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師她——」趙晴也想不明白了,為什麼寧雲夕會牽扯上這樣的人。
東哥外貌上沒有刮整齊的鬍子,有些混混一般的打扮是很能嚇退一幫普通人。
孟晨熙比較了解自己的大嫂,說:「他可能只是外表上沒有弄乾凈。我大嫂不可能真與壞人交朋友。」
聽了她這話,趙陽和趙晴都點著頭。確實,以寧雲夕的品行是不可能容忍惡行惡人。即便如此,安全起見,趙陽一個人在這裡等著,叫她們兩個女生離開。
東哥腿上的傷換好葯后立馬要走。明哥扶著他,他另一隻手拿著拐杖一直在哆嗦。走到治療室門口的時候,東哥左右環顧了下,只看見趙陽不再見到那個女生。
誰知道,那個女生那張臉,感覺忽然是一個晴天霹靂劈到頭頂上去了。因為是那樣的像,五官像極了他多年前看到的那張臉。只叫他一陣毛骨悚然從腳心裡冒到頭頂上。
按理說,那麼多年過去了,那個女人如果活著的話,是多少歲來著了,不可能繼續這個年輕的模樣。所以為什麼會出現這樣一個讓他感覺如此相似的女生,東哥心裡只要想想都發毛。
「東哥。」明哥擔心他,只看他滿頭都是汗,他這種情況都沒有出現過,很嚇人,「要不我去和大夫借個輪椅。」
「不用。」東哥堅持著趕緊往前走,他不想再看到那個女生,一絲一毫都不想見到,那會讓他做噩夢的。
這樣走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明哥喊人叫車,東哥站在門口等車沒有能堅持住,忽然仰面倒了下去。當場明哥等人驚叫。
接到求助聲的趙陽和其他醫務人員立馬把東哥送回到治療室里。
寧雲夕剛好走到了醫院門口。
趙晴和孟晨熙走過來了,喊:
「老師。」
「大嫂。」
「你們都在這。」寧雲夕意外能在這裡碰到她們兩人在一起。
孟晨熙看到了站在寧雲夕後面的人影。
對此,寧雲夕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本來應該是她是老師擔心學生,現在變成學生都擔心起她。所以林尚賢跟著她過來看看了。 見到他人,之前是由於下雨的關係快一個多星期沒有見面了。孟晨熙心裡忍不住浮現一抹驚喜。
親愛的愛情 林尚賢見到她一樣是有些意外。
趙晴一看他們兩個明了,對寧雲夕說:「老師,要不我們兩個到那邊走走。」
寧雲夕立馬點了頭。
林尚賢沖趙晴不滿地拋去一個眼神:不準學馬班長開他的玩笑。
孟晨熙低著臉有些羞澀。
「趙陽呢?」寧雲夕問,想問問東哥的腿傷怎樣了。
趙晴知道她想問什麼,說:「那人現在被送回急診。」
「怎麼了?」寧雲夕問。
「突然暈倒了。不知道咋回事兒。」
東哥的驟然暈倒,讓大夫們緊張起他這是身體哪兒出了新的狀況。不像是低血糖,不像是由於腿疼,這讓大夫們有些懷疑他是不是腦部出了問題。但是,北醫三院壓根都沒有神經外科這個專門的科室。神經外科,不是普外,是更專業的一個外科科室,對外科大夫要求很高。所以並不是什麼醫院都有這個條件設立。
聽說有協和的神經外科大夫來了,北醫三院的急診大夫讓林尚賢進來幫忙看看病人。看是否需要轉院到協和去。
林尚賢借了趙陽的白大褂穿上走了進去。
寧雲夕她們幾個在急診室外面等著。沒多久,見余艾喜來了。余艾喜匆匆跑進來醫院裡對寧雲夕說道:「他們打電話給我,說波波他爸又出事了。」
這兩天,雨水漸退。余艾喜在自己學校里搞大清洗和消毒工作,以便接孩子們回來上課。明哥忽然打來的電話,讓她立馬放下了手裡所有的活兒坐車趕過來。畢竟人是在她的學校里出的事,她這個學校管理者負有責任。
「在急診室裡頭,大夫在給他做檢查。」寧雲夕告訴她。
「嚴重不?」余艾喜的臉色充滿了緊張。
「不清楚。等大夫出來看是怎麼說。」寧雲夕對自己學生的醫術很有信心。
林尚賢仔細檢查完病人的情況,和這裡的急診大夫商量著:「如果非要排除腦部的疾病,最好是給病人的大腦拍個片子。機器協和有,但是,等檢查排隊都需要時間。他現階段癥狀並不明顯。」
這樣一來,需要病人自己醒來自己決定是否轉去協和了。
明哥在外面一聽,二話不說:「去去去,轉去協和。」一幫兄弟都覺得東哥的命最重要。
