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一個血性的男人!
「大哥……」
嚴明看著方逸天那偉岸高大的聲音,語氣微微哽咽,雙眼也禁不住的微微濕潤了起來。 劉宇與他那五個朋友在前面趾高氣揚的走著,彼此間接著微醉的酒意說說笑笑:
「劉少,那個老闆真不知好歹,咱們去他哪裡吃飯已經是很給他面子,居然還揪著那點飯錢不放,可笑、可悲、可憐!」
「嘿嘿,話雖如此,不過那老闆最後也不敢拿劉少怎麼樣不是?他要真敢較勁,回頭劉少有的是方法整他!」
「不錯,不錯,咦,劉少,剛才頂撞的你的那個服務員姿色不錯啊。」
「那個服務員是瘸子的女朋友,這點我倒是知道,再說我,一個小小服務員我怎麼會看上眼?倒是那個姓嚴的瘸子,給他臉不要臉,著實讓我不爽!」劉宇口裡罵罵咧咧的說著,一行人朝著前面的車子走去。
走著走著,冷不防,劉宇只感覺到背後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竟是直接揪著他後面的衣服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就像是提著條死狗般。
「他媽的,那個王八蛋在背後陰我?不想活了嗎?」劉宇臉色一變,便是怒聲大罵起來,雙腿在半空中一個勁的瞪著。
劉宇此話一出,他身邊的那幾個年輕人立即紛紛回頭,便是看到了方逸天那張線條剛硬而又人畜無害的笑臉。
「劉公子,我不姓王更不叫八蛋,倒是你,是個人渣!」方逸天淡淡笑著,將劉宇扳到了跟前,猛地鬆開手,劉宇整個人便從半空中跌落下來,身體一陣踉蹌。
「哪裡滾出來的臭小子,你莫非是不想活了嗎?居然敢動劉少!」一個年輕人寒著臉,冷冷說道。
劉宇站穩身子之後臉色更是蒼白鐵青不已,目光陰冷之極,怒聲說道:「他媽的逼的,你小子什麼人?沒事找事是吧?想死不成?」
「劉公子口氣挺大的嘛,一出口就是死啊死的,你應該是官二代吧?你爸叫李剛?」方逸天笑了笑,淡淡說著,他心知最近網路上都盛傳「我爸是李剛」這句話,因此出口調侃說道。
「放你媽的狗臭屁,我爸是劉剛,小子,跟我道個歉我說不定還能饒了你,要不然你就等著吧!」劉宇目光陰沉,冷冷說著。
其餘的幾個年輕人借著酒勁,已經是圍上了方逸天,一個個都是躍躍欲試大打出手的樣子。
「哦,原來你爸叫劉剛,沒聽說過啊,莫非是個小局長?不過我倒也是惹不起一個局長,這樣吧,既然你爸叫劉剛,大有來頭的樣子,我看就大事化小——」方逸天說著,語氣一沉,冷冷說道,「剛才我可是聽到了你在這家大排檔吃霸王餐,很不巧,嚴明是我的兄弟,你還出口侮辱他。你現在把賒賬的飯錢付了,在嚴明面前下跪,自己扇自己三大耳光,認個錯,這事就完結了,你看如何?」
「放你媽的狗臭屁,要我跟那個瘸子下跪?你瞎了眼吧,操你娘的!」劉宇心中一怒,憤聲說著。
啪!
劉宇話剛落音,方逸天個巴掌已經是狠狠地扇了過去,一巴掌之下,劉宇身體一陣旋轉,搖搖欲墜,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你敢打劉少?兄弟們,一起上,幹了他!」
一個年輕人吼著,仗著人多勢眾沖向了方逸天。
方逸天稍稍眯起了眼,對付這幫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讓他出手還真是牛刀小試了。
砰!砰!砰!
三個率先衝上來的年輕人還分不清怎麼回事,只覺得面前一陣眼花繚亂,然後一個個便是慘嚎痛叫了起來,紛紛捂著自己的肚子、臉部痛叫不已!
咔嚓!
接著,方逸天又將其中一個年輕人的右手中指直接掰斷,那此刻的骨折聲猶如一柄利刃般刺入了場中每一個人的心中,一個個頓時心寒恐懼起來。
劉宇更是臉色大驚,嘴唇兀自還在上下打顫著,盯著方逸天,眼中儘是恐慌之色,他禁不住的顫聲說道:「你、你想幹什麼?你可別亂來,我爸是工商局局長,在天海市人脈寬廣,你敢動我你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劉公子,剛才我已經是給你一條活路了,你偏不識抬舉!你剛才說誰是破瘸子來著?你是在說你自己,對吧?可你兩腿好好的不像是個瘸子啊,太名不副實了!」方逸天獰笑了聲,伸手揪住了劉宇的咽喉,拉直了他的右腿,而後右腿一抬朝著他的膝蓋直接踩了下去!
