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的毛骨悚然,這特麼是個什麼變態啊,她的手還搭在我肩膀上,想到她那手沾了不知多少人血,還人肉包子,我去,太特麼噁心了!我胃裏一陣翻騰,直想吐,可又怕吐了會激怒她,只能拼命忍住。
“其中有一個,他的肉做出來的包子,居然還是被他家人給買去的……我真想看看,如果他們知道吃的是自己親人的肉做出來的包子,是個什麼表情,可惜,沒機會了……”
說到這兒,她的神情變得兇狠:“有個死條子盯上了我,我抓了第九個,正準備下手呢,就被他給抓進來了……可惜啊,才殺了八個,殺人的滋味兒,實在是太銷魂了……”
我猛的起身,拼命控制不讓自己顫抖,對着殺人魔道:“我去上個廁所。”
說完,我逃命似的鑽進了衛生間,反鎖上門,對馬桶狂吐……
吐完之後,我呆滯的坐在馬桶上,不敢出去。
跟這麼個變態殺人魔呆一塊兒,我簡直要瘋!
夜君深,你特麼辦事效率怎麼那麼低?再耽擱幾天,我會不會被這變態給殺了?
我烏龜似的躲在衛生間不肯出來,可是,衛生間卻不能成爲我的龜殼。
沒一會兒,那變態女人就在外面猛錘衛生間的門,那力道大的,塑料門板簡直要被錘破。
邊錘,她還扯着喉嚨大喊:“妹子,你怎麼半晌都不出來啊?快出來姐姐給你看個好東西,看了你保準兒高興……”
好東西?殺人魔嘴裏的好東西,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什麼惡性玩意兒……我真的死都不想出去。
我心驚膽寒的用手腳死死抵住衛生間的門,生怕外面那女人會把它一腳踢開。
“妹子你幹什麼啊,怎麼蹲這麼久啊,是不是便祕,要不要姐姐我來幫你扣扣……”
我去,老孃又想吐了,胃裏面翻江倒海,可剛剛我已經吐得稀里嘩啦哪兒還有東西可吐。
“妹子,妹子開門啊,姐姐來幫幫你……”她接着猛錘門,門板被她錘的吱嘎吱嘎晃盪,彷彿很快就要倒下似的。
我轉了個身,用背部死死的靠在上面,然後兩腳向前伸,死死的抵住馬桶底座,總算是讓那門不晃盪了。
可是,我真的噁心害怕的快要崩潰了,這些警察是不是故意玩兒我啊,怎麼把這麼個變態殺人犯跟我弄到一起來了,她雖然不是鬼,但她簡直比那些鬼還兇殘可怕!
她說她怎麼殺人包包子的時候,我腦子裏控制不住的浮現出那些畫面,那感覺,簡直比眼前有隻惡鬼伸手要掐我脖子還要可怕還要令人窒息。
突然,我聽見腳下有響動。
是金屬的摩擦聲。
我低頭一看,頓時嚇的魂飛魄散,門板下面的那條縫隙裏,竟然竄進來一把細長的刀子,那刀子上面,還沾着烏紅的血跡和些許碎肉一樣的組織。
那變態女人扯着喉嚨聲音如破鑼一樣在外面喊:“看,這就是姐跟你說的好東西,我吞進肚裏好不容易纔帶進來的,妹子你快出來,出來咱一起唱個戲,你裝肚子疼我幫你叫人,等死條子進來了姐撲上去手起刀落一刀斃命……”
“你沒吃過人肉吧,哎喲喂,那味道老好了……待會兒姐撿個最嫩的地方,割幾塊下來給你嚐嚐啊!”
我一腳把那刀子踢開,死死的靠着門板,簡直快要瘋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人啊,你自己變態也就算了,你還拉上我幹什麼啊?
那把沾了人血和人肉的的刀子被我踢到了前面不遠處,散發出腥臭的味道,那味道直衝進我鼻子,讓我連連乾嘔,噁心一次,全身都跟着顫抖,簡直五臟六腑都要被嘔出來了。
萌寶令,爹地我要了 夜君深,你特麼還不出現,你就不怕你孩子都被我給吐出來……
我一邊對夜君深生氣,一邊恨透了自己的無能,特麼的我簡直就是個廢物,拿鬼沒辦法拿人也辦法,小命永遠被別人掐在手裏,人家想把我怎麼樣就把我怎麼樣,我根本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我一直沒動靜,那女人有些怒了,開始用腳狠狠的踢門,踢得門板帶着我的背一起震動。
眼看門就要被她踢爛,我簡直眼淚都快出來了,心一橫,我咬咬牙,往前走了兩步,撿起地上那把刀。
觸手黏糊糊的感覺,讓我的胃又開始翻江倒海,我拼命的忍住,轉身,以視死如歸的決心拉開了衛生間的門。
變態女人被我舉着刀凶神惡煞的樣子嚇了一跳,呆愣了兩秒鐘之後,她居然扯開嘴咯咯的笑着朝我撲了過來,一邊還道:“妹子你拿刀的姿勢不對啊,來把刀子給姐,姐好好教教你!”