余艾喜也表態:「不管怎樣,先送去協和做檢查吧。徹底檢查是沒有問題了,我也好放心。」否則,她這顆心總是懸著,終究是她學生的家長。
於是一幫人急急忙忙趁東哥沒有醒把東哥轉到了協和去。東哥醒來以後得知自己在協和,對著明哥劈頭蓋臉地罵:「你這是要我短命嗎?」
「東哥,這裡的醫生技術更好。」明哥委屈地說道。
「你不懂!」東哥一把打斷他的話,「我要出院。」
「要大夫允許呀。大夫說給你安排檢查。」明哥說。
余艾喜走進病房也對這人說:「波波他爸,人家想進這個醫院都沒有這個機會呢。」 「你以為這裡的病床隨時是有的嗎?倘若不是寧老師幫忙,根本不可能。」
老師一開嘴,而且是自己兒子的老師,東哥不太好反駁。
「你留在醫院裡,把檢查做完了,所有人都能安心。波波也能安心。」余艾喜說。
東哥低著頭擰著沉重的眉頭,問:「需要幾天?」
「這個檢查太多人要做了。只有一台機器,可能需要排隊,我問了,可能需要一個星期以上。」明哥道。
「要不我們回家去,等檢查輪到我們了,我再回來做檢查。」東哥說。
「這樣需要和大夫商量。」明哥道。
此時魏教授正在讚賞自己學生的判斷說:「像這種不明原因昏倒的病人,最好是拍個片子避免後顧之憂。你做的是對的。」
林尚賢兩隻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裡,想的是這個病人表現奇怪的地方,似乎並不是可能因為腦部疾病而已。
明哥找到醫生辦公室里,和醫生們說了東哥的要求。
魏教授想想,說:「如果他本人現在確實沒有什麼癥狀,而且他本人確實是有事情要做——」
「他沒什麼事情——」明哥這話說到半截,大概是怕事後被東哥罵趕緊改口,「是是是,我們東哥是有些事情要忙。」
「但是必須答應我們醫生,病人自己感覺哪裡不舒服了,要馬上回到醫院裡來。檢查很快會排到他的。」魏教授說。
明哥千謝萬謝,跑回去告訴東哥。東哥當天馬上讓明哥帶自己出醫院,走的時候,他甚至給自己戴了一頂大帽子遮著自己把臉。
余艾喜都感覺到這人奇怪,和寧雲夕說著:「你以前認識他,他這樣嗎?」
其實,介紹波波上學以後,寧雲夕幾乎沒有和東哥見過面了。當然,她可以隱約感覺到,東哥自己是個有故事的人。
明哥扶著東哥上車后,對她們兩個老師鞠躬道謝,再走。這兩人剛走,一輛部隊的吉普車開到了醫院門口。
寧雲夕和余艾喜並排站著,都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能遇見自己的男人。
部隊車停下后,車門裡走下來的苗正清以及孟晨浩,一抬頭看見她們兩個,一樣頗顯意外。最後面下來的曹德奉見到苗正清的表情,馬上意識到那位是誰了,走上前對著寧雲夕說:「這位是余老師?」
「是。」寧雲夕立馬領悟過來,給曹德奉介紹著,「她叫做余艾喜。」
「你好,余老師。」曹德奉主動伸出手。
聽說這位是部隊的師政委,余艾喜的手心緊張到直冒汗,戰戰兢兢地伸過去和曹德奉的手握了握:「你好,政委。」
「和我們苗主任聊聊吧,他剛回來。當然,寧老師,你更是得和我們孟師長見面說說他。」曹德奉沖她們兩個女士眨眼。
苗正清站在後面用手指撓了撓眉毛兒,眼睛望著前面的余艾喜不禁帶了一絲笑意。
孟晨浩要嘆氣,因為曹德奉說的那句叫他媳婦說教說教他。
寧雲夕走到自己丈夫面前,哪捨得真的說他了。他能平安回來,她已經感激不盡了。 一隻手摸出去,摸著他據說受過傷的那個肩膀,問:「你是哪邊肩膀受的傷?你電話里沒有說清楚。」
孟晨浩回來之前,肯定把繃帶全拆了,隨意的口氣說著:「沒事,一點小傷,都好了。」
「真的?」她抬頭望著他的臉說。
對著她這雙鏡子一般的眸子,叫人心虛。孟晨浩握住她的手心兒,道:「進去再說。」
就這樣被他給牽著手轉移了話題。 軍婚錦繡:老公,棒棒噠 寧雲夕心裡頭想著,沒事兒,回家再問仔細了。反正不止她一個人要追著他問。他躲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的。
苗正清慢慢走上前,走到了余艾喜面前。
「你上哪裡去了?」余艾喜後知後覺,因為都沒有人告訴她說他出門去了。
苗正清緩慢地握住她一隻手臂:「沒有。」
