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所有人都是錚錚鐵骨,青冥是,強良是,虯龍也是,但唯獨這血晶獸不是。
他一看到鯤鵬前,嚇得全身一顫,接着竟沒有出息的跪了下來,並高聲乞求道:“神饒命,饒命啊!我願意奉你爲主,只要你不殺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求神法外開恩,饒了我吧!”
一聽此言,虯龍立刻狠狠地道:“血晶獸,你竟然如此沒有骨氣。恩公饒你不死,你不思報答,現在難道要叛敵嗎?”
血晶獸聽此,當即迴應道:“虯龍,你懂什麼?好死不如賴活着,你恩公是沒有殺我,可這算不得什麼大恩。再者說,我有選擇活着的權力。我不想死,我不想這樣死。你不怕死,那你去死吧,我作何決定,與你無關!”
鯤鵬似乎很享受別人對他苦苦哀求,一看血晶獸如此,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與其白白送命,爲何不好好活着?你叫血晶獸吧?你的選擇沒有錯,從現在起,我是你的主人了。但你是不是應該爲主人做點兒什麼呢?”
血晶獸聽此,趕忙問道:“主人,你想讓我做什麼?”
主人?這稱呼叫的竟如此自然,可見這血晶獸實在沒有半分骨氣,完全一個當奴才的命。
鯤鵬呵呵一笑道:“很簡單,這虯龍不想奉我爲主,你替我殺了他。怎麼樣?這件事,應該難不倒你吧?”
血晶獸怎麼也沒有想到,鯤鵬竟然會讓他做這個。可爲了活着,他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
“好,主人,我這替你殺了他!”
說到這裏,他立刻扭頭看向虯龍,眼滿是殺意。
虯龍見此,高聲質問道:“血晶獸,你……你真的爲了活命,要殺我嗎?”
血晶獸慢慢站起身來,然後搖頭嘆息道:“虯龍,我也不想的,可是沒辦法,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我很抱歉,希望你不要怪我。”
虯龍明白,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這血晶獸已經動了殺心,他能做的,只有應戰了。
血晶獸不再多說,雖然失去了雙臂,可還有腦袋和雙腿,看他一個箭步前,現出頭的尖角,猛地向虯龍頂了過去。
血晶獸的尖角極其鋒利,若是被頂身體,猶如被長矛穿透一般,完全足以致命。
虯龍看在眼裏,不敢耽擱,立刻向後退開,接着仰頭髮出一聲龍吟,顯出了本體。
血晶獸一角頂了個空,也隨即顯出本體,再次向着虯龍衝了過去。
前一刻還是並肩作戰的戰友,這一刻卻爲了生存而大打出手起來。歸根結底,還不是爲了活着嗎?
鯤鵬抱着雙臂,臉滿是得意的笑容。血晶獸和虯龍的廝殺,也許讓他的變態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只是他卻只是將這兩頭異獸當成了玩物而已,奉天盟異獸衆多,又豈會真的在乎他們是否會奉他爲主呢?
因爲之前已經血戰了很久,所以血晶獸和虯龍剛剛鬥了一會兒,局面呈白熱化,估計不要多久,會分出勝負了。
青冥奄奄一息,強良生死未卜,現在虯龍和血晶獸又廝殺一團。一切的一切都朝着最壞的方向進展着,難道他們今日真的難逃此劫了嗎?
不,童言來了!童言他終於來了! 僅僅一會兒工夫,血晶獸和虯龍已經是鮮血淋漓,照此下去,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同歸於盡。
鯤鵬仍舊笑着,他這醜惡的嘴臉,似乎他的內心還要骯髒。
這樣又過了幾分鐘,虯龍和血晶獸紛紛摔倒在地。而在此刻,鯤鵬卻緩緩地擡起了手,他是要將他們一同除掉。
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兩個身影突然從遠處極速飛來。
最先發現他們的不是鯤鵬,而是眼尖的朱雀族長。
他一看來者,趕忙向鯤鵬大喊道:“盟主,你快看,有人來了!”
