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的確想過收拾他,考慮到兩國建交,我原本準備等議長閣下離開后再動手,這次有人在我前面了。」
「我想我知道是誰了。」
姜南初輕聲的說,如果沒有估算錯誤,應該是雲暮那傢伙吧。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姜南初,但姜南初並不覺得快樂。
她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回報他的,她只能永遠將他當做一個朋友對待。
回到酒店,姜南初看了一會兒書,時間慢慢過去,很快指向晚上。
晚上九點鐘,這個時候,陸司寒一般都在看書,姜南初試著撥打視頻電話過去。
視頻通話整整過了三十秒才接通,姜南初發現場景是在汽車上。
「好呀,讓我抓到了吧。」
「陸司寒,大晚上的你不在家,是準備去哪裡呢?」
姜南初氣鼓鼓的說,昨天管她這麼嚴,今天自己出去浪了。
呵,男人!
「我有些急事要出門一趟,只需要一個小時就可以。」
「南初,先不聊了,等我到家聯繫你。」
「等等,什麼事情要晚上去辦?」
話音還未落下,手機已經掛斷電話。
「哼,別指望我再打電話給你!」
姜南初氣的將手機扔到一邊,抱著抱枕入睡。
但平時都是聽陸司寒的晚安才能睡著,今天沒有,總感覺缺少了很重要的東西。
錦都深夜的柏油馬路上,一輛勞斯萊斯穿梭在城市高大氣派的建築中。
陸司寒掛斷姜南初的電話,轉而重新接入另外一段語音。
「司寒,看在我們從小認識的份上,你救救我吧。」
「如果你再不來,我真的會被爸媽打死的。」
「求求你,求求你——」
松本葉子悲哀的聲音從裡面出來。
陸司寒聽著十分不忍心,從小一起長大,只相差半歲的妹妹。
怎麼能親眼看她受到磨難,無動於衷呢?
原本這種事情陸司寒可以交給沈承處理,但偏偏沈承不在錦都,祝林的身份還不夠去和松本青山要人。
陸司寒只能親自前往松本葉子如今所居住的小洋房。
抵達小洋房,陸司寒直接按響喇叭,裡面的女傭打開鐵門。
天空飄起細細微微的小雨,陸司寒長腿邁下車,朝著大廳走去。
「司寒,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葉子在哪裡?」
陸司寒直接沖畢芳要人。
「葉子——」
「葉子,人不舒服,早早睡下了。」
「說謊!」
「畢姨,我敬你是長輩,但是你也應該拿出長輩的架子來。」
「松本葉子已經26歲,她不是16歲,更加不是6歲的孩子。」
「你再這麼毒打她合適嗎?」
「我真的不明白,你的心究竟是怎麼做的,你怎麼可以對親生女兒下這麼狠的手。」
「葉子難道做的還不夠優秀嗎?」
陸司寒斥責,質問道。
畢芳抿抿嘴,一言不發。
「陸先生,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們如何對松本葉子是我們的事情。」
松本青山從二樓下樓緩緩說道。
「這裡是錦都,松本葉子的事情就和我有關,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們這對夫妻在家暴,我會請律師和你們好好談談!」
陸司寒說完大步朝二樓走去。
一間小小的房間,松本葉子像條死狗一般匍匐在地上,她的大腿,胳膊,背部滿是腳印。
松本青山與畢芳多麼聰明吶,他們知道女兒是秘書長,知道女兒每天都要出入重要場合,所以故意不打臉,只打身體。
「司寒,救救我,我好痛。」
松本葉子紅著眼眶,瑟瑟發抖的說。
「別怕,我帶你走。」
陸司寒直接打橫抱起松本葉子往外面走去。
他是位高權重的繼承人,松本青山與畢芳哪裡敢攔住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陸司寒抱走松本葉子。
汽車引擎聲傳來,確定他們離開洋房,松本青山似無事發生一般,坐在真皮沙發上。
「老爺,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您所希望的軌跡發展,想必不久後會傳出松本葉子與陸司寒的婚訊。」
「但願松本葉子不要再讓我失望了吧。」
松本青山抿了一口綠茶開口說道。
名流世家都喜歡重男輕女,但松本青山卻覺得還是女兒好。
女人永遠都是對付男人最有利的武器!
