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霧彈威力強大,這一陣子,催淚黑霧應擴展至大廳內的每一個角落,塞滿每一寸的空間。
催淚氣體,會令在黑霧中不能視物的人,產生強烈的反應,刺激他們的氣管,甚至使人休克和暈眩。
可是車外平靜無波。
驚駭人的事發生了。
黑霧向上升起,飛快消散。
活似有無形的吸管,把所有氣體一下子怞離了這個空間。
先前的景象:華麗皇宮般的大堂,持槍印度大漢,依然故我。
那聲音又通過傳聲器響起,平靜地道:“兩位貴賓,真是對不起,忘了向你們介紹,眼下你們的座駕,被罩在一個半圓形的巨大防彈玻璃罩內,這罩子妙用無窮,其中一項就是能把空氣怞離,變成半真空的狀態,當然也能輸進任何氣體,是我特別爲貴客想出來的設計,兩位以爲如何?請多指教。”他的話謙恭有禮,內容卻充滿威嚇的味道。
試想假若活人在罩內,給怞成真空,那種血管爆裂的死亡,確是不忍卒睹。
凌渡宇用神一看,車外確有一若現若隱的玻璃層,剛急於行事,又是意料之外,居然看漏了眼。
他們也算倒黴,步步失策,處於完全被動的劣勢。
凌渡宇向沈翎笑道:“你是好事多爲,這樣處心積慮,挖盡害人心思的好朋友,也給你招惹回來。”
沈翎舒服地挨坐在巫位內,嘆道:“兄弟!我早曾向你指出,人生是無奈和悔恨交織而成的,否則也不算人生……”
男子的聲音插口道:“說得好!說得好!沈大博士既能對人生有如此深切的體會,我們談起上來,就更易談得攏了。”
凌渡宇皺起眉頭!這男子語有所指,像要進行某一項事物的談判。
沈翎這時答道:“少說廢話了,有什麼儘管說出來吧!”他的樣子有點不耐煩,一副全不知對方要說什麼的神態。
一陣印度“悉他”(SITA)音樂響起,清脆的每個響音,都像欲語還休、纏綿難斷,予人濃得化不開的感受。
音樂諷刺地從計程車內的傳聲器傳出,使人感到忸怩而不自然。
大廳輝煌的燈光暗黑下來,直至伸手不見五指。
漆黑裏亮起熊熊的火焰。
四名身穿印度華服的美女,捧四個各燃燒十二枝洋燭的大燭臺。由遠方緩緩走近。
她們身後踉另一美女,捧一個香爐,煙霧嫋嫋而起,在大廳的上空升出一團輕柔的煙霞。
她們之後是一隊五男一女組成的樂隊,持悉他、長笛、鼓,邊行邊奏,傳聲器的音樂,從他們而來。
可惜隔了玻璃罩,聞不到外邊騰昇的香氣。
儀仗隊走至玻璃罩前,分兩邊站立。
音樂停下。
一名全身銀光閃閃的男子,龍行虎步地現身走來。 第3336章
「第三位評委是來自歸元宗的二長老敏長老,第四位是我們四海國的國君,在國君身邊的是四海國的三王爺!」煙老側身讓身後坐著的五個人露出身影,分別的介紹道。
「哇,沒想到我竟然能看到四大宗門的長老啊,真的是太幸運了啊!」
「是啊,竟然是四海宗的人都來了,今天我們真的是太幸運了啊!」
……
周圍的觀眾們不斷的議論道。
「下面我宣布一下本次四海盛會的具體規則……」
「等一下……」煙老沒說完就被身後的一道聲音打斷道。
煙老和眾人一看,竟然是歸元宗的敏長老!
也是幾個人中,唯一的中年婦人!
墨九狸發現,從高台上的人出來后,夏老就變的很奇怪,似乎很害怕高台上的人發現他似的,總是不敢去看高台上!
