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回來的大戶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他不但性情變了,而且喜好也完全變了。
不過因爲大戶是一家之主,誰也不敢說什麼。之後的半年時間裏,大戶開始變賣家產,在彭鐸修建了一座鎮子,大概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鎮子終於修建完成了。大戶遂讓人在原來埋葬自己的地方挖掘一口井。這彭鐸位於雲南的大山深處,想要挖一口井實際上非常困難,因爲大家都知道這裏地勢太高,而且地下全部是堅硬的嚴實,因此想要挖到地下水實在是難上加難。但是大戶以重金尋找了數百人,於是這數百人開始夜以繼日的工作,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大概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向下挖掘了將近七八十米,終於在一天十五月圓的晚上,見到了水。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從井底下冒出來的水起初是黃色的,很像是夾雜着大量的泥漿,緊接着那水竟然變成了血紅色,就像是挖開了某個人的血管一樣,隨着那井水的不斷增長,期間還夾雜着濃重的腥味,和痛苦的哀鳴聲。工人們大驚失色,紛紛落荒而逃,但是井底的水就像是破了閘的洪水一般從下面汩汩流淌出來,很快便溢滿了井口,流淌到了外面,井水所到之處,人畜盡斃,這一夜所有來到彭鐸鎮的人全部死掉了。
後來當人們趕到彭鐸的時候,只能看見地上一具具白骨,此時那井水已經不再是血紅色,而變成了一種沉悶的暗黑色。後來當地官員想要派人將那口井堵上,可是那口井已經消失了,而被官員委派進入彭鐸鎮填井的那些差官也消失在了彭鐸鎮中,自此彭鐸鎮流傳出一個關於吃人井的傳說。據說後來當地官員將這件事上報給了朝廷,朝廷還曾經派人前來調查,不過之後便了無音訊了。
當我看到這個之後,才發現原來這吃人井還有這麼一段歷史。而隨後我又發現了一個更加驚人的祕密,這個祕密是我無意中發現了,而它竟然刻在一個宋代的青花瓷瓶的內部。得到那個宋代青花瓷瓶,完全是一個偶然,因爲當時爲了尋找關於彭鐸的祕密,我結交了很多古玩界的人,告訴他們我對古玩很有興趣,他們都十分清楚我的身價,因此對於我這位潛在的買主都十分重視。一旦得到什麼珍惜古玩便會立刻找到我進行推銷,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偶爾我也會高價買下一兩件,正因如此他們的熱情越來越大,隨後的一天傍晚,一個非常熟悉的古玩販子忽然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他告訴我手上有一件稀世珍寶。
(本章完) 起初我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幾個小時之後已經忘的一乾二淨了。直到夜間十二點的時候,那個古董販子忽然上門,我纔想起這件事。打開門之後,我見那古董販子警覺地向身後看了看,然後從門外拉過一個三十左右歲的男人,這男人皮膚漆黑,穿的很土,看上去應該是農村人,但是身體格外強壯,眼窩很深,眼睛旁邊是大大的黑眼圈,看上去就像是幾夜未眠一樣。他雙手抱着一個雙肩帶書包,那書包看上去應該已經有些年頭了,書包上還帶着一些土。
古董販子將他拉到我面前連忙幫他介紹,從古董販子的口中我得知,眼前的這個人正是賣寶人。隨後我將他們引入書房,讓他們坐下,那賣寶人惴惴不安的坐在沙發上,雙手緊緊地抱着懷裏的雙肩帶書包,眼睛則一直不停地打量着我的書房。我坐在他們對面,古董販子這時候輕輕推了推一旁的賣寶人,那賣寶人恍然回過頭,然後尷尬地看了我一眼,隨後輕輕將那個書包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小心翼翼地將書包打開。
掠愛成癮 接着這個功夫古董販子湊到我的耳邊告訴我面前的這個是童家收的,這是古董行業的暗語,一般從百姓家裏收到的叫做孫家收的,從賣家手裏買的叫做藏家收的,而從墳地裏盜出來的叫做童家收的。聽完古董販子的介紹我不禁皺了皺眉,早就聽聞這古董行內其實有一大部分的古董是來自古墓,然而我倒還是第一次見到盜墓人,因此我更加仔細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看了片刻依舊看不出他有哪裏特別,更像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
這時候,賣寶人已經將書包打開了,只見書包裏面用厚厚的報紙包着一個物事,但是從那物事的形狀和大小可以判斷的出,這應該是一個瓶子之類的東西。當他一層一層將報紙撕
掉之後,我終於看見了那個所謂的“稀世珍寶”。眼前的這個應該是一個宋代的青花瓷瓶,因爲長時間與這些古董販子交流,所以對於古董我也能略微看出一二,這件東西上面的花紋可以說是一般,除了保存的相對好一點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可圈可點的地方,我看了一眼這青花瓷瓶,鄙夷地笑了笑。
