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瑪麗在,什麼安檢全部都免了,我們從特殊通道出了機場,坐上一輛悍馬軍車,趕往帕納托克潛伏地。
這是一個鬧市。
燈紅酒綠。
人們盡情着撒着歡兒,揮霍着身體。
開車的司機告訴我們,帕納托克就在這家酒吧裏。
“這也是假靈的祕密據點?”我問。
瑪麗翻譯,那司機點頭。
“行了,瑪麗,你讓車開遠點兒,秦楚齊跟你都留在車裏,我和蛋蛋去會會帕納托克!”
“我不去!”
“我跟你去!”
撒旦搖頭。
秦楚齊也搖頭。
“不行,楚齊,你跟瑪麗留在外面,這樣我才能心無旁篤。蛋蛋,你必須跟我去,別想偷懶,我要是死了,你他麼也活不成!”
最終,我拎着黑小孩撒旦跳下車,悍馬一撅屁股,竄沒了影兒。
“蛋蛋,我們走!”
“老子突然發現,你跟我並不是一路人!”
“廢他麼話,你才發現?晚了!”
шшш▲тт kán▲C ○ 撒旦的死魚眼瞪着我,幾乎全是眼白。
我嘿嘿一樂,一巴掌扇過去,這次被他輕鬆避開。
“冥王,我再警告你一次,別他麼太過分!”
“擦,那我就過分了,你咬我啊!”
撒旦結巴了半天,最後抽了自己一巴掌,“他麼的,我真是瞎了眼了,找上你這麼個不要臉的!”
“習慣了就好!”
我見撒旦不說話,又問他,“話說,你咋這麼黑?故意的?”
“我樂意!”
撒旦沒好氣哼了哼。
我撇了撇嘴,眼看到了門口,也不再笑話撒旦。
“先生,請出示——”
兩個黑衣人攔住我,讓我出示會員卡。
“出你個球!”
我臉上掛笑,罵了一句,不等那個黑衣人說完,一拳砸過去。
旁邊的撒旦冷笑一聲,跟着一腳踢到黑衣人的褲襠,疼得那個黑衣人直接滾了。
對,是滾了。
我嘿嘿樂道:“擦,你比我狠!”
撒旦斜了我一眼,又一腳踢開大門。
砰的一聲,大門幾乎要被踹爛。
可當我們走進去的時候,裏面的人,還泡在酒醉金迷之中,舞池上盡是白花花的長/腿,還有肆無忌憚的手——
“我擦,蛋蛋,沒人鳥咱們!”我本以爲,這一腳下去,裏面的人不嚇尿褲子,也得嚇一跳纔對,可誰想,根本沒人注意門口。
“傷自尊了!”我笑道。
“一羣傻逼!”撒旦嘴角抽了抽。走到一個吧檯,抓起一個高腳凳,直接咋進舞池中。
哐當!
這一下,終於把那些搖頭晃腦,及近瘋癲的年輕人來回到現實中。
“他麼的,誰扔的!”一個身材高大的小白臉,用英文大罵着。
“你爺爺我扔的!”撒旦一下子跳上吧檯,盯着那小白臉哼道。
這話一出,舞池裏的那些不斷咒罵的人們頓時炸了鍋,紛紛望過去。瞧見撒旦只是一個小屁孩,最先開口的小白臉一抖胸肌,指着撒旦罵道:“你個小崽子,找死吧!”
“把手放下!”撒旦似乎沒聽見似的,只叫小白臉放手。
“他麼的,老子就不放,我就指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非要指?”
“擦,我就指了,我不僅指你,我還要打死你!”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蛋蛋,別跟一酒鬼——”
話沒說完,只聽咔嚓一聲,舞池上面的彩燈毫無徵兆地砸下來,剛好扣在了小白臉的腦袋上,整個人被一砸,軟綿綿地倒下去,至於那指着撒旦的手指頭,已經變了形。
“啊!”
“死人了!”
這小白臉一死,頓時嚇壞了舞池裏剛纔還謾罵的人們,他們逃命似的往門口跑,再沒人去找我和撒旦的麻煩,更沒人去管那個慘死的傢伙。
我看了眼那個一臉懵逼,鑽出身體的遊魂,說道:“以後別當出頭鳥,那是找死!”
撒旦又一揮手,那小白臉的遊魂直接被擊碎。
“他沒有以後了!”
我擦,我側頭深深地看了這個外表只有十歲大的黑小子,暗忖,這他麼是個魔鬼!
這裏的騷亂,終於引起了假靈的注意。
“來了!”撒旦伸出小手,指着舞池後的一扇門說道。
哐噹一聲,那扇門從裏面打開,竄上來五個身穿斗篷的人。
在這之後,慢悠悠走出來一個人,正是那個不長毛髮的帕納托克。
“冥王,我在這兒等你多時了!”帕納托克人未至,聲先到。
“你故意暴露行蹤的?”
“當然,否則,那些傢伙又怎麼能發現的了我?”
“咦,那個小朋友是誰?”
“他是你大爺!”我說道。
“放肆,你怎麼說話呢!”帕納托克身後一個斗篷人突然站出來,指着我訓斥道。
“哎,七號,不要無禮,這位冥王先生,可是我誠心邀請的朋友!”
傻逼纔跟你是朋友呢。
我暗忖一句,嘴上掛着笑,說道:“能被‘假靈國度’的國王稱呼一聲朋友,還真是不敢當,我當不起,就算了吧!”
“哦?冥王,你非要如此,難道以爲自己走的出去?”帕納托克的眼睛忽然眯成了一條縫,閃出兩道兇光。
我笑道:“你的意思,是要用這些傢伙留下我?”
“哼,叫你留下,還用得着這麼多人,我一個就夠!”