一聽此言,衆人紛紛擡頭向朱雀族長所看的方向望去。
鯤鵬對朱雀族長的大呼小叫很是不悅,但是當他看清來者之後,他的雙眼頓時瞪得老大,身體竟也忍不住的微微顫抖了一下。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童言和三石道長。如果說鯤鵬還會忌憚誰,那這個人肯定是童言。
當日若不是天雷突降,只怕是鯤鵬已經死在了童言的手。
現在童言突然前來,他的心怎能不起波瀾,他又怎能不爲之恐懼不安?
“童言?真的是他?他怎麼會來這兒?”
衆人看向童言快速飛來,有的驚恐有的驚訝,還有的竟露出了欣喜之色。
這個露出欣喜之色的不是虯龍,因爲虯龍現在已經完全爬不起來了。那是誰呢?不是旁人,竟然是南宮雲!
按理說,南宮雲現在應該害怕纔對,畢竟是他欺騙了青冥等人,難道說,他心另有打算?還是真如鯤鵬所說,他之所以要說出之前的那番話,完全是演了一出苦肉計嗎?
這個暫且不說,且說童言和三石道長飛身而來,讓這裏的氣氛立刻又變得緊張起來。
鯤鵬直接退到青冥的龍頭部位,並將金剛降魔杵重新取出握在手。
眨眼之間,童言和三石道長已經來到了此地,未曾猶豫,直接飄身落了下來。
童言本想向鯤鵬說幾句狠話,但是當他看到青冥不醒人事,又看到強良生死未卜之後,他的眼頓時泛起兇光,然後一個移形換位來到了鯤鵬的身後。
鯤鵬曾見識過童言的移形換位,所以在童言身體剛剛消失的一瞬間,他不敢耽擱,趕忙也使出了類似移形換位的神通,直接退到了朱雀族長和羣獸的身前。
童言雖然撲了個空,卻已經來到了青冥的身旁。他低頭向青冥看了一眼,隨即高聲呼喊道:“青哥……青哥,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青哥……青哥……”
只可惜他的呼喊聲並沒有得到半點回應,青冥仍舊緊緊的閉着那一雙龍目,氣息也越發的微弱起來。
童言已經全力前來了,但最終還是遲了,如果他早來一會兒的話,結果是否會截然不同呢?
他不再看向青冥,而是收回目光直接鎖定了鯤鵬。
“鯤鵬,你竟敢對我兄長出手,我今天饒不了你。”
鯤鵬聽此,乾嚥了一口吐沫,然後壯着膽子大聲迴應道:“童言,我對他出手怎麼了?你能奈我何?我告訴你,這裏是我的地盤,你今天既然來了,別想活着離開!你們還等什麼?給我宰了他!”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畏懼童言,不敢自己出手,竟讓手下的那些異獸前去送死。
事實他這麼做也無可厚非,讓這些異獸消耗童言,等他再與童言交手之時,也能以逸待勞,佔得先機。
一衆異獸在他的一聲令下後,紛紛張牙舞爪的向童言衝來。
童言本可以輕鬆避開,但他卻沒有這樣做,原因很簡單,青冥在這兒。青冥的傷勢很重,已經受不得半點傷害了。所以他必須守在這裏,讓那些異獸無法靠近,進而保得青冥周全。
大羣的異獸轉瞬之間已經逼近過來,童言不再遲疑,立刻將霹靂掌使出,狠狠地拍了出去。
以他現在的修爲,對付這些異獸自然是手到擒來,算不用法器,也足以解決它們了。
只看到一個巨型掌印被他拍出,當即氣勢如虹的迎向衝來的獸羣。
衝在前頭的幾頭異獸體格龐大,力量應該也是不弱,但在霹靂掌之下,如同肉球一般,直接被拍出十幾米遠,將後面的異獸也給衝倒一片。
童言沒有休手,又連續拍出數章,雖沒能要了那些異獸的命,卻也讓它們無法靠近分毫。
鯤鵬將這一切看在眼裏,臉早已沒有笑容,而變得越發嚴肅起來。他知道童言的修爲提升了不少,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提升的如此之多。
這些異獸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卻連童言的一掌都擋不住,童言的實力真的是越來越強大了。
事實,他這完全是心理作用。童言能夠僅憑掌法擊退異獸,他又何嘗不能辦到呢?說到底,他是因爲心裏忌憚童言,纔會自然而然的把童言奉爲強者。
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完全是心理原因。
童言這邊大展神威,同行而來的三石道長自然也是躍躍欲試。奈何他的實力和童言相懸殊太大,雖很想幫童言一把,卻搞的自己很是狼狽。
不要說這麼多異獸,算其的兩頭,都足夠他忙活的好一陣子了。而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對童言也越發的好起來,還生出了欽佩之感。
異獸無法靠近,最後都不再橫衝直撞,而選擇了站在原地。
這樣的舉動讓鯤鵬很是氣憤,他當即再次命令道:“不準停,都給我。你們數量這麼多,難道不知道包圍他嗎?他又不是長得三頭六臂,你們有什麼可怕的?”