這時候古董販子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連忙低聲告訴我,這東西內有乾坤。隨後他讓我將手伸入那瓶子內部,我皺了皺眉,試探着將手伸進瓶子之中,只覺得裏面密密麻麻刻着一些文字。摸到這些東西我心中不禁一喜,這看似毫無價值的瓶子竟然真的是內有乾坤。古董行內早有一個傳言“藏內不藏外,內中價連城!”大致的意思就是說,真正的好東西是內有乾坤的,而且因爲內有乾坤往往價值連城。
隨後就是討價還價,最後我以十五萬的價格買下了那個青花瓷瓶。在他們離開之後,我便立刻將墨汁倒入青花瓷瓶內,然後用宣紙將裏面的內容拓了下來。青花瓷內部的字十分難以辨識,後來我找了一些懂得那些文字的人幫我辨識,隨後我才知道,原來那青花瓷內部記錄的事情竟然與吃人井有着極其緊密的關聯。
青花瓷內部的文字大概的意思是說彭鐸鬼鎮的吃人井下面連接着黃泉的入口,而彭澤鬼鎮裏面就是一個輪迴。因此當人進入彭鐸鬼鎮之後,便會無數次的重複重複在重複的迷失在彭鐸鬼鎮的街道上,每一次回到原點的時候,他在街道上行走的記憶就會消失,就像是人的生死一般,入口就是生與死的結點,回到結點,就要重新開始。因此迷失在彭鐸鬼鎮裏面的人永遠都走不出來,永遠都困在輪迴之中,而且每一次他們回到進入的地點的時候,都會感覺這是自己第一次進來。想要破除這個鬼鎮的唯一辦法就是毀掉吃人井,毀掉吃人井的方式只有一種,那就是找到一個密符,可是這個密符早已經失傳多年。
明白了那些文字的祕密之後,我便開始好奇那個賣寶人究竟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這個青花瓷瓶,於是我立刻找到了那個古董販子,然而讓我意外的是,當我找到古董販子的時候,他與那個賣寶人都已經躺在了太平間,據說兩個人是在回去的路上發生了車禍。
而與此同時我立刻感覺到了危險即將降臨,這時候我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將自己最大限度的保護起來。所以我想了一個計策,那就是製造一起兇殺案,將自己關在監獄之中。後面的事情你大概已經清楚了!
鄭宇說完之後長出一口氣,雙手把這那塊石頭不停的喘着粗氣,應該剛剛的講述已經耗盡了他的力氣。
我和拾七對視了一眼,隨後問道:“那他們在這裏建立這座鬼鎮究竟有什麼目的?”
這時候鄭宇擡起頭望着我說道:“你知道在監獄中這十年的時間,我一直在尋找着關於這個的答案,所以雖然我在監獄中因爲我手上還有大筆的錢,所以我依舊和外面保持着聯繫,這聯繫讓我找到了大量的資料,我發現常羊社的目的是希望能夠逆轉輪迴,讓人超越輪迴,並且得到永生。”
“永生?”我差異地望着鄭宇說道。
“對,其實簡而言之就是讓人在死後再出生的時候,仍然有前生的記憶!”鄭宇淡淡地說道,“因此他們創造出這個鬼鎮,用那些人來做實驗,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方式通過輪迴,而依舊能保留住自己前世的記憶。但是他們卻屢次失敗,失敗的人有些直接被吃人井殺死,有些則成了殭屍,那些蠻奎就是他們用來做實驗沒有成功的動物。”
“那你知道該如何毀掉吃人井嗎?”我望着鄭宇說道。
鄭宇失望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幾乎用盡了一生想要找到那青花瓷瓶上所說的密符,然而卻只在一本古籍上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希望能夠起作用吧!”
“那密符是什麼樣子的?”拾七好奇地問道。
這時候鄭宇微微笑了笑,然後輕輕將袖子擼起來,只見在他的手臂上竟然畫着紋身,那紋身的圖案有些混亂,但是一瞬間我似乎覺得這些圖案在哪裏見過。
“這只是密符的一部分,現在我身染重病,估計也沒有多久可活了,希望它能起作用吧!”鄭宇說完將袖子擼下去,望着我和拾七說道,“好了,現在一切你們都知道了,你們兩個趕緊離開這裏吧!”說完鄭宇站起身來,頭也不回步履蹣跚地向鬼鎮的方向走去。
我和拾七望着鄭宇走進鬼鎮,然後整個人瞬間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我長出一口氣,緩緩掏出手機遞給拾七,然後抱着白夜說道:“拾七,謝謝你!”說完我快步向鬼鎮的方向跑了過去。
(本章完) 剛走了幾步,白夜便一縱身從我的包裏跳了出來,趕在我前面進入了鬼鎮。與鄭宇一樣,白夜的身體立刻消失在了鬼鎮之中,隨後我也跟着白夜進入了鬼鎮,在進入彭鐸鬼鎮的一瞬間我似乎覺得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畫面,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從我的面前閃過。當那些畫面消失之後,鬼鎮的全貌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站在這彭鐸鬼鎮的入口向內中望去,就像鄭宇所說的那樣,這個從外面看只有幾棟白色建築的鬼鎮裏面竟然非常大,建築鱗次櫛比,一條條街道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路面很寬,也非常平坦,所有的建築都是青磚碧瓦,看上去很像是穿越回到了幾百年前一般,可是這偌大的鎮子竟然連一個人影也沒有。白夜站在我的面前喵喵的叫了幾聲,正在這時候我聽到了腳步聲,猛然回頭只見拾七此時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
“你怎麼也進來了?”我詫異地望着拾七,只見拾七微微笑了笑說道,“族長要我一定要保證你的安全,既然你進來了,我當然也要跟着你一起進來咯!”
