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大晚上的去哪裏了?一身的血氣陰氣!”
“呃,當然是替人消災去了,對了外婆,你大晚上的收拾東西做什麼?”萬方圓好奇的問。
圓子外婆神情凝重的嘆了口氣,道,“明天一早你就得跟我回老家祭祖,別廢話了快收拾東西去。”
萬方圓有點懵,疑惑道,“祭祖?您不是跟老家那邊斷絕關係了嗎?我們多少年都沒祭祖了,您這是哪出啊?”
圓子外婆有些不耐,擡起手點了一下圓子的額頭,“叫你跟我回去,你就跟我回去哪裏來的廢話,快去收拾東西!”老太低聲喝道。
就這樣,萬方圓帶着疑惑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面收拾行李去了。既然都收拾行李了,應該要去好長時間吧。
萬方圓走了,房間裏面就只剩下我和圓子外婆了,她一邊收拾屋子,一邊關心的問我,“那陰狐這段時間沒傷害你吧?”
我遲疑了一下才說沒有,其實也不算有吧。
“月月,你爸爸姓苗是嗎?”忽的,圓子外婆這樣問了一句。
“嗯,我姓苗我爸爸當然也姓苗。”這個問題回答的有些無厘頭,我也不解,圓子外婆爲什麼會這樣問。
圓子外婆的那那雙眼眸裏面閃過了一抹精光,她放下手中的東西,坐到了凳子上,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爺爺或者你太爺爺姓名?”
我嬌憨的笑了笑,“外婆,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爸從來都沒帶我見過他的家人。”這樣回答,心中卻也更加的迷惑了,圓子外婆爲什麼要問我祖上的事情?她的眼神,看得我有些不舒服。
圓子外婆朝我慈祥笑着,望了眼牆上的鐘表,道,“時間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
明天圓子和他外婆回老家,正好我也打算回家住。就是心裏有點忐忑,生怕那個陸風嵐又來找我的麻煩。殷離還沒回來,圓子也要走。
因爲晚上經歷一整晚的恐怖故事,這一覺睡得很不好,第二天我頂着黑眼圈起牀。
我在這裏簡單的住了幾天,出了幾身衣服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洗臉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敲響,我擦了擦臉一開門便看見圓子的外婆站在外面。
她手裏拿着一把青綠色的香,臉上依舊是慈祥的笑,熱情道,“月月,我聽說你最近再幫那陰狐修行做了個小狐仙廟,我這裏正好有上好的香,給你一些。用這些香燒給殷離,事半功倍的。”
我含笑謝了圓子外婆,把香接了過來。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門外之人忽然轉頭露出了一抹充滿算計陰冷的詭異表情,只不過,這些表情,我沒能看的到。
將手中的青香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這果然是好香啊,聞着都那麼的好聞。
小心翼翼的將香火房間了揹包裏,又把小小的狐仙廟也放了進去。
和那祖孫倆打了聲招呼,我就離開了。
回到家裏,我媽還沒有起牀的樣子,昨晚沒睡好。拖着疲乏的身子,又到臥室睡下了。
只不過,這一覺我睡得並不踏實。
我的眼睛雖然是閉上的,可是我的耳朵卻總能聽見我房間有走動的腳步聲。時不時的還傳來幾聲孩童的笑聲,帶着迴音和縹緲的感覺,十分的瘮人。
忽的,我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兒,她正坐在我的桌子上,手裏玩着我的毛絨玩具。
我看見她了,她也看見我了,秀美的小臉蛋浮上一抹驚喜,朝我詭異陰森的一笑,“嘿,妹妹你醒了,喀喀喀~~”
語落,這個喊我叫妹妹的小女孩兒,從桌子上飄到了地上。她收起稚嫩臉上的那抹詭異笑容,突然朝我做了一個特別恐怖瘮人的表情,然後整個房間不斷的飄蕩着她難聽的笑聲。
看見這一幕我整個人都毛了,渾身的雞皮疙瘩都驚起了。
女孩兒的臉變得灰白,雙眼也變得空洞,最終流下了兩行血淚。然後整個人像是分解了一樣,融化了成了一灘肉泥血水!
“呃!”
我猛然睜開了眼睛,然後從牀上爬了起來。
渾身已是冷汗岑岑,我氣喘吁吁的嚥了咽發乾的嗓子,雙目環視着房間。
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我身子一鬆,倚在了靠背上,擦着額頭上的冷汗。
原來是個噩夢啊!