說完這句話,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扭頭看向了同行而來的鄭世強。
鄭世強之前對他說過,童言有三頭六臂和十隻翅膀。可是現在,童言只是亮出了幾對翅膀而已,那所謂的三頭六臂根本沒有看到。
“難不成,童言是保留了實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留在這裏,不是冒險嗎?”
他心胡思亂想着,而越是這麼想,他越發的不敢出戰。
在他猶豫不決之際,忽聽到一聲清脆的劍鳴之聲從天邊傳來。
緊接着,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飛劍,數不清的飛劍突然從遠處飛來。這些飛劍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什麼高人來了? 千柄金色飛劍突然從遠處射來,立刻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那些本來打算硬着頭皮再次向童言發起衝擊的異獸們,現在都老老實實的不敢再動了。
童言自然也發現了異樣,隨即擡頭看去。可是看過之後,他也滿是疑惑起來。
可沒想到,站在童言身後的三石道長卻嘿嘿的笑了起來。
童言聽到笑聲,趕忙回頭去看,接着開口詢問道:“三石大哥,你知道來者是誰?”
三石道長的年紀明顯是長於童言的,兩人在路已經以兄弟相稱,童言叫他一聲大哥,倒也合乎情理。
“嘿嘿……我當然知道,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我的大師兄!”
大師兄?能同時操縱千柄飛機,實力之強可見一斑。童言本推測可能是三石道長的師父無量劍仙,沒想到竟然只是他的師兄而已。
連他師兄的本領都如此高強,那無量劍仙的實力只怕是要無人可敵了。
“三石大哥,你師兄怎麼會突然到此? 惡魔首席:纏上替罪新娘 難不成,是你之前給他發了傳音,讓他前來助戰的?”
三石道長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來,也許是他正巧路過此地,發現這裏有打鬥,所以趕來了吧!”
童言聽此,輕哦了一聲。可是他心裏卻另有推斷,三石道長的大師兄不可能是路過此地,因爲他是從遠處趕來。除此之外,一出手使出這同時駕馭千柄飛劍的本領,更像是有意而爲之,或許他是奉了無量劍仙之命前來,亦或者他是爲了別的什麼原因。
僅僅一會兒工夫,那千柄飛劍已經呼嘯而至,沒有射人而是漂浮在了半空。
而直到此刻,一個身着白色道袍的老者,這才騎着仙鶴從遠處緩緩而來。
仙鶴一直都是神仙般流的坐騎,而古書所記載的神仙,也往往都是騎着仙鶴傲遊九天。
不說別的,單這陣勢,足以讓人不敢輕視了。
仙鶴飛在千柄飛劍的頭,發出一聲鳴叫,坐於其背的白衣老者這才飄身而下,猶如天仙下凡一般瀟灑飄逸。
三石道長見此,立刻擡腿迎了去。
可鯤鵬一看,卻不由得眉頭緊鎖起來。
三石道長迎跟前,當即呵呵笑道:“大師兄,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安心閉關,打算一舉突破天仙之境嗎?”
此言一出,衆人譁然。
要突破天仙之境?那這位老者現在的修爲,豈不是已經達到了神仙之境的頂峯?