咔嚓!
清脆刺耳的骨折聲回蕩夜空,而後劉宇那聲撕心裂肺的慘嚎聲更是衝破雲霄,猶如鬼哭狼嚎,凄厲之極。
遠遠地,已經有不少人在微觀了,對著方逸天指指點點。
「啊——方逸天,你、你這是在幹什麼?」
一聲嬌呼聲想起,林淺雪扒開人群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的是臉色沉重驚慌的慕容晚晴與師妃妃。
原來慕容晚晴看出方逸天的異樣,而他說是去解手方便但那麼久還沒回來,便與林淺雪師妃妃一塊出來看看,剛出來便是看到了方逸天直接伸腳踩斷了劉宇大腿的那一幕!
「大、大哥,這事可不能鬧大了,大哥,我已經給你惹了不少麻煩……」嚴明也沖了出來,低沉說道。
方逸天目光一寒,拎著劉宇,直接甩到了嚴明的跟前,一字一頓的冷冷說道:
「如果你不想雙腿殘廢,那麼就他媽的給我道歉!一邊扇耳光一邊道歉,要不然你的第三條腿也保不住!」
林淺雪、慕容晚晴與師妃妃都一臉詫異而又驚慌的看著方逸天,看著他那副冷血而又殘酷的臉,看著他眼中那閃動著的犀利寒光,只覺得他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冷血、殘酷、強大、霸氣,不容侵犯,恍如惡魔降臨,無形中竟是給人予強大的壓迫力! 強勢、冷血、無情的氣勢,猶如一顆巨石般壓在了眾人的心口,一個個彷彿是窒息了般,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劉宇身邊的那個幾個年輕人一個個呆若木雞,臉色驚懼恐慌不已,看著方逸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從十八層地獄里出來的惡魔一般。
劉宇臉色蒼白,痛苦不已的伸手抱著自己的右腿,揪心的呻吟痛叫聲縷縷不絕於耳,猶如一堆爛泥般的在嚴明面前癱軟著。
「大哥,我看這事就算了吧,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麼下去只怕會給你惹麻煩!」嚴明上前拉住了方逸天的手,說道。
「剛才我已經給過這個狗東西一個機會,他居然好口出狂言,娘西皮的!」方逸天心中一怒,揪著劉宇的衣領,冷冷說道,「怎麼,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道不道歉?還是說,你真準備下半輩子躺在床上?」
「你、你……」劉宇目光充血,目光中滿是驚懼而又怨毒的盯著方逸天,卻是閉口不談!
嬌妻撩人:別惹危險總裁 「很好,很好,很有骨氣,我倒是他媽的看你有骨氣到什麼時候!」方逸天怒聲說著,碩大的拳頭直接轟在了劉宇的嘴巴之上,直接把他數顆牙齒打落,艷紅的鮮血流淌而出。
接著方逸天又是重重一腳踩在了劉宇的左腿膝蓋上,這次雖說沒把劉宇的左腿直接踩斷,不過卻也是讓劉宇慘嚎大叫起來,隱約帶著絲絲求饒的哭聲。
「這時候才求饒?晚了!」方逸天揪著劉宇的頭髮,將他的臉面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方逸天——不要,你這是幹什麼?難不成你想要打死他嗎?」林淺雪咬了咬牙,晶瑩的淚水奪眶而出,跑上前緊緊拉住了方逸天的手。
「方逸天,你快住手,再打下去可是出人命了!」慕容晚晴臉色也是一變,上前擋在了方逸天的面前。
「方逸天你冷靜一點,暴力不能解決問題的,有什麼事可以好好談啊!」師妃妃也連忙說道。
「談個屁!」方逸天怒吼了聲,怒聲說道,「你們他媽的給我離遠點,這事跟你們沒關係!這世上,有種狗東西你跟他沒法講道理,只能用拳頭說話!就像這個狗東西,仗著他爸爸是什麼狗屁工商局局長,來這裡大吃大喝,不是一次兩次而是白白吃了九次霸王餐,一分錢不給,還他媽的出口辱罵阿明是破瘸子!他娘的,給你白吃白喝不說,還要侮辱人,你當你是天皇老子嗎?還是說,人善就被人欺?我倒是看看你這狗東西橫還是我橫!」
方逸天說著將林淺雪她們推開,直接拎起劉宇整個人,舉在當空,一字一頓的說道:「姓劉的狗東西,最後給一次機會,道不道歉?」
被方逸天高高的舉起來,劉宇心膽俱破,心知稍有不對,這個傢伙肯定是把他整個人從上空直接砸在地上!