「明明是剛回來,你怎麼說沒有呢?」余艾喜發現自己的口吻里居然不經意地對他抱怨起來。不清楚為什麼自己這樣焦急擔心的心情,她別過臉。
看到她宛如害羞的樣子,苗正清笑了笑,拉著她的手走進醫院裡頭。
這回他們三個趕到醫院,當然是為了探望上回車禍受了重傷的蔣文麗。蔣文麗住在單人病房裡頭。
魏教授親自給曹德奉解釋著病人的病情:「基本上是穩定下來了。但是可能需要做一些功能康復。」
電話里終究是不能說得很清楚的。來到醫院聽大夫這樣親口一說,曹德奉等人的表情有了一絲凝重。蔣文麗似乎是失去了一些記憶,而且部分中樞神經受損的緣故,影響到四肢的活動性,所以說需要一些功能康復運動來幫助她。
軍校的領導因此也來過了,都知道了蔣文麗的情況。蔣文麗的家人聽完這個情況以後,更是和部隊商量著,要把蔣文麗轉回到部隊醫院去。因為部隊醫院更擅長如何幫助病人做肢體功能康復。
一行人走去探望蔣文麗。路上,寧雲夕和自己丈夫說:「之前我進去看了下蔣老師。她不記得我了。」
按照他媳婦這個說法,並不意外。孟晨浩和曹德奉走進去病房的時候,蔣文麗一樣沒有能認出他們兩個,只是聽說他們是救了她性命的那支部隊領導,因此對他們一再表示著感謝。
對於苗正清,蔣文麗依稀有些印象,辨認著道:「是打籃球的?」
「是。」苗正清對她點頭,知道了她對他的記憶也只停留在多年前打籃球時是遇到過的對手。
「師長,政委,報告——」
所有人聽見這個聲音回頭看。
原來郭炳坐了另一輛車跟在孟晨浩他們後面過來,趕著給領導們送東西。
當郭炳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蔣文麗看到他,說:「這個小夥子我好像有點印象。」
郭炳嚇的抽一下氣,被嚇了一跳。感覺是,出啥事了?
林尚賢的手放在了這個老同學的肩頭上,對著他耳邊說:「你等會兒給我們說說,你和她之間發生過什麼?」
「我能和她之間發生過什麼?」郭炳轉頭對著當大夫的老同學認真地回答道,「她是軍校的老師。」 「你不要想歪了。」林尚賢道。
郭炳汗一汗:「你大夫這樣問,我能說什麼。」
「她記不得近期發生的事情。可是記得你。」
聽到這樣說,郭炳才知道在這個蔣老師身上發生的大事。這下他表情嚴肅起來,道:「估計是因為我拽住她的手,所以她沒有掉到河裡去。」
真是如此嗎?蔣文麗回憶有關他的片段是:「他給我修過車。」
郭炳驚的不是一丁點兒。話說,修車的時候,他在,寧老師也在。可是,蔣文麗只記得他不記得寧雲夕。況且修車這個事情他真忘了,畢竟是舉手之勞,路過的人看見都會幫忙做的事情。
之後,郭炳從其他人口裡得知,這位蔣老師自己開車,貌似換輪胎都是她自己,幾乎沒有男人幫過她手。他是第一個。只能說這位蔣老師太強悍了。
癡心尋夫路 一行人從蔣文麗房間里撤出來。郭炳給領導遞上部隊的信件。曹德奉轉身翻開信件看。
「又有任務了嗎,政委?」孟晨浩問。
曹德奉轉頭掃了他一眼說:「好好先安慰你媳婦吧。當軍人,也得當個好丈夫知道不,同志。」
孟晨浩被訓得沒話說。
寧雲夕這會兒卻是顧不上他先顧著自己學生了,郭炳他們干出來的事兒她聽說了,十分地高興又是事後擔心,對郭炳說:「沒受傷最好。」
對此郭炳因為能在這裡遇到老師也很興奮,有很多話要和她說,說道:「孫二虎在連隊里這回沒有跟我出來。他跟著我的,你放心,老師,我肯定看好他。」
「他跟著你,我一百個放心。」寧雲夕對他點著頭。
郭炳聽到她這句話樂得想蹦上天。尤其寧老師後面加了一句:「這個周末,如果你們部隊休息,你帶二虎來我家,我給你們兩個大功臣做飯吃。」
「謝謝老師,我回去和二虎說。」終於輪到他可以到寧老師家裡吃飯了,郭炳向總是去寧老師家裡蹭飯的某林尚賢同學擠擠眼。林尚賢不理他,走去和魏教授說蔣文麗記得他同學的事情。
寧雲夕又道:「到時候你們來,讓你們師長也給你下廚。他炒的那個菜比我炒的還好吃。他說他手好了。」
孟晨浩在旁聽得出來媳婦這口裡的「怨氣」:行,你非要說你手好了,做做飯吧。
郭炳這下不敢吱聲了,不,是恨不得趕緊消失在這裡。至於去寧老師家裡吃飯這回事兒,一樣變得有些叫人心驚膽戰了,而不是只有高興了。
寧雲夕送他們走到門口。他們要回部隊去。