我本想勸她出去,誰知此時我們回頭的時候才發現,此時所謂的鬼鎮入口其實是位於這彭鐸的正中,街道從我們腳下映射出去,細數一下,面前的街道總共有八條,通往八個方向。那塊寫着彭鐸的巨石正矗立在這八條街道匯合的地方。我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現在即便是你想出去,估計也出不去了!”
“現在我們怎麼辦?”拾七望着我問道。
“我們還是先找到鄭宇吧,他一定知道出口在哪裏!”說完我茫然無措地向眼前這八條几乎一模一樣的街道望去,鄭宇進來之後究竟是走的哪一條街道呢?正在這時候白夜忽然向我們身後的街道跑了過去,我和拾七對視了一眼,連忙向着白夜奔跑的方向追了過去,進入街道之後,我們發現這街道十分平坦,而且相當乾淨,街道兩旁是一些黑色的兩層的房子,這些房子一棟接着一棟緊密的排列着,只是那些房子的房門都緊閉着,除此之外街上還有很多攤位,一些攤位上還有擺着一些字畫或者是泥人之類的東西,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剛剛這些攤位還在營業,只是忽然之間所有人都消失了一樣。白夜進入街道後很快便消失不見了,我和拾七追了一會兒,兩個人都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只能放慢步子休息一下。
正在這時候,拾七忽然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低聲說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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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大哥,你聽到了嗎?”
我扭過頭望着拾七,皺着眉諦聽着,果然我似乎聽到了嘈雜的腳步聲,那腳步聲由遠及近從我們面前正對着我們而來,可是我們擡頭看的時候,眼前卻什麼東西都沒有。腳步聲飛快的從我們的身邊略過,那一瞬間我甚至能夠聽到有人在我的耳邊喘着粗氣,但是卻根本看不見人。
這個鎮子簡直太奇怪了。我們不敢過多的停留,繼續沿着街道向前尋找白夜,就像鄭宇所說的那樣,走在這個鎮子之中你根本感覺不到時間,或者是根本沒有時間的概念,因爲不管是光線,街道,還是那些房子都一模一樣,就像走在了一架跑步機上一樣,雖然費了很大的力氣,卻有點像是在原地打轉。
不知走了多久,我忽然隱約的感覺似乎有人在某個地方盯着我,這種被偷窺的感覺非常明顯。正在這時候拾七低聲在我的耳邊說道:“明月大哥,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人一直在盯着我們?”
我微微地點了點頭,這時候拾七和我靠的很近,她低聲說道:“盯着我們的人好像是在二樓!”
聽完拾七的話,我猛然回過頭,只見此時我們身邊街道旁邊的一棟房子二樓的窗子竟然敞開着,一個黑影從窗口疏忽閃過。
“我們去看看!”說完我和拾七走到那棟房子前面,此時房門緊閉,我輕輕晃動了一下房門,可是那房門非常堅固根本打不開,這時候拾七將頭貼在門縫出向內中張望,我瞥了拾七一眼,說道:“看到什麼沒有?”
拾七微微的搖了搖頭,擡起頭皺着眉說道:“裏面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啊!”
“啊?”我說着也躬下身子從那門縫向內中望去,一瞬間我整個人都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只見隔着門裏面竟然也有一雙眼睛在趴着門縫向外看,那是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我急忙向後退了兩步。拾七不明就裏地望着我,說道:“明月大哥,你看到了什麼?”
“眼睛,裏面有人!”我瞠目結舌地說道。
這時候拾七再次躬下身小心翼翼地從門縫向裏面望去,片刻之後她站起身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什麼也沒有啊!”
“沒有?”我詫異地望着拾七,然後嚥了咽口水,走到門口確認般地看着拾七說道,“你確定裏面什麼都沒有嗎?”
