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夏念念輕蔑地說:「我對智障沒有興趣。」
「智障?」莫晉北的俊臉一沉。
這個女人越來越大膽了,必須要受點教訓才行!
夏念念感覺莫晉北的眼神不對,剛想要退一步,手腕突然傳來了的尖銳的痛楚。
「啊,放開我!」夏念念尖叫道。
莫晉北輕而易舉的就制服了她,捏著她的手腕,迫使她鬆開了手指。
瓷片掉在了地上,被莫晉北一腳給踹得遠遠的。
他一把掐住夏念念小巧的下巴,強勢地扭過來,逼她和自己對視。
他英俊完美的輪廓,深邃的雙瞳,鼻樑高挺,無情的薄唇抿得緊緊的。
這是一張讓任何女人見了都會尖叫的俊臉。
可惜,夏念念不是那些女人。
她深刻地恨著莫晉北,是深入骨髓的仇恨。
只要和莫晉北待在一起,哪怕是呼吸,夏念念都覺得噁心,根本不可能被他迷惑。
「放開!不要用你的臟手碰我!」夏念念用力地掰他的手。
無奈莫晉北的力氣太大,雙手被他緊緊地箍著,根本就沒辦法掙開。
莫晉北無動於衷地看著她的掙扎,冷冷地說:「兒子就是像你,呆呆傻傻的。」
夏念念一邊掰著他的手指,一邊怒火滔天地說:「我什麼時候呆呆傻傻的了?分明就是像你!」
「你還好意思說?」莫晉北冷嗤道:「你鬧脾氣的樣子,簡直就跟莫承佑一模一樣!」
夏念念咬牙:「莫晉北,你不要臉!」
「我要你就行了,要臉幹什麼?」
「你給我放開!」
猛地,身體被莫晉北給狠狠摁到了牆壁上。
夏念念全身的神經瞬間抽緊,痛得整張臉都白了。
還未來得及緩口氣,下巴再次被他給狠狠地攥住。
緊接著,霸道狷狂的吻狂野地落下。
夏念念沒料到莫晉北會有這樣的動作,瞬間呆住了。
莫晉北的唇輾轉反側,狂肆又兇狠地吻著。
強烈得彷彿要把夏念念整個人都吞下去,發泄著極度不悅的情緒。
胸口的怒火熊熊地燃燒著,他討厭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夏念念被他吻得無法呼吸,差一點沒背過氣去,奮力的掙扎:「放開……唔……」
她剛剛張開嘴巴,他的舌就靈活地鑽了進來。
強勢地佔領她口腔的每一寸空間,彷彿要宣布主權一般。
夏念念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瞬間血腥味在兩人的口中蔓延。
莫晉北吃痛一震,微微退開,薄唇上有一抹妖艷的紅。
夏念念以為他要發怒,誰知道莫晉北的長指划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唇,語氣曖昧地說:「笨蛋,還是學不會換氣嗎?」
瞬間,夏念念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羞恥感。
這是她這輩子最痛恨的人,她居然還在這裡和他接吻!
她揚起手背,狠狠地擦拭被他吻過的唇,彷彿那上面沾了令人噁心的細菌一樣。
莫晉北的臉色變了變,危險地眯眼,不悅地說:「你在嫌棄我臟?」
「對,你那麼臟,我怕得傳染病!」夏念念恨恨地說。
莫晉北撫著她臉上光潔細膩的皮膚,語氣懶洋洋的:「你再擦試試看?信不信我把你全身都塗滿口水?」
夏念念氣憤難堪,揮起手準備狠狠地賞他一巴掌。
手腕被握住。
莫晉北捏著她的手,放到唇邊,曖昧地親吻。
濕濕痒痒的感覺,讓夏念念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胃裡強烈地翻攪。
好幾次,她都差點吐出來。
這個無時不刻都在發情的渣男,真的是太噁心了!