鯤鵬有些震驚,童言也愣住了。
要知道童言現在的修爲纔不過區區的地仙之境,突破地仙之境才能進入神仙之境。也是說,這三石道長的大師兄,修爲高過童言足足一個境界,與童言之前所見到的紫一真人應該是相差無幾的。
童言心裏很是感慨,想當年,他以爲人仙之境已經是高不可攀了。現在自己達到了地仙之境,沒想到還是要有很長的路要走。歸根結底,這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白衣老者的道袍也不知道是何材質,面不僅一塵不染,而且還散發出淡淡的白光。再配他那白色的頭髮,白眉白鬚,以及手那白色的拂塵,這活脫脫的是神仙啊。
當然,沒有這幅造型,他也同樣是神仙,神仙之境的修爲要還是不是神仙,那又是什麼呢。
白衣老者稍稍有點兒胖,不過皮膚很好,常說神仙鶴髮童顏,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看着自己的師弟走到跟前,白髮老者微微一笑,隨即開口答道:“師尊讓我前來,我豈能不來?倒是師弟你,你這偷偷下山,不怕師尊怪罪嗎?”
偷偷下山?難不成這三石道長真的是私下山門的?
“嘿嘿……大師兄,我這也不能算是偷偷下山。師尊不是讓我找我命的貴人嗎?我如果不找到貴人,我的修爲又怎能突破?瞧,那位小兄弟是我的貴人。我已經找到他了,你說我的運氣是不是很好?”
白髮老者呵呵一笑,隨即順着三石道長的手指方向看去。
可是當他一看清童言之後,眉頭卻不自覺的微微皺了起來,接着他直接收起笑容,嗔怒道:“他是你要找的貴人?一身魔氣,豈是正道之人?如果他真是你的貴人,我看你倒不如即刻返回師門,不然的話,你恐怕也要走火入魔了。”
是,童言的身確實一身魔氣,但僅憑魔氣難道能做出判斷嗎?是正是邪,是善是惡,豈是一個魔氣能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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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石道長一看自己的大師兄有些發怒,趕忙解釋道:“大師兄,你別看他一身魔氣,可他是好人,不是壞人。你可能還不知道,他之前是去了阿修羅道,能夠活着回到人界,已經是個跡了。至於他身的魔氣,是在阿修羅道時種下的。大師兄,你可不能以貌取人,畢竟他是天行者,難道天還會選錯人嗎?”
白髮老者冷哼一聲道:“什麼天行者?天行者本只是一個說詞,蒼算選,難道代表他一定是善非惡嗎?你也修行這麼多年了,怎麼一點判斷能力都沒有。我看你還是最好跟我回去,修行個一百年後,再下山遊歷吧!”
三石道長聽此,臉滿是無奈,他想替童言辯解,可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再加他的一身道術其實都是他大師兄代爲傳授的,他雖然是無量劍仙的關門弟子,可無量劍仙更多時候都在靜修,這位大師兄,纔是真正意義的師父。
“大師兄,此事先不說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爲何會來這兒呢?師尊讓你來這兒做什麼?”
白髮老者左右看了幾眼,接着故意高聲說道:“師尊命我前來阻止一場無謂的廝殺,並讓我將這裏的兩個人帶回天府宮!”
三石道長聞此,不解的道:“兩個人?哪兩個人?”
白髮老者冷冷一笑道:“天行者!師尊命我帶回兩個天行者,前去見他!”
兩個天行者?如果說一個是童言的話,那另一個呢?會是鯤鵬嗎?難道鯤鵬真的成爲了天行者?但算如此,大名鼎鼎的無量劍仙,又爲何要見他們呢? “大師兄,你剛纔說什麼?兩個天行者?天行者不是隻有一個嗎?”
白髮老者呵呵一笑道:“這個你要問問他們了,爲何原本只有一個天行者,現在卻變成了兩個。 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呢?”
白髮老者的話明顯另有所指,這讓童言心很是疑惑,還稍稍有些不舒服。
天行者本來是他,縱然被鯤鵬奪去了肉身和洗禮天光,可他的靈魂尚在,難道真的被完全的取而代之了?
別人不知道,難道像無量劍仙這樣的高人也不知道?除非……除非無量劍仙也不明白這其緣由,真的被鯤鵬矇騙過去了。
三石道長有點兒茫然,更是疑惑和不解。他想了想,然後開口問道:“大師兄,你說的都是真的?難道真的有兩個天行者?”
