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得快去的更快,眨眼間就看不到背影,趙靈兒反手握住王鈞,勸道:「王鈞哥哥有必要這樣做嗎?就不能好好的說嗎?」
王鈞微微搖頭,道:「本來我不想干涉江湖上的事情,畢竟從古至今江湖和朝廷雖然是有千絲萬縷的牽扯,但對於某些事情不會過多的介入。
可是陷空島七鼠的動作告訴我,江湖對朝廷始終是一個威脅,可以不去管他們的事情,不過一定要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為了接下來的大師,只能算他們倒霉。」
趙靈兒聞言不由面露憂心,在她看來此事是她引起的,若非是為了改變她的命運,也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只能勸道:「王鈞哥哥,為了我們的孩子,還望你少做殺戮。」
看著有些羞澀的趙靈兒,王鈞放聲大笑,道:「放心,雖然那些江湖人無法無天慣了,但是他們同樣怕死,不信你等著瞧吧!除了一些頭鐵的傢伙,大部分都會悄悄前往鎮武門登記。」
聽到這話,趙靈兒內心才感好過不少,道:「要是有什麼需要靈兒幫忙的,王鈞哥哥你放心的說。」
王鈞知道趙靈兒所想,點點頭道:「有需要我會開口,現在你的主要任務就是養胎。」
要說武舉是讓江湖人舉手歡唱,那麼這次的鎮武門的通知就是讓江湖人感到怒火中燒了,在他們看來朝廷的舉措,完全是侵犯他們的權利。
七月二十二,白浪郡明江幫以朝廷無道為理起兵造反,從者不下三萬人,三日後被白浪郡平定,斬首八千平定,余者就地釋放歸鄉。
七月二十七,長風郡內黑道一流勢力,卧虎山莊不服朝廷命令,殺死信使。
隔日,長風郡鎮武門分部首次出動,卧虎山莊三百餘口雞犬不留。
七月三十一,菩提寺僧人收到法嚴被朝廷無辜宰殺的消息,出動門中長老,高僧共一十四人前往汴京討回公道。
八月初五,菩提寺眾僧在沙石口,遭遇黑衣衛三位大統領及麾下十八劍士挑戰,當場七人就地坐化,另有三人回到菩提寺圓寂。
八月初十,菩提寺出動太上長老五人以討教的名義出山,天龍衛統領典韋迎戰,五招敗五人,菩提寺高層瞬間元氣大傷,向朝廷表示臣服。
八月十三,紅塵閣,神醫門,純陽宮,君子等頂尖門派相繼前往鎮武門各個分部好登記,次日有人發現,這些門派周圍各有一隻禁軍撤出,頓時一片寂靜。
短短數日的時間,此起彼伏的大事,讓天下所有人為之矚目,誰也想不到朝廷這次居然是來真的,明江幫被滅,卧虎山莊,飛雲寨等等諸多勢力被滅。
一時間群情激憤,可是讓他們明面對抗朝廷又怕被滅,只能嘴上喊的驚天動地,暗地裡偷偷前去鎮武門登記。
登記之後一眾勢力才發現,他們還是和原來一樣,只不過有兩點要求,第一不能傷害無故百姓,違者一律畢誅。
第二配合鎮武門緝拿為非作惡的江湖人,保護境內太平。
同時他們發現登記之後,好處也不少,可以成為鎮武門外圍勢力,用功勛兌換兵神利器,功法丹藥以及可以達到先天圓滿的功法秘籍。
隨後他們一打聽鎮武門內部的事情,這才知道那些加入鎮武門的弟子待遇更好。
那些加入鎮武門弟子不僅兌換貢獻點比他們少了一半,每年還有句每種福利,兌換的東西如同繁星一般,丹藥種類齊全,仙劍,神器也有,更不用說還有可以抵達天人的秘籍,而且還不止一本。
要知道全天下唯有蜀山派的功法才能直抵天人圓滿,其他頂級門派的功法最好的,是純陽宮和菩提寺兩派的功法,不過堪堪達到天人級別,頓時引起眾人轟動。
可是鎮武門現在已經走上正軌,想要加入其中的條件苛刻到了極點,十五歲到二十需要宗師,十歲到十五歲需要先天,十歲以下必須是後天破鏡,可以越階而戰,特殊體質則沒有要求。
……..