夏念念奮力地掙扎,想要脫離莫晉北的禁錮。
然而身體被緊緊地壓著,根本就沒辦法動。
雙手也被他壓制住。
他故意不停地吻她,從她的手指,重新吻回到了她的臉上。
夏念念拚命地躲避。
但是不管她怎麼躲避,莫晉北的唇都如影隨形地落下。
等到她甩得脖子都快斷掉了,莫晉北還是氣定神閑地逗弄她。
彷彿是一隻無聊的貓,在逗弄小老鼠一般。
門口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夏念念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求求你們,幫我報警!」夏念念突然大喊。
沒人敢答應她,與她目光接觸的人,都尷尬地避開了眼睛。
人家兩口子吵架,看看熱鬧就算了。
莫晉北是什麼人?
誰敢去報警?
莫晉北雙目迷離地吻著她,曖昧又過分,全然忘記了周圍還有人。
「夏念念,你就是欠收拾!」莫晉北語氣曖昧,薄唇揚起一個冷酷無情的弧度。
夏念念悚然一驚,整個人都清醒了,驚恐地瞪大了雙眼:「莫晉北,你瘋了嗎?趕快放開我!」
他粗重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臉上,夏念念全身的血液幾乎都凝固了。
剛才莫晉北是故意被夏念念制服的。
他就是想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會不會真的想要他的命。
事實證明,她做不到。
他的心情還是很愉悅的。
莫大總裁自動把原因歸結為:夏念念捨不得傷害他。
其他的原因么,他完全不在乎。
鋪天蓋地的吻,再次落下。
夏念念快要被他給逼瘋了。
在掙扎中,她終於成功掙脫開雙手,伸手掐住了莫晉北的脖子。
之前被她用瓷片划傷的地方,流出了猩紅的鮮血,染紅了她的手。 從側門迴廊里,『哐當』一聲推門而入,緩緩一抹鮮艷的紅色逐漸清晰,秦臻淡然從容在前面走著,髮絲一根紅巾高高束著,碎發緊貼著有些蒼白的臉頰,抿著毫無血色的嘴唇,目光卻堅韌有神。
兩個侍女清一色的別著銀鞭,手中攜著長劍,跟著她身後。秦臻不耐煩的神色,在瞧見薄屹后,猛然一亮,雙眸滿是不可置信,還夾雜著一絲驚喜。
「王…王爺,您怎可來此?」秦臻頓了一下,咬著唇,疑惑的問著。秦臻自是知曉顧島主的意圖,實在覺著比他比平日太過魯莽了些,眾人聽著,倒是多了幾分擔憂關心的意味。
顧正凜笑得『坦然』,「殿下,人可是給您帶來了,顧某便先小人後君子了。」轉身對著秦臻,攤著手,
薄屹自寬大得袖口處取出巴掌大的錦囊帶,直直扔向顧正凜,頗為隨意。
顧正凜手中掂了掂,微微瞧著錦囊里的物什,掃著眼示意,兩名侍女便將秦臻向前一推,
「秦姑娘,赫王殿下親自前來要人,請罷。」秦臻幾步走到薄屹面前,薄屹埋頭便為她解了繩索,冷冷一句,
「解藥在哪?,顧島主便如此不知數?」一到寒光射向顧正凜,這麼多年,還是只會這些雕蟲小技,上不得檯面的伎倆兒。
「哈,哈哈哈,赫王殿下莫慌,秦姑娘已服解藥,再是兩個療程,便可。」顧正凜笑著回答。
薄屹瞧著秦臻,她微微點頭,表明顧正凜的話的確屬實。
「可有傷著哪?」薄屹和聲輕緩的問著秦臻。「未曾。」秦臻簡短吐了兩字,冷靜平緩。
「如此,便不繼續叨擾了。」薄屹扶著秦臻,拂袖而去。
九歌莫邪對於少主這突然一句,冷不丁嚇了一跳。。
嗯?莫邪打死也不相信,少主這麼便宜便走了,到哪吃過虧?瞧這急匆匆便往外走,是鬧哪樣?
洛圖志便這樣給了?少主不是向來精於算計?向來擅攻人心?莫邪九歌對視一眼。
回程幾人一路輕功踏水飛葉,竟比方才上島的馬匹還快了不少。
薄屹黑著臉,提著尚且虛弱的秦臻,便是一路飛馳,
「是我擾了王爺計劃,甘願受罰。」秦臻有些慚愧的說著。
「還知曉你衝動魯莽?沒個長進。那般危險之地,還不知曉聽我話。」薄屹沒好氣的瞪著秦臻,故作嚴肅的斥責她。
「以後不會了。」秦臻答到。
「以後,便給我規規矩矩守著流雲軒,其他,便不要管了。」薄屹說著。
我,王…為何?。。知曉你關心我。」秦臻瞧見薄屹那煞人的眼神兒,欲言又止,他,向來說一不二…那眼神好似告訴她,既然知曉,為何要犯?
