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男人,有她那樣一雙眼睛,有她那樣的目光,戴副眼睛是好事。目光太盛代表心氣高且不懂收藏,這就是所謂的剛過易折。戴眼鏡能讓眼中銳光擋住,能讓這個男人在不知不覺之間藏鋒於鞘。
但女性如果有這樣的目光則代表這個女性有乖風破浪的決心與毅力,說明這個女子不會逃避,遇到任何困難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克服。可這樣的女人如果戴上了眼鏡,就會使其心中生出軟弱之情,代表生活中會遇到數不盡的坎坷!
其實我看着這女人的面相並沒有多長的時間,最多也就兩三秒而已,可她卻立刻將眉頭皺了起來,“趕緊說你們是什麼人?要不然我叫保安了!”
說完之後,她擡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看到她這個動作,我心裏咯噔一跳,心想完了。
在她擡眼鏡之時,眼中的光輝盡斂,從面相上來講,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導致眼中無關,都說明這個女人最近要倒黴,而且是倒大黴!
慕容潔在這時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拍了拍身上的灰!由於她心裏着急,所以說話之時語氣也比較衝,“我們是警察,是來這裏查案的?你又是什麼人?”
慕容潔語氣不好,那女人的語氣更加不好,“查案?我們這裏應該沒有人報案吧?沒人報案你們查什麼?趕緊走,這裏可不是你們能來的!“
慕容潔立刻張嘴。
“小潔,你趕緊去打電話吧!”我怕他們會吵起來,立刻插嘴道,“我們本來是來查另外一宗案子的,那宗案子扯牽到了昨天在這裏死的死者。可是剛剛我們發現,昨天死掉的人,也是被人謀殺的。我們正準備去打電話報警了。”
慕容潔在這時已經衝了出去。
而我則接着向那女人道,“而且我們已經徵求了你們學校朱主任的同意,讓我們自由進出學校裏的任何地方。” “他?”然而在聽到了我的話之後,那女人的臉色卻猛地一變,露出了一副極爲不屑的表情,“那個姓朱的?這裏他可管不了!”
“趕緊走,快離開這裏!”一說完,她就立刻朝着我們揮手,“快走,快走!”
她的表情十分堅決,而且也隱含怒氣。
我則有點奇怪了!
就算她不在乎我們假裝的警察的身份,也不在乎那個朱主任的口頭承諾,可我已經跟她說了,昨天這裏死的人是謀殺!
做爲一個普通人,至少在聽到‘謀殺’這個詞的時候,多少該有些反應吧?
可是她不但沒有,竟然還一口一個讓我們快走。
難不成她和這宗兇殺案有關?她其實早就已經知道了這是謀殺案?
我還想開口,但那女人卻不是搶先開口道,“不走是吧?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沒想到她會這麼固執,現在慕容潔又沒有回來。
而且看她的架勢,就算慕容潔回來了她也不會讓步。
我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朝着瘦猴點下了頭,“走吧!”
瘦猴冷哼了一聲,但最後還是無奈的跟在了我的身後,朝着門外走去了。
一邊走,我還是一邊在想,到底要想個什麼辦法留下來。不管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內情,裏面發生了兇殺案這是一定的,也就是說這裏面很有可能存在線索。
萬一這個女人不小心把線索破壞了,那就麻煩了。
在我的意識中,死者很有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而真的是這樣的話,兇手就不需要多準備些什麼,也就代表着線索本來就少!哪還能容得了別人破壞啊!
“嘖嘖!”可沒想到,我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小神婆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你幹什麼?”那女人的聲音立刻傳出。 餓狼纏身:高冷帝少輕輕親 我也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去。
只見到小神婆這時正仔細地看着那女人,根本就沒有管那女人極爲不善的語氣,也沒有去管她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了,小神婆又搖起了頭,喃喃自語,“可惜啊,可惜了你這樣一個大美女啊,過幾天只怕就要容顏俱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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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那女人的眉頭一皺。
任何一個漂亮女人對於自己的臉蛋都十分在意,這個女人也不例外。
聽到小神婆說完這話之後,她沒有再提出讓我們離開的話,而是質問着小神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胡說八道?”小神婆呵呵一笑,“你這兩天是不是碰過屍體?”
