施展顯然是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在意識曾經被那饕餮海漁女偷襲衝擊過之後的他,此刻勉強施展出來,整個人疲憊不堪,渾身大汗淋漓,彷彿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而呼吸聲也是一下粗過一下,心臟“噗通、噗通”的,好像是在打鼓一般。
林齊鳴瞧見徐淡定如此疲憊,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打擾,不過事涉布魚,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怎麼樣?”
徐淡定調整了一會兒呼吸,然後說道:“神魂離這裏很遠,遠到彷彿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一樣。”
啊?
王明剛剛將胡米心頭的黑霧斬去,走了過來,有些難過地說道:“他會不會已經往生,神魂去了黃泉路?”
徐淡定搖頭,說不,不會——雖說人死之後,大部分神魂都會自動前往黃泉路,但那是本體消亡之時,兩屆的通道打開的情況下,本體倘若是不死,這種情況是十分稀少的,所以他現在的情況,要麼就是神魂被拘,給帶走了,要麼就是去了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林齊鳴沒有怎麼聽懂,說去了哪兒呢?
徐淡定苦笑,說天下之大,誰能知曉呢?我剛纔施展的千層招魂術,按道理說,一定距離之內,都能夠感應得到,並且將其召回來的,可是到底還是失敗了。
王明眯着眼,說會不會是給那個饕餮海漁女給吞了?
徐淡定又搖頭,說不會,從前面的一些行爲分析來看,那饕餮海漁女想要食用布魚的記憶,肯定會用最野蠻的方式,也就是吞了腦子,直接通過吸收穫得,不至於弄得這麼複雜——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反倒像是那個葉慈的手段。
葉慈?
他這般一說,大家都想起旁邊還有這麼一個傢伙來。
作爲一個正常人,這個傢伙居然能夠取信於饕餮海漁女,並且與其同流合污,他身上自然是有着許多的事情可以挖掘。
我回過頭來,發現那傢伙給我重手敲了一下,人都暈了,還沒有醒來。
徐淡定沒有將人立刻弄醒來的想法,而是左右一看,指着另外找到的三人,說怎麼樣?
林齊鳴說跟布魚一樣,都是沒有了什麼神魂,植物人一個。
聖武星辰 徐淡定點頭,而就在此時,那些之前被王明打倒的中邪之人紛紛爬了起來。
這些人差不多有二十來個,不過這一次爬起來,卻沒有了之前那種兇戾可怖的模樣,而是一個二個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四處打量着,整個人也虛弱無比,彷彿風吹即倒的模樣。
這些人醒來了,恢復了原來的心智。
他們有的是第一批調查組的,有的是第二批調查組的,但不管如何,都是一個圈子裏面的,彼此大部分也都認識,而林齊鳴作爲曾經的總局紅人,這些人也都有知曉,紛紛圍上來,詢問情況。
林齊鳴簡單作答,然後跟徐淡定商量了一下,帶着衆人往洞子外走去。
這兒事後肯定還是會回來清理的,別的不說,那些灑着綠色鮮血、三隻眼的黑豹子,還有巨大的鬼臉蜘蛛,都有着極大的研究價值,不過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將人帶出去,跟聯合調查組的人聯繫上,並且將現在的情況通報下去。
我押着葉慈,王明揹着布魚,我們走在人羣中間。
出去的路上沒有再碰到任何波折,對於我和王明來說,此行過來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已經達到了,至於那個饕餮海漁女,我們未必就得一直跟着了。
不過雖說如此,但我們的完成度並不太好,因爲讓人揪心的,是布魚此刻的狀態。
替嫁嬌妻,老公太甜寵 植物人,說得不好聽了,跟死人也沒有什麼區別。
如何找回他的神魂呢?
我一直在思索這樣的一個問題,隨後腦子裏一直浮現出了布魚被徐淡定施展那“千層搜魂術”的時候,倒下之前,雙手結出來的那個手印。
腦海中,我將布魚整個人都給簡化了去,反覆地琢磨着雙手在半空中勾勒出來的線條。
它的圖案,我總感覺很熟悉的樣子。
出了洞,我們發現除了剛纔被留在外面的行動人員之外,指揮部裏見過的許多人,也都出現在了這裏,幾個領導都在跟前,瞧見我們出來,紛紛圍了上來,詢問詳情。
瞧見這麼多人被救出來,先前講話、給我們送行的那位領導握着徐淡定的手,顯得很激動。
事實上,這邊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都以爲這些人是活不了了,卻不曾想居然還有這麼多人被救出來,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簡單的寒暄過後,徐淡定黑着臉說道:“武嵩、楊濤和湯若海這三個人呢?”