頓時,一絲死亡的恐懼之感蔓延全身,他連忙囁嚅的說道:「我、我道歉,我道歉,求求你放我下來……」
「哼!給我好好道歉,用力扇自己的耳光,如果你不想讓我親自扇你耳光的話!」方逸天冷哼了聲,將劉宇拉到了嚴明的面前。
「大哥……」嚴明心中一動,想要說什麼卻是被方逸天出聲打斷了:
「阿明,你還把我當做大哥就別說話了,這事我一人擔著,跟你沒半點關係!這種狗東西,你讓他一寸他就逼近一尺,不給他來硬的他還真以為他是天是地了!」
「嚴、嚴老闆,我錯了,我不該辱罵你,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我、我不是東西……飯錢我今晚就付清,全部付清!」
劉宇一個勁道歉著,一邊伸手扇著自己的臉。
這時,一道道刺眼的車燈朝這邊照射而來,警車的鳴笛聲呼嘯而至。
眾人的臉色均是一變,而後便是看到三輛警車呼嘯而至,其中還有著一輛黑色的小轎車飛馳而來。
警車停下之後,悍妞關琳已經是跟著幾個警察走下車來,那輛黑色的小轎車則是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體微微發福,臉色白皙,長相跟劉宇倒是有幾分相像。
「小宇,你、你這是怎麼了?誰,誰把你打成這樣子?還有沒有天理了?」這名中年人走過來看到匍匐在地上的劉宇后臉色一變,怒聲說道。
「你就是他的父親劉剛?你兒子是我打的,幸好你來得快,我還準備打斷他另一條腿呢!」方逸天看著眼前這名中年人,冷笑了聲,說道。
「你……」劉剛臉色一變,而後便是憤怒得漲紅起來,冷冷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出手傷我兒子?」
「方逸天,又是你?這是怎麼回事?」關琳看到了方逸天後美麗的俏臉又是一怔,禁不住的問道。
「悍妞,這事你做不了主,給你們局長打電話吧,我也不想讓你為難。」方逸天淡淡說著,對劉剛的質問充耳不聞。
這時,慕容晚晴卻是走上前,一張國色天香的臉平淡如水,緩緩說道:「劉局長,這件事方逸天傷人是不對,不過你的兒子行徑惡劣,也是犯錯在先。」
「慕、慕容大小姐?你、你也在這裡?」劉剛臉色一變,對於慕容家族的勢力他是深有體會的,聽到慕容晚晴給方逸天說情,他心中一愣,不知道方逸天究竟是什麼來歷。
「劉局長,聽說你是工商局的局長?那麼我兄弟開的這家大排檔可曾有過偷稅漏稅?沒有吧?我兄弟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做生意,你兒子隔三差五的過來吃霸王餐,前前後後賒賬一萬多塊錢,這也就算了,你兒子還當面辱罵這家大排檔的老闆也就是我的兄弟是個破瘸子!哼哼,你兒子有你這個老爸撐腰倒也是很橫啊,我就他媽的奇怪的,我兄弟又不是你兒子的奴僕,他幹嘛讓你兒子白吃白喝了還要挨他的辱罵?」方逸天冷冷問道。
劉剛眼中寒光一閃,臉色鐵青不已,咬了咬牙,冷冷說道:「話雖如此,但這事可以好好商量,你出手傷我兒子這麼重,你是存心的吧?」
「我給過你兒子機會,他沒好好珍惜!對了,他一開口還很叫囂的說『我爸是劉剛』,嘿嘿,也不知道你這個寶貝兒子在天海市多少家酒樓飯店說過這樣的話呢?」方逸天冷笑了聲,說道。
霸氣女友:冷少我來愛 「一事歸一事,我兒子是不對在先,當你傷人你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劉剛冷冷說道。
「哈哈……」方逸天放聲一笑,走到劉剛的面前,劉剛情不自禁的想要後退,但卻是被方逸天伸手揪住了衣領,而後方逸天在他的耳邊低沉說道,「九爺跟楊雄都落網,你是他們一夥的,你怎麼還好好的呢?不是不動你,而是想給你一個改過的機會!像你這種貪官,我他媽的就算是殺了你兒子,你也奈何不了我,你信不信?」
劉剛臉色一驚,臉上烏雲不定,眼中閃動著驚恐之色,震驚的看著方逸天,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隱隱得知,當晚對九爺採取的行動是由一個神秘而又強大的年輕人帶頭的,莫非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嗎?