“啊……”我尖叫一聲躲開了,可她繼續對我強追猛打,跑了一會兒,我實在是跑不動了,那變態奸笑着朝我撲過來,伸手要奪我手裏的刀。
結果,她好像被什麼絆了一下,直直的砸到了我的身上,我正好雙手握着刀在胸前作出防禦的姿勢,她砸上來,“嗤”刀子立刻戳進了她的胸口。 刀刃正正的插進心口,鮮血憑的涌出,把她藏青色的衣服映成了黑色,又浸透了我的衣服,她擡頭看着我,嘴角掉下一縷血絲,卻竟然對着我“呵呵”笑了兩聲,然後,頭無力的垂在了我的胸口……
我顫抖着伸出手到她鼻端一探,竟然已經沒氣了!
“啊……”我尖叫一聲,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看着胸口黑黝黝的人頭,忍不住渾身戰慄,我怎麼也不敢相信,我居然殺了人!
突然,“咻”一聲哨響,牢房大門的鐵窗處,一個警察拿着哨子狂吹,不過響了幾聲之後,雜亂有序的腳步聲朝這邊逼近。
我驚慌失措的推開胖女人的屍體,顧不得起來,忙撇過頭拼命的跟門口的警察解釋道:“是她想殺我,追我的時候不小心摔到我身上刀子才插進她胸口的,刀子也是她帶進來的,不是我故意殺人……”
嘴上解釋着,我心裏卻有一個聲音在哀嚎,完了,這次真的完了,黃瑤的案子還沒解決,我又背上了一條人命,雖然對方是個十惡不赦的變態殺人狂,但死在我手上,我同樣要承擔法律的制裁……我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真想質問老天爺,爲什麼,爲什麼非要把我逼到絕路不可?
不過短短几分鐘,我的牢房裏闖進來七八個警察,每一個都滿臉憎惡的持槍對着我,我看着黑黝黝的槍口,知道解釋已經沒用,心灰意冷的閉上眼睛,任憑他們把我壓制住拷上手銬。
因爲又背上一條人命,我被轉移到了重案監獄,除了一扇厚實的鐵門外,那裏四面都是牆,連個窗戶都沒有,簡直陰森溼冷的可怕。
“進去……”獄警不客氣的朝我後背猛推了一下,我一個趔咀,因爲被腳鐐牽制,就那麼直直的摔在地上,“砰”下巴、嘴脣、鼻子都火辣辣的疼。
“咣噹……”鐵門關上,房間裏頓時一片漆黑。
我嚇得立刻坐起,憑往後縮,終於縮進牆角,心裏纔像是找到了一點依靠。
四周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見,我卻睜大了眼睛四處張望,心裏祈禱千萬別突然冒出個鬼來。
望着望着,我的眼睛酸澀不已,還有液體控制不住的往外涌,我暗罵自己:“何必,你特麼簡直就是個廢物,你除了哭還會做什麼,哭有個屁用……”
突然,我肚子裏的鬼胎動了一下,然後,房間突然亮了起來。
一片刺眼的白光中,夜君深高大的黑色身影朝我一步步走來,他英俊冷酷的面容稍顯蒼白,手裏還拎着個白乎乎的什麼東西。
幾乎是發自本能的,我“嗖”的從地上竄起,衝過去直撲進夜君深的懷裏……
“嗚嗚……你總算來了!”
校草是女生:惡魔殿下,別吻我 夜君深摸着我的後腦勺,道:“看把你慫的,多大點事兒,就哭的跟死了男人似的。”
虞書 我擡起頭,癟着嘴,道:“你死了我肯定哭得比這更傷心,不信你死一個試試!”
我心裏暗罵,死鬼,誰叫你在老孃這麼傷心的情況下還說話刺我……
“何必,你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待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夜君深惡狠狠地瞪着我,還伸出手指在我額頭上戳了一下。
奇異的,有一股暖流從他的手指傳到了我額頭,然後蔓延到全身……不過眨眼的功夫,我感覺自己簡直跟重生了似的,精神抖擻渾身使不完的勁兒,之前的痛苦難受全都煙消雲散。
火影:黑化鳴人 我驚奇的看着夜君深,問:“你這是什麼法術,能教教我嗎?”
