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遞給我一支菸,對我微笑了一下,道:“ 走吧? 找個地方喝一杯?”
我就這麼跟他走了,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想。 就這麼茫然的跟着他來到了一個小酒館兒,兩個人也沒說什麼話,就那麼一直一杯一杯的喝着。
我的酒量奇差,這一次,卻不管怎麼喝,都能保持着心頭的感覺。借酒澆愁的話,都是屁。
酒到三巡,我看着眼前的小天真,問了一個早就該問的問題:“ 你怎麼會來這裏?”
“王胖子叫我來的,他說他信不過你們,跟你們一羣兵蛋子一起,始終是外人,所以,他在來之前,通知了我。”
天真道。
說:
明天下午四點的訪談。 大家一定要來玩啊~
更新的問題,大家都應該知道我是啥脾氣,能寫,有靈感,絕對多寫,靈感沒有那麼多的時候,就放緩劇情,保證更新和每一章都有看點。
相信大家都不願意看到小三兩爲了更新而更新吧? 湊字,誰不會?~ “王胖子?” 我楞了一下,隨即釋然。
超凡藥尊 對啊,他跟着我們,有被a脅迫的成分,也有自己本身對長生不老的好奇,可是跟着我們,“我們”對於他來說,總歸是外人,有所防範也算是正常。
“見到你三叔了麼?” 我問道。
天真有一絲髮呆,搖了搖頭,道:“ 他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尋找他失去的東西,你能告訴我,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麼?”
“你三叔沒有告訴你?” 我問。
“沒有,是悶油瓶兒告訴我的,其他的,他都不說。 算了,當我沒問,我知道,就算你知道,也不會告訴我。” 天真喝了一杯酒道,說話的表情,數不盡的落寞,三叔走後,這個大孩子,改變非常的大。
“那悶油瓶兒怎麼會出現在我住的那裏? ”我這話一問出來,立馬站了起來,道:“不好! 我剛走的時候他被包圍了,現在估計已經被捉了。”
天真拉住了我,道:“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兒。他要是有事兒,那就誰都有事兒了。”
“你爲什麼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我看了你很久,失魂落魄的。” 他問我道。
我就跟他說了,我是如何的被算計,然後那麼多人瞞着看我的笑話的。
他笑了笑道:“ 其實別人騙你你都可以接受,受不了的是那個女的叫什麼來着,秦培騙你對吧?”
“你怎麼知道? 年紀不大,這麼瞭解,這得多麼痛的領悟?”我也笑道,這個,其實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人都受不了自己最親近的人騙,就好像我一直無法釋懷三叔騙我那麼久一樣。”天真道。
“潘子呢?沒有跟來?”我看他又要陷入悲傷之中,趕緊岔開話題道。
“他說累了,想要休息,其實他是放不下三叔在長沙的生意,他說該是三叔的,誰也不能拿走。”
——三爺失蹤後的長沙倒鬥兒界,會亂成什麼樣子,多少人會找三爺報仇,這都可以想象。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我道。
“會的,你回去吧,我想,你應該誤會秦培了,或許她也不知情,只是在你進入房間之後才知道別人的安排呢? 起碼你得聽一下她的解釋,我見過她,不是那種有心機的女孩兒。” 天真勸我道。
“而且,在這裏,你除了他們那邊,也沒地方可以去,我這裏,並不適合你,回去吧,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我先走了。”
他說完,放在桌子上兩張錢,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待在這裏小旅館。
我在此時冷靜下來,想想秦培在當時哭的梨花帶雨跟我解釋的模樣兒,也懷疑自己錯怪了她,還有就是天真說的是真的,在這裏,除了他們那裏,我絕對算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孤家寡人。
天真的錢給的很多,老闆還送了我一瓶酒,剛纔走的決然,現在讓我自己回去,很是沒面子,我就轉到那個招待所那裏,坐在前面的草地上,我相信秦培如果看到我,肯定會來叫我,然後給我一個解釋,再然後我道個歉,說一聲錯怪她了都是誤會,這事兒就可以揭過去了。 全世界都不如你 ——兩口子,不就這麼大點事兒麼? 我需要的,只是一個臺階而已。
事情的發展,沒有出乎我的意料,當秦培哭紅了眼撲到我懷裏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非常幼稚,真的需要所謂的理由和臺階麼? 我在當初甩開她說了那個滾字的時候,不就是沒有了起碼的信任?