想到這,劉剛只感覺到全身遍體泛寒,雙腿也隱約打顫起來。
而這時,又是一聲轎車呼嘯而來的聲音,轎車停下之後,天海市公安局局長趙天走了出來。 天海市公安局局長趙天走下了轎車,並沒有理會在場的劉剛,徑直走到了方逸天的面前,那張深沉的臉忽而展顏,微微笑道:「方老弟,你沒事吧?」
「哈哈,趙局長,你看我屢屢頑固不寧,又鬧出了事端,落入你手下了。今晚忍不住出手揍了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偏偏,這個狗東西還是劉局長的兒子,你看這事如何是好?」方逸天哈哈笑著,淡淡說道。
他心中還是有些欣慰,趙天沒有理會一旁臉色鐵青的劉剛,直接朝他走來開口問他有沒有事,擺明了就是站在他這一邊。
這也難怪,劉剛以前本就是楊雄下面的人,現在楊雄已經被搞下台,蹲了大牢,劉剛形同落水狗,趙天自然是不會與他站在一邊。
「哦,是嗎?劉局長,這是怎麼回事?其中肯定是有些什麼誤會吧,我了解方老弟的為人,平白無故他不會出手傷人的。」趙天這才轉向劉剛,沉聲問道。
「我兒子是有不對在先,但他出手傷人,趙局長,這可是你的職責範圍。」劉剛冷冷說道。
「這個——方老弟我會帶走,不過你兒子惹出的事端你是不是應該先解決了再說?傷得這麼重還不叫救護車?」趙天淡淡說道。
劉剛臉色一變,眼中寒光閃閃,不過他還是強忍住了心頭的怒火,走上前問道:「誰是這家大排檔的老闆?」
「我就是!」嚴明站出來,說道。
「很好,我現在就把我兒子賒欠的飯錢都結了,一共多少錢?」劉剛問道。
「一共一萬兩千二百,這裡有詳細的賬目表,劉局長要不要看看?」嚴明語氣平淡的問道。
「不用了,跟我去結賬吧。」劉剛冷冷說著,與嚴明朝著大排檔裡面走去。
方逸天目光淡漠的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了聲。
趙天拍了拍方逸天的肩膀,跟他交換了個眼神,示意不會有什麼事,頂多也就是去警局走走過場,他劉剛沒有了楊雄這個後台,再怎麼折騰也折騰不出什麼動靜來,更別說方逸天背後還有著天海市的市委書記沈正國以及省裡邊的公安廳廳長陳濤罩著了。
片刻之後,劉剛便是黑著張臉走了出來,而這時,救護車也呼嘯而至。
醫務人員抬著擔架走下來朝著劉宇走去,劉剛也走了過去扶起自己的兒子,劉宇看到自己的父親之後滿臉的憤怒不甘之色,囁嚅說道:「爸,爸爸,你一定要為我報仇,那小子……」
啪啪!