要學會了這牛逼的術法,那老孃以後簡直就像是開了外掛,再也不怕受傷了……
夜君深聞言,嘴角微微勾起,冷峻的眉眼透着調侃的意味,道:“這叫回春術,你想學,要先與我雙修個幾百年,才勉強有資質。”
聞言,我頓時惱了,我跟他說正經事兒呢,丫的死鬼還這麼耍我,我捏着拳頭,“咚、咚”往他胸口狠狠錘了好幾拳。
誰知道他皮糙肉厚的,錘着根本不會痛,還越錘臉上的笑意越顯,最後,眼神灼灼的看着我,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拉進了懷裏。
“你再錘下去,我可不介意跟你演出活、春、宮給那玩意兒看……”他輕輕咬着我耳垂說道。
我癢癢的偏過頭,疑惑道:“什麼那玩意兒?”
我話音剛落,“咔嚓”一聲脆響,夜君深把一個紙人擲在了我腳下,我一眼看見,這紙人分明就是那天變成黃瑤的樣子對着我陰笑的那個。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紙人“咔嚓咔擦”的扭動着,像個人一樣從地上站了起來,水彩勾畫的五官突然就有了生命,肢體也靈活的動着,“嘩啦”一聲衝我彎下腰,哀求道:“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觸犯了夫人威嚴,還請夫人饒我一命。”
我被驚呆了,我去,這是演神話劇麼?紙人說話的聲音居然跟黃瑤一模一樣。
“對不起有用的話,警察是個屁嗎?”黃瑤那麼可愛的一小姑娘就這麼給它害死了,我也被他害的夠慘,我伸腳,狠狠的朝紙人踢了過去,那紙人居然不躲不閃,被我一腳把下肢竹製的關節給踢斷了,“啊”的慘叫一聲,蹲下抱着腿哀嚎。
我還不解氣,又上去拳打腳踢,幾下就把這紙人打的鬼哭狼嚎。
其實主要是覺着有夜君深在旁邊罩着,我想咋任性就咋任性,不然,我可沒那麼大的膽兒。
“行了……”夜君深伸出手指勾住了我的衣服領子,道:“這麼個破玩意兒值得你動氣?那邊坐着去,別累着自個兒,有氣,讓爲夫幫你出……”
夜君深話音剛落,我就看見紙人破了洞的臉上露出驚懼非常的表情,還連聲對我哀求:“夫人饒命啊,我也是受……”
話沒說完,被夜君深手上發出的藍色火苗點燃,立刻竄遍了全身,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
我驚異的看見,紙人很快就被燒化,那團藍色的火焰中卻還有一個黑乎乎的人形。
我問夜君深:“那裏面的是什麼玩意兒?”
夜君深扯着嘴角,非常鄙夷的道:“一個下三濫的蠱魂,它附身在紙人身上,每日吸食黃瑤的精氣,滿九九八十一天,他就會變成黃瑤,黃瑤的魂魄就會被困在紙人身上,永世不得超生。”
我去,“這也太惡毒了吧!”我憤憤道,“讓它死簡直太便宜他了,夜君深,你給我好好折磨他,一定要讓他後悔做人更後悔做鬼!”
夜君深斜睨了我一眼,道:“何須你說,我會讓它嚐盡地獄所有酷刑,最後再打得灰飛煙滅!”
我去,好拉轟的趕腳!真像是言情小說裏的霸道總裁,簡直不要再迷人!
我滿眼冒愛心的看着夜君深,覺得這死鬼的臭臉簡直帥的驚天動地,酷得慘絕人寰!
夜君深見我這麼崇拜愛慕他,更是拽得不得了,伸手攬着我的腰,在我耳邊色眯眯的道:“爲夫這麼給力,夫人是不是該給點什麼獎勵……”
他省略沒說的內容我一下就猜到了,不禁耳根子火熱發燙,低頭,羞澀的道:“你想要什麼獎勵,儘管來就是了!”