是之前那個七號。
這一次,帕納托克沒有再製止。
七號見狀,更加逞兇,喊道:“華夏小子,我來看看,你什麼本事!”
“就你?還不夠資格!”
我冷哼一聲,放出張遼!
一聲烈馬嘶鳴,張遼不由分說,照着衝過來的七號,迎頭就是一月牙戟。
砰地一聲,二者一觸既分。
對視一眼,又鬥在一起。
“很不錯的幽靈力!”帕納托克誇獎一聲,隨即又說,“六號,你去!”
“是!”
一個小個子斗篷人突然竄出來,然後衝我狂奔過來。
“哼,冉閔何在!”
轟地一聲,冉閔打馬出擊,雙鉤戟掄開了,殺向小個子斗篷人。
“異種,受死!”
“冥王,你還有一條龍,一隻鳳對吧!”說着,帕納托克一揮手,又兩個斗篷人出列,雙胞胎一般,衝我跑過來。
“記性不錯!”我放出艾魚容,韓千千,還把女戰士婆雅也放了出來。
“一起上!”
我纔不會講什麼一對一!
“冥王,這下子你該沒人了吧!”帕納托克冷笑連連,叫出最後一個斗篷人,“二號,你去會一會冥王!”
“是!”一個嬌滴滴的女聲。
隨即那斗篷人身形一晃,便衝到我身前不遠。
我隱約瞥見,一雙沒有色彩的眼睛。
“媽蛋的,誰說我沒有人了!”
我一抖千機袋,放出那個被我收服的墮落天使,殺戮天使昔拉!
“昔拉,這個假靈交給你!”
昔拉點頭,舉起十字槍,攔截二號斗篷人。
“你是——你是十字架山的昔拉?那個殺戮天使!”帕納托克終於動容了,結巴道。
昔拉哼了哼,似乎很不喜歡別人重提她的舊事,但饒是如此,帕納托克還是認出了她。
“冥王,你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會讓昔拉聽命與你?!”
“老子沒有魔力,只有拳頭!你要不要試一試?”說罷,我雙腳一蹬地,揮舞拳頭衝向帕納托克。
媽蛋的,先打服你再談交人的事! 帕納托克面對我的出擊,也終於嚴肅起來。
我暗中冷笑,見到殺戮天使昔拉就把你嚇成這副鳥樣,那如果你知道,我旁邊那個黑小孩,就是當日嚇得你們夾着尾巴逃走的人物,不知道能不能嚇尿?
“冥王,爲了一老鬼,你至於嗎?他給你的許諾,我也能給你!”
帕納托克眼睛一眯,因爲沒有眉毛,所以顯得有些猙獰。
“不好意思,我這人有自己的原則!”
我哼了一聲,陰氣匯聚在拳頭上,猛地一出擊,打向帕納托克的鼻樑骨。
“哼,不爲我所用,那就只能去死了!”帕納托克冷冰冰說道,隨即身子一縮。
呼地,整個人皮好像衣服一樣脫去,而後一縷黑煙猛地撲出來。
黑煙中傳出帕納托克的奸笑聲,“那我就吃掉你!”
一瞬間,陰風颳面,彷彿刀片割着皮膚。
“就你也配?”我罵一句,右拳直刺的同時,左手飛快地掐出堪鬼訣,“拘!”
“什麼東西?”帕納托克突然大叫一聲,黑煙頓時加速。
“媽蛋的,還是不行!”我暗罵一聲,這時候拳頭已經打向了黑煙。
噗地一聲,陰氣衝進黑煙中。
“桀桀桀!”
突然,那黑煙一竄,一個高大的鬼影出現,它頭上長着兩根彎角,長着一對碧綠色的三角眼,鷹鉤鼻,血盆大口,嘴角四根獠牙。
“冥王,goodbye!”咔嚓一下,帕納托克四根獠牙一錯,對着我的腦袋,張開大嘴咬下來。
“我去尼瑪,這味道!”
我捂着鼻子哼了聲,左手翻出麒麟印,直接投擲上去。
國民老公寵寵欲睡 “雕蟲小技!”帕納托克冷笑一聲,大嘴巴直接咬上麒麟印。
“帕納托克,也不怕咯崩了你的牙!”我咧嘴大罵。
咔!
帕納托克狠狠咬上一口。
我心裏冷笑,催出麒麟火。
轟隆一聲,彷彿火焰爆炸了一般,那滾滾的麒麟火直接燒傷帕納托克的大嘴。
“法克!”帕納托克大罵一句,連忙吐出麒麟印,那可麒麟火卻彷彿跗骨之蛆,根本摔不下去。
“啊——啊!”
麒麟火越燒越旺,疼得帕納托克躺在地上來回打滾,想要熄滅身上的火焰。
“徒勞而已!”我冷冷道。心中卻難免疑惑,這傢伙怎麼會這麼弱?
突然,離我不遠的黑小孩撒旦喊了起來,“快閃開,那不是帕納托克!”
嗯?
我大驚失色,急忙往身後退出兩步。
轟的一聲巨響,另一隻幾乎一模一樣的帕納托克出現在我剛纔所站一地,這傢伙兩隻彷彿挖掘機一般的爪子正戳進了土地裏。
“該死的小鬼,找死!”
帕納托克擊空,冷眼威脅撒旦。
“就你也配!”撒旦也學着我的樣子諷刺帕納托克。
氣得帕納托克鬼身戰慄,幾乎七竅生煙!
“嘿,看我一根手指碾壓死你!”
說着,這貨真的生出爪子要來按撒旦。
“白癡,是我用一根手指頭,能壓碎你纔對!”
說話間,撒旦往我身後一站,說道:“監護人,該你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