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暢行無阻,到了那鐵錨街。
這會子,天已經全黑了,那妖鬼的妖氣更是遮雲蔽月,鐵錨街上十分應景,一個人也沒有。
那奇怪的房子,像是張着大口的巨獸,正等着送上門來的獵物一般。
(本章完) “哎呀,上門討債的來了。” 終爲伊人顧 對着那陸陸續續,自那屋子之中闖出來的胡人法師,月浜倒是先笑了:“我說,那翻天斗大仙,現如今怎麼樣了?”
“好哇,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們闖進來!”一個爲首的胡人法師沉聲說道:“你們要來拼一個你死我活,我們繁昌聖教,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梅樹倒是認出來了,這個人,可不正是那個在鐵錨街相見,將那差役變成了狗的那一個,便笑道:“原來是舊相識了,還請看在這個交情上面,將那翻天斗大仙的下落相告一聲,可行?”
“那個老匹夫,早給我們制服了!”那個胡人法師露出了十分猙獰的表情來:“虧你們還記得我,既如此,將你們也跟那個老鼠一樣的衙役一般,變成了狗如何?”
說着, 但見他手上一道光亮,便衝着梅樹一行人擊了過來。
那黑衣人早擡起了手來,一個灰撲撲的身影跌了過來,擋在了那光亮前面。
但見那個灰撲撲的身影,也變成了一條狗,滾落在了地上。
“怎麼樣……”那一種胡人法師只當那個法師得了手,俱歡笑了起來:“大哥,將他們變成狗!全數都大大小小變成狗!”
那個出手的胡人法師更是得意洋洋,才待再要說幾句叫陣的話,不成想,那個笑容卻在嘴邊凝固住了。
因着那個狗,正在慢慢的變大,先是牛犢大小,接着,成了成年牛大小,也並不停止,而是繼續長大了起來。
大到了,衆人須得擡起頭來,方能看到了那個狗的全貌。
“這個東西,喚作團。”洛川說道:“團的能耐,便是可以越來越大,你們自己既然在團身上種下了惡果,那這個惡果,便由着你們自己來品嚐罷!”
說着,但見那個惡狗揚起了巨大的爪子,便重重的衝着那些個胡人法師撲了過來。
“不好了!”那些個胡人法師俱驚叫了起來:“大哥!”
那個變狗的法師面露驚懼,但四顧周圍的法師,還
要仰仗着他,這才硬着頭皮,口內大喊一聲:“上!”
但見他手上靈氣一閃,一道綠光便衝着那大狗發了過去,可是那綠光的威力,對常人來說,也許是十分厲害的,可是對那狗來說,也不過乃是隔靴搔癢的力道,根本不起作用。
那大狗低下了頭,溼漉漉的嘴熱烘烘的吐出氣來,張開大嘴,便要撕咬眼前的胡人法師。
那個爲首的胡人法師沒有法子,只得起手大喊了一聲:“教巨靈過來!”
“咚……咚……”只聽腳下的大地,立時也震顫了起來,那兩個月芒等人之前見過的巨人,彎着腰,自那寬闊的大門之中鑽了出來。
“嗚嗚……”那大狗兇惡的吠叫了起來,可是兩個巨人毫不在意,倒是將手上的狼牙棒揮舞的虎虎生風,衝着那大狗便攻打了過去。
場面一片紛亂。
“趁現在……”梅樹低聲道:“左側的小門開了,咱們鑽進去!”
那左側的小門本來應該是鎖着的,一行人將周遭的那些個胡人推開,擠了進去,自有胡人法師發覺了,想將他們個拉扯了下來,早給月芒兩拳打的退了下去,滿口怪叫了起來。
勉強進了那小窗口,內裏更是洶涌的胡人法師,破了堤口的潮水一般涌了上來。
“破!”月浜先擋在前面出了手,但見一道白光閃過,那最前面的胡人便一下子給擊倒在地,月芒隨手抓住了一個靠得近的胡人,那胡人皺眉嚷道:“你們這些個異端教徒,早晚要給天火燒死的!”