就像這會兒,聽到高台上那位中年婦人的聲音后,夏老的身體都忍不住緊繃了起來,一下子坐的直直的!
「夏老,你沒事吧?」墨九狸擔心的問道。
「咳咳……我能有什麼事情?我當然沒事了!」夏老心虛的說道。
「恩,沒事就好,高台上的那位敏長老,你認識嗎?」墨九狸好奇的問道。
「不認識!」夏老立即說道。
說完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反應太快了,又看著墨九狸尷尬的笑了笑道:「小徒兒啊,歸元宗那麼多人,師父我自然不是每個都認識的啊……」
墨九狸卻給了夏老一個我懂的眼神!
真以為自己是小孩兒啊!
分明對方剛才都說了,敏長老是歸元宗的二長老,而夏老她沒記錯的話是歸元宗的大長老,說不認識也太假了吧!
「敏長老,有什麼事情嗎?」煙老好奇的看著打斷自己的敏長老問道。
「大長老,我覺得你還是來到上面坐著比較合適吧!」敏長老卻起身,直接來到煙老身邊,看向下面的夏老故意的說道。
瞬間,眾人的視線,全部跟著敏長老一起落在了墨九狸身邊的夏老身上!
同時,東鳳國眾人的也都被在場無數的視線,看得十分的不自在!
夏老心裡暗罵一聲該死的,但是他太了解敏長老的為人了,於是只能站起身,等了眼上面的敏長老說道:「不用了,我還是坐在我小徒弟身邊給她助威好了,敏長老你就別鬧了,四海盛會重要!」
敏長老聞言眼神落在夏老身邊的墨九狸身上微微一愣,她倒是沒想到大長老竟然收徒了?
敏長老看向墨九狸善意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好吧,但是我還是要跟幾位說一聲,既然我們歸元宗的大長老也在,那這次評委,就有大長老來吧!」
「無妨,既然歸元宗的大長老在,兩位一起就是了!」四海宗的許長老笑了笑說道,其餘幾人聞言也看著煙老點了點頭,表示他們都同意。
「好,那麼我們的評委還有一位,是坐在下面東鳳國區域的,歸元宗的大長老夏老!」煙老再次宣佈道。
聞言,很多人的視線都看向了東鳳國的方向,其中扶桑宗等人,看到芍藥的時候,更是怒不可及! 他一直走到玻璃罩前,面上帶從容的笑意,同兩人躬身見禮。
他年紀約在四十上下,面目非常英俊,身形修長,頭巾正中,嵌了粒最少有十卡的金鋼火鑽,在燭光下閃跳九土,配他身上的印度華服,配合儀仗隊的聲勢和排場,確有尊貴迫人的氣勢。
沈翎面色微變。
凌渡宇深悉沈翎約爲人行事,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冷靜,知道來者大有來頭,偏是冷冷哂道:“好!戲看完了,有屁快放!”
那人毫不動怒,微笑道:“不愧是沈翎的朋友,有膽識。”他的聲音在車內的傳聲器響起,正是剛的聲音。傳聲器成爲對答的橋樑。
這種方式的會面,亦屬別創一格了。
那人續道:“沈博士!只不知你的朋友能否代表你說話?”