“啊……”我纔剛說完,就被夜君深攔腰抱起,前方憑空亮起了刺眼的白光,我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雙眼,夜君深抱着我,一步步走進那白光裏……
幾分鐘之後,我被放在一塊又冰又冷的石頭上,那冰冷刺骨的寒意從後背透到前胸,又蔓延到全身,我不禁冷得直打哆嗦,剛想睜眼,卻被一塊布矇住了眼睛。
“別動……”夜君深的聲音低沉又有些沙啞,我聽在耳朵裏,卻覺得格外的撩人心魄,簡直像是一股電流竄過,骨頭都感覺酥酥的。
“可是,我好冷!”我弱弱的道,真的是好冷,夜君深這死鬼玩的什麼花樣,竟然讓老孃躺在冰塊上,想凍死我麼。
我剛說完,就感覺全身都衣服都不翼而飛了,整個身體都暴露在空氣中,下一刻,夜君深高大健碩的身體壓了下來,我立刻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戰慄,戰慄中,我聽見他聲音粗噶的道:“別怕,馬上就不冷了……”
顛鸞倒鳳不知幾回合,更不知道我死去又活來多少次,夜君深簡直像是機器一樣不知疲憊,更奇怪的是,每一次結束,我明明已經累得要死,卻馬上又像衝了電一樣精神百倍……
我們的身體和靈魂都毫無縫隙的契合在一起,我空白的大腦裏只剩下一個念頭,夜君深,老孃真是愛死你了!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牢房中,我頓時真特麼的想罵娘:“夜君深你個死鬼,玩完了就把老孃扔下不管了?下次還讓你進洞老孃名字倒着寫!”
我罵罵咧咧半天,才發現身旁擺着什麼東西。
我爬起來一看,竟然是一顆碩大的夜明珠,陰暗的房間整個都被它照亮,還有一個熟悉的東西,卻是跟弄丟的那個鐲子一模一樣的另一個……我立刻感動得要死,後悔剛纔怎麼一時口快把夜君深給罵了! 我把鐲子套進手腕,手上立刻有一股暖流通過,蔓延到四肢百骸,讓我通體舒暢簡直好的不能再好。
我又舉着那顆嬰兒拳頭大的夜明珠,稀罕的左看右看看不夠,別怪我俗,這可是夜明珠啊,絕世珍寶,還這麼大一顆……我想起有一次看經典傳奇,裏面的主人公有指甲大的一顆夜明珠,估價據說上億……
我猛地跳了起來,老孃這是要發啊!
夜君深你個死鬼,有這麼值錢的寶貝不早拿出來……
我看看左手上的夜明珠,又看看右手上的血玉鐲,發自內心的笑了,找個鬼男人福利還真是不錯啊!
等等,我忘了我現在還揹着殺人犯的罪名被關在牢裏呢,就算有再多寶貝又有個毛用……我沮喪的坐在牀上,不停的唉聲嘆氣。
這時,牢房的門突然打開了。
走進來一個警察,對我道:“何必,你可以出去了。”
“什麼?”我不敢置信的從牀上跳起來,問:“爲什麼?”
那警察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我,道:“兩宗殺人案的兇手都來自首了,你不是兇手,自然可以出去。”
“怎麼,這地方還沒待夠?”
我連忙搖頭道:“呆夠了呆夠了!”這地方我這輩子都不想再進來。
站在監獄門口,聞着經過車輛噴出來的尾氣,我心底油然而發重獲新生的幸福感。
我對自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何必,你的好日子要來了,加油哦!”
我剛要走,突然開過來一輛賓利,“吱嘎”一聲響,車子停在我面前,車門打開,顧浩天的大長腿伸了下來。
“顧總……”我着實意外,顧浩天居然會來接我。
看他那天黑着臉摔凳子而去,我以爲他再也不會鳥我了。
他走過來,遞給我一塊豆腐,道:“吃了吧,去去黴氣。”
說話的時候,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冰塊臉居然微微有些紅,我驚奇的瞪着眼睛看着他,心裏覺得真是不可思議,高冷男神傲嬌boss買了塊豆腐來給我去黴氣……
我接過豆腐,道:“謝謝顧總!”其實我還想問問他,這豆腐是不是他親自去買的,顧浩天在市場躋身一羣大媽中買菜,那情景光想想我都能把自個兒給樂死。
不過還是算了,我要開口問了,顧浩天肯定傲嬌的噴我一臉然後摔豆腐走人。
“顧總,你的豆腐真好吃!”我便啃着,邊道。
顧浩天的眼神閃了又閃,嘴角有些抽,很快轉過頭,我再也看不見他的表情了。
吃完豆腐,我上了車,顧浩天載着我去到了他那兒。
我以爲他是讓我去收拾東西走人的,結果我拎着行李下來的時候,他兩手水淋淋的從廚房走出來,看見我手上的行李,臉色“刷”的黑了下來。
“何必,你要走?”