“真的什麼都沒有啊!”拾七言之鑿鑿,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再次躬身向門
縫中望去,這一次果然如拾七所說,裏面真的是空蕩蕩的,整個房間的一樓什麼東西都沒有。我長出一口氣,雙手把着門,正要起身,這時候我忽然感覺似乎有人隔着門縫在向我的脖子吹着冷氣,我緩緩地擡起頭,只見此時門縫內再次出現了那隻眼睛,緊接着那隻眼睛向後退了退,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而那凸出來的血紅色的眼球正掛在眼眶上,搖搖欲墜。
我感覺冷汗瞬間從脊樑骨暴漲,向後猛然退了幾步。這時候拾七連忙扶住我說道:“明月大哥,你怎麼了?”
我擡起頭望着拾七,沒有說話。我站起身,平靜了一下心緒說道:“咱們還是快點走吧,這個鬼鎮實在是有點邪門!”
說完之後我和拾七快步沿着街道向前走去,而我總是能隱約的感覺剛剛看見的那雙眼睛在虎視眈眈的盯着我們的一舉一動。
又過了不知多久,我和拾七感覺自己都有些累了,靠在一處攤位旁邊喘着粗氣,這時候拾七看着那攤位上的泥人發呆,她好奇地走到那攤位前面,小心意義的從攤位上拿起一個泥人,那泥人是一箇中年男人,笑的十分開心,她把玩了一會兒,隨後將泥人放下。我也掃了一眼那攤位上的泥人,一瞬間我的眼睛像是被什麼東西電到了一般,我緩緩的走到攤位前面,隨後輕輕的將一對泥人拿起來,那泥人捏的竟然跟我和拾七一模一樣。我不禁皺了皺眉,拾七此時恐怕也發現了異樣。
“咦?這泥人不是我們兩個嗎?” 豪門婚寵:邪魅老公夜夜撩 說着拾七將那泥人從我的手上拿了過去,我感覺手心一疼,隨後低下頭,只見此時手心上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多出了一處傷口,這傷口看上去很新鮮,但是血已經凝固了,我看了看拾七手上的泥人,只見泥人的腿上有些棱角,應該是被那棱角刮傷的,可是爲什麼既然是剛剛刮傷,手上的傷卻像是許久之前留下的呢?
一瞬間一個危險的念頭從我的腦海中閃過,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又看了看我手上的傷口,這時候拾七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麼一般地說道:“明月大哥,你看前面!”
我順着拾七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在我們前面大概一百多米的地方,正是那塊刻着彭鐸兩個字的巨石,她皺了皺眉說道:“我們是不是又走回起點了?”
我長出一口氣,望着拾七淡淡地說道:“恐怕,我們現在已經不是第一次走到這個起點了!”
(本章完) 我長出一口氣,伸出手到她的面前說道:“你看我手上的傷口!”
拾七遲疑地將目光移向我的手心,她見我手上被劃破的傷口先是皺了皺眉,看了看手中的泥人,接着偏着腦袋看着我手上的傷口說道:“咦?這是太奇怪了,你手上的傷口怎麼會不流血?”
我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記得鄭宇曾經說過人一旦進入彭鐸便會不停的返回到原點,然後記憶隨之消失,就像是人死後轉世重生沒有了前世的記憶一樣,然後繼續走一圈嗎?”
拾七連連點頭,隨後恍然大悟般地說道:“明月大哥,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已經走了很多次了?”
我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雖然這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但是我想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我手上的傷口,我想這手上的傷口應該是某一次我們在街上走的時候,拿起這泥人被刮上的,可是因爲我們那次回到了入口,因此我們根本不記得了,而這一次我用的力氣沒有那麼大,泥人雖然沒有將我的手刮破,但是卻觸及到了之前的傷口,所以纔會引起我的注意,隨後就發生了剛剛的那一幕,雖然有傷口,卻並沒有血跡!”
拾七聽了我的話之後,又低頭看了看我的傷口,說道:“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是啊,太匪夷所思了!”我一面說着一面望着前面不遠處的那塊刻着“彭鐸”的巨石,心中不免對彭鐸的設計者充滿了敬畏,這個設計者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很明顯,那塊巨石就是這彭鐸的入口,又是整個鎮子的起點和終點,就像是人的生與死一樣,而前面的八條路,我想其中六條應該代表着六道輪迴中的六道,而另外兩條路究竟代表着什麼呢?一時之間我還想不清楚。
“明月大哥,現在我們怎麼辦?”拾七見我眉頭緊鎖地說道。
我擡起頭望着前面的那塊巨石,其實現在我心裏也十分惶惑,如果我們繼續向前走的話,無疑又會走回起點,那時候恐怕現在的記憶會立刻消失,然後重新走入輪迴。可是如果我們不向前走的話,還能去哪裏呢?想到這裏,我不禁扭過頭向來時的路看了看,皺着眉想了想。
這時候拾七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說道:“明月大哥,如果我們往前走會失去記憶,那麼我們往回走試試看呢?”
說完拾七向身後邁了一步,瞬間一個危險的念頭從我的腦海中閃
過,我一把拉住拾七喊道:“等等!”
