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嗎,我們之前通過公安系統的幫助,發現了一個劉娜娜和她母親的對話,雖然胖子只聽見了前面一半,但是大概意思我是曉得的,就是劉娜娜爲了殺掉老陳不惜以身飼虎,不像是有誰控制她啊!”我不解道。
“劉娜娜的身體裏不光只有一種蠱蟲,還有一種蠱蟲是專門控制她心智的,劉娜娜只是個身不由己的犧牲品而已!”鬼老胡嘆息道。
“你的意思是,那姑娘完全是被人控制的?”我驚訝道。
“不錯!你們走後,我和這個小妹妹又回到了你們殺死劉娜娜的地方檢察過,我熟知各種蠱蟲,在那些粘液裏面發現了那種蠱蟲,那是我們苗家控制對方心智的噬心蠱,可憐這麼一個女孩子,竟然身上被人下了兩種蠱蟲!”鬼老胡似乎顯得有些悲傷。
孫珊珊這個時候開口道:“在劉娜娜剛開始害人的時候,我嘗試着接近她,跟她交流,試圖跟她交朋友,這個女孩給人的感覺總是神經兮兮的,一會兒正常,一會兒又瘋癲,胡言亂語,但是當她心平氣和的時候,還是願意跟我講很多話的,我也就得知了你們那個陳什麼什麼的都幹過什麼齷齪事,不過我當時也感覺到她時而緊張惶恐,時而癲狂,好像很焦慮的樣子,我當時也想不明白,死都死了,還有什麼好焦慮的,直到我和胡大爺去她死的現場發現那個什麼心蠱之後,才明白過來!”
看來情況就是這個樣子,這個女人被人給利用了,那麼給她下蠱的人又會是誰呢?如果當真的是她父親的話,那將是多麼殘忍的一個人啊,俗話說的好虎毒不食子,讓自己的女兒身上染上那些蠱蟲,然後去殺害當年自己的一個情敵,這是多麼愚蠢的事情啊,任何一個正常思維的人也不會這麼做,但是如果不是她爸爸,那又會是誰呢?老陳還有可能會跟誰有那麼大的仇恨呢。
“如果我沒猜錯,在老陳還沒有死的情況下,那個幕後黑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必須趁着對方還沒有下手,主動攻擊!不給對付任何喘息的機會!”鬼老胡說道。
“主動出擊!?你大爺的鬼老胡,我知道你是一個戰鬥英雄,但是你的實力確實太水了點,還主動出擊,你不如說是讓我們主動送死的好!”我不屑的說道。
“瓜娃子,老漢我教你蠱術嘛,你就那麼笨!學不會嗎?”鬼老胡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其實,我不是沒有考慮過去學什麼蠱術,畢竟技多不壓身,但是一想到跟那些蟲子之類卵之類的打交道,我心中就是一陣的噁心。
“老哥,學蠱會不會很噁心?”我有些膽怯的說道。
“噁心你大爺,你又不學降頭術和痋術,怎麼會噁心!那兩種確實是噁心,連我也不想學,這蠱術也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神祕可怖,道理一講通了,就沒有什麼了!”鬼老胡安慰我道。 死了就一了百了,再也不會因爲那些事情而感覺到傷心難過,說不定還能投個人胎,到時候過人的生活,忘卻這段感情那個人。
可我沒死,就這麼醒來了。
睜開眼睛,還是在左佑的家裏,我躺在牀上。
隔壁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好點?要不我在再用鬼氣爲你滋養一下身體?”葉凌的語氣裏帶着滿滿的關心。
“不用,我已經好多了,只是我臉上的傷……以後我會變得很醜,你會不會嫌棄我。”林琴的聲音裏有一種刻意裝的虛弱,我能清楚的聽出來。
大概能知道暈倒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葉凌收拾掉那兩個人之後就把林琴抱到了隔壁的房間,並且細心的用法術爲她療傷。
至於我爲什麼會出現在牀上?
可能是因爲葉凌出來找水,或者說找什麼東西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旁已經昏迷的我。
在確定我並沒有死之後,他將我拎到了牀上,之後稍微幫我清洗了下身體就又去照顧林琴了。
我只是那個順便?
呵呵呵,躺在牀上我的笑是帶着絕望的,既然這樣,既然只是一隻兔子的話,那就該回歸山野,也許幾百年後我能再次修煉成人形,那個時候說不定我還能見到葉凌,到時候大家還能笑着打個招呼……
就在我想着這些有的沒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回覆了靈力?
是因爲邪氣碎片再次進到我的身體?