而就在我神經放鬆的那瞬間,一抹小女孩捉弄的譏笑聲從我的耳邊劃過,我心臟狠狠一顫,神經再次緊張了起來。
剛纔是什麼聲音?
等我仔細去注意的時候,卻發現,並沒有什麼聲音。我想,八成是受噩夢的影響,我剛纔幻聽了。自從遇到殷離,人都變得疑神疑鬼神叨叨的了。
房間外面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想來是我媽起牀了。
我想出去吃點東西,纔打開門便看見我媽拿着一把水果刀和一個小白盅去了臥室。
我見狀很是疑惑,我媽拿刀做什麼?
心裏好奇又擔心,便小心的跟了上去。
本以爲我媽拿着水果刀,是要削水果吃。
卻不想來到門口看見的卻是令我費解驚訝的一幕。
我媽跪在一張紅色的矮供桌上,雙手合十朝紅漆供桌上擺着的木偶娃娃拜了又拜。
“乖女兒,媽媽給你換衣服。”我媽低聲寵溺的對木偶娃娃說這話,然後拿出一件粉色的娃娃裙,將木偶娃娃身上的花裙子換了下來。
當我看清那木偶娃娃身穿的花裙子時,我抓緊了門框,冷冷的吸了口氣。
我這才發現,那娃娃的臉蛋還有她身上穿的花裙子,都和剛纔那噩夢裏面,那個詭異小女孩一模一樣!
意識到這一點的剎那間,我媽手中的木偶娃娃,突然朝我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陰測測瘮人心神的笑聲再次劃過我的耳旁。
那娃娃,是個鬼東西!而我媽,竟然管她喊女兒?
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媽給娃娃換好新的小衣服之後,又把木偶娃娃小心的放到了供桌上,還欣慰的說了句讓我背寒的話,“女兒越來越漂亮了,你等着媽媽這就用血餵飽你~~”
緊接着她點了三炷香插在了供桌的香爐上,然後,拿起了那把閃着寒光的水果刀,手指擔在了小白盅的邊沿!
天哪,我媽竟然用水果刀切破了自己的手指,鮮血立刻涌出流到了小白盅裏面!
我的腦子突然閃出上次回家遇到的事情,那次我就發現了這詭異的木偶娃娃。我還拍了照片,本想拿給殷離看看,卻不想照片莫名的不見了!我身邊的事情又比較多,我就把這茬忘記了! 夜獸 現在我才意識到,這木偶娃娃的事情嚴重了!
上次擺在桌子上那小白盅的紅色液體,原來是我媽的血!她在做什麼?用血供養這詭娃嗎?
“媽,你在幹嘛!”我激動的闖進房間,將我媽手裏的刀奪了下來,看着那木偶娃娃,我感到呼吸一窒,自己家裏住了一個可怕的鬼娃娃,多恐怖!
“月月!你,你什麼時候回家的?!”我媽的反應很是激動,面色變得蒼白,我現在正面看她才發現,我媽比上次見面的時候更加的消瘦了。
莫非,這都是那鬼娃娃害的?
“媽,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哪裏弄來這邪物的!你竟敢還用自己的鮮血供養她!”我也是急了,就朝我吼着,而我媽則是目光閃爍,欲言又止的模樣,我見狀直接把手放在供桌上,“你到底說不說,你不說我就把她丟出去!”
這下我媽真的急了,哭着拉住我的手臂,“月月不要,她是你姐姐!” 我媽的話讓我感到不可思議,落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收回,覺得可笑極了,無語道,“媽,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小的姐姐?我看你一定是中邪了,我這就找圓子來給你好好看看,然後把這鬼娃娃除掉!”
話音落下的那瞬間,臥房的窗戶突然一陣猛烈的晃動,屋子也陰冷了不少!好像是這鬼娃娃再因爲我的話,表示不滿和抗議!
我媽聽了我的話,臉色更加的難看,她連忙抖着身子拉着我離開了臥室。
“月月,媽媽沒有胡說,她真的是媽媽的孩子!”說着我媽沉重的坐到了沙發上,開始抹起了眼淚,似乎想起了傷心事。
我見狀心底一沉,嘆了口氣坐到另一邊聽我媽跟我說道說道,我那所謂的鬼娃娃姐姐到底打哪兒來!