可是我這句話已經說的有些晚了,拾七這一腳邁出去,緊接着眼前的地面竟然像是被融化了一般,拾七的一隻腳深深的陷進了街道之中,她雙眼圓瞪着驚恐地望着我,我緊緊抓住拾七的手,可是那“融化”的街道就像是一個黑洞一樣,死死的吸住拾七的腳。
“拾七,你堅持住!”我向拾七喊道,只見拾七痛苦地咬着嘴脣,拼勁全力地掙扎着,但是越是掙扎身體陷入到那已經“融化”的街道內部的速度就越快,不僅如此,那街道的“融化”就像是瘟疫一般從她的腳底一直擴散開來,很快她的另外一隻腳也開始陷了進去,很快“融化”的趨勢已經逼近了我的腳下。
這時候拾七一把掙脫了我的手,對我大喊道:“明月大哥,快走!”
我猛然一怔,只見此時拾七的身體已經全部陷入到了那“融化”的街道之中,我急忙向後退了幾步,在拾七徹底消失在了街道上之後,“融化”終於停止了,我孤零零地站在街道上,一時之間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剛剛發生的究竟是真實的,還是自己的夢境,我茫然無措地退到那泥人攤位前面,雙手扶着攤位,腿上毫無力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真的要困死在這個鬼地方嗎?我長出一口氣猛然擡起頭,一瞬間我猛然怔住了,只見此時那攤位上的泥人竟然少了一個,拾七的泥人不見了……
站在街上,我實在有些猶豫,此時向前走不是,向後走也不是。我該何去何從,正在這時候我的耳邊傳來了“喵”的一聲,我猛然擡起頭,只見此時一個提着燈籠的小女孩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這女孩看上去不過五六歲的年紀,穿着小短裙,一頭白色的短髮,耳朵很長,白色的燈籠上寫着一個“引”字,我記得她,她應該就是白夜身體裏的那隻引魂貓,自從收服白夜之後,我便再也沒有真真正正的見過她,只見此時那小女孩睜着一雙大眼睛望着我。
“白夜!”我輕聲說道,那小女孩沒有說話,只是長長的耳朵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後她轉過身,緩緩的向前飄動。我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她的速度不快不慢,向着那塊巨石的方向而去,而我則越往前走越是猶豫,畢竟一旦到了那塊石頭旁邊,我便會立刻失去記憶,再次進入輪迴。
跟着白夜緩緩的走到那塊巨石旁邊,就在距離巨石還有十幾步的時候,白夜忽然停了下來,她緩緩的轉過身,我也隨着她停了下來。這時候白夜飄到了我的面前,擡起頭望着我的眼睛,就在我們四目相對的時候,我的腦海中閃過很多畫面,那些
畫面應該是我之前來到這巨石前的情景,粗略的估算一下,我應該已經回到這裏不下幾十次了,每一次我都會在巨石前面猶豫,思考,但是最終還是會走向巨石。
“白夜,你是想告訴我什麼嗎?”我盯着白夜說道。
這時候白夜輕聲的“喵”了一聲,隨後白夜緩緩地向我飄了過來,我躬下身子望着白夜,只見白夜忽然抓起我的手指,用力的咬了一口,這小女孩的牙齒格外鋒利,輕輕一咬,我的手指便流出血來,我猛然縮回了手,疑惑地望着白夜,只見此時白夜將那個白色的燈籠提到我的面前,我皺了皺眉,難道白夜的意思是讓我將血滴在燈籠上?想到這裏,我在已經破了的手指上擠出一滴血,然後輕輕地滴在白夜的燈籠上,白夜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她的耳朵不時微微抖動一下。當我將這一切做完之後,白夜將手上的燈籠遞給我,隨後走向那塊巨石,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提着白夜交給我的燈籠,站在那巨石的前面,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向前邁出了一步,當我越來越接近那塊巨石的時候,白夜交給我的這個白紙燈籠,漸漸變成了暗黃色,而當我距離那塊巨石不過一步之遙的時候,那燈籠竟然變成了血紅色,血紅色的光線將那塊石頭也照徹成了紅色。當我站在那巨石前面的時候,我不進猛然一駭,眼前的一切都變了,原本空蕩蕩的街道上一下子出現了很多人,他們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不停的在街上倉皇的走着,從一個路口進入,隨後再從那個路口出來,如此反覆,每一個人到了這塊巨石前面的時候都開始猶豫,就像開始的我一樣,然而當他們從巨石旁邊走過之後,都會變得非常有精神,就像是剛剛進來一般。
我提着燈籠望着眼前這些行色匆匆,卻永遠也走不出這鎮子的人,正在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那個人竟然是拾七,只見拾七一面走一面驚慌失措地對着身邊大喊,雖然我聽不見她的聲音,但是我卻能從她的口型看出來,她應該是在一直叫着我的名字。
當她走到那巨石旁邊的時候,我立刻伸出手一把抓住拾七,拾七猛然一驚,回頭向我的方向看了看,卻像是根本看不到我一樣,她拼命的掙扎着想要將手從我的手上掙脫,我提着燈籠兩隻手拉着拾七,當那紅色的燈籠映在拾七臉上的時候,她立刻停止了掙扎,疑惑地望着我說道:“明月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裏?”