汴京城,長樂街,奇迹樓,這裡是黑衣衛在汴京的駐點,專門負責查探汴京消息,平日里經營茶樓,經常請一些人登台表演說書。
這一日趙靈兒在仙靈府待悶了,王鈞便陪同趙靈兒來此聽說書,兩人一來奇迹樓立即有黑衣衛專門服侍。
上了二樓的雅座,王鈞看著下方空無一人的舞台,道:「今天有什麼節目啊?」
「回東家,今天我們請了紅塵閣的景瑩姑娘來此彈琴,還有兩場說書。」黑衣衛方涯恭敬的道。
王鈞轉頭看向趙靈兒,問道:「怎麼樣,可以嗎?」
趙靈兒微微一笑,道:「王鈞哥哥,聽什麼無所謂,靈兒只是在仙靈府待悶了,想出來轉轉。」
「我知道了。」隨即王鈞一揮手,道:「開始吧!」
「是,東家。」方涯恭敬地道。
沒多久,一個穿著大紅色的女子,帶著兩名侍女登上舞台,點上檀香,調整了一下琴弦。
「叮叮咚咚」撥弄起來,琴音宛如清泉流淌,又好似萬物復甦,群鳥歸來,充滿了活潑。
趙靈兒聽著琴音不知不覺沉醉其中,直到琴音停止,方才驚醒,頓時鼓起掌來,轉頭沖著王鈞小聲的道:「這位姐姐好厲害,靈兒都聽入迷了。」
「要不要我把她招進百秀教坊,日後專門為你彈琴?」王鈞笑道。
趙靈兒連連搖頭,道:「嘻嘻,王鈞哥哥不用了,靈兒能夠從她的琴音中,聽出她的內心想法。她只想安安靜靜地找了一地方度過餘生,閑暇時彈琴,跳舞,讀書,作畫。」
王鈞聞言不由笑出了聲,調笑道:「看來靈兒還是她的知音,竟然能聽出這麼多的意思,我聽了半天就感覺挺聽,好像伸手扔了一件包袱,輕鬆許多。」
「這位景瑩姑娘的琴技可與呂姑娘相提並論,只不過一個用琴聲殺敵護身,一個是用琴聲抒發感情。」趙靈兒一臉崇拜的說道。
方涯再次登上了二樓,走到王鈞身後躬身,道:「東家,劉晉元和宮霖二人求見。」
王鈞頓時感到掃興,好不容易陪陪靈兒,還沒有多長時間,又有事上門了。
趙靈兒注意到王鈞的表情,稍微一想便猜到了王鈞的心思,挽住王鈞的左手,笑道:「有這麼長時間獨處,靈兒已經很高興了。國事為重,招劉晉元和宮霖上來覲見。」
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對方涯說的,方涯看眼微微點頭的王鈞,道:「是。」
「蹬蹬蹬」兩人踩著樓梯上了樓,來到王鈞面前剛準備參拜,就聽王鈞道:「現在是在宮外不用見禮了,有什麼事坐下來說吧。」
兩人微微欠身,分開坐下。劉晉元從衣袖裡抽出一本書冊,恭敬的放在桌上,朝王鈞面前一推,小聲道:「皇上,這是我們大趙所有登記門派名單,具體地信息放在鎮武門,您可以隨時派人前去檢查。」
王鈞反手又將書冊推了回去,滿臉淡然的道:「不必了,朕又不去統領江湖,根本不需要什麼名冊。
全能影后在線修真 這不過是朕對於它們的試探,看看它們是否願意遵守朕的旨意。雖說這一次大部分心懷鬼胎之輩被斬盡殺絕,但朕懷疑還有漏網之魚,你們鎮武門的下個任務就是找出這些人,
「是。」兩人異口同聲答應道。
此刻宮霖看向王鈞的眼神微微有絲恐懼,眼前這個男人僅僅只是試探一下江湖門派的態度,就已經浮屍數萬,血流成河。
真不知道他認真起來的樣子,又有多麼恐怖。