“二十三年前,我還沒和你爸爸結婚之前,媽媽和自己的初戀男友有過一個孩子,只不過,你奶奶不同意,就給媽媽墮胎了,就是你夭折的姐姐。就在一個月前,媽媽遇到了一個算命的姑娘。她特別厲害,一看就知道媽媽流過一個孩子。並且很思念那孩子,她做法找到了你姐姐的魂兒,還教媽媽供養你姐姐的方法。”說着我媽的眼中流露出欣慰的笑意,“你知道嗎,我用鮮血餵你姐姐的靈魂,再過一段時間,我再從人販子手裏買個女嬰,去找那算命姑娘,她會做法讓你姐姐活過來的!”
我人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媽媽,她用自己的鮮血供養來歷不明的恐怖鬼娃娃。這鬼娃娃還是一個路人算命女人給她弄來的,根本來歷不明!只是她當局者迷,覺得那鬼娃娃就是她女兒,還用鮮血喂。用血餵養一個鬼已經夠毛骨悚然的了,她竟然還要從人販子手裏買女嬰,這真不像我媽會做的事情。
最後,我得出的結論就是,我媽八成中邪了,否則不會這樣喪心病狂!
用鮮血餵養靈魂就能讓她復生,這怎麼可能!如果真的這麼容易,陸風嵐也不會那麼費那麼大的力氣才復生成功。
但是,我媽現在的狀態,就好像被傳銷洗腦過了似的。我說什麼她都不會信的,她一心想要保護自己所謂的鬼女兒。
那個教唆我媽算命姑娘,又是哪來的?我心裏有些焦躁,總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心底蔓延着恐懼感,讓我坐立難安。
“月月,你支持媽媽幫助你姐姐好不好?你也去她添點血,她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我的雙眼有些空洞的盯着我看,伸出手抓着我的手臂,臉上寫滿了希冀和哀求。
鳳逆驚天:特工王妃很囂張 她現在根本不是個正常人,我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說,反正我就覺得這個傻媽媽被人利用了!
我沒有答應她,而是回到房間拿着手機離開了家裏,而就在我踏出房門的那一刻,腦勺後面飄來一句詭異女人的聲音,‘你的血比你媽媽的還好!’這聲音是個女人的聲音,而不是女娃娃的聲音。
猛地扎住腳步回頭,這是那鬼娃女在跟我說話,我現在更能確定,她是個壞東西,是邪物!
來到樓下的公園,我先是給圓子打電話,結果他關機了。我也纔想起,圓子今天回老家了,於是便給在漁村老家的奶奶打了個電話。
奶奶聽見我的敘述時,急道,“月月,你快阻止你媽,她當年流掉的那個孩子是個兒子,不是什麼女兒!我想一定是有壞東西發現你媽媽是全陽之女想害她,全陽之血是血中極品。她想借用你媽媽的血滋養陰魂,據我所知,血養陰魂能養成鬼精。沒準,那個騙你媽的算命姑娘,就是家裏的鬼娃娃!她上當了!”
奶奶的話讓我心裏一慌,心情也變得緊張起來。想到家裏住着一個不懷好意的鬼,我又是冷吸一口氣。這其中果真有貓膩,我媽果真是被迷惑了。只是我沒想到,我媽竟然也是全陽之身的女人。
我有些憂愁心情變得沉重,低低道,“原來老媽也是全陽之女。”
電話那頭的奶奶聞言,沉靜了幾秒,“是啊,這就是宋家女人的命。”聽奶奶的意思,她也是全陽女,我汗顏,這也是能遺傳的?
“奶奶,我回去看媽媽了。”我道。
“嗯,這事兒你處理不好。奶奶又不能離開漁村,我記得你跟我提過你有一個道士朋友,你找他幫幫忙!”奶奶掛電話之前對我囑咐。
“嗯。”我悶悶的應着。
就這樣我掛上了電話,快步的跑上了樓,就在我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我看見我媽正穿着我的裙子在客廳轉圈,臉上是怪異的笑容。
我知道不對勁兒,理智讓我躲到門外沒有衝進去。
我媽怎麼會穿着我的衣服在客廳轉圈兒?我猜想,八成是那個鬼娃娃上了我媽的身,裏面的媽,已經不是我媽了!
我心裏更加的擔憂,那鬼娃娃變得算命姑娘說什麼用血供養她靈魂就能復活,她並非只是在誘惑我媽供養她,或許她真的有在別人身上重生的打算。
沒準,受到我媽全陽之血供養的鬼娃有了我媽的血氣和特性,會契合我媽的身體,到時候她可能會順理成章的住到我媽的身體裏!想想就覺得是陰謀,可怕至極。
在這方面愚鈍的我,也終於智商上線了一次!