沒有道歉沒有解釋,我們倆回了招待所,他們幾個看到我的表情也很平靜,張公子道:“ 這是你的工作,不是嘛? 沒有必要大家都像哄一個小孩子一樣哄着你,你起碼我們可以保證你不會出事兒,之前犧牲的同志呢?”
說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回了房間。
把我搞的也挺不是個滋味兒,整的跟我真的剛纔是無理取鬧一樣,我真走了還好說,問題是我還賤賤的回來了,那滋味兒,真的蛋碎。
我拉着秦培回了房間,其實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悶油瓶兒,我是絕對不想他出事兒的,就問道:“那小哥兒現在怎麼樣了?”
“走了啊”秦培道。“那麼高的樓,他跳了下去,然後毫髮無損的消失在了大街上。”
我舒了一口氣。沒事兒就好,如果他出了什麼事兒,我罪過就大了。
“三兩,對不起,一開始,我不知道張公子跟他們聯手佈局。 他們認爲你那個人有那麼點關係,他不會見死不救的。他剛好,也要來殺掉朱秀華,算是給他一個出現的契機。”
“這個都無所謂,問題是,那個朱秀華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我現在想想她,都感覺瘮的慌,而且你應該也知道的,那就是個飢渴無比的人!我差點被她那啥了!”我道。
“她已經瘋了,就算她是一個正常人,被自己的精神那麼折磨,再怎麼說,這一切的狀況,是在她不經意之間發生的,一個忽然沒有準備的人忽然重生,沒有被自己嚇死就已經不錯了。”秦培笑道。
“而且,你一定會後悔,她現在,整個人都變了呢。” 她神祕兮兮的道。
“什麼我會後悔? 什麼整個人都變了?”我納悶兒道。
“你見了她就知道,她的身體,起了一定的變化,現在,她其實是一個死人,或許你無法理解,但是你知道以後,就會明白她爲什麼會瘋掉了。——她現在已經沒有了心跳,沒有了脈搏,血液凝固,但是她卻還以一種神奇的狀態活着, 我都不知道怎麼去說這個女人了,是幸運,還是不幸?”
“我擦! 我說她怎麼會全身冰冷?!” 我驚道。
“對,就是這樣,她現在的狀態,跟我們之前基地的古屍一樣,她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她還有自己的思維,並且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所以,她對你做的事兒,最開始是色誘的演戲,而後來的要殺你,那時候的她,已經失去了理智,所以不需要去怪張公子,他一開始,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突變,而那時候,已經停不下來了。”
“那就是說,她的這種長生方法,也行不通了? 這又是一條錯誤的路?” 我道。
“也不全是錯,其實我們在最開始的時候,研究古屍的不腐卻能活動,也是爲了長生,但是無法解決古屍沒有思維的難題,a對我說,現在所有急需要的人,都選擇了朱秀華這條路,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起碼可以活着,身體死了就死了,人活的,不就是一口氣兒? 朱秀華的一切都死了,卻能呼吸,奇怪不?”