強婚:帝少寵妻上癮 幾個人走到醫院門口,發現苗正清不在。接著發現余艾喜也不見人影。曹德奉就此和孟晨浩對了對眼神,囑咐苗正清的警衛員在這裡等著,留了輛車給苗正清,他們先回去部隊。
苗正清是和余艾喜在醫院走廊里慢慢走著。所有在他們身旁一塊走的人啥時候走不見了他們兩人都不知道。兩人只知道望著地面上的地磚或是牆面,可是眼睛里是否真是望著這些東西的,只能說他們心不在焉。 兩人的心,確實都是有些心神不寧的。只知道心臟在不停地跳著,有些凌亂地跳著。
苗正清真沒有想到自己這樣一出去一趟,回來居然發現自己在惦記著一個女的了。
余艾喜則想著:不會吧,難道自己真的是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余老師。」苗正清咳聲嗓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知道她不認識蔣文麗,所以問問。
余艾喜說:「我們學校里一個孩子的家長,是波波他爸,你認得的。他上回來我們學校幫忙搬東西,被倒下的大樹砸到了腿。所以送到醫院裡來了。」
她說這些話說的是其他人受傷。他聽見的卻不是這樣一回事。苗正清停下了腳步,一雙眉毛擰到了頂點:「我說你們女人,做事怎麼這麼不小心謹慎的,比我們男人還橫衝直撞,不顧後果。」
余艾喜被他這話驚到:「你說誰?」
「我說你和——她——」苗正清揮著手,「一個樣。你看看她現在都變成這樣了,你想變成她那樣嗎?」
余艾喜的眼珠子瞪著他好一陣子,最後一甩頭。
寧雲夕回身走回來找他們倆時,剛好見著這兩人在吵架的樣子,這可把她嚇得不輕。想著苗奶奶好不容易湊成的一對突然是怎麼了。
「你們說什麼了?」寧雲夕站在他們兩人面前問。
兩人都好像沒有聽見她說話。
寧雲夕笑了起來:「你們兩個這是把我當成空氣了?」
這兩人方才回過頭。
「寧老師——」苗正清剛一開口。
寧雲夕說他:「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如果你想說她不謹慎,我已經說過她,她知道自己錯了。」
既然人家寧老師說她她都乖乖認錯,為何他說她她一副生氣的樣子。苗正清的腦子裡忽然有些糊塗了起來,只能說,女人心海底針。
「報告,苗主任。師長和政委給我們留了輛車。」同寧雲夕走來的警衛員對苗正清說。
苗正清一聽其他人都走了,趕緊戴上自己的軍帽,抬腳要走時,回頭看下余艾喜。余艾喜別著臉一直不看他。
女人在這一刻真是冷酷無情,苗正清想,只好轉過身先離開。
等他的腳步聲遠了,余艾喜轉回了頭,在他的背影上瞅著。
「想看就看,想說再見就再見。」寧雲夕在旁邊望著她這個神態說,「何必藏藏掖掖的,我們又不是封建人士,都是進步人士了。」
余艾喜聽著她這話兒,不知道說啥好。
「說吧,幹嘛忽然生他的氣。肯定他說了什麼錯話吧。」同是女人,寧雲夕可以猜到老同學氣男人肯定有出處。男人說女人不知道為什麼生氣,正因為不是女人,不知道女人一些敏感的想法。在他們眼裡,那點兒想法完全是無中生有的事。但這個偏偏對敏感的女人來說是非常需要弄清楚的事情。
「他批評我就批評我,拿我去和別人比什麼意思?」余艾喜爆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原來是這樣,女人最敏銳被男人拿來比另一個女人。換個位置想,男人也不會喜歡自己被喜歡的女人拿來和另一個男人做比較的。 寧雲夕樂了起來。聽老同學這話都知道老同學對某人動心了,否則幹嘛這點事兒都放在心裏面計較。「好。我回頭和他說。」寧雲夕拉著老同學的胳膊邊說邊笑。
估計知道自己說漏嘴了,余艾喜的臉有一點點紅。回頭,她和寧雲夕說正經的:「寧雲夕,他家那個家庭成分比我家好太多了。你說,他們家能接受我嗎?」
「他奶奶先看中你的,你說呢?」
余艾喜愣了有好一陣。
「所以你放一百個心。」寧雲夕摸著她的肩頭說道。
有老人家給撐腰,能怕啥。沒有幾個女人沒嫁過去之前有這個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