若不是為了從小撫養她的師父和那些同樣無父無母的師妹,她真想一走了之,深吸一口氣,道:「敢問皇上,倘若查出那些漏網之魚該如何處置?」
「先審審看他們背後有沒有其他人,沒有的一律首惡處死,余者流放。
背後有人的一查到底,人手不足的話,朕會派人幫你們。」王鈞漫不經心地說道。
「是,皇上。我們一定會好好查探清楚,絕不讓那些漏網之魚有機會亂來。」宮霖點點頭道。 不過此時可不是鬧彆扭治氣的好時機。這一次的任務。比起上次矢田前輩遇到的要更爲兇險。上次是爭取拿到了車票。這一次是想辦法怎麼從瘋狂失控的列車上下來。否則一個不好就車毀人亡了!
板着臉跟宋子文見禮落座之後。小野伸二剛要開口說話。那年輕人突然誇張的“哎呀”一聲尖叫。咋咋呼呼的指着茶杯裏的那一根茶葉棍叫道:“我聽家裏老人說。這茶碗裏茶葉棍豎起來。是有客人要來的意思!看這樣子離着還挺遠的!哎呀不知道靈驗不靈驗呢!”
宋子文好懸沒樂出來。這個自稱跟他是校友的年輕人外觀看來怎麼都不是正經人。輕浮浪蕩隨心所欲。說起話來是手舞足蹈沒有半點的穩重勁兒。這麼大的一筆生意居然是讓這麼一個人來辦。不知道後臺大老闆陳曉奇是不知道下面人出的簍子呢。還是這個年輕人是深藏不漏別有機杼呢?
小野伸二重重的冷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宋子文微笑着看那年輕人將茶水一飲而盡。而後咬着那根茶葉棍輕輕磨着牙。似笑非笑的瞅着小野伸二。眼珠子不停的上下翻動。那分明帶着些許曖昧、輕佻的目光看的日本人渾身發毛。很不舒服的活動了一下身子。乾咳一聲。決定不理這傢伙。轉頭衝宋子文道:“宋先生。對於這一次的意外失誤。我們已經嚴厲地斥責了辦事不利的相關人等。也希望貴國政府可以原諒他們的過失。儘快完成這一筆對我們兩國都有好處的交易。繼續保持我們良好的合作關係。”
宋子文繼續微笑不語。那年輕人挑起嘴脣“嗤”的一聲輕笑。揶揄的說道:“說得真是輕巧啊!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責任推到了幾個不中用地商人身上。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真不愧是搞陰謀詭計耍小聰明出名的日本人啊!佩服佩服!不過。你也不必拿着兩國關係來壓宋先生吧!這從頭到尾就是一筆生意而已。生意場上講求一個公平競爭。你這麼做。不嫌丟你們大日本帝國皇帝的臉面麼?”
小野伸二大怒!這樣的場面話。本來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說出來交代一下過場而已。非得揭出來真實情況這不是誠心打人家的臉麼?這誰家的孩子這麼不懂規矩?他虎着臉呵斥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對我們這麼重要的事情胡亂攪擾?宋先生。難道你這是誠信安排人來羞辱我地麼?”