說話間,後面的胡人,也源源不斷的涌了上來,喊打喊殺。
那黑衣人手一抖,無數的黑色絲線卻涌了上來,衝着那些個胡人便纏繞了過去,勒的一行胡人上氣不接下氣。
“便是如此……”那個胡人雖說害怕,可依舊還是硬撐出來一副剛硬的模樣來:“你們……你們別想……”
“咚……”月芒早不耐煩了,一拳下去,那胡人口鼻淌血,終於是沒有那個氣焰,口內也哀哀叫道:“女俠饒命,小
的家裏還有老母和妻兒……”
“你若是想留下了這一條命,那本姑娘問甚麼,你便要答什麼!”月芒立時說道:“若是說錯一個字,管教你們家裏,再沒有了你這一口人!”
“是是是……”那個胡人忙道:“女俠想尋的,不便是那個耍弄毛皮的老頭子麼!小的知道那廝在何處!這便領着幾位去尋!”
“如此甚好!”蘇子恆忙道:“快快領路!尋得了翻天斗大仙,自然保你性命無虞。”
“是……”那個胡人忙彎着身子起來,便引着一行人往那南面走過去,胡人們瞧見他們捉拿了人質,也十分着急,有些個心狠手辣的,倒是想將那個人質也一併的殺了,卻都給那洛川驅使鬼怪,擋了下去。
“洛川兄臺好神威!”蘇子恆忍不住說道:“領了這千妖百鬼來,攻進了這個地方,簡直是易如反掌。”
“洛川,你這樣厲害,”月芒忍不住問道:“早先,他們繁昌聖教,是如何將你們給……”
“這一個本事麼,也只能算是一個因禍得福了!”那洛川嘆了一口氣,道:“若是早先在下有這個本事,何至於被那般的欺凌!”
“想必,那是因着這一場失去天蠶聖衣的變化,才得了這個凍結靈氣的法術罷?”梅樹說道:“還好還好,總還有一雪前恥的機會。”
說着,那個胡人便已經將一行人給領到了一個狹窄的石樑左近。
我家師父超凶噠 那個石樑十分狹窄,僅僅容一人通過,兩側是深不見底的一片黑暗,讓人望而生畏。
這個地方,之前來的時候,不曾見過。
“便在這個石樑前面!”那個胡人一臉的討好,道:“幾位還請往前走……”
一行人自然心內有數,在這裏,而開始十分容易出了甚麼幺蛾子的。
“請……”那個胡人先上了石樑,一行人也就一個接一個的跟上去了,不料想,先到了石樑對面的那個胡人,上了對岸,腳下一踏,像是觸動到了什麼東西,那石樑哄的一下,居然要坍下去!
(本章完) 月芒正走在了最前面,倒是一個箭步跨過去了,也不顧上旁的,身後要將後面的那梅樹給拉過來,結果最後面的洛川和月浜已經隨着那碎石墜下去了,梅樹則一轉身拉住了蘇子恆。
“教你們張狂!”那個胡人獰笑道:“教你們,也嚐嚐厲害!”說着,居然飛起一腳,衝着月芒要踹過去,蘇子恆手邊正有碎石,一下子丟在了那個胡人的身上去,那胡人肩胛骨中了一下子,身自往後倒仰了過去,蘇子恆也腳下一空,梅樹忙將他給拉了過來,兩個人便要齊齊的墜下去了,月芒彎下身來,正勉強拉住了梅樹的衣領子。
將梅樹和蘇子恆拽上來之後,蘇子恆十分擔心的將頭給探了下去:“月浜他們……”
“好人不長命,壞人遺千年,”月芒嘴硬道:“我哥不會有事的,他的命,比那鐵蓮子還硬。”
“便是這麼說……”
梅樹則將方纔倒在了地上那個胡人捉了過來,道:“你說,這下面,通着何處?”
“這這這……”那胡人法師哪裏想到這一行人是如此命大的,早嚇的渾身酥軟,立時說道:“這……這下面,好似,是通着那幽冥蟻一族的巢穴,他們,他們好像誠心將這裏與那裏相通的……就是爲着覬覦我們尊主的,那財寶……”
月芒早忍不住了,提起拳頭又要給那個胡人一下子:“你好大的膽子!”
蘇子恆忙攔了下來,道:“月芒,先別急,傷了他,那翻天斗大仙的下落,也沒處裏尋了!”
“不錯不錯!”那胡人法師忙道:“我我我,我可以帶你們去……”
“你們還相信他?這一次,不是教訓?”月芒瞪圓了杏子眼,道:“我卻再也不會信他!”