“拾七!”我驚喜地望着她說道,正在這時候我隱約感覺一雙眼睛正在惡狠狠的盯着我,我猛然擡起頭,瞬間一個黑影向我的方向猛撲過來。
(本章完) 我頓時一驚,擡起頭,那黑影已經到了我的面前,只見那黑影竟然是個女人,她浮在半空中,長髮披肩蓋着一張血肉模糊的臉,眼球掛在眼窩裏面,在微微顫抖,似乎力量稍微大一點便會立刻從眼眶中掉落出來。我連忙用力拉住拾七,向後退去。可是那黑影像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瞬間湊到了我們近前。這時候我一面提着燈籠,一面拉着拾七繞過那塊巨石,向其中的一條街道跑去。
可能是因爲白夜的燈籠一直在手中的緣故,因此此時我可以看到街上那些沒頭蒼蠅一般的人們,他們焦急地在街上快步的行走着,可是我知道他們的終點始終還會是前面的那塊巨石。當我們進入那街道之後,那女人依舊死死的跟在我們的身後,我們兩個不敢回頭,一面繞開那些人羣,一面快步向前走。
正在這時候,我們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琴聲,這聲音很像是古箏發出來的,我覺得這琴聲似乎有些熟悉,忽然我想起有一次我的電話響起,當我拿起電話的時候,那邊沒有人說話,反而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琴聲,那琴聲正是此時我們聽到的這個。
而與此同時我發現似乎並非只有我和拾七能聽到這琴聲,似乎這街道上所有的人都瞬間停下了步子,在聽着那琴聲。不知爲什麼我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我抓住拾七的手不停地向前走,就在這時候那琴聲嘎然而止,我和拾七一愣,一瞬間我們周圍的人都向我和拾七的方向看過來,按理說我們有白夜的燈籠可以看見他們,他們應該根本看不見我們纔對,不過這時候我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的目光全部匯聚在了我們兩個的身上,不僅如此我似乎從那些人的目光中看出了濃重的殺意。
“明月大哥!”拾七顯然也感覺到了什麼,她緊緊地抓住我的手。
我低聲說道:“見機行事!”
我的話音剛落,只見距離我們最近的幾個人忽然一起向我們兩個猛撲過來,幸好我們提前已經有所準備,這纔沒有被他們撲到。我連忙拉着拾七向前狂奔,但是顯然整條街上的人都已經被我們兩個人驚動了,越來越多的人向我們兩個的方向彙集而來。
很快我們便發現前面根本無法再走了,身後還有大量的人在緊緊的跟着我們,我們兩個人被前後兩撥人夾在正中間,而且這圈子越來越小,我們兩個一面警覺地望着周圍的人
,一面向後緩緩的退着,一直退到街道旁邊的一處房子的門口,這房子的房門和之前我們見到的一樣,全部緊閉着。
“明月大哥,現在我們怎麼辦?”拾七望着周圍向我們聚攏過來的人羣說道。
其實我現在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羣人很明顯是因爲聽到了那琴聲纔對我們發起攻擊的,那琴聲究竟對他們做了什麼?
人越聚越多,而包圍圈也越來越少,那些人惡狠狠地望着我和拾七。我心知如果一旦被他們抓到的話,必定沒有什麼好下場。
正在這時候,我們身後的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緊接着一隻手用力的拉住我和拾七,我們兩個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向後倒退兩步進入屋子,隨後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這時候只見眼前那人連忙將那扇門關上。
山村小神醫 我和拾七對視了一眼,然後雙雙向眼前那人望去,只見剛剛救我們兩個的正是鄭宇。鄭宇將門鎖好之後,靠在門上劇烈的咳嗽着,我和拾七站起身,望着鄭宇。只見鄭宇咳嗽完之後,一臉不滿地望着我和拾七說道:“誰讓你們兩個進來的?”
“我們……”沒等我說完,鄭宇便步履蹣跚地向裏面走去。
這時候拾七有些憋不住火,走上前去攔住鄭宇怒道:“你這老頭怎麼那麼不講情面,明月大哥還不是爲了幫你才進來的,真是不識好人心!”
鄭宇擡起頭看着拾七,然後一把將拾七推到一邊大聲喊道:“走開!”
拾七完全沒有想到鄭宇會是這種反應,因此毫無防備,被他這麼一推,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拾七怒不可遏地再次走到鄭宇面前,擋住他的路說道:“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鄭宇看了拾七一眼,不願意理睬她,從她身邊繞開繼續向裏面走去,拾七還是不依不饒,這時候我上前一把拉住拾七輕聲說道:“別鬧了,我們是來幫忙的!”