他雙臂扎煞開來。留着仁丹胡的嘴脣扭曲着。一雙豆眼瞪得溜圓。兇焰四射。雙拳揮舞着。如同真的暴怒了似的。
宋子文不溫不火的說道:“小野領事先生。這一位是山東苗氏集團的代表蔡青雲先生。上一次的招標會他是親自參加的。貴方地代表應該還有印象。這一次。他是代表該集團跟我們商談軍用被服布料的業務。”
小野伸二當然知道這傢伙是幹什麼的。但是面子上還是要做做樣子地。他不悅的說:“宋先生。我認爲這一次的生意。由我們雙方展開談判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引入其他的人。以貴我兩國長久以來地友好合作關係。這麼一點小小的失誤不應該成爲我們之間的合作障礙。”
宋子文道:“小野先生。這一次的招標數量之大。影響之廣。是我們政府成立以來地第一次。也是面向全世界公開的。因此爲了維護我們政府地聲譽和保持商業貿易的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我們必須要按照約定好的章程來辦理。貴方事實上已經違約在先。那麼按照合同約定。我們必須要先進行談判。以決定是繼續合作還是終止合同。這樣的條文是對全世界公開的。不能因爲你我的一兩句話就輕易下結論。那對很多人都不公平。我們政府也無法面對來自全世界的批評!”
小野伸二沉聲喝道:“那麼。大日本帝國的意見就不值得重視了麼?!我想提醒您一句。宋先生。這可是關係到敝國海軍部的重大交易事件。如果不能夠妥善解決。後果是極其嚴重的!”
蔡青雲在一旁笑嘻嘻的嘖嘖嘆道:“哎呀呀!了不得。不得了!這位領事先生。除了武力威脅之外。你們還有別的什麼文明一點的招數麼?你們沒有能夠按照合同要求的時間供貨。這樣的違約責任說下大天來兒來他也是說不過去的!你起碼得搞清楚。現在是你們理虧在先。國民政府有權繼續履行合同。並且還可以對你們進行索賠!至於供貨嘛!就不勞你們操心了。我們這裏要啥有啥。敞開了供應!”
小野伸二“騰”的站起來。怒喝道:“八嘎!你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對這麼重要的事情比手畫腳!這裏不歡迎你。出去!”
宋子文輕輕敲敲桌子。淡淡的說:“小野領事。請你注意一下。這裏是國民政府的會場!正式的談判場合。請不要用處理你們自家事務的態度來隨意發表自己的言論。這不利於保持歸國的體面!”
小野伸二狠狠地瞪了一眼蔡青雲。見對方依然是一臉不羈的笑容。斜着眼半癱似的坐在椅子中間。懶洋洋的瞅着他。那樣子別提多可惡了。
他悶哼一聲。用力坐下去。雙手抄在袖子裏強迫自己忍着沒有對那張臉打上一拳。不知不覺間。他這些日子來憋在心裏的火氣已經給挑逗出來。想壓住可是不那麼容易了。
宋子文瞟了一眼蔡青雲。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對於這麼一位人物。他碰到的着實不多。至少在這麼重要地場合。很難見到自命不凡的人會做出這麼不要身份的架勢來。這分明就是個在家裏橫行慣了的大少爺的嘴臉嘛!
宋子文又道:“小野先生。按照我們的招標文案要求。在貴方不能按時履行合同的時候。其他投標方有權提出質疑。並有權利參加新一輪的談判。這是大家都同意了地!那麼現在山東苗氏提出的異議。以及他們提出的新的商務談判都合乎協議規定。因此今天要做的已不是我們雙方之間的貿易往來。您必須要說服蔡先生。才能完整的得到原有合同的繼續執行。”
小野伸二此時是切齒痛恨當初矢田那幫人怎麼會簽下這麼個合同!當真爲了這麼一比生意就完全不顧後面人地死活了麼?現在好了。把自己都弄死了。開心了?留下個爛攤子讓他來收拾。還要跟這個可惡的傢伙談判!
強壓着怒火。他衝蔡青雲說道:“你們想要怎麼做?!什麼條件才能讓你們徹底停止這毫無意義的攪合行爲?說出你的答案吧!”
蔡青雲嘿嘿笑道:“答案很簡單啊!我們也要參加這一次的供貨!誰讓你們到現在都沒有把貨弄來的呢?要知道。因爲你們的嚴重失職。導致了我們國軍的整編大事。這可是非常嚴重地外交事件啊!”