我一陣惡寒,卻十分理解,朱秀華這樣的,最起碼還活着,也許是我還年輕,無法理解將死之人的恐懼和那種對權力地位的無法釋然,如果換做是我,這麼活着,我寧願死。
“那a的意思是?” 我問道。
“權宜之計,只能這樣,先保證不死,然後再慢慢的找辦法去尋求真正的長生,a說,如果不是朱秀華的事兒,有些人,甚至會願意變成吳三省那樣,博一下。” 秦培道。
“那我們需要做什麼?“我其實隱約的,已經猜到了答案。
“我們就在這兩天,坐船,出海,按照朱秀華的記憶,去尋找那一片曾經她被拋屍的海域,在暗中,會有兩艘船跟在我們後面,只要我們前面路探好,他們就會下去,這兩艘船裏面是誰,我不說,估計你也會明白。“ 秦培道。
我只感覺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是誰,這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我心裏一片的空蕩,那些我平生做夢都無法接觸到的人物,而此時,我將作爲先驅者,去爲他們探路。
並且要把他們送入一個未知的空間裏。
責任,壓力? 還是無奈的情緒充斥着我的腦海,我只感覺前所未有的累。
當夜,秦培留在了我的房間,我第一次離她這麼近卻沒有動手動腳,兩個人都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什麼。
有些人,瘋狂了,孤注一擲。
而我們,不成功,便成仁了。
兩艘船上有一丁點的閃失,都會讓我倆萬劫不復。
沉悶的氣氛,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老頭那邊的人,也同樣的壓力山大, 接下來的行動,可以說是舉天下最大規模的探險,第二天一早,我們就登上了船,開往朱秀華記憶力的地點。
與此同時,大陸和島國,我沒見到,卻也知道,有兩艘船,也在神祕的進發。
我在船上,看到了一個一襲白衣的女子,靠在欄杆上,滿頭的烏髮隨風飄揚,長裙與黑髮,從遠處看,這是一個氣質出塵到似乎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仙子。
“那個是誰? 我怎麼一直沒有見過?“我問道。
秦培踩了我一腳,道:“ 好看嘛?“
而胖子則笑道:“ 人家差點把你逆推了,你竟然不知道她是誰?!“
“什麼!?“我驚的張大了嘴巴!
“我說了你會後悔吧,這個美的冒泡的,就是朱秀華。“秦培哼道。
“別逗好嘛? 你當我沒看過照片!“ 我道!
但是心頭卻在巨震! 這個女人的照片,我在那份詳細的資料上見過,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家庭婦女的形象,而在此時,她甚至已經快到了我老孃的年紀,這也是爲了我在被她“色誘”的時候會感覺那麼噁心的原因。——雖然我承認我這個想法非常對不住秦培。
可是在此時,她在甲板的棧欄上回頭看我的時候,我還是有片刻的失神,並不是說她的美貌,讓我這個正直當年的小夥子垂涎,關於這點,我不會對不起秦培,秦培也是我心中最美的女神。
主要是她給我的落差,那種巨大的落差,讓我無法回神。
肌若凝雪,白衣長髮飄飄,站在那裏,隨風舞動,我怎麼也無法去想象,這就是那個曾被我推出去過數次,後來差點用頭髮勒死我的女人。
“後悔了吧?”秦培捏着我的腰問道。
“不是這樣,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只是好奇,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如實的回答道。
“她的身體出現了變化,她的白並不正常,而是一種病態的白,我懷疑,這是一種蠟化,屍體的蠟化,她的身體,會越來越晶瑩剔透,你喜歡的話,我把你讓給她?”秦培眯着她的眼睛,笑着道。
“別胡鬧,你還不知道我?” 我揉了揉她的腦袋,又看了看甲板上的一抹身影,進了船艙。
此時的香港還未迴歸,爲了不造成太大的動靜,我們不可能說去動用一個軍艦如何,租用的船,是一艘漁船,這邊給船老大交了足夠的定金,並且告訴他,不用管我們要去哪裏。
總裁別悶騷 我進了船艙,a和張公子都在,他們看到我來,給我讓了一個座位兒,道:“ 你來,剛好商量一下。”
老頭拿出一張地圖,道:“不要把我們這次的探險想的那麼簡單,朱秀華說,她被“拋屍”的地方是在金門附近,但是她的屍體,到底在海里漂流了多久,其實對於她來說,是一個非常模糊的概念。”