那女人的眉頭一皺,我的眉頭一皺。
小神婆真的看出了什麼?
那女人皺起了眉,說明小神婆這是說對了。
“那具屍體很不一般,至於怎麼個不一般法,我就不說了。我只想提醒你,你已經被那屍體所化的惡鬼纏上了。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被那具惡鬼吸乾精氣而死。”
“死?”那女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後不屑地一笑,“死又怎麼樣?跟我的臉又有什麼關係?”
“吸乾精氣而死啊!”小神婆搖了搖頭,“原來你不知道那種症狀啊,所謂吸乾精氣而死,會讓你的皮膚乾癟如柴,漆黑如炭,五官要多醜就能有多醜。”
那女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我則在心裏嘀咕了起來,“難道就跟我剛剛看出來的,她最近會倒黴有關!”
只不過就在這時,那女人重重地搖了搖頭,“胡說八道!趕緊滾!”
我想叫小神婆一聲,但小神婆卻以極快的速度開口道,“不相信是吧,你擡起手看看!”
那女人立刻把手擡了起來!
與此同時,小神婆也把手一擡,‘啪’地一聲,重重地拍在了那女人的手上。
那女人神色大變,立刻把早就已經擡起來的手擡得更高了,作勢就要朝着小神婆揮下,要給她一個巴掌!
但還只是揮到一半,那女人的臉色大變,整隻手就這樣無力的耷拉了下來。
“我的手!”她立刻眉頭狠皺地看向了小神婆,“怎麼沒力了?”
“不止沒力,還發麻吧!”小神婆雙手抱胸,一臉自信。
那女人聽到之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隨後一臉驚恐地看向了小神婆,“你到底對我幹了什麼?”
“不是我對你幹了什麼!是你見到的那具屍體對你幹了什麼。精氣主神,他已經開始吸取你的精力了。現在你只是手沒力,過一兩天就是腳沒力,再過兩天就是整個人都沒有力。到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小神婆高昂着頭,一副自信無比的表情。
那女人臉色發白,她好像在努力的擡自己的手,可每次只是擡起了少許而已,又無奈的垂了下去。
瘦猴這時走到了我的身邊,小聲地向我呢喃着,“這,真遇鬼了?”
我搖了搖頭,淡笑道,“手心勞宮穴,主陽氣運行之基。這神婆肯定是在這上面動了手,讓她的手暫時沒有了力氣!”
小神婆會這一手我一點都不吃驚。
一名合格的道士,本來就要精通山醫巫卜武這幾種學識,小神婆看起來神神鬼鬼的,可畢竟是丹道有成的人,她肯定是系統的學習過這些知識。
能利用人手的勞宮穴來作文章,對她來講絕對是小菜一碟。
這時,那女人也已經放棄了掙扎了,無力的垂着那隻手,咬着牙一動不動地看着小神婆。
她幾次想要張嘴,但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最後還是小神婆朝着她搖了搖頭,“行了,你這還有救。只不過你要趕我們走,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小神婆聳了聳肩,轉身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走到走到我的身邊後,她朝着我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又接着朝着門口走去。
我向瘦猴使了使眼色,也跟着轉過了身去。
“等一下!”當我們往外走了五六步的時候,那女人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小神婆當即止住了腳步,我笑了笑,也跟着停了下來。
“我自己並不相信什麼鬼和怪。 重生之主角爭鋒 但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還牽扯到了其他的人。如果你真的有本事,有個人我想請你救救他。如果真的能救,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我沒有動,小神婆率先轉過了身。
她朝着我自信的一笑,然後才朝着我們身後走去。
“錢,我可以少要點,不過這宗命案,我們也要查清楚。希望你不要攔着,這沒問題吧!”