小野伸二將手一揮。不容置疑的喝道:“這不可能!這筆合同一定完全是大日本帝國的!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有那種實力以這樣地價格和速度供貨!我們的貨物。已經拉到了上海。而且據我所知。你們那裏連足夠的紡紗廠和紡織廠都沒有。怎麼可能承擔起這麼大宗的貨物交易?哼。簡直是開玩笑!”
蔡青雲幽幽嘆道:“怪不得人家都說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我也算見識了!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供不了貨呢?呵呵。領事先生。剛纔我跟宋先生說地話你大概沒聽見。我們的貨昨天下午已經拉到了閘北貨倉。而且我們這一次供的布還是滌棉混紡的。耐用度可比你們地純棉布好得多啊!”
若是後世的人穿衣服。那自然是以純棉地爲貴。畢竟柔軟舒適。吸汗透氣。比起滌棉的藥稍微貴一些。 極品小神醫 但是做外衣的話。滌棉要挺括許多。也耐磨耐穿有彈性。摸上去也很厚實。
但是在這個時代。化工技術因爲陳曉奇的發明才產生大躍進式的發展。特別是滌綸棉綸的產量。因爲石化技術的大規模應用。以及高分子聚合生產技藝的發展。產量大增。也早早的加入了消費品的行列。但是因爲主要技術就掌握在寥寥幾家手裏。不管是杜邦還是美華都沒有打算迅速將技術賣出去。因此總的看起來。 戲精娘子總想毒死我 滌綸棉綸的價格是比較高的。
但是滌棉的耐穿性使它成爲了製造軍服的上佳選擇。而其挺括易造型的特點。也深受很多成衣生產者的歡迎。 傾世瓊王妃 此時的山東美華里面。這種高分子合成纖維的銷量是非常大的。也是很重要的出口資源之一。只不過這麼大規模的供應軍用被服面料。這還是全世界頭一份。如果他們的價格合適。那麼競爭力是非常大的!
軍用被服裏面。不論是作訓服還是軍裝。不論是被面還是各種包裹的製造。滌棉的優勢是明擺着的。因此蔡青雲這麼一說。小野伸二當時就倒吸一口涼氣。現在他知道。來者不善!以至於他都忽略了。對方怎麼在這麼短時間內就供上了貨的關鍵問題。
小野伸二迅速冷靜下來。腦子裏急速盤算一番。沉聲問道:“難道。你們想用滌棉的布料來跟我們競爭麼?那麼低的價格。你們就不怕賠的血本無歸麼?年輕人。還是慎重考慮一下再開口的好!”
蔡青雲笑道:“我們家大老闆財大氣粗。最近有錢沒處花了。想找個地方消費消費。正好有這麼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插手進來攪合攪合那是太對不住自己了!所以。我是無論如何都得滿足他老人家的願望啊!我們老闆說了。不管你們出什麼樣的價格。我們奉陪到底!”
小野伸二怒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蔡青雲收起臉上地嬉笑。將身子往前趴在桌子上。眼睛裏面閃爍着凜凜的神光。一字字的說道:“我們要全包這一次的供貨合同!”
小野伸二出奇的沒有馬上勃然大怒。而是認真的上下打量一番蔡青雲。扭頭問宋子文:“宋先生。從貴國的利益角度出發。我想請你慎重考慮這一次的決定!他將對我們兩國之間地友好邦交產生至關重要的影響。如果這一次的生意不能履行。那麼因此而產生的後果。請您務必認真考慮!”
小野伸二是沒辦法了。價格他不可能再往下壓了。否則就算他能談成了。國內那些人也會吃了他的。畢竟這一筆買賣從一開始就是賠定了的。而且國內的人對於能夠完全拿到訂單有不容置疑的決斷。別管他們是不是推遲了十二天地供貨。無論如何中國政府必須要把這批貨買下來。這是最終的結果。除此之外。在沒有別的可能!