沈翎冷笑一聲,道:“當然可以!王子!”言罷推門下車。
凌渡宇心中一震,他知道這人是誰了。
印度可說是世界上階級尊卑區分最嚴格的國家。
迸印度有四個種姓。
印度雖是宗教繁多,卻以印度教爲主。印度教奉爲聖書的《摩奴法典》。把四個等級的種性起源,歸於梵天(造物者)身體的四個部份,即婆羅門是“梵天”的嘴,利帝利是雙臂,吠舍爲大腿,首陀羅生於兩腳,是故各有地位尊卑,無論生後有何作爲,都不能變更這天生的身分。
隨社會分工日益精細,原來由婆羅門以下至首陀羅的四個等級,覆被細分爲許多等級的亞種性,日趨複雜。
種性之外,又出現了大批“不可接觸者”,乃最受歧視的賤民,幹最低下的工作,不能同其他種姓的人接觸,不許進入寺廟或公共場所半步。
印度獨立後,訂立法律禁止種姓歧視,但在農村裏,種性制度仍然被保存下來,對賤民的迫害無日無之,以致在一九七八年,印度北部的廣大“賤民”,舉行大規模的示威,種姓制度的倡行者才稍爲收斂。
可是種性制度早滲透到社會生活各方面,蒂固根深。
而王子正是支持種姓制度的最代表性人物。
他自稱是十四世紀時印度教徒統治的維查耶那加爾王國(一三二六一六四六)
的後代,以種性最高階層婆羅門自居,認爲整個印度文明的衰落,原因在於種姓制度的崩潰,違反了梵天的旨意,所以力圖恢復這“神聖的制度”,復興印度。
他積極從事政冶活動,希冀在獲得足夠的政冶力量時,重建昔日種姓社會的“光輝”。
通過賄賂、威凌、暗殺種種卑鄙手段,王子在政壇逐漸冒升,想維護特權的社會上層都起而支持他,以至王子的影響刀日益坐大,幸好一九七八年的大示威,民主力量擡頭,王子從政壇上垮了下來。可是他並沒有放棄他的瘋狂念頭,憑龐大的支持力量,王子開始從事印度境內各類的罪惡活動,成爲印度黑社會最有實力的大亨,連政府也不願輕易惹他。
他的野心極大,想憑恃他罪惡的力量,捲土重來,重建昔日印度教大帝國的光輝。
凌渡宇所屬組織抗暴聯盟,會刊下了一張世界各地危險人物的黑名單,王子排名十九,由此可見此人的可怕。
凌渡宇悶哼一聲,推門下車。仔細打量起對方來。
王子的眼光極之銳利。凌渡宇的神態立時引起他的注意,向沈翎道:“無論你的朋友能否三與你我問的談判,亦請你先介紹他的名字和身分。”
沈翎斷然道:“不用多此一舉,一切事和他沒有半點關係,兩小時後他飛往紐約,你最好不要延誤他的班期。”
王子道:“只要告訴我飛機的公司和編號,我可以保證飛機在機場抱候貴友的大駕。”
凌渡宇笑道:“很對不起,現在我決定不走了。”
沈翎霍然望向凌渡宇。
凌渡宇回望對方,眼中射出堅決的神情,沈翎無疑陷在極大的危險裏,教他怎能離去,心中嘆道:“楚媛!對不起,我要失約了。”
沈翎沉聲道:“凌!你一定要走一。”
凌渡宇聳起肩胛,道:“既然每條頭髮都被編了號,走與不走,能改變得了什麼?”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沈翎爲之氣結。
凌渡宇轉向面帶微笑的王子道:“殿下!可以轉入正題了嗎?”當他說殿下時,語帶呼喝,只有諷刺的意味,毫無尊重的意思。
王子閃過一絲怒色,他自比爲梵天的使者,認爲自己天生高於衆生,最忌別人的不尊重,不過隨即泛起笑容,道:“好!好!”
沈翎知道他對凌渡宇動了真怒,日下只是強壓怒火,可是這等事避也避不來,插入道:“說吧!”
王子沉默片晌,道:“無論你掘了什麼出來,我也要佔四分之三。”
沈翎呆了一某,道:“你說什麼?我一點也不明白。”
凌渡宇更是丈八金剛,摸不頭腦。
王子眼中爆出凌厲的光寒,罩定沈翎,忽地仰天在笑起來,好一會才停下,眼中寒芒有增無減,陰陰地道:“你可以瞞過別人,又怎能瞞得過我,在我的土地上,沒有任何事可以瞞過我,我是梵天派來的使者,天註定我來重建帝國的光輝。”語氣中充滿瘋狂的味道。
四周的持槍大漢一齊以印地語狂叫起來,道:“重建帝國,還我光榮!”