領導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伸手拍了拍徐淡定的肩膀,示意他淡定一些,然後說道:“他們先回去了,這個……”
徐淡定眯眼說道:“老洪,這三個人臨陣脫逃,回頭的時候,我會向有關部門的特別法庭上提起申訴,到時候我希望你和老楊能夠站出來說兩句話。”
這語氣很強烈,用的是祈使句。
很顯然,他是在施加壓力。
領導老洪聽到,先是一愣,猶豫了幾秒鐘之後,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認真地點頭說道:“好,這幫人的風氣太散漫和自私了,如果不整頓一下,日後我們各個部門的工作都不好開展,你既然真的準備跟他們懟起來,我這邊是舉雙手支持的。”
商量完了武嵩等人的事情之後,徐淡定跟兩人介紹起了此刻的情況來。
幾個領導湊在一塊兒商量了一會兒,很快就做出了決定,第一就是通知大部隊前來,將這些營救出來的前兩批調查組成員給送往軍區醫院去,另外布魚等四人暫且留在這裏,組織專人立刻突擊審訊葉慈,務必從這傢伙的口中掏出更多的東西,而最重要的,就是布魚他們此刻的神魂下落。
至於饕餮海漁女,留一隊主力繼續跟進,一旦有任何的情況,立刻着手處理。
當然,說是這麼說,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個饕餮海漁女只要是不蠢,應該都會趁機逃離,而且或許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會再露面。
大部隊在洞口附近搭起了棚子來,而葉慈在被解除了所有的反抗能力之後給喚醒,聯合調查組的審訊專家對他進行審問。
王明此刻的身份暴露,本來準備離開的,不過在結果沒出來之前,他還是選擇了留下。
因爲事情特殊,所以審訊的手段並不溫和,時不時傳來痛不欲生的慘叫。
很顯然,聯合調查組是動了真怒。
然而讓人意外的事情,是那個葉慈還真的是硬得很,不管審訊專家用上了什麼殘忍的手段,他居然都是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讓旁邊的我們看得煩躁不已,而徐淡定和林齊鳴也有些焦躁,旁邊一圈有資格參與的人都躍躍欲試,想要弄死這傢伙。
而就在葉慈死不開口的時候,突然間有一個通訊員匆匆忙忙地跑到了這邊來,一臉焦急地低聲喊道:“不好了,出事了。”
那位洪領導皺眉問道:“什麼事?”
通訊員顧不得人多,直接說道:“龍虎山遭受襲擊,千里求援。”
啊?事情總是有一定聯繫的。
事情總是有一定聯繫的。 龍虎山遇襲?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眼皮一陣疾跳,隨後看向旁邊的人,瞧見這些人也是一陣心驚膽戰,都覺得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回想起來,茅山宗遇襲還歷歷在目,沒想到轉眼之間,龍虎山也糟了劫。
洪領導趕緊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通訊員說道:“目前總局正在召開緊急會議,打電話到了指揮部,詢問我們這邊的進展如何,說如果情況不妙的話,會從專案組裏抽調部分人手。”
洪領導說把通訊器給我,我親自跟上面彙報情況。
他走向了通訊員,而我們這邊則是面面相覷,這個時候,那個一言不發的葉慈突然間大笑了起來,隨後瘋狂地掙扎着。
艹!
徐淡定大概是想起了茅山遭劫的疼痛,終於沒有再忍住了,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子來,在對方的身上連捅了十三刀。
他的出刀很快,分別紮在了不同的方位,最上面的到了左臉,最下面的到了腳踝。
一共十三刀,一氣呵成。
旁邊的刑訊專家瞧見,以爲徐淡定這是耐不住了,準備殺人,趕忙要去攔他,卻給林齊鳴攔住了。
捅完了人,徐淡定將小刀子往地上一扔,然後雙手結印,厲聲喝道:“五毒之氣,入人身形,或寒或熱,五體不寧,九醜之鬼,知汝性命,急須逮去,不得久停——赦!”
一語落罷,十三個眼孔之中,鮮血灑出,凝聚成一條線,化作了一個血色小人兒來。
徐淡定雙手一抓,那堅強得如同機器人一般的葉慈頓時就發出了一聲慘叫來。
血色小人在徐淡定的手中不斷扭曲着身子,而葉慈的臉也扭曲得不成模樣,發出了慘烈無比的叫聲來,只過了幾秒鐘,他就開口求饒了:“啊、啊,別了,求求你,不要,我說,我什麼都說……”
徐淡定並不理會,繼續施法,那血色小人彷彿被某種力量扭曲着,捲成了麻花去。
葉慈終於扛不住了,哇哇大叫道:“我招,我什麼都招——我是港島兄弟會的成員,我在五年前去港島交流的時候經人推薦入會的,我這一次過來,是接到了命令,讓我在京都這邊搞些事情,讓你們總部這邊自顧不暇,不能夠調動起最大的資源來……停、停,我什麼都說了,別再弄了!”
徐淡定冷着臉說道:“也就是說,你想在這裏拖着我們,就利用饕餮海漁女的肆虐,特地爲難我們咯?”
葉慈哭得死去活來,說我也不想的,上面要求我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