勞斯萊斯在街道上疾馳,陸司寒脫下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你別怕,現在已經安全了,我先送你去醫院。」
「千萬不要。」
「我現在的身份一旦被人拍到去醫院,一旦被挖出家暴的事情,爸媽肯定完了。」
松本葉子連忙握住陸司寒的手腕阻止道。
「葉子,你不能永遠都這麼軟弱下去,他們對你做的還叫做人事嗎?」
「你已經長大,你完全可以掙脫他們的牢籠。」
松本葉子低垂下頭不說話。
「好,是我多管閑事了,不想去醫院,你準備住哪裡?」
「我在瑞豪酒店訂下房間,你送我過去好嗎?」
「沒問題。」
陸司寒調轉汽車方向,趁機看了眼時間。
現在已經是九點四十五,不知道能不能趕回去和南初解釋。
想到這,陸司寒輕踩油門,提高速度。
酒店五十五分,陸司寒與松本葉子抵達瑞豪酒店。
看著松本葉子一瘸一拐的樣子,擔心她遭遇不測,陸司寒好人做到底,送她上樓。 劉金花說到難言處哽咽了一下,接着又說了起來:“當時的我很想反抗,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身體已經不聽我的使喚了。我很喜歡我的這份工作,喜歡這個城市。雖說離家有些遠,但是這也是我不二的選擇。就是這樣,我成了李建軍的肉慾工具。一連幾次…我恨他!我恨透了他!但是…又無法去反抗…”
“爲什麼?!爲什麼最後不去試着去揭穿他!反而去庇護他呢?!”蘇夢妍憂愁的急忙問道。
聽到這話,劉金花苦苦的笑了笑,說道:“呵呵,當時的我太天真了。本來以爲,做過交易後,很快就會給我轉正!沒想到,轉正這一件事,竟然成了我的命脈。直到三個月前,我還是一個實習生!最後他玩膩了,一紙合同就把我打發走了。哼,很可笑吧…庇護他,是因爲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即使扳倒了他,他背後還有更深層次的人!同樣,那些醜聞也足夠讓我在這裏無法再生活下去!呵呵呵…”
劉金花苦苦的笑着,蘇夢妍臉色非常的哀傷難過,小八在一旁心裏都不免對她產生了一點同情。
“好了!這就是整件事情的經過!你們滿意了嗎?!”
劉金花臉上已經打上了一層霜,近乎絕望的看着小八。
小八沉默了,過了良久,他的手指開始划動了起來,口中唸唸有詞。
“爰有奇器,是生萬象,八卦甲子,神機鬼藏!奇!”
小八大喝一聲,頓時周圍金光四起!整片花園都被一片金光照射的透亮,蘇夢妍和劉金花兩人都被這金光刺的睜不開眼睛。
“好了,你可以睜開眼了,我想你應該想和這個無辜的孩子說點什麼吧?”
說話間,金光漸漸斂去,四周再次恢復到了之前的晦暗。
老婆大人,名正言順 劉金花發現金光斂去,這才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看向了小八,看向了小八指向的那個位置。
發現,就在她的不遠處,居然凌空漂浮着一個渾身白袍披頭散髮的女人!
這時,那個女人漸漸地擡起了頭,看向了劉金花。劉金花看到那個怨氣鬼女人的模樣時,瞬時驚呆了。
“呼~!”
劉金花驚叫一聲,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的嘴。
這時蘇夢妍聽到聲音,也要睜開眼睛去看。小八見狀,連忙衝了過去,擋在了她的身前,輕輕地捂上了她的眼角。
“幹什麼啊?”蘇夢妍嬌柔的說道。
小八沉聲:“別看!免得晚上做噩夢!”
聽到這話,蘇夢妍臉蛋一紅笑了出來。杵在原地,靜靜的享受着被小八捂着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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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金花此時徹底是驚呆了,她發現在她不遠處的那個鬼,居然長得和她一模一樣!臉色煞白,皮膚乾涸,就像是飢寒交迫在海上苟活了許久的自己一樣!
“嗚~”看到這兒,劉金花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傷心欲絕的哭着了,捂着嘴不敢出聲。隨即,“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面朝着那個女鬼深深地磕下了頭。
“嗚嗚嗚嗚~孩子,媽媽對不起你~!媽媽讓你受苦了~嗚嗚嗚…”
劉金花跪倒後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
小八扭着頭看着背後的兩人,見這時,那個女鬼居然神色一鬆,慢慢的笑了….