白髮老者微微笑道:“是與不是,我也不明。但師尊肯定清楚一切,等見了師尊之後,一切也清楚了!兩位,事不宜遲,還請即刻隨我路吧!”
童言雖然知道白髮老者的身份,但鯤鵬卻對此毫不知曉。現在白髮老者讓他一同前去,他自然不會答應。
未等童言開口,他便率先發問道:“這位道友,不知你是何身份?你該不會想讓我跟你離開吧?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覺得我會跟你一起走嗎?”
白髮老者輕哦了一聲,然後呵呵笑道:“倒是老夫失禮了,那老夫說出自己的身份吧。老夫師從無量劍仙,是天府宮首座。邀請你們共同前往天府宮的正是家師,如果這樣你還不肯隨我同去。那老夫只能讓家師親自前來了,不過到了那時,或許結果會完全不同。老夫的意思是這樣,至於你們願不願意,還是你們自己拿主意吧!”
話都說到這份兒了,如果鯤鵬再不給面子,那真的有些不識好歹了。鯤鵬畢竟不是人界之人,對所謂的天府宮和無量劍仙所知甚少。但白髮老者說的很清楚,他是替他師父來的。一個徒弟的修爲尚且如此之高,那他師父的修爲只怕是早已突破天仙之境了。
人貴有自知之明,鯤鵬雖然敢與天界爲敵,但現在他還不具備這種實力。登天樓是他攻打天界的跳板,在逆天獸還沒有完全煉成,他的法劍和修爲還沒有更進一步之前,他實在犯不着得罪一位神祕的仙人。
思量了一會兒工夫,他這才笑着點頭道:“好,既然是尊師想見我,那我隨你前去便是。”
白髮老者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童言道:“你呢?你什麼打算?是我押着你去,還是你主動跟我走?”
對鯤鵬還是和顏悅色,一到了童言這裏,這白髮老者竟然言語如此刻薄。
這讓童言心很是憤怒,說到底,還不是因爲他這一身魔氣嗎?
他想拒絕,可是他心裏清楚,如果他拒絕了,恐怕免不了要與這白髮老者殊死一戰了。他雖然不怕,但他必須得爲青冥他們着想,這個時候,最好不要衝動,儘可能的保住青冥他們纔是重之重。
想到這裏,他輕輕地點了點頭,不過卻另有言道:“我去可以,只是我朋友現在都生死未卜。我如果這樣走了,他們勢必要被這鯤鵬的手下殘害。所以我需要一點兒時間,把他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後,我再跟你去!”
白髮老者本想發飆,可是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青冥後,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青龍一族剩下這麼一點兒血脈,確實需要保存。老夫姑且答應你了,但是老夫只能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半個時辰後,你必須得跟老夫走。你可答應?”
半個時辰,也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時間,應該足夠安頓青冥他們了。
也許這是目前最好的結果,如果再是不肯,只怕真的會激怒這白髮老者。
鑽石寵婚:馴服絕版萌妻 “好,那我這去安頓他們。鯤鵬,讓你的人都給我滾遠點!”
鯤鵬一聽此言,要動怒,不過一看到白髮老者戒備的眼神後,只得向朱雀族長開口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自有安排。今日饒了他們一條狗命,讓他們多活幾天吧。”
朱雀族長聽此,趕忙應聲道:“是,屬下這帶人離開。可是盟主你……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鯤鵬呵呵一笑道:“我只是去作客,有何需要小心的呢?如果天府宮真的要與我爲敵,或許也不會專門派一位神仙前來迎接了。”
朱雀族長點了點頭,不再多言,帶領一衆異獸,隨即向後退離。
南宮雲看了看青冥,輕嘆一聲後,轉身也離開了此地。
現在唯一清醒的只有虯龍了,不過虯龍也受了很重的傷。至於那血晶獸,它現在是左右爲難。畢竟它親口說了,要奉鯤鵬爲主。可是童言現在又來了,它本來的打算又有了更改,於是落得了現在裏外不是人的境地。
童言倒是沒有在乎這個,直接開口說道:“虯龍,血晶獸,麻煩你們帶我兄長青冥和強良,我們現在離開這兒。”
虯龍一聽,趕忙說道:“恩公,這血晶獸已經投靠了鯤鵬,你怎麼還讓他幫你?你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