“你意思是,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當時的具體位置? 就這樣我們就冒了這麼大的險來了?” 我道。
“你別激動,你應該知道,在海里面,定位非常的難,朱秀華當時的狀態也並不好。這也是我爲什麼一直想要找麒麟的原因,只有他才知道,那個確切的位置。” 老頭道
。
“沒有一點參照物?!”我道,這明顯的不可能,現在他才這麼說,說明了我們此行是有多麼的不靠譜。
“有,朱秀華在當時,看到了一個,露出水面的巨大的麒麟的頭。我查了當年的記錄,那一年大旱,海岸線出奇的收縮,所以,她看到了麒麟。”老頭道。
“那也就是說,今年是無法看到麒麟的,對嘛?”我冷哼了一聲。
老頭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說道:“ 沒有時間了。”
我知道他話的意思,沒有接話,而是一根兒接一根兒的抽菸,此時的我們,都是綁在一根兒繩上的螞蚱,我去埋怨,也沒有一點用。
“地圖上有沒有標註,哪個地方有麒麟? 或者,當地的漁民,有沒有傳說?”我問道。 (a在假裝小弟的情況下,我在這個隊伍裏,也有絕對的發言權。)
張公子搖了搖頭,道:“ 地圖上沒有,我也跟船老大商量過,他們只信奉媽祖,沒有聽說過麒麟,大海是神祕的,沒有人能全部知道,在它的下面,會有什麼。”
“那我們只能暈着頭找?” 我笑道。
張公子聳了聳肩,沒有吭聲。
我不想在這個船艙裏沉默下去,就站起身,走向甲板,秦培瞪了我一眼,可能是懷疑我去看朱秀華,心裏有些不滿,坐在那裏,沒有跟我一起。
我走到甲板上,再次看到那一抹的倩影,她聽到腳步聲,回頭對我笑了一下,是苦笑。 那一笑加上此刻的身影,讓我破天荒的想要知道這個女人心底的想法,看起來是如此的落寞。
“那天的事兒,對不起,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她忽然道。
“沒事兒,可以理解。”我笑了笑。
我也伏在欄杆上,看着一望無際廣闊的蔚藍,心裏一片平和,自然之力的壯闊,讓我身在其中有一種渺小感,我多想,讓那些執着的人,看一看這裏的景色,在大自然的手筆之前,人是多麼的渺小,何苦去苦苦的追尋那個虛妄的長生?
我們兩個都站在甲板上,或許是我不太習慣這樣沉默的氣氛,我道:“ 你看了很久,看出了什麼?”
“我似乎看到了我自己,當時在海水裏苦苦掙扎的時候,我以爲我自己要死了,我想活着。”她道。
“你很幸運,你夢想成真了,你還活着。” 我道。
“是的,活着真好。”她道。
“我以爲你會說,其實你寧願選擇死。”
“何必那麼虛僞,就算我現在活的不好,起碼,我可以看到眼前的東西,但是我不知道如果我死了,我將是以什麼樣的狀態存在,所以我恐懼的,是我不知道的世界,想想這個,我就更害怕死亡,所以,不要認爲我是來尋求解脫,我只是想,更好的活着。” 她道。
“我理解,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詩人的浪漫情懷。”我笑道,這個女的,倒是坦誠。
“你還記得,位置麼? 我是說,確切一點。”我嘗試着去問道。
“不記得。”她搖了搖頭。“但是臨近的時候,我會有感覺,我能聞到他的味道。”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難得的帶着一縷笑意,更襯托了她的那種出塵感。
“誰的味道?”我問。
她比了比自己的胸膛,道:“那隻麒麟,他爲什麼一定要殺我呢?”
“我無法忘記我當初剛看到他在那個宮殿裏處理自己傷口的情景,是多麼心疼,我是爲他而活。”
——她最後說了這麼一句話,我再也無法開口。
當年的一個少女,看到了那個如同天神般的悶油瓶兒,獨自處理自己的傷口,然後那一年,他放過了她,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他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他不知道,從那時起,他竟然在她的心裏生了根。 可是,她是他當時無奈的選擇,就在不久前,他還曾經卡主過她的脖子。
我不禁的想笑,任憑你多麼愛戀,那個小哥兒,可是一個要多不解風情就多不解風情的人吶!