拾七這時候纔看了看我,低下頭。我快步走到鄭宇身邊說道:“有什麼我們可以幫你的嗎?”
鄭宇冷笑了一聲,看了看我,然後長出一口氣,無奈地擺了擺手說道:“也罷,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們兩個跟我來吧!”
說完之後鄭宇快步向這屋子的後面走去,他一面走一面說道:“你們剛剛進來已經驚動了這裏的護女,護女很快就會通知她,
如果不在她來之前毀掉吃人井的話,我們恐怕都會被困在這裏!”
“護女?”我疑惑地望着鄭宇說道,“難道剛剛那個一直追着我們的就是護女?”
“對,總共有八個,她們每一個守護着一條街,一旦發生異常便會立刻通知那個女人!”鄭宇語速很快,我能從他的語氣中感覺到事情有些嚴重。。
隨後鄭宇帶着我們走到了那座房子的後面,只見在房子後面的院子中有一口古井,井口向外冒着淡淡的寒氣,雖然我們距離那井口還有幾步之遙,但是依舊能感覺到井內寒氣逼人。在古井的旁邊擺放着一張八仙桌,這張八仙桌看上去應該已經有些年頭了,八仙桌上面放着一些蠟燭,還有一個碗,碗內是一些黑紅相間的泥巴。
只見鄭宇在八仙桌前面停了下來,轉身對我們兩個說道:“記住,不管一會兒發生什麼事情,千萬不能靠近吃人井!”
我和拾七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這時候鄭宇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將自己的中指割破,然後將血滴入碗內,隨後他蹣跚着走到井口,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入井內,一瞬間我們能聽到井內發出像是開水沸騰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響,而在那聲音裏似乎還夾雜着孩子的笑聲。
隨着那聲音越來越大,一股水霧從井口浮上來,從井口一點點蔓延開來,說來奇怪,那水霧就像是有一條蛇一般地盤繞在井口旁邊。這時候鄭宇手中拿着那個碗,緩緩地走向井口,躬身在井口旁邊,輕輕的將袖子擼上去,一面看着手臂上的那些符號,一面用手在碗內捏出一些泥,小心翼翼地將那些泥貼在井的一側,隨着他的動作,那水霧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的有節奏的跳動着,井內發出的沸騰的聲音更勝,夾雜在其中的哀嚎聲也愈發強烈,像是有人在痛苦的掙扎着。
當鄭宇在井身上用泥土貼了一會兒之後,我和拾七同時看到,那井水已經不知何時從井底涌了上來,翻騰的井水在水霧下面像是一頭兇獸一般在不斷的起伏着,這時候一個聲音從井內傳出:“鄭宇……”這聲音低沉而蒼老,像是從地下發出來的一般,鄭宇聽到這聲音,身體猛然顫抖了一下,顯然他應該熟悉這個聲音,但是他根本沒有停下來,繼續在上面貼着那些符號。這時候,井口內又發出一個孩子的聲音,只聽那孩子笑吟吟地說道:“拾七姐姐……”
(本章完) 我感覺拾七的身體猛然一顫,她皺着眉,凝視着吃人井的井口。這時候那井口再次發出剛剛那小孩的聲音:“拾七姐姐……”
“讓步?”拾七疑惑地說道,“讓步是不是你?”
“是我啊,拾七姐姐!”井口發出的那孩子的聲音非常清楚,宛若一個孩子就站在井口裏面。
“讓步,你在哪裏?”拾七說着茫然地向前走了一步,這時候那孩子幽幽地說道:“姐,我在井裏,快點救救我!”
“好,讓步等着我馬上就來!”說着拾七快步向前走了過去,正在這時候鄭宇立刻扭過頭,大聲喝道:“明月,快攔住她!”
聽到鄭宇的話,我立時上前一把緊緊的抓住拾七的手,拾七掙扎了一下,隨後扭過頭疑惑地望着我。
“拾七,不要被吃人井迷惑住!”我大聲在拾七的耳邊喊道,只見拾七這時候眼睛中已經盈滿了淚水,她緩緩扭過頭望着那口吃人井,喉頭微微顫抖着,雖然我不知道拾七口中的讓步究竟是誰,但是從她的表現來看,應該是對她非常重要的人。
正在這時候,我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哽咽地說道:“將軍,將軍您終於來了!”
這聲音讓我感覺一陣莫名的熟悉,我扭過頭,那聲音正是從井口發出來的。這時候鄭宇對我說道:“明月,千萬不要回話!”