要是之前,我一定欣喜的要命,自己終於可以走到葉凌面前,告訴他一直陪伴他的小兔子其實就是我,然後葉凌會將兩份感情傾注在我身上,我們兩個幸福快樂的在一起。
可是現在……現在多了一個林琴,葉凌關心的是林琴而不是我,我就算現在站在他面前,他除了稍微吃驚一下不會再有別的吧?
這裏和他們在的房間應該還隔着,聽到的話也是隱隱約約的,鬼使神差的,我跑到了隔壁去偷聽他們兩個說話。
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想最後在確認一下,但凡我在葉凌的心裏有那麼一丁點的位置,我……
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只能先去偷聽。
葉凌和林琴一直在說話,我過去的時候,正好聽到林琴問葉凌說:“可可怎麼樣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爲我拖累了你,可可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這個女人還在裝,她其實是巴不得我死吧?
聽到她說的話,兔子爪子緊緊的握在一起,因爲氣憤,在加上剛剛恢復法力不適應,一時沒忍住,法力彪飛,整個空間都瀰漫在一股混亂的氣息中。
這應該是書房之類的地方,書本全部落在地上,那一本本厚重的書砸在我身上都沒有感覺,已經麻木了,我甚至沒有在第一時間變換出原型,只是以兔子的形態蹲在牆角偷聽。
蘇可可竟然混成這樣,要是被山頭的小的們知道一定會笑掉大牙吧?
是葉凌的回答讓我心生離開的意思,那種語氣應該稱爲無所謂吧?葉凌說:“放心吧,我已經把她處理了,死不了。”
他甚至都不願意談論我,立刻轉移話題的繼續關心林琴的傷勢。“你別管它了,你身上的傷我實在是不放心,讓我在查看一下,至於臉上的傷也不用在意,我用法術幫你遮掩一下,之後等找到合適的草藥,很容易就恢復。”
“好,謝謝你,葉凌。”
“和我還用這麼客氣,要不是你幫我,我怎麼可能將婉婉的怨氣碎片打散?”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他們兩個再沒有談論一句關於我的話題。
果然就是一隻絲毫沒有存在感的兔子啊,我呆在那裏,彷彿石化一樣。
“哎。”從兔子嘴裏發出一聲人的嘆息,我在心裏已經做了一個決定,既然葉凌的心裏沒有一點我的位置,那我留在這裏也沒有用,就算能再次幻化成人形也晚了,他喜歡的是林琴,恐怕再也不能容納我。
既然知道是這樣,我何苦去找那樣的羞辱。
要是林琴知道我現在的樣子,一定會開心吧,她是被眷顧的,利用可趁之機成功的攻佔了葉凌的心,將本來先於她遇到的我給打敗了。
不知道爲什麼,之前我想的是,等恢復法力以後,一定要用法力將林琴那個女人打跑,但是現在我卻一點這樣的想法都沒有。
人類那句話‘哀莫大於心死’說的大概就是我現在的情況。
當我一步步的從牆角挪到門邊的時候,心裏已經下定決心,做出決定,現在立刻離開,先回到山裏和小的們交代一聲,之後把他們託付給死猴子和狐狸大娘,然後我去扒了自己的墳,在找另外一個地方……是遠離人類世界,遠離過去一切的犄角旮旯的地方呆着。
至於呆多少時間那就看我要花多長的時間來忘記。
等我再想起這個男人不會在感到心疼的時候……
能忘記嗎? 噩夢卡牌館 要花多少年?幾十年?一百年?這個叫葉凌的男人已經在心裏刻上了烙印,我真的能就這麼徹底的把他忘記嗎?
只愛過葉凌一個人,以後在也不會去愛其他的人。
這輩子能愛一個人已經夠了。
想着這些有的沒的,我一腦門子撞在了門框上。
大概因爲做賊心虛,之前進來偷聽的時候明明是關着門的,現在門被從外面打開。
沒防備被撞的在地上翻了好幾個滾,之後被人從背後揪着毛拎起來。
當看到是男人的鞋和褲子的時候,我愣是沒敢看人,是葉凌吧,他要是發現我在這裏偷看會怎麼樣?還有這一房間的狼狽怎麼解釋?
他會不會察覺到我有靈力?要是發現了要怎麼和他解釋?
本來都已經死心要退出,只要離開這個房間,葉凌就和我徹底沒有關係,可老天偏偏要和我作對。
等等,正準備開口罵天的時候我察覺到一絲異常,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和葉凌完全不同,不過這個味道我也很熟悉就是了……
他咋回來了?不是去找他師傅了嗎?等事情解決回來是什麼意思?撿現成的嗎?