真的沒想到小神婆會讓那女人提出這個要求,我不由得怔住了。
“夠義氣!”瘦猴則伸手向小神婆豎起了拇指。
從骷髏島開始橫推萬界 “命案?”但那女人的反應卻十分奇怪。
她搖起了頭,臉色看起來十分無奈,“命案?好好好,只要你真的是警察,你們想查就查吧。只不過能查到什麼,就看你們運氣能有多好了。”
呢喃完,她又看向了小神婆,“你不是警察?”
“剛剛下去的那個小姐是,我是她朋友!”小神婆笑了笑,“你想要我救誰?”
“我父親!”那女人立刻開口。 “哦!原來是這樣!”聽到他的解釋,小神婆這才露出恍然大悟之狀,我也是如此。
這也難怪,也只有這種血濃於水的情感,才能讓一個知識份子突然間改變一生的認知,毫不猶豫地向小神婆求助。
小神婆是以屍體爲切入點的,沒有得到這女人本身的認可,卻讓這個女人因爲自己的父親去求小神婆。
不用說,這個女人的父親肯定也是因爲屍體的原因纔出現了問題。
而小神婆所說的那具屍體,我幾乎想都不用想便能肯定,她肯定是在說昨天從慕容潔家裏找到的古屍了。
不管是不是鬧鬼,不管是不是靈異事件,這古屍已經開始對周邊出現了影響了!
想到這裏,我還是忍不住緩緩地皺起了眉。
與此同時,小神婆朝着那女人一笑,“行,你帶路吧!”
那女人默不作聲地向小神婆點下了頭,將那間辦公室的門關好這後,她快速的往樓梯出口處走去。
小神婆跟上了她,我們也跟在她的身後。
只不過還只是剛走沒有幾步,那女人便轉頭朝着我們冷冷一笑,“你們跟着幹什麼?她才能幫我,你們不是要查案嗎?”
瘦猴咬牙吸了一口涼氣,我也狠狠地皺起眉。
這女人也太奇怪了吧,先是阻止我們查,現在又讓我們查也就算了,她根本就是在鼓動我們去查了。
我還沒有開口,瘦猴搶先道,“得了吧,誰跟着你啊,我們只是要下樓而已。”說完之後,瘦猴朝着我挑了挑眉,一臉得意。
瘦猴明擺着是故意挑釁那女人,可她卻只是輕輕地一皺眉,沒有說一個字就轉過了身去。
我先是朝着瘦猴笑了笑,然後冷眼落到了那女人的身上。
理智,且自控力很強。但相應的,也能說這個女人城府很深。
看來有必要提防着她一些了。
很快,我們下了樓,慕容潔在門衛處打了電話,報了警,見到我們一起下樓後,她連忙向我們說道,“你們要去哪裏?”
說到一半,她又擡頭看向了那名走在了我們所有人前方的女人,輕皺眉頭道,“不用離開這裏,警察很快就來了!”
我笑着點下了頭。
小神婆則開口解釋道,“放心,我去給她父親看看病。不會影響你們。”
說罷,她就跟着一直默不作聲的女人往前方走去。
我一直看着她,而瘦猴則嚮慕容潔說道,“這神婆還挺夠意思的,答應救她父親,然後條件是讓我們能夠繼續查案。”
“是好心!”慕容潔笑了笑。
但我則開口道,“不過她多半是覺得反正警察要過來了,也沒有人可以攔着我們了,正好順水推舟,借花獻佛而已。”
“誒!”瘦猴立刻朝着我白了一眼,“人家小神婆好歹也幫過我們了,你就別老是拿這種思想對她了。”
我好笑着搖了搖頭,還從來沒見過瘦猴這麼維護過一個人。
只不過我也沒有再說話了,這時,我看到小神婆跟着那女人一起走進了,慕容潔說過的,用來當做教師宿舍的那棟樓裏。
此刻,我的眉頭一皺。
在那棟樓的入口處有兩株樹,已入秋,那樹上只有稀稀拉拉的黃葉了。
現在朝陽才升起來不過沒有多久,太陽光正好透過樹葉打到了進入大樓入口處的小神婆和那女人的身上。
這時候,我覺得異常的古怪,因爲我看到,那樹上投下的影子,結合着樓本身,竟然看起來像是一個很大的骷髏頭陰影。
而小神婆和那女人則正好位於那骷髏頭的嘴部!