我人倚在冰涼的牆壁上,殷離沒回來,萬方圓又回老家了!現在有誰能幫我,要是再遲一些,我真的害怕媽媽會出事情。
就在下一秒,我的腦子突然一個激靈,想到了一個人。
顧清玄!
我激動的從衣褲口袋扒了扒,最終找到了那張寫着號碼,褐黃色的小卡片。
雖然我跟他不熟,我對他還有點小隔閡,可現在也顧不得了。
手機鈴聲響了好長時間都沒人接聽,就在快結束的被人接聽了!
“喂!”一抹男人慵懶沙啞的聲音傳來,像是才睡醒。
“顧清玄,是我!”我道。
也不等他說話,我就跟他提出立刻見面的事情。
顧清玄求之不得,立刻應了,半個小時之後就趕來了。
顧清玄來到我面前,我剛要說話他就神祕莫測的,對我擺了個‘噓’的手勢。
我頓時屏住了呼吸,眨着眼睛緊張的看着他。
下一秒,顧清玄收回在門板上的視線,轉過頭對我勾起了脣角邪笑了一下,“苗小姐,你這次可算是欠我一次人情了。”
我聞言有點尷尬,不是現在欠人情,昨晚我已經欠了他天大的人情了,他可是救了我一條命啊!
“咳咳,如果你這次能幫我處理裏面的東西,我把我知道的那點事兒,都告訴你。”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裏一直念着殷離的名字,對他拜着,‘殷離啊殷離,我不是故意的,爲了媽媽我只能出賣出賣你了!’
顧清玄沉了口氣,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你心裏還是很忌憚的我,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壞人,找殷離並不是要害他。而是要給他一樣重要的東西。”
顧清玄的話我還沒有去琢磨,他就轉身往外走,我見狀立刻跟了上去,“九玄師父,你要上哪去?”
“去買對付那東西需要的東西,放心吧,你媽媽現在沒事。”顧清玄道,說完又對我溫和的笑了笑,那樣子看起來真的挺像好人的。
待我停下腳步想折回去的時候,顧清玄卻喊住了我。他說我媽一個人在家不會危險,我現在回去可就不一定了。
這話一出我心中緊了緊,他說得沒錯,那女鬼會看上我媽引我媽入坑被她利用,是因爲全陽女。想起之前那女鬼說我的血比我媽的還好,八成也是盯上我了。
就這樣,我跟着顧清玄出去了。
顧清玄來到菜市場,買了雞血,又去狗市買了條黑狗,然後把小黑狗的血放出了一些,放了血又給狗包紮,並沒有直接要了狗的命。
最後回到小區的時候,他順手摺了幾根柳條,就上樓。
我見狀心裏犯嘀咕,雞血黑狗血,還有幾根柳條就行了?
可想到昨晚顧清玄那麼輕鬆的敗了陸風嵐,他還是有本事的,我的心也稍微的放了放。
天已經黑了,加上我家住的小區很老舊,樓道里更是昏暗,照明的昏黃老燈泡時不時的閃動。閃的我心中一突一突的。
來到家門前,我隱約聽見裏面傳來陣陣古典音樂,好友高跟鞋的聲音。
裏面好像有人在跳舞。
而顧清玄卻讓我後撤,他直接破門而入,將手中的雞血和黑狗血摻在了一起,潑在了正在客廳轉圈跳舞的女人!
我媽的身體被潑的血紅,地面上也被濺了鮮血,現場一片狼藉血腥。
“哎呀!”我媽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然後兩眼翻白,身子轉了兩下,倒在了地上。
一個白色的光點從我媽的身上跳了出來,落到地上的時候,變成了一個成年女人的模樣!
那女人的樣子很恐怖,身上是燒焦的痕跡,她驚恐的看了顧清玄一眼,慌張的的閃身進了臥室。 顧清玄見狀立刻跟了上去,我則是在客廳看着媽媽。
那女鬼脫離了媽媽的身體,我媽的神識也清醒了,他見到顧清玄了,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許是身子太弱的原因她才站起身就又要倒地,幸好我在一邊扶着她,我媽神色驚慌了起來,抓着我的手,滿面傷情着急的問我,“苗月月,你是不是把萬方圓那個小子找來對付你姐姐了?這一切都是媽媽願意的,不管你姐姐的事情,你快去,快去告訴萬方圓別傷害你姐姐。否則媽媽的心血前功盡棄了!”