梅樹瞧出來,月芒嘴上是這麼說,手頭卻攥的緊緊的,顯然是早擔心的了不得了。便自手中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搖晃了搖晃,對那個胡人說道:“法師,我們還需要你來引路,自然不敢傷了你,月芒說什麼,您也莫要放在心上。這點梅子酒是我平常私藏的,給您喝了壓驚。”
那胡人法師一聽這個,只當他們是離不開
自己的,重新又有了點精神,且笑道:“還是這位識大體……”
月芒和蘇子恆卻面面相覷,但是想着,梅樹畢竟是梅樹,也只好狐疑的看着,梅樹究竟想作甚麼。
胡人法師如何知道梅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面說着,真將那瓶子打開,卻見裏面浮着一個白色的圓球,在裏面上下沉浮,不由問道:“這個是……”
“梅子酒是要明目的,以形補形,這是人眼睛。”梅樹笑眯眯的說道:“您喝了,我挖下您一隻眼睛泡在了這裏面,橫豎您只剩下一隻,也不礙帶路的。”
那胡人法師一聽這個,唬的臉色也變了,手頭子顫抖了起來:“別別別,我說,我現今便說……那翻天鬥,在那……在那廳堂最裏面……”
說着,指了一條路出來:“順着這裏,一路走……”
“行了,這不是說謊。”梅樹望向了月芒:“想做什麼,你便作罷。”
月芒一聽,立時咬了牙,狠狠的給那胡人來了一下子,本就力氣大,又是在那暴怒之下,那胡人如何能耐受的住,身子一歪,便給栽倒在後,暈迷了過去。
“這真是……”蘇子恆皺起了眉頭,道:“是去尋那月浜洛川,還是……”
“撲……”忽然一個小小的紙人兒順着那陡峭的石壁上來了,蘇子恆大喜,拿過來一瞧,鬆了一口氣,道:“洛川身側的妖怪將他們兩個給接住了,兩個人是安然無恙的,只是在下面瞧見了些許不對勁兒的,要查看過了再來與咱們會和,這個紙人,是來報平安的。”
“呼……”月芒這才鬆了一口氣,道:“我便說,那月浜個禍害可死不了。”
“既如此,咱們先出發。”梅樹望着那遠處,目光閃爍了起來。
三個人小心翼翼的往那一條路上走了過去,但見左近時不時便會跳出了幾個胡人,倒是十分輕鬆的便給月芒的拳頭和蘇子恆的靈力擊退了。
“唔……唔……”到了那個胡人法師說的地方,還不曾進去,便且聽見了一陣呻吟的聲音來。
“那個聲音,是那翻天斗大仙麼?”月芒小心翼
翼的問道。
“聽不好。”月芒搖搖頭,道:“去看了才知道。不過那個老傢伙平素能耐大得很,這一次如何會來了這樣一個陰溝翻船……”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蘇子恆擦了擦那光潔額頭上的汗水,道:“也許一時大意。”
“也許罷……”梅樹眨眨眼睛,道:“有東西來了……”
但見那個大門的縫隙,正堵着了什麼東西,像是縫隙之內,正緩緩冒出來了甚麼粘稠的東西。
“那個是……”
一股十分刺鼻的味道。
那些東西將那縫隙給堵得嚴嚴實實的。
梅樹先趕上了前去,蹲下身來細看看,道:“乃是水羊蠟……”
“就是世上最粘的那種水羊蠟?”月芒瞪大了眼睛,道:“那種東西,好像粘性大的很,一般的物件根本分不開。”
“不錯,這個,是活物,乃是一種黏糊糊的妖怪,”蘇子恆道:“粘在什麼地方,斷然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我聽說,那妖界的監牢,也時常用這個堵在了門口,預防法力高強的妖鬼自監牢之中逃出去。”
“說財大氣粗,還真財大氣粗,甚麼奇珍異寶也能弄了來的。”梅樹站起身來,道:“那就看看,這個東西究竟是不是世上最粘的東西。”
說着,且將一個小瓶子拿了出來。
月芒認得這個小瓶子,這個小瓶子裏面的雲,能隨時隨地的降水。
但見梅樹將那個小瓶子一開,那一片雲彩便飄了出來,在那羊水蠟上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來了。
“這個,能管用麼?”
“這不是一般的水,乃是那天河之中的水。”梅樹狡黠的一笑,道:“只管看着罷!”