沒錯,提着我的人不是葉凌,而是左佑。 眼下的情況沒有我可以選擇的餘地,那個幕後黑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再度對我們下手,而我們這邊幾乎一點防禦力都沒有,這次能夠成功脫險完全是靠麗麗的幻術,如果沒有麗麗的幻術做掩護,那麼我們死上一萬次都有餘了,雖說麗麗的幻術可以暫時的幫我們逃脫危險,但是架不住人家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所以我只能硬着頭皮開始學習蠱術。
“好吧,老胡,我知道其實你也是個能人,只是現在處於靈魂狀態,空有一身本事無法施展,從明天開始我們就開始學習蠱術!”我堅毅的看着他說道。
“嘖嘖嘖,瓜娃子,人家想學的人幾輩子都沒機會,你可倒好,是讓我逼着才肯學!咳,要不是爲了報你的解救之恩,我才懶得熱臉貼你的冷屁股!罷了罷了,你會了蠱術,瞭解了這次劫難,我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去投胎了,我們苗家最講究知恩圖報的!” 豪門暖婚:老婆,你好甜 鬼老胡自言自語道。
“道長!在你們這次劫難徹底結束之前,我也不會離開你們的,我可以給你們通風報信當細作!”孫珊珊也興沖沖的說道。
“好嘛!二位的恩情我永生不忘!這一次不光是爲了我們幾個人,也是爲了天下的蒼生,留着這樣的禍害在人間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我說道。
當下我們約定好,就在老陳的公司裏開始練習蠱術,老陳的公司有幾間會議室寬敞明亮而且還十分的隱蔽,最適合在裏面做一點鬼鬼祟祟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我把晚上的經歷跟麗麗講了一遍,她聽了以後也是憂心忡忡,這劉娜娜如果是被人利用的話,那麼很有可能還會再來第二個,第三個劉娜娜,到那個時候,或許我們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胖子得知我要學習蠱術也是來了精神,嚷嚷着要給我打下手,這一次是我們第一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成功與否全在我一人。
胖子安排公司裏的人把那幾件會議室給封閉起來,除了我們幾個誰也不許進入,另外按照鬼老胡的要求弄來了大量的毒蟲,蜈蚣,蜘蛛,蠍子等等,放在瓦罐裏面擺滿了一地,讓人看着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可是鬼老胡看到這些蟲子後直搖頭。
“不行啊,不行啊,這些蟲子哪裏能合格啊,這些蟲子的毒性根本就不夠,完全都是廢品!”
絕品催眠師 “老傢伙,怎麼能是廢品啊,你看着蠍子多大一隻啊!”胖子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看着那個大蠍子,渾身漆黑油亮,當真是難得的大傢伙,爲什麼這個鬼老胡卻滿口說不行。
“我的胖哈兒,你不要糊弄老夫好不好,你弄得這些根本就不是野生的,你看它們那笨拙的樣子,一點靈性也沒有,如何能作爲蠱蟲呢!你若是這般糊弄,我們如何能夠贏得對手,我們的時間並不多了!”鬼老胡用一種極其失望的眼神看着胖子說道。
“這個嘛!我也是看見哪個大就挑選哪個,我都是從藥材市場上買來的!”胖子撓着腦袋說道。
“嘖嘖嘖,你們看看,還有這些蜘蛛,蜈蚣,一丁點的毒性都沒有,完全就是些孫子輩兒的小雜碎,這些東西全部都沒有用,給蠱蟲當糧食吃還差不多!”鬼老胡失望的擺擺手。
“看來想要得到真正厲害的毒蟲,還必須去野外採集,這樣吧,我去抓蟲子!”麗麗顯得有些着急。
“媽的!不用,我靠!老傢伙,你不要以爲我沒貨,給我一下午的時間!我再搞一批蟲子來,閃瞎你的狗眼!”胖子不忿的瞪了鬼老胡一眼,隨後就走出了會議室。
胖子走後,我好奇的問鬼老胡:“老胡啊,這蠱蟲到底要什麼樣的資質才能勝任呢!”
鬼老胡嘆息的說道:“蠱蟲一定是最狠最毒的蟲子才能作爲的你貼身之物,毒性越強,效果越明顯,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一個最毒的蟲子,用你的心血來飼養,這樣你纔有了跟人家搏鬥的本錢,有了一個本命蠱之後,你再煉其他的蟲子做蠱蟲也就無所謂了,但是這個本命蠱尤爲重要,你要是找了一些阿貓阿狗的蟲子做本命蠱,你的蠱術就只能限定在那個層次,根本練習不了高端的蠱術,因爲其他的蟲子不會看的起你的本命蠱的!”