風陵渡回程倒也未使那些個暗計,幾人頗為順暢便到了來時的渡口。薄屹將披風一解,遞給一旁的莫邪,點地便到了停泊的小船,
莫邪接著空隙,憤憤不平的問:「少主,干甚如此著急?」
薄屹意味深長斜睨他一眼,冷冷吐了幾個字兒,:「不是你結親,你當然不著急。」
莫邪一口氣噎在喉嚨口,漲得臉色通紅:「……」
秦臻方才還嚴肅難受得,也被逗得一笑。
九歌倒還淡然些:「那,那洛圖志辛辛苦苦得了,便這樣便宜那老賊?」
「拿去罷,總歸他拿著不是好事兒的。」薄屹笑了笑,「回去便教千里渡放出消息,這洛圖志,落在風陵渡的手上了。」薄屹垂首,散漫慵懶的說著。
風陵渡到頭也未曾料到,自己如今滿心歡喜的,竟是得了個燙手山芋… 清媱兩位舅舅已經派遣出京,持著符節,去邊關上任將軍令了。所以白日里,一家人也只是樂呵呵接待了自南疆而來的外祖並林家的幾位夫人小姐。侯爺夫妻二人多年未見二老,自是其樂融融,把酒言歡。
清媱捏著剪子剪了兩朵燈花,有些發愣,外祖兩人與記憶中,仍是一般模樣,外祖母和母親站在一起,也不遑多讓,風姿綽約,實在不像是花甲之年的老人。
突然,不知怎的清媱腦海突然浮現起,中秋燈會那日,遇到的精神鑠奕的老叟,眼中閃著晶亮的光,絲毫不曾渾模糊。噢,還頗為『神秘兮兮』的給了自己兩個錦囊,可惜,被那神叨叨的赫王殿下,給扔了去。
想想,清媱還有些憤憤然,那晚瞧他也是急匆匆的樣子,風一般就打馬而去,這些時日倒是杳無音信,再後來打巧兒赫王府李管家便送了帖子,連著明日行程安排得一清二楚的。外祖母便還說著,未曾見到這准孫婿,調侃老半天,母親也只得笑著打哈哈,說著什麼準備明日結親,說不得得忙著呢。
清媱神思有些散亂,喏,說不得高興罷,但是說不上難過,日子好似平淡得如一汪死水,缺著那顆石子,投下才能泛起一絲絲漣漪。
「小姐,水放好了,先行沐浴罷。」若水在浴桶細緻的撒著香花瓣兒,霧氣氤氳,拿著葫蘆勺細緻的試著水溫,流光連忙找了貼身的褻衣,放在一旁。
若水的話兒,拉回清媱的思緒。
「小姐,看用哪份胰子?」幾個木盒裝著不同花露香薰的胰子,若水問著。
「隨意罷,你挑著,別太熏的慌就好。」清媱笑著說。
「諾,曉得了曉得了。」若水回答。
「我瞧,那便用這桂花的,也給小姐明日圖個彩頭。」流光笑嘻嘻的抬頭。
「你這嘴皮,再亂說給你找了針線縫上。」清媱作勢在嘴角比劃兩下,盯著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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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入秋的夜晚,已然帶著幾分涼意,沐浴罷了,清媱穿著綢布睡衣,一身清爽,躺在搖椅上,眯著眼,流光便一下一下的忙著幫她絞髮絲上的水珠。
不一會兒,清媱便睡意朦朧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隱約聽見流光的叨叨,
「小姐,頭髮絞乾了,趕緊上榻睡著呀,這竹椅上,涼氣可足著呢。」流光俯身小心翼翼說著,清媱一睜眼,便瞧見她那撲閃著的大眼睛,還驚了一跳兒。