沈、凌交換眼色,這是個可怕的狂人和瘋狂的組織。
大廳內一時間靜至針墮可聞。
王子負手背後,踱起步來,道:“你可否解釋給我聽,你和白理士石油開採公司是什麼關係?”
沈翎淡然道:“我是他們的顧問。”
嬌妻難追 “顧問?”王子不屑地道:“自理土石油開採公司,三年前纔在英國註冊,而註冊的人,就是你:大名鼎鼎的探險家、收藏家沈翎博士。”
沈翎若無其事地道:“那又怎樣?”
王子輕笑起來,道:“並沒有怎樣,不過你可否解釋給我聽,爲何貴公司註冊以來,一滴油也沒有在別的地方開採過,而千里迢迢,來到這地方,你看上了印度什麼?石油?
那真是荒天下之大謬。印度的石油無論品質和儲量,都遠比不上其他的產油國。印度的總儲油量,估計在四億六千噸之間,而產油國加沙烏地阿拉伯,是二百三十一億噸,那是小巫大巫之別,要採油,爲什麼來到印度?”
沈翎以微笑回報,道:“那些產油國的開採權,早給了其他的大公司,那輪得到我!”
王子笑道:“說的也是,不過敝國的石油,絕大部份分佈在西部馬哈拉施特邦的近海區域和東部的阿薩姆邦,爲何你向敝國租借來開採石油的地方,卻是我國北部聖河和聖城問的一塊一滴石油也沒有的荒地?而且不可不知,那是一個經常的地震區。”
這時連凌渡宇也奇怪起來,王子所說的聖河,指的是恆河,被印度人奉之爲女神、母親。
印度教徒甚至稱恆河爲“恆媽”,在印度有至尊崇的地位。
聖城指的是印度教徒朝拜的中心地:瓦拉納西,位於恆河的西北岸。相傳是婆羅門教和印度教的主神溼婆神在六千年前建立的,好比伊斯蘭教的麥加、基督教的耶路撒冷。
沈翎面色不變地答道:“這是敝公司的商業祕密,不過,貴國已批准了我開採的申請,這或可以說明我提供的資料,是有一定的說服力,否則如何獲得開採權。”
王子微一錯愕,又大笑起來。笑聲極盡嘲諷的能事,好一會才強止笑聲,道:“唉!
堂堂的大博士,居然天真若斯,以爲你那區區數十萬美元,可打通政府上下所有關節,告訴你,若非我在背後大力促成此事,你再費多一百萬元,亦只是石沉大海,那時拖得你十年八年,看你能怎樣。”
凌渡宇心下對王子重新估計起來,王子的影響力,固然不可輕視,但他更可怕的地方,是在背後暗暗出手,直至沈翎不能收手,纔出面來談判,那種陰險深沉,纔是怕人。
直到這一刻,他還不知沈翎的葫蘆裏賣些什麼藥。看來王子也不知道。
沈翎躬身施禮,道:“那就真是要多謝閣下的鼎力支持了。”
王子麪色一沉,道:“半年前,你從世界各地訂了一批鑽探的器材,全部是最先進的第一流設備。例如鑽探用的”聚晶鑽頭”,比一般的炭化鎢鑽頭速度至少快了六倍。
只是這筆投資,便是天文數字,難道只是爲了在地上弄個深井便了事?”
沈翎嘆道:“好!丙然名不虛傳。”
王子傲然道:“爲何你不說要採煤、鐵等等,那應是更有說服力的,於是我想到:
你要採的是地下某處深埋的事物,只有石油的開採法最適合。但那是什麼?”
沈翎道:“那是一個寶藏!”
王子精神一振,道:“誰的寶藏?”