劉剛盛怒之下直接扇了劉宇兩個耳光,打斷了他的話,低沉說道:「我怎麼就生出了你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回去了看我抽不抽死你!」
劉宇臉色一怔,這二十幾年來還是他的父親第一次出手打他,心中的苦悶以及委屈可想而去,不過他也不傻,他能夠看得出他父親臉上的那絲憤怒之色,當下便閉住了口,任由醫務人員抬著他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呼嘯而去,劉剛才轉過身對著趙天說道:「趙局長,我兒子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接下來就要看趙局長是怎麼秉公處理了。」
趙天笑了笑,看了眼身旁的方逸天,而後拉著劉剛走到一旁,低沉說道:「我跟你在天海市已經是共事多年,平時雖無深交但也是有些情義的,你的意思是讓我秉公處理方老弟?抱歉,我這個局長可是處理不了他,換做是你,試想,一個單槍匹馬都渾然不懼九爺勢力的人你能處置?難道你就不為你的妻子兒子考慮了?如果你執意要爭個理那麼何不先給沈書記打個電話問問再說?」
趙天說著便是冷笑了聲,不理會臉色發愣的劉剛,朝著方逸天走去,說道:「方老弟,你先跟我去警局一趟吧,咱們去警局坐著喝喝茶聊聊天?」
方逸天聳了聳肩,笑道:「趙局長都這麼說了我豈敢違令?好吧,跟你去警局一趟。」
「趙局長,這件事方逸天雖說有錯,但他也是一時衝動,希望趙局長不要太為難他。」林淺雪連忙說道。
一旁的慕容晚晴與師妃妃都是在社會上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看著趙天對待方逸天的態度以及所說的話,心知方逸天不會有什麼事,因此彼此都安下心來。
方逸天淡淡一笑,說道:「小雪,不用擔心,沒事的。你跟晚晴還有妃妃她們先回去吧。」
「不,我也要去警局,實在不行,我要把保釋出去。」林淺雪一臉堅定的說道。
方逸天臉色一怔,正想說什麼卻已經被趙天拉著走上了他的轎車。
而後關琳也是與那些趕來的警車坐上了警車,朝著警局呼嘯而去。
林淺雪與慕容晚晴、師妃妃她們三人也沒心思繼續在大排檔吃飯了,紛紛坐上自己的車子,朝著警局方向驅車趕去。
一會兒后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去,唯有剩下劉剛站在那兒,臉上滿是不甘之色,但心中再怎麼不甘心也好,他只能是屈服!
自從九爺與楊雄落網之後,劉剛一整天就提心弔膽著,畢竟以前他仗著工商局局長這個位置沒少跟楊雄狼狽為奸,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居然沒什麼事,不過市委卻是調令另外一個人接替了工商局副局長的位置,而這個人則是沈正國的人。
從此,他名以上雖說是工商局的局長,不過真正手握權力的卻是這個副局長,任何關於工商局的批准文件都需要這個副局長的定奪,也就是說,他的權力直接被架空了。
他也心知,楊雄的落網牽扯到天海市的眾多官員,而他就是其中之一,沈正國沒有彈劾他們,只是為了穩定天海市官場的局面,不至於出現大的震蕩。
畢竟,九爺跟楊雄這些大魚落網了,他們這些小魚小蝦也就折騰不起什麼來,而最好的處置他們的手段就是直接將他們的權力真空起來,往後再一步步的將他們下調發落。
良久,劉剛口中才輕嘆了聲,此前九爺還沒死的時候他就知道方逸天這個人,而剛才從趙天的話中,他隱約能猜得出來九爺之死與方逸天有關,而他一個徒有其名的局長又能奈何得了方逸天什麼呢?
能夠逼死九爺的人,手段是如何的毒辣強大,一旦惹怒了這種人,只怕自己的身家性命以及自己的妻兒都要遭其毒手。
想到這,劉剛禁不住的打了個寒戰,心想著自己兒子這次也只能當做是自認倒霉了,不過憑著自己兒子的那副德行,再不收斂改過,只怕日後惹出的事端遠不止於此。
想到這,劉剛心中的不甘與怒火全都轉移到了自己的兒子身上,而對於方逸天,他則是敬而遠之不願再提。 天海市警局。
數量轎車以及呼嘯著的警車前後趕至警局前,停下車後趙天打開車門走出來,方逸天也走下了車。
「方逸天,你不會有什麼事吧?趙局長,你這是要準備關押方逸天嗎?」林大小姐走下車后飛奔而來,語氣急切的問道。
「呵呵,我這個小局長可是沒有權利關押他,林小姐請放心,方老弟不會有事的,裡面有個人還等著他進去交談幾句呢。」趙天笑了笑,說道。
方逸天臉色卻是一怔,有人在警局裡面等我?誰啊?
「有趙局長這句話我們也就放心了,淺雪,你也別擔心,我們就在裡面等一會吧。」慕容晚晴寬慰說道。
「行,那麼你們三人現在裡面的休息室坐一會兒,待會方老弟會平安無事的出來。」趙天說了聲,便吩咐關琳帶著林淺雪她們走進去,安排她們現在休息室坐一會兒。
「老趙,你就別跟我賣關子了,什麼人在裡面等我?」方逸天被趙天拉著朝著會客室走去后禁不住開口問道。
相府毒妃 「方老弟,進去了你不就明白了?」趙天神秘的笑了笑,拉著方逸天走進了會客室。
BOSS兇猛:陸先生,請剋制 走進會客室后,方逸天果真是裡面坐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在那兒靜坐喝茶,一張國字臉,不苟言笑間露出一絲上位者的威嚴氣勢。
「沈書記?!」方逸天臉色一怔,沒想到在裡面等著他的人竟然是天海市的市委書記沈正國。
「小方,你來了,坐吧。」沈正國笑了笑,說道。
超級汽車銷售系統 「真沒想到這麼深夜了沈書記竟是在等我,失敬,失敬。」方逸天笑了笑,坐在了沈正國的旁邊,滿腦子卻是在疑慮著,這個天海市的第一把手如此放低身份的等著自己,究竟是在搞什麼鬼?