宋子文聽慣了這樣的威脅。他本人是不怎麼在乎的。不過鑑於日本人真的給逼急了。那是一定會做出狗急跳牆的事情來得。到時候可能真的就沒法收拾了。因此他也不希望把對方逼得太死。他問蔡青雲:“蔡先生能否確定一下貴集團地決議?畢竟這件事情。日方中標在先。於情於理他們還是有優先供貨權的。違約責任我們暫且先不討論。我認爲你們雙方還是先達成一致再說吧!”
蔡青雲道:“我們老闆的意思很簡單啊!既然日本人張開大嘴把那麼大一筆生意都吞下去。他們就得有履行地本事。現在他們做不到。那麼我們來完成有什麼不可以的?宋先生。這生意就是生意。總往政治上扯。恐怕不大合適吧!”
宋子文無奈的搖搖頭。道:“我跟山東的陳主席也曾經有過幾次交往。大家地關係都不錯。這件事情。事關兩國的體面。我想他也一定能體諒我的難處。所以。你看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給我一點面子。稍微退一步?”
蔡青雲雙眼一翻。仰着頭看天花板。貌似無限感慨的說:“哎!我就知道這差事不那麼好乾!行吧!反正老闆讓我自行決斷。那我就賣您宋先生地面子。退一步。我們只要百分之八十的供貨好了!”
沒等宋子文表態呢。小野伸二已經跳起來了。大聲叱道:“不可能!這簡直是在開玩笑!什麼時候日本帝國需要你們讓來讓去地!這一筆合同一定是我們的。既然布已經拉來了。就斷然沒有再拉回去的理由!”
蔡青雲“啪”的一拍桌子。大聲喝道:“你有什麼本錢在這裏大呼小叫?現在是你們理虧在先!想要這筆買賣。先得問問你們違反約定的問題!要不然。這場官司就算打到國聯。你們也沒理!讓給你們兩成已經是很對得起你們了。別給臉不要臉!”
小野伸二跳起來。將脖子用力伸到前面。跟蔡青雲頂牛似的瞪着眼。大叫道:“你這個支那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批評大日本帝國的事情?!國聯算什麼東西!我們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他們比手畫腳!你最好立刻退出這次談判。否則……!”
蔡青雲不示弱的叫道:“否則什麼!你想怎麼的?你能怎麼的?再把你們的部隊派過來?再把你們的艦隊開到膠州灣去?再轟炸我們的工廠城市?你來試試啊?老子要不給你全弄到海底下去喂王八。老子就是小媽養的!”
宋子文用力捶着桌子喊道:“好了好了!兩位。請注意一下你們的形象!我們這是非常正式的談判。請不要把你們在家裏吵架的手段用在這上面!”
兩個人鬥雞似的死死瞅了幾分鐘。才各自坐回去原位。各自扭着頭不看對方。氣呼呼的直喘粗氣。蔡青雲表面上氣得不輕。肚子裏已經笑得開了花。而小野伸二卻不知不覺的上了當。此時將精力都用在跟對方鬧彆扭上面。而忽略了自己的主要目的和任務。
並非是日本人太無能。而是他們在中國的談判場合上。一向以來都是佔上風習慣了。向來都是他們欺負別人。什麼時候有人這麼對他們玩橫的!心高氣傲習慣了。自我膨脹習慣了。這令的他們即便是有點政治家的胸懷也受不了對方的挑釁。茫然不知道這其實是對方的陰謀使然。
氣急攻心就亂了方寸。等小野伸二沉下心來時。卻發現時間不知不覺的給拖過去了小半天。這一次的談判。竟是要半途停止。沒有一鼓作氣的拿下。事情大大的不妙!