準確來說,是樓的入口處正好形成了骷髏頭的嘴。
看着看着,我猛地一顫。“骷髏頭?”
我趕緊擡頭朝着那骷髏頭眼睛一般的地方看去。
正巧不巧,這骷髏頭右眼的眼眶稍上的位置,是一個窗戶!
而且更加古怪的是,這棟樓的其他窗戶都是兩扇窗,雙開的。偏偏只有那個地方的窗戶,是單窗。
這不正好就是我們手裏拿着的那個骷髏頭,眼窩裏的那個因爲手術而行成的洞口嗎?
我緊緊地盯着那個窗戶,一邊嚮慕容潔說道,“這個學校,和你說過的那個關於切腦的手術,有聯繫嗎?”
慕容潔先是奇怪地看向了我,但可能是見到我的表情十分嚴肅之後,她當即皺起了眉,而後仔細地思考了起來。
過了好半天,她纔開口向我道,“不知道!”
我先是失望的呼出了一口氣,但慕容潔又緊接着道,“這間學校已經是一所百年老校了,不管是在哪個時代,都一直是廣城的科技最中心。”
“如果從這一層上面看的話,十多年前,引進那種外科手術真要是和這間學校有所關聯的話,也不是不可能啊!”
剛說完,她又緊張地向我問道,“怎麼了嗎?”
我擡手指向了我看着的樓房,“影子像不像是骷髏頭?”
慕容潔趕緊擡頭!
老實說,這個影子十分明顯,但她在看到之後,卻重重地皺起了眉。
倒是瘦猴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傳了出來,“還別說,真像!”
“只是個影子而已,你就確定有關嗎?”自然,從她的語氣中能夠聽得出來,她也看了出來,只不過她不太相信而已。“可能只是個巧合吧!”
“不!”我向她搖了搖頭,“算命看相,玄學術法之中,是沒有巧合這個法說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不管見到了多麼詭異的情況,都有其解釋,也有其必然所發生的聯繫!”
“就好比觀相之術,我見你的臉黑了,就知道你工作辛苦了。在外人看來是巧合,但從另外一點看,的確是有內在的聯繫!”
我只是舉了一個十分簡單的例子而已,不過慕容潔還是一臉正色地看向了我,“所以你覺得,那個骷髏頭和這學校肯定有關係?”
“沒錯!”我重重地點下了頭。
“好,等下警察來了,我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給我權限,我們去這學校的讀書館看看!”最終,慕容潔也皺着眉頭向我說道。
我鬆了口氣。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這時,一聲大呼突然間傳了出來。
我們三人同時朝着聲音傳出的地方看去。
只見到小神婆正從她剛剛進去的那樓梯口處跑了出來,一邊跑,還一邊朝着我們大聲呼喊着。
她的身後,之前跟着她一起進去的女人也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
最開始,我還以爲那少女是在追小神婆,可是在看到她下了樓之後,左右看了一會兒,最終纔跟着小神婆一起跑過來,我知道我肯定想錯了。
而這時,小神婆已經跑到了我的身邊,她沒有說話,只是一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一邊把手一擡。
她的手裏握着一張照片。
在看到那照片之後,我的雙眼猛地一瞪,本能的嚮慕容潔看了一眼,只見到她跟我一樣,一臉不可思議,只不過她卻是看向了小神婆身後的女人。 小神婆手裏的照片是張合照,其中一個人自然是這個女人了。
而另外一個人我們認識,不止如此,甚至算得上是個熟人。
慕容潔稍愣了一下之後,忍不住朝着那女人走了一步,“你是,馬教授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