「明日可有得小姐你罪受呢,卯時就得起身,怕是晚了會兒,可精神頭不佳了。」若水一旁麻溜的,將鳳冠霞帔一層一層,一件一件兒的掛在紅木方雕屏風上,接了句。
「行罷,你們也早些歇著。」清媱起身,吩咐著,自己卻還用絲帶將頭髮隨意綰了起來,徑直走到梳妝台前坐著。
聽得「吱呀」一聲,清媱瞧了瞧,笑起來,自個兒母親白日里說那麼多,大半夜還是來了。
又是一番絮絮叨叨,無非往後家長里短,內宅瑣事,清媱想著怕是比自個兒母親還懂得多一些,瞧著母親那副恨不得將一肚子話兒都掏出來的殷切,清媱只覺著倍感溫馨,揚著嘴角,一一點頭答應。
後來,敬林氏總算說的口乾舌燥的,擺擺手打算回院,臨走還神秘兮兮的塞給清媱個小冊子,頁,瞧著幾個小丫鬟也不在了,咳嗽兩聲,「那,媱媱阿,那赫王一介武夫,聽說也沒通房,這圓房的事兒,個怕是不知輕重的。女兒家都得受這苦,你學著帶著他些,也就是對自個兒有好處……」
敬林氏作勢還翻著開第一頁,正打算要講,清媱連忙一把合上那冊子,臊的母女倆都有些掛不住臉,清媱踟躕敷衍的應了幾聲,「母親快些回去罷,這,女兒,你甭管,女兒曉得了。」急匆匆便將敬林氏送出了院門,敬林氏只得作罷,但心裡還是憂心忡忡的,她可是知曉的,男子橫衝莽撞的,若是沒得個經驗,受苦的都是女兒家,當初她自個兒剛嫁過來也是叫苦不迭的。
瞧著一眾丫鬟小廝簇擁著離開了,清媱才安心的回了房間。
坐在梳妝台前,清媱觸了觸兩頰,簡直燙得有些厲害,方才的小冊子倒像是燙手的山芋,忙不迭就丟在方才的座椅上。盯著銅鏡發獃,好半天才緩過來。
銅鏡里映著昏黃的人影,燭火搖曳,清媱看著自個兒有些潮紅的臉,和著青黑的髮絲,有些恍惚。然後。。。銅鏡那端突然湊了個男子高大清俊的身影,眉目含笑,直直映入眼帘。
突如其來,清媱驚的心頭一跳,撫著胸口有些未緩過來,下意識便轉頭,有些無奈訝異的瞧著來人。
薄屹有些驚訝,頭一遭她未曾見著便懟他,兇巴巴極力。負手走了幾步,眼眸深邃慵懶,瞧見搖椅上扔著的小冊子,隨意上前拾了起來,
清媱忽的就黑了臉,連忙上前想著一把搶著過來,奈何那人高馬大的,清媱也就堪堪到那肩頭,他伸手就舉過了頭頂,一臉戲謔的瞧著清媱。
「給我!」清媱皺著眉頭,有些窘迫,低聲說著。
「難道是,嫡小姐在看些見不得人的…」薄屹笑著說。
「這便與你無關!」清媱兇巴巴的說著,「要是你再不給我,我便叫守院的侍衛了。」
薄屹見著這小妮子還真有些個窘迫羞澀,也未再調侃她,畢竟,來日方長。
「於是便瞥了那冊子一眼,遞到她手上,小心收著點,下次見著,可不這麼好運了。」薄屹略帶慵懶的說著。
「你不是答應了我,不來找我了么?」清媱瞥了他一眼,這才瞧見他下巴星星點點青色的胡茬,一身風塵僕僕。
「我是答應你,但沒說不能來找你。」薄屹一本正經說著。
清媱瞧著這個潑皮無賴,心頭有些好笑,未曾反駁他。
靜默良久,清媱緩緩說著,「我,明日要結親了。」
他訝異的挑了挑眉,「是嗎?好事兒,待我想想送你什麼好…」 莫晉北被勒得俊臉通紅,卻沒有停止對夏念念的侵犯。
吻越來越狂野,大手還過分的在夏念念的身上煽風點火。
所到之處,引得夏念念全身戰慄不已。
門口的醫生,護士還有保鏢們統統看紅了臉,別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