宋子文看看錶。淡淡的說道:“時間不早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吃了飯。各自考慮一下再繼續談吧。兩位現在的情緒恐怕不太適合作出決議!今天就有我來做個東道。請大家一起品嚐一下這裏有名的淮揚菜。”
一頓大餐吃的蔡青雲眉飛色舞的。日本人小野伸二卻是面沉似水坐立不安。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來當初矢田前輩在弄不到棉花的那段時間裏。是不是也是這麼的難以忍受。這種逼死人的拖延實在是痛苦的折磨。這樣的事情但願不要碰上第二次纔好! 八月十五中秋節,此刻的仙靈府亂成了一團,本來趙靈兒預計還要數日才能誕子,誰曾想一入夜就有種要產子的感覺。
幸好王鈞早已安排產婆和侍女在仙靈府待著,不然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合適的產婆。
姥姥伸頭看著卧室,聽著趙靈兒的慘叫,滿臉的心疼,焦急的道:「怎麼還沒有出來,怎麼還沒有出來。」
王鈞清楚姥姥和趙靈兒的感情,她們名以上是主僕關係,實際上卻是祖孫關係,因此對靈兒十分關心和喜愛,聲音中帶著一股安神的作用,道:「姥姥不用擔心,靈兒身為女媧後人定會平安無事的。」
「老身也明白,可是這女人生孩子就和過鬼門關一樣,老身實在忍不住擔心啊!」姥姥一邊來回踱步,一邊回道。
「姥姥,你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不會讓靈兒出事的。」王鈞只能盡量安撫,道。
或許是對王鈞的神奇表現有一些信心,姥姥終於不再來回踱步,在王鈞旁邊坐了下來,不過目光還是不停的投向卧室。
痛苦聲持續了幾個時辰,趙靈兒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嘶啞,子時已至,中秋的月亮宛如一塊玉盤掛在天空,瑩瑩的月光甚是皎潔,
只見月華微微有些內斂,隨即投下一片光柱直衝產房,頓時「哇哇」一聲嘹亮的女嬰叫聲響徹汴京城。
就聽麒麟在府前獻禮,百獸充滿喜悅的吼叫,為女媧後人的誕生傳達喜悅。
只見天空之上鳳凰在仙靈府上方盤旋,百鳥緊隨其後的報喜。
所有植物,頑石紛紛俯首叩拜,迎接女媧後人的出生。
「妖怪啊!貴妃娘娘生出個妖怪啊!」產房之中突然傳出一聲上了年紀的婦人尖叫。
王鈞眉頭一皺,趕忙起身一腳踹開房門,看著縮成一團的穩婆和兩名宮中派出的侍女,冷冷的掃了一眼,呵斥道:「閉嘴。」
三人儘管萬分的驚慌,可是出於對王鈞的恐懼,趕忙用手將嘴巴捂住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王鈞轉頭看向房中的木盆,只見木盆之中一個人身蛇尾的小女孩,閉著雙眼,用尾巴不斷的玩弄著熱水,不時的放出「咯咯」的笑聲。
王鈞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不顧衣服是否會潮濕,一把抱起女孩,拿起桌上的毛巾,擦去她身上的水漬。
只見女孩睜開雙眼,如同兩顆晶瑩剔透的黑寶石,小巧精緻的鼻子一抽一抽的甚是可愛,咬著手指,看著王鈞問道:「你就是我父皇嗎?」
雖說王鈞已經有了一兒一女,但是對這個女兒依舊十分喜愛,王鈞親昵地親親她,笑道:「我就是你的父皇,你就是女兒,王曦月。
這個名字是我取得,你覺得怎麼樣?」
王曦月眼眸深處滿是歡喜,表面上卻是皺著鼻子,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敷衍著道:「馬馬虎虎吧!」
「哈哈,你這個小機靈,走,我們一起去看看你的母妃。」王鈞抱著王曦月走到床邊,看著一臉虛弱表情的趙靈兒,柔聲道:「靈兒辛苦你了,來看看我們寶貝閨女。」