“嗯……呃……是的。”說完,我見顧浩天的臉更黑了,心道他難道覺得我過河拆橋有事賴着沒事就走,忙解釋道:“那個,顧總,這些天真是麻煩你了,我這就回去了。”
“哼……”顧浩天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那顧總,我走了,再見。”他不說話,我就當他默認了,我提着東西往門口走,心裏隱隱有一絲不捨:這麼好的房子啊,住的我還挺舒服的……
我剛拉開門準備走出去,顧浩天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何必,你站住。”
又怎麼了?我疑惑的回頭,顧浩天已經走到了我面前,兩眼直直的看着我。
他的眼神灼熱的讓我有些不好意思直面他,於是低下了頭。
顧浩天道:“你就住這兒吧,回去了有事誰照顧你。”
我去,我猛的擡頭,看着顧浩天,心裏感動的稀里嘩啦的,眼睛都有些溼了,心道我何必怎麼這麼好命,遇上這樣夠意思的老闆,不過,我怎麼能繼續住下去呢,這又不是我的家,而且夜君深那死鬼發了話了,讓我回我那鴿子籠去,我要還住這兒,夜君深來了不得把我掐死……
我心虛的道:“謝謝顧總的好意了,那個,其實,我孩子他爸回來了,我回去他會照顧我的。”
顧浩天英挺的濃眉一下就皺了起來,眼神裏閃着疑惑和憤怒,聲音有些大的對我吼道:“何必,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他算什麼男人,你懷着孕把你扔下那麼長時間不理不睬,他說回來你就屁顛屁顛的迎上去拿你熱臉貼人冷屁股?”
我被顧浩天噴的連連後退,心裏真是莫名其妙的很,老闆再好至於這麼關心下屬的私生活麼?
顧浩天邊說邊向我逼近,我害怕的連連後退,最後,他把我逼到了門道旮旯裏,兩隻手撐在牆上,把我圍困其中,我兩的距離有些近,近的他說話的時候,溼熱的氣息都噴到了我嘴脣上。
他說:“何必我真搞不懂,你特麼怎麼就不能矜貴點,非要把自己弄的那麼下賤!”
下賤!我聽到這詞,眼淚一下就噴涌出來了,是我,我是下賤,可是,“顧浩天,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你知道什麼?”
我扔掉手上的行李,擡頭衝着顧浩天喊:“矜貴?你以爲我不想矜貴麼?可我哪裏有矜貴的命,你不是調查過我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媽改了嫁對我不理不睬,我一個人是多麼艱辛的苟延殘喘到現在!”
“別的女孩每天打扮玩樂,嬌滴滴的被父母被男人捧在手心裏,我呢,從十二歲開始,我每天爲了生計到處打工,洗碗端菜掃廁所,只有有錢,什麼活兒我都幹……”
說到這兒,我心裏的委屈已經徹底憋不住了,我恨恨的質問:“顧浩天,你覺得這樣的我,憑什麼矜貴?”
“我就不該跟你有任何交集,你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跟你的矜貴女神何瑩瑩好好過日子去吧,以後我死我活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我說完,使勁推開顧浩天,拿着我的行李頭也不回的走人了!
一路上,我眼淚不爭氣的往外滾,惹得路過的行人紛紛注目於我。
我就想不通了,他顧浩天算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這個管我那個……鬱憤中,我不小心踢到了到了路面上翹起的石板,頓時一個趔咀往下趴去,眼看就要摔個狗啃泥……
“必必……”我聽到了矢澤的聲音,然後,我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矢澤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滄桑,下巴上長滿了青色的胡茬子,但他的眼神卻更加溫柔似水了,他緊緊的抱着我,道:“你跑去哪兒了,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麼?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多想……”
簡直虛僞的噁心!我站穩了腳,憤怒的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動,我於是張嘴狠狠的咬了他的肩膀一下。
“嘶……”他吃痛,終於放開了我,居然還滿臉受傷的表情質問我:“必必你這是做什麼?”
“呵呵……”我冷笑了兩聲,鄙夷的看着他依舊俊逸非凡的五官,道:“我都已經聽到了,去母留子!矢澤,你覺得還有必要演麼?”
矢澤臉上閃過疑惑,很快神情變成了然,最後,又變成了心痛欲絕,深深的看着我道:“原來你都聽到了,難怪你會離開……可是必必,你真的誤會了,我從沒有想過要真的那樣做,我一直在想其它辦法,就算我師叔真的要把你怎麼樣,我也會拼命阻止的……”
矢澤很激動的說着,我卻絲毫沒有動容,男人的話,誰信誰是傻逼。
矢澤繼續道:“必必,你失蹤的這些天,我每天吃不下睡不着,跟丟了魂似的……我這才明白,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那一副大情聖的樣子,惹得幾個圍觀的女孩子都爲他傾倒,對我指指點點的說我不識擡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