沈翎沉聲道:“爲什麼我要告訴你。”
王子暴跳起來,豹子般彈前,兩子撲上玻璃罩上,他戴在手指上的三隻大鑽石戒指,和穿在惋上的碧玉手鉅,撞上玻璃罩面,發出連串清脆的響聲,像只籠中的猛獸,同觀看它的人張牙舞爪。
王子獰笑一聲,狠狠道:“沒有我的同意,休想從印度撿走一塊石頭,你會發覺沒有人來和你工作,所有器材都會無故被毀,甚至你們的身體,也沒有一寸地方是完整的。”
他的神色忽轉溫和,微笑後退,躬身道:“你說!我有否資格聽你道出原委?”
凌渡宇面含冷笑,亦是心不暗驚,以王子在印度的勢力,沈翎的開採大業確是寸步難行。
即管和他合作,此人暴虐兇殘、喜怒無常,如伴虎眼,想想也教人頭痛。
對於王子的威脅,沈翎毫不動怒,上上下下打量了王子好一會,好整以瑕地道:
“看來你的資格也可勉強湊合。”
王子道:“如此我洗耳恭聽了。”
沈翎道:“說之前,讓我們先談妥條件。”頓了一頓,才加重語氣道:“無論有什麼收穫,是一人一半,你並須以你的神來立誓,保證你不從中弄鬼,否則一切拉倒,就當所有的事均是白做。”
王子目光灼灼,深深的緊盯沈翎,後者面帶微笑,毫不畏怯地回望,甚至帶點挑戰的味兒。”
一時玻璃罩內外,靜至極點。
王子打破僵持,道:“好!我答應你,你們不要弄鬼,否則莫怪我反面無情。”說罷緩緩轉向北方,立下了誓言。
沈翎正容道:“在公元前一百五十年,大一統的孔雀王朝滅亡,整個印度次大陸陷進前所末有的混亂裏……”他面上現出回憶的神情,好像曾親身經歷過這一切,事實上當然不是,卻顯示了他對印度歷史的認識和深厚的感情。這是一個偉大的探險家成功的基本情懷和條件。
沈翎眼望向上,如夢如幻,續道:“南印度,分裂爲潘地亞、哲羅、朱羅三個勢均力敵、鼎足而立的王國。北印度,是名的笈多王朝,雖乃偏安之局,經濟和文化卻是空前繁榮。可是,月氏人、貴霜人等外族相繼入侵,到了王朝後期,匈奴人成爲了最大威脅,國家滅亡在即……”
王子眼中射出瘋狂嚮往的火焰,無論他是怎樣卑鄙可惡,對印度文明的熱愛,是無可置疑的。
沈翎續道:“當時的君主,對國家文化的狂熱,超出了對生命財富的留戀,他不想珍貴的文物被戰火無情地摧毀,於是建造了龐大的地下庫房,把最寶貴的文物密藏其中,希望後人重新發掘。”
王子道:“你怎能知道?”
沈翎肅容道:“不要問,我曾立下血誓,不可以將這祕密的來源泄露開來。”
王子眼睛光芒閃爍,好一會才平復下來,道:“好!繼續說罷。”
地想到沈翎若非確實得到消息,怎會投下天文數字的資金,進行這龐大的開採計畫,而更重要的是:他只是坐享其成,那管有沒有寶藏,他亦是一無所失。
沈翎道:“笈多王朝滅亡後,匈奴人入統北印,這祕密埋藏在佛教的僧侶中,直至戒日王朝的興起,可是,北印度發生了一次空前的大地震,戒日王雖知道這祕密,再沒有方法掌握寶藏的正確位置,經過無數次發掘失敗後,終於放棄……”
凌渡宇暗忖:這樣的開採,確非當時的技術可以支持,想當時的人一定是心灰意冷下,無可奈何纔會放棄。
沈翎道:“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如果你不反對,我們要離開了,還有很多迫切的事等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