我點了點頭,這時候那男人接着說道:“將軍,您知不知道在您離開之後他們是怎麼對待我們的嗎?他們在我們的頭頂上刮開一道口子,然後把熱油從傷口裏灌進去。”他說道這裏我恍然耳邊迴盪着陣陣淒厲的喊叫聲,每一聲慘叫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深深的刺在我的心口,我的腦海中閃現出無數張年輕士兵的臉,他們排着整齊的隊列在對着我笑。我擡起頭看了一眼鄭宇,只見鄭宇此時正在加快手上的動作,我明白這應該是吃人井已經感覺到了危在旦夕,因此故意製造出的幻覺。
可能是吃人井已經看出我不會上當,這時候又傳來了那孩子的聲音,他哭泣着說道:“姐,你爲什麼不來救我,我好怕,這井裏好冷,好冷啊!”
聞言,拾七的身體猛然顫抖了一下,她再次擡起頭望着那井口的方向,眼淚已經從眼眶內流出,滴在了我拉着她的手上。
“姐,救救我,他們要來了,他們要殺了我!”井內孩子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而與此同時我們能清楚的聽到井內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還有哀嚎聲,像是無數具飢餓的屍體正在向孩子的方向而來。“姐,救救
我啊!”此時孩子的聲音已經有些扭曲,井內甚至傳來了咀嚼骨頭髮出的“吱吱”聲。拾七不停的穿着粗氣,緊緊地握着拳頭,忽然甩開我的手,快步向吃人井的方向奔了過去。她的動作實在是太突然,我根本毫無防備,當我意識到的時候,拾七已經奔到了吃人井邊上。我急忙三步並作兩步追了過去,一把將她拉住。可是此時拾七的臉已經浸入到了井口的水霧之中。
當我將拾七從井口拉下來的時候,拾七已經昏厥了過去。我抱着拾七將她放在地上,然後輕輕的掐住拾七的人中,片刻功夫兒拾七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那一剎那我感覺脊背冰涼,只見此時拾七的雙眼通紅,她冷冷地盯着我,然後一雙手死死的掐住我的喉嚨。
我掙扎着將拾七的雙手掰開,而此時我的脖子上早已經被拾七抓出了血痕。拾七從地上兀自爬起來,根本沒有理睬我,一縱身向鄭宇的方向撲了過去,鄭宇一直在專心貼着那些密符,拾七這一下又準又狠,鄭宇被她掀翻在地。拾七可能是從小在這山中一直勞作,所以手上的力道很大,她騎在鄭宇身上,雙手緊緊的掐住鄭宇的脖子,鄭宇抓住拾七的雙手,想將其掰開,但是怎奈拾七此時早已經失去理智。我急忙趕上前去,從後面抱住拾七,可是拾七就像是發瘋了一般根本不理睬我。這時候鄭宇已經被憋得滿臉通紅。
他吃力的伸着手,想要將旁邊的那個碗拿起來。我會意將那裝滿了泥的碗踢到鄭宇手邊,鄭宇從碗內捏了一點泥,然後直接糊在拾七的眉心,一瞬間拾七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的倒在鄭宇的身上。我急忙將拾七扶開,隨後將鄭宇拉起來。
鄭宇站起身,將那塊泥從拾七的眉心揩去丟進井內,只聽內中再次傳來了那小孩淒厲的叫聲。這時候鄭宇掐了一下拾七的人中,拾七緩緩的睜開眼睛,然後劇烈的咳嗽着,接着她急忙起身扭過頭“哇”的一聲,從口中吐出一口黃色的水。
“你感覺怎麼樣?”我關切地望着拾七說道。
拾七擡起頭疑惑地望着我說道:“明月大哥,我剛剛是怎麼了?”
“你是被吃人井裏的鬼魂上身了!”鄭宇揉着脖子上的血痕說道。
正在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鄭宇一怔,臉上立時變得毫無血色。我和拾七疑惑地望着鄭宇,只見鄭宇看着我們說道:“完了,她來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望着鄭宇,希望他能想出一點辦法。
這時候只見鄭宇皺了皺眉,
然後擡起頭,從口袋中摸出之前在車上見到的那根黑色的骸骨遞給我說道:“明月,你趕緊走!”
“我們一起走!”我抓住鄭宇的手說道。
只見鄭宇看着我淡淡的笑了笑,又扭過頭望着拾七說道:“恐怕這次我和拾七都要留在這裏了!”
“爲什麼?”我握着手中的骸骨說道。
“一會兒你將中指的血滴在骸骨上,它就會爲你指明一條路,但是這條路一次只能通過一個人!”鄭宇說着長出一口氣道,“現在只能你先出去,我們再想辦法!”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我堅定地說道,“而且你不是有密符嗎?我們先毀掉吃人井啊!”
鄭宇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密符根本就不全,如果是完全的話,恐怕現在吃人井早已經被毀掉了。我們現在只能是能出去一個算一個,我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你走後我會把拾七藏在鬼鎮裏面,一時半刻我想她應該找不到拾七,而你出去還有可能找到全部的密符,到時候再回來毀掉吃人井,將拾七救出去!”
“可是……”我皺着眉說道。
天才小農女:學霸軍少寵上癮 這時候拾七一把抓住我的手說道:“明月大哥,你快走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密符毀掉這吃人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