「母妃抱抱,母妃抱抱。」王曦月一看到趙靈兒就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立即捨棄了王鈞,沖著趙靈兒伸出雙手求抱。
王鈞故意露出不開心,輕輕一拍王曦月的屁屁,沒好氣的道:「小丫頭太沒良心了,這麼快就不要父皇了。」
王曦月依偎在趙靈兒懷裡,滿臉討好的說道:「父皇你不是已經抱過曦月了,也應該給母妃抱抱了。」
趙靈兒微微蒼白的臉上,帶著母愛慈祥地笑容,半躺在床頭抱著王曦月,道:「曦月別理你父皇,他就喜歡耍寶。」
一聽有人在背後撐腰,王曦月雙臂摟著趙靈兒的脖子,好像和一隻樹懶一般,轉頭沖著王鈞露出一副趾高氣昂的表情,道:「父皇,你聽到了吧!母妃讓我不要和你一般見識。」
王鈞裝作怒氣沖沖的樣子,逗著王曦月道:「好啊,翻了天了。待會趁你母妃休息,父皇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王曦月還真以為王鈞生氣了,趕忙朝趙靈兒的懷裡縮縮,道:「那曦月就和母妃一起休息,讓母妃保護曦月。」
趙靈兒輕輕拍開王鈞要捉弄王曦月的雙手,皺著眉頭,看著王曦月的蛇尾,有些不安的道:「王鈞哥哥,曦月的蛇尾該怎麼處理啊?她現在還不能控制體內的女媧血脈力量,弄不好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放心,我已經想好了。我準備暫時封印曦月的血脈,等她成年之後再揭開。」王鈞安慰道。
說著,王鈞食指擠出一點金黃的血液,沖著王曦月的蛇尾彈去,就見鮮血落在蛇尾上放出一陣耀眼的金光,霎時王曦月的蛇尾變為一雙嬰兒腿,這下一瞧就和一般的嬰兒無樣
王曦月好奇的低頭看著雙腿,又抬了抬,拍著小手道:「嘻嘻,我的尾巴變成了腿嘍,太好玩了,父皇。」
王鈞和趙靈兒相視一笑,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笑意,王曦月始終是剛出生的孩子,哪怕是表現出四五歲孩子的智力,也改變了她的想法。
趙靈兒轉頭看著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三人,眉頭微皺,問道:「王鈞哥哥,她們該怎麼辦?」
雖說有隱藏王曦月血脈的想法,但趙靈兒自始至終都沒有殺人滅口的念頭。
可是三人還是嚇了一跳,趕忙跪在地上,求饒道:「皇上,民婦保證不會泄密,求皇上不要殺我們,皇上開恩啊!」
「求皇上開恩,奴婢一定會守口如瓶。」
「求皇上開恩,奴婢一定會守口如瓶。」
王鈞頓時感到有些不悅,卻也清楚怪不到三人頭上,不管是皇家內院,還是世家大族經常會做出這些殺人滅口的事情,以她們三人的身份地位,被滅口一點都不足為奇,
不耐煩的道:「閉嘴,看著朕的眼睛。」
三人不敢拒絕惶恐的抬起來,只看到一塊金光,隨即便聽到一句有些虛無縹緲的聲音,道:「之前你看到一束月華鑽入貴妃娘娘的肚子,隨後公主降生,出來之後便能言語,和古老傳說一般,乃是神女下凡。」
「我們看到一束月華鑽入貴妃娘娘的肚子,隨後公主降生,出來之後便能言語,和古老傳說一般,乃是神女下凡。」三人渾渾噩噩的重複道。
「我們看到一束月華鑽入貴妃娘娘的肚子,隨後公主降生,出來之後便能言語,和古老傳說一般,乃是神女下凡。」三人渾渾噩噩的重複道。
「醒來。」王鈞突然改變之前的聲音,暴喝道。
霎時三人恢復了清醒,隱隱回憶起在恭賀皇上,轉頭互相看了一眼,齊聲恭喜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公主乃是神女下凡,我大趙的的確確是天命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