果然,那羊水蠟宛如蝸牛一般,居然慢慢的往後退了過去。
“成了!”月芒歡呼雀躍起來:“能退進去的話,就可以開門了!”
“咄!”卻只聽一聲脆響,一柄十分尖銳的刀子居然憑空而下,狠狠的插在了那羊水蠟上面!
羊水蠟掙扎了起來,動不得了。
(本章完) 梅樹等人一擡頭,但見高處站着的,正是那個洞玄長老,和洞玄長老身下的尊主。
“你們幾個,倒是很有膽量!”那洞玄長老瞪圓了眼睛,道:“還想着,往這裏面去,將那死老頭子給救出來麼?”
“怪道那翻天鬥出不去,原來是因着深陷此處,在下倒是放心了。”梅樹道:“就說憑着他的本事,哪裏也是攔不住的。”
“你這個毛頭小兒的意思是說,老頭子沒有什麼本事留下翻天鬥,只靠着水羊蠟將他給封起來了?”那洞玄長老帶着點癲狂仰天長笑起來:“哈哈哈哈……你說的不錯!但是這一門能驅使妖鬼的本事,也是老頭子的本事!”
那洞玄長老一面說着,身下的尊主更扭動個不停,似乎十分焦急甚麼似的。
那洞玄長老像是明白尊主要表達的意思,忙道:“尊主還請稍安勿躁,這幾個人是該死,但是,咱們須得留下他們的命,等着那李家人來襲之前,當作了人質,也算一條退路,您也放心,屬下自然會讓蠱婆婆將他們施以了失心蠱,全然聽令與您的!”
說着,那個洞玄長老喝道:“蠱婆婆,還不快出來!”
“咳咳咳……”那一聲長似一聲的咳嗽又從左近傳了出來,只見一道給微弱燈火拉的長長的影子先出現了,那影子的一頭,自然連在了那個佝僂的老太太腳下。
那老太太才從月芒他們手上吃了苦頭的,一雙怨毒的眼睛,正瞪着那月芒等人,嗓子破風箱似的“吼吼”了兩聲,方纔說道:“山不轉水轉,沒成想,這一次轉的倒是快,又見面了。”
月芒嗓子一梗,說道:“子恆哥哥,梅樹,便是這個老太太,使用了飄渺,在梅樹身上下來蠱去!”
“你還好意思說麼?”那蠱婆婆沉聲道:“將老婆子的飄渺給還回來!”
那飄渺給月浜用布頭子包上帶回去了,月芒回去之後,又是給梅樹送了血,又是商定了往這裏來的事情,一番忙亂之中,稀裏糊塗的,居然將那飄渺的事情丟在了腦後,全然忘記了放在哪裏了,登時叫苦不迭,可是嘴上還是硬撐着,說道:“那個飄渺,跟着你作惡多端,誰會還給你?你有本事,莫要用了那個
飄渺,只自己來下蠱,看你對得起對不起蠱婆婆的這個名號!”
“好哇,好大的膽子,到了這個時候,還敢來叫陣?”那蠱婆婆似笑非笑的一張猙獰老臉教人毛骨悚然:“上次不過是給你這個丫頭趁了空子,只當自己真有那麼大的本事噩夢?看來,你們還不知道,老婆子旁的厲害,既如此,老婆子也預備好了,便給你們看看也無妨!”
說着,那蠱婆婆寬袍大袖一張,只聽“嗡”的一聲,數不清的黑東西便從那蠱婆婆身上給煙霧一般的冒了出來。
那些個東西來勢洶洶,宛如一團子旋風,衝着三人身上便撲了過來,梅樹一雙眼睛早就看清楚了,忙護在了兩人前面,道:“是黑寒蟬,你們兩個,萬萬不要睜開眼睛!”
“黑寒蟬?”月芒道:“那是什麼?”
“那黑寒蟬,乃是一種劇毒的蠱蟲,專鑽七竅!”蘇子恆說道:“一旦鑽進去,能順着經絡深入人心,萬萬不要與了他們可乘之機,一定護住耳朵鼻孔,莫要再開口睜眼!”
月芒趕緊應了下來,可是心內還是十分忐忑的,梅樹是護在了前面,可是他可有法子麼?