「小方,首先多謝你出手剷除了九爺,掌握了九爺跟楊雄的犯罪資料,還給天海市一個朗朗乾坤,你可是立了大功了。這件事老陳已經是秘密報給了上級領導,你功不可沒啊。」沈正國笑了笑,說道。
方逸天一怔,苦笑了聲,說道:「敢情是陳廳長把我給賣了啊,當初我都跟他說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不在牽涉我什麼事,他居然還朝上面彙報了?再說了,九爺這件事趙局長鞠躬盡瘁,功勞也很大,而沈書記你跟陳廳長更是在背後運籌帷幄,論功行賞也輪不到我什麼事啊。」
「哈哈,小方你就不必謙虛了,誰的功勞最大我們心裡有數。今晚聽趙局長跟我說你出手打傷了劉剛的兒子?」沈正國笑著問道。
「莫不是沈書記興師問罪來了?」方逸天一笑,問道。
「什麼興師問罪,這個劉剛勾結九爺楊雄,不是個好東西,只是礙於當今的局面不便揭發彈劾他,待到局勢穩定之後,劉剛等一伙人自然是依法處置。目前劉剛等一些人的非法財產都已經在監控之下,局勢穩定之後他們一個都逃不掉。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他那兒子不用說也是個混賬東西,你出手打傷他的兒子不算什麼。」沈正國淡淡說道。
方逸天怔了怔,眼眸一轉,說道:「原來這樣啊,這麼說沈書記今晚是想跟我喝茶聊天?不過你看現在天色已晚,要不改天吧,哎呀,我還真是有點累了,正想回去休息呢。」
方逸天隱約猜出,沈正國這次來找他肯定是有著什麼事情商談,他又不是傻子,能夠驚動沈正國當面跟他商談的事肯定不是件小事,因此能夠開溜兩耳不聞窗外事是最好不過,便借口說自己累了,早點開溜為上策。
沈正國一怔,睿智的目光彷彿是看穿了方逸天的心思,他淡淡一笑,說道:「不急,不急,天色還早,這件事有點重要,你先別急,等我把話說完。」
我勒個去,等你把話說完,老子估計也走不成了!方逸天心中暗想著,打了個哈哈,說道:「沈書記,我只不過是個自由散漫的人,沒啥本事,你有事跟我說也是白搭。有什麼事你可以跟趙局長說嘛。」
「這件事趙局長只怕是不能出面。」沈正國頓了頓,說道,「小方,警局裡的案底表面,前幾天你的一個朋友遭人行兇刺殺未遂,對不對?而且對方是雄霸了整個南方的第一大黑道虎頭會的人,可有此事?」
方逸天臉色一怔,眼中精光閃閃,說道:「確有此事,怎麼了?」
「九爺一死,天海市的黑道群龍無首,正好給了虎頭會乘虛而入的大好機會,如果虎頭會的勢力進駐天海市,那麼只怕又有成為另外一個地下皇帝,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沈正國臉上閃過一絲的沉重,緩緩說道。
「沈書記是在擔心天海市的地下黑道勢力?九爺的勢力不是被警方一網打盡了嗎?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方逸天說道。
沈正國眼中光芒閃爍,緩緩說道:「從古至今,白道與黑道都是並存的,相互制約,相互發展。因此,天海市的地下黑道勢力要想全部肅清,幾乎不可能。而對待這些黑道勢力,宜疏不宜堵,簡單地說,就是要成為我們這一方的勢力,絕不能任由虎頭會來統領管治。」
「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方逸天不解的問道。
沈正國高深的一笑,說道:「當然有關係,小方你殲滅了九爺的勢力,在整個天海市的地下黑道勢力中名聲大振,這些勢力對你可是敬若神明,因此你何不登高一呼,統領了整個天海市的這些散漫的黑道勢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