“我不怪你…”女鬼嘴脣微動,慢慢的笑了。
聽到這話劉金花一下子愣住了,猛地擡頭看向了那怨氣鬼。
見這時,怨氣鬼已經微笑着看向了小八。
“謝謝你!我答應你,你們人間的人就由你們人來處置好了~!記得一定要讓這個傷害我母親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女鬼說完,小八肯肯的點了點頭。
然後那個怨氣鬼居然慢慢的飄到了劉金花的身前,同樣的跪倒在了劉金花的面前,一臉溫柔的看着她,說道:“媽,今生我只能做您三個月的孩子,但願下輩子,還能投胎到您肚子裏,還能做您的孩子,好好孝順您…”說着,那怨氣鬼的身體已經開始零星飄碎,化作點點藍色星芒,開始一點一點的消逝。
看到這兒,劉金花慌了。
“孩子!孩子!”
劉金花不知所措的呼喚着,想將她挽留,可是無論如何都觸碰不到那藍色星芒。
她笑着,從下到上開始一點一點的飄散,那身體最終留下的是那怨氣鬼溫柔的笑容….
藍色星芒徹底消散了。
四周再次迴歸到了之前的晦暗,劉金花呆住了,宛如丟失了魂一樣。一下子癱倒在地。
這時,小八也是放下了擋住蘇夢妍眼睛的手,走到了劉金花的面前,深深地望着她。
“好了,劉老師您別傷心了。她已經原諒你了。”小八淡淡的說着。
這時劉金花哀傷的擡起了頭看向了小八,說道:“她去哪了?”
劉金花用幾乎哭的腔調調說着,小八聽後長呼一口氣,淡淡迴應:“感謝你敢於承認錯誤!得到了他的原諒,化解了他心中的怨念,現在他已經轉世投胎去了…”
“投胎去了嗎…”劉金花喃喃自語。
這時,蘇夢妍走了過來,說道:“劉老師,您也不用太傷心了。孩子是您的孩子,但有一半是那個禽獸的骨血!傷害了她的,並不是您一個人!更多的是因爲那個禽獸!”
蘇夢妍憤恨的說着,小八聽了會心一笑的看了一眼蘇夢妍,心想:“這個妮子果然厲害,三言兩語就將仇恨轉移到了李建軍身上了!”
見這時,劉金花雖然沒有徹底好轉,但是神情明顯鬆緩了許多。
小八見狀,接着添油加火道:“老師,那個禽獸禍害的不止您一個人!如果不制止,今後還會有更多像您這樣的人遭受迫害!您忍心嗎?忍心這個傷害了您孩子的人,再這樣逍遙法外下去嗎?!”
這時,劉金花一下子愣住了。
她沉思了很久,小八和蘇夢妍一直在身邊期待的看着她。
過了很久,她站了起來慢慢的開口。
“好….”
聽到這話,小八和蘇夢妍頓時笑了… 第470章賭上一條命,他也願意幫幫她
「葉子,你沒有好媽媽,好爸爸。」
「但是我與你也算從小一起長大,你可以把我當做哥哥看待,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我會幫你。」
「我不希望看你一錯再錯,我知道你是善良的女孩子,有些事情做出來是迫不得己。」
短短的一段路,陸司寒忍不住同松本葉子說出幾句心裡話。
松本葉子一直以為她的心已經足夠堅硬,已經足夠冷血,但此刻還是被感動的紅了眼。
可感動又能如何,沒人救得了她,陸司寒根本不清楚事情發展到如何不可控制的地步。
兩人抵達房間門口,松本葉子拿出房卡開門進去。
「司寒,你不是說我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找你嗎?」
「我現在就有一些話想要對你說,我們能進去聊嗎?」
「好。」
陸司寒率先進入套房,入鼻是一股甜膩的香味,隨後整個人頭暈目眩。
房間內有問題!
有這個認知,陸司寒立刻想要轉身出去,但是松本葉子已經牢牢將門鎖住。
「葉子,我一直把你當做妹妹看待,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
陸司寒死死咬著牙說,他感覺到身體的變化,整個人都在不斷發熱,發燙,叫囂著想要爆發。
「司寒,不要怪我,我不比姜南初差。」
「你娶了我,你能夠得到松本集團的財富,戰叔叔很也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