梅樹一雙眼睛,卻還是閃亮閃亮的,似乎對那些個蟲子的攻勢,根本也是不以爲意的,從懷裏一掏,卻拿出來了一疊子紙片子來,將那紙片子在嘴邊一吹,那紙片子登時便雪花一般的四下裏紛飛了起來,落在了地上,膨脹不少,擋在了那黑寒蟬前面。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那黑寒蟬是怎地了,居然將那紙片子當作了攻擊的對象,黑壓壓的便往那雪白的紙片子上面欺了過去,紙片子也禁不住,彎倒了下去,可是黑寒蟬不爲所動,只往紙片子裏面鑽。
那蠱婆婆見狀,忙張開了袖子,口中繼續唸唸有詞,似乎想要控制了那黑寒蟬往正主身上撲,可是黑寒蟬像是根本接不到那蠱婆婆的指令,只還是一門心思趴在了那紙片子上面。
“你你你……”那蠱婆婆咬了咬一口的黃牙,怒道:“這些個紙片子裏,難不成,你放進去了生人氣!”
“蠱婆婆好眼力,”梅樹笑眯眯的說道:“有了我們身上氣息的替代,黑寒蟬自然也只能將那紙片子當成是
我們了。”
“蠱婆婆,你就這麼點本事麼?”那洞玄長老早着急了:“居然連幾個毛頭也對付不了?”
“是……”那蠱婆婆聽了洞玄長老這話,心內也着了急,像是發了狠心,將自己的手指頭往嘴裏一咬,指尖兒頓時冒出了幾滴黑血出來,那蠱婆婆吃了自己的黑血,往地上一噴,但見那地面,居然也蠕蠕的動了起來。
像是地底下,有什麼東西,在等着破土而出。
“那個是……”月芒早將眼睛睜開了,忙道:“難不成,也是什麼怪東西?”
“嗯。”梅樹沉聲道:“往後面去,這個東西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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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用?”蘇子恆的眼睛亮了亮:“難不成……”
“譁……”只聽一聲巨響,那東西便破土而出,鑽了出來,衝着梅樹三人便往上撲。
只見那個東西宛如是一條長蛇,口中還有十分尖銳的牙齒,正閃爍着寒光。
“老婆子這樣一條地蛇,毒性能溶天下所有溶不斷的東西!”蠱婆婆獰笑道:“乃是跟老婆子自己血肉相連,斷然不會給你們的甚麼生人氣給騙過去的!但凡牙上的毒液碰上了你們,管保教你們骨頭渣子,也剩不下!”
“那可甚好!”梅樹卻笑道:“這樣好寶貝,在下也正要拭目以待呢!”
“好!”那蠱婆婆目露兇光,道:“便給你嚐嚐厲害!”
足球小將殺人事件 說着,那一條地蛇便衝着梅樹咬了過來。
梅樹十分敏捷,早往後面騰挪了幾步,卻露出了一個破綻,似乎站不住,要倒仰了過去,幾步之間,已經到了那水羊蠟左近,眼看就要也給那水羊蠟粘住了。
“梅樹,小心!”
那地蛇見了梅樹露出破綻,自然喜不自禁,笆斗大的腦袋一下子便湊了上去,正這個時候,梅樹一個筋斗,反倒是跳到了那個地蛇的頭上去了,那地蛇給梅樹狠狠的一壓,腦袋結結實實的,正撞到了那滿地的水羊蠟上。
“嗤……”毒液碰上了給吧匕首釘上,動彈不得的水羊蠟,像是燒着了什麼東西一般,一股子刺鼻的氣味便爆了出來。
“讓地蛇毒碰上水羊蠟!真真是高招!”
(本章完) 蘇子恆立時說道:“梅公子便是梅公子!”
“過獎了,”梅樹早從那地蛇的頭上又給跳了下來,笑道:“運氣,運氣。”
只聽那羊水蠟和地蛇發出了“啪啪啪……”的聲音來。
而那粘稠的羊水蠟上面,冒出來了一個又一個的泡泡,那些個泡泡爆裂了開來,味道十分難聞,梅樹護着蘇子恆和月芒且往後面退過去,那蠱婆婆早驚聲尖叫了起來:“地蛇!我的地蛇!”
那地蛇的牙齒牢牢固固的站在了水羊蠟上,掙扎也掙扎不開,墨綠色的毒液正不斷的噴涌了出來,那毒液與水羊蠟一碰,腐蝕出來的東西,灌進了地蛇的口中,地蛇雖然不會說話,可是十分明顯,是苦不堪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