不知不覺中,她唱起了我從未聽過的歌兒,旋律隨着海風飄蕩,如此的婉轉動聽。
——我們的船,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航行着,我從最開始的有點輕微的暈船變爲在甲板上行走如履平地,女人對女人有種天生的敵意,加上朱秀華曾經對我色誘過的原因,秦培這兩天一直沒給我好臉色看,那一襲白衣,則一直光着腳,站在甲板上駐足觀望。
我終於逮到了一個機會,把胖子擠到了角落裏,不理會他的嬉皮笑臉,問道:“ 說吧, 你什麼打算。”
“你這是什麼語氣小三兩,你在質問胖爺?”胖子道。
“別跟我打哈哈,我見過天真。”我道出了實情。
胖子被我拆穿,臉色有點不自然,道:“ 我是叫了天真來,但是我不應該麼? 胖爺我跟着你們出生入死的,能得到個啥?”
“我是問你,那個地下的宮殿入口,到底在哪?” 我喝道。
“你叫個毛,你們都不知道,我能知道?” 胖子也火了。
“你別忘了,天真跟誰再一起,他一定會跟過來阻止我們,這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準確的位置。”我道,這是我一早就想到的,悶油瓶兒,這次絕對會來。
“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真是冤枉胖爺我,那個小哥兒,他就是個糊塗蟲,很多事兒,他自己都記不得了,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只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胖子道。
“我指天發誓,他們只是會跟着我們,但是他們也不知道我們要去哪裏,一切還得靠那個朱秀華。” 胖子道。
我沒有在逼他,以胖子的滑頭,他不想說的,我也撬不出來什麼。
此時的我們航行路線,還在漁區,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們越來越偏離航道,到最後船老大都找了過來,道:“ 老闆們,不能再往前面走了,盲區,我們船又小,根本就經不起折騰!”
“這個天氣不會有大的風浪,你怕什麼?”張公子道。
船老大也火了,道:“ 沒有風浪,就不會有暗礁? 不會有還怪?” 說完,他指了指地圖上我們即將要航行到的海域,道:“ 這裏,最有經驗的漁民也不敢進來,只要進,就沒有出來的。”
我一下子就來了興致,其實我最喜歡聽的,就是志怪靈異類的傳說,我們要找的地方的特殊,使很多時候,真相有隱藏在其中。
“爲什麼? 裏面有什麼?”我問道。
“不知道,因爲進去的人,就沒有一個能出來!”船老大黑着臉道。
我跟張公子他們對視了一下,基本上每個人都心照不宣,老人的手下,對我們客氣,對船老大則沒有必要如此,其中一個黑衣人,直接掏出槍,頂住了船老大的腦袋。
老人指了指地圖,道:“就往這裏走。”
“夭壽啊! 你們找死,我也沒得辦法。”船老大,舉着手道。
說:
凌晨一章~ 這個船老大大概四十來歲,渾身海邊漁民普遍黝黑的肌膚,這是經常吹海風的徵兆。——我本身是一個毫無心機的人,但是這麼久以來充斥在身邊的陰謀詭計當中讓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甚至不由自主的把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陰謀論當中。
我在出海之前,買了幾本航海方面的書,我從上面知道,越是出海的人,越是敬畏大海,因爲只有在這裏面找一口飯吃的人才知道這個廣闊無垠大海的喜怒無常。
出海前,必須要經過一套非常繁瑣的敬神儀式,天神地神海神,當然,這些各地的風土民情根本就不一樣,但是有一定尤爲重要,就是在出海之後,很多字,都是頗爲忌諱的。
就不如說“死”字。 所以在船老大剛說了那句話之後,我對他的懷疑,就愈加的劇烈,至於我對他的懷疑從哪裏開始,或許,是從出海,到現在,從未停止過。
船對漁民來說,是比生命還要貴重的東西,怎麼可以因爲錢,就不問航線的跟着我們走?
出海前,爲何倉促到沒有去敬鬼神?
爲什麼又不避諱語言,說出了死字?
不是我陰謀論,而是這次的航行事關重大,大海的浩瀚又給不了我安全感,讓我不得不防備。
——因爲這一切的懷疑,所以在船老大指出那一道航線,裏面的船有去無回的時候,我最終確認,這個船老大是有問題的。
太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他不說,我們還不去特意的走那條航線,他說了,並且說的那麼神祕,纔會引起我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