我媽到現在還在執迷不悟,這都是對那個死去的孩子執念太深了,我再也忍不住了,道,“媽,你醒醒吧,我給奶奶打過電話了。她說你當年流產的那個孩子,是個男孩兒並不是什麼女兒!是有邪物再迷惑你!”
這話一出我媽整個人都僵住了,不敢置信的搖頭,“不可能的,她就是媽媽的女兒。”
隨即,臥室裏面傳來了一陣女人的哀嚎,我媽聽見這聲音像是觸電了一樣。一把將我推開衝進了臥室,我人踉蹌了一下,然後緊隨其後。
“啊!”等到了房間,我媽看見被顧清玄用柳條套住的女鬼。她像是受到某種衝擊似的驚叫,然後癱軟在地上,她指着那個倒在地面上面目燒焦的女鬼,大驚失色,“羅芳芳,你是羅芳芳!我女兒呢,我女兒呢?”我媽痛心疾首的喊着,卻不知道眼前的女鬼正是假扮她女兒,喝她血的鬼。
我剛想上前在跟她把事情解釋清楚,卻感覺周遭的空氣陰冷了下來,那女鬼卻擡起了自己慘白燒焦毀容的臉,非常的猙獰詭譎,陰森得意道,“你女兒?你哪裏有什麼女兒,你當年腹中未出世的孩子就該死,他永遠都不會回來,這都是你的報應!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我設計的,你當年搶了我的未婚夫,還害我被烈火燒死!我要你用血供養我附身的木偶娃娃,每天吸取你身上的氣息和血氣,到時候我的靈魂和你的身體會契合,我就能生活在你的身體裏面。我失去的一切都要從你身上一一討回來!你也真是越老越傻,我稍微哄你兩句,你就真的進了我的圈套。”這女鬼邊說邊滲人的狂笑,沒有眼珠的白目更是死死的瞪着我媽,似乎我媽是她最痛恨的人。
我媽的臉色非常難看,她抖了抖嘴脣望着自己手指上留下了的傷痕,臉上突然冰冷狠戾起來,“原來你是來報仇的,這原來都是你的計謀。你想取代我,你做這一切都是爲了苗全海。”
我有點懵,本來以爲這女鬼只是鬼迷心竅纔會害我媽的,卻不想,這件事情竟然和我媽媽那一輩的恩怨有關係,這女鬼是來尋仇的。
那女鬼說,媽媽搶了她未婚夫,還害她被烈火燒死。而她做這一切的目的,就是要佔有媽媽的身份,和我爸爸苗全海在一起?
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我媽年輕的時候,那麼壞?
雖然這個女鬼之前扮成小女孩在我夢裏嚇唬我,還差點害死我媽,可如果我媽真的做了她口中所說的事兒,那也不可厚非了。
“媽,她說得可都是真的?”我不敢相信,蹲在她身邊緊張的問她。
我媽被我問的身子一抖,似乎不敢看我,而這時,那邊的羅芳芳突然痛苦的低叫起來。
霸愛純情鮮妻:腹黑總裁太兇勐 羅芳芳的鬼頭突然裂開了,一股又一股的暗色血液順着面部輪廓流了下來。她似乎很疼,面部抽搐猙獰不已,最後竟然哀叫着化作了一灘血水,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而在她消失之前,還陰狠不甘心的留下了一句話,“宋言,你的報應來了,你的報應就是你女兒!我要詛咒她,詛咒她一輩子生路坎坷,像我一樣不得善終!”
那淒厲的詛咒似乎還沒在房頂消散,而我身後的汗毛卻被驚得倒立。
嚥了咽發乾的嗓子,我看了眼我媽,只見她剛纔冷靜的狀態已經消失了,已然是一副六神無主驚慌的模樣。忽然,她望着我哭了起來,緊緊的抱着我身子,說都是我爸和她害了我。
顧清玄說,羅芳芳這樣想吸取人氣和血氣再於原主融合血肉的術法,一旦失敗,就會被術法反噬。
羅芳芳本想今晚就跟我媽融合,她已經附身到我媽的身上,卻不想計劃被顧清玄攔腰斬斷,前功盡棄,最終化爲血水,徹底消失。
顧清玄說,幸好發現的早,要是三日之後血魂和血肉徹底結合。我媽就只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