我似懂非懂的明白了老胡的意思,這本命蠱有點像是學習道法時候拜的老師,你的老師越厲害你的前途就越光明,如果老師是個三腳貓的話,那自己的本事一定也會受到極大的限制。
到了下午兩點,在一羣國家保密局工作人員的護送下,胖子大搖大擺的領着一羣人回到了公司,那些工作人員的手裏,拎着一個個黑箱子,想來那一定就是胖子從老李那裏弄來的毒蟲。
不一會兒的工夫,二號會議室裏已經擺滿了各種箱子,這些箱子都是密閉的不透光,我們也看不清楚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工作人員放好箱子後就走出了會議室,胖子此時衝鬼老胡大聲喝道:“老傢伙,不要以爲雲貴那邊陲之地能有什麼厲害的毒物,今天胖爺我給你上一堂《毒蟲科普知識概論》,讓你也明白明白鍋是鐵打的!”
“行了胖子,你別扯淡了,你這裏面裝的都是些什麼鬼東西!”我催促道。
胖子神采得意的說道:“我剛纔去找老李了,組織上對這件事情很是關心,專門從各大高校以及研究所里弄來這些毒蟲子,這些蟲子可了不得,全部都是從世界各地蒐集來的最毒的蟲子,想來那雲貴雖然盛產毒蟲,但是跟這些祖宗比起來自然也是小角色了,這裏有亞馬遜叢林裏的黑寡婦蜘蛛,還有以色列沙漠裏面盛產的金蠍子,另外還有來自大西洋西部羣島的哈氏蜈蚣等等等等!”
胖子打開了一個箱子說道:“看見沒,現在全國用於研究用的也就是這十個蜈蚣,這個蜈蚣真的是太厲害了,據說被它咬傷手的人,會把手指伸進沸水裏來緩解疼痛,你可以想象,這個東西到底有多毒!”
鬼老胡盯着那個蜈蚣睜大了自己鬼眼驚歎道:“我的天,這莫非就是我家祖上傳說的九眼鬼靈蜈蚣,這種蜈蚣是神物,你如何得到了十條,這……這根本就不可能!”
“去你大爺的九眼鬼,還九眼驢呢,一點市面沒見過!你們懂個茄子!”胖子沒好氣的損了他一句。
“老馬,過來,看看這個!”胖子走到另一個箱子跟前打開了箱子蓋。
只見那裏面有十個容量瓶,裏面都是一羣半透明狀的蠍子!
“這是什麼東西?”我好奇的問道。
胖子得意的說道:“這是產自墨西哥的樹皮蠍,這種蠍子的毒性最強,有人把它尾巴上的毒收集起來,可以起到低頭聞擡頭死之功效!”
“我去!”
聽完胖子的介紹我渾身一個激靈。
胖子打開一個個箱子,裏面都是一些五顏六色稀奇古怪的蟲子,他打着官腔做總結性的陳詞道:“這一次行動,組織上十分的關心,特地給我們送來了這些毒蟲,其中每一個品類都有不同的種,光蠍子就有7種,裏面有蟄了以後最疼的、最毒的、最要命的、死的的最慘的……”
胖子吐沫飛濺的介紹着,聽得人渾身不舒服,彷彿這個會議室內就是一片人間的地獄,讓這些毒物給臨幸一遍,簡直比在阿鼻地獄過春節還恐怖!”
鬼老胡聽完之後,直吧嗒嘴:“小胖子,你真是了不得啊,你能收集這麼多神物,簡直就是天人啊,這些東西隨便一隻,都是我們這些煉蠱之人可望不可即的!”
胖子被老胡的馬屁拍的十分受用,對他的厭惡之情也有所降低,眯縫着眼睛衝老胡說道:“恩恩,你們呢,知恥近乎勇,要勇於的學習,改造自己的價值觀和世界觀,這樣才能進步嘛,只要進步就是好同志嘛,才能給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更有力的添磚加瓦嘛!”
“行了,行了,死胖子,你別扯淡了!這都什麼時候了!”
我打斷了胖子胡鄒亂侃,認真的問鬼老胡:“老胡啊,你接着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鬼老胡欣慰的看着這些毒蟲後說道:“首先,我們第一步,先把這些蟲子,每個種類挑選一隻,然後放在一起,餓上七天七夜,看看最後誰能活下來,那個能活下來的就可以作爲你的本命蠱了!”
我看着那些在玻璃瓶子爬來爬去的蟲子,身上還是忍不住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這些蟲子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般毒蟲,每一個都是胖子精挑細選的殺手,如果稍微不注意被咬一下,那就可以直接去陰間找馬克思加強理論學習了。
“胖子,這些蟲子毒性甚猛,我們在取得時候千萬要小心!”我看見胖子準備動手搬箱子的時候小心提醒他道。
“這個不用你瞎操心,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胖子頭也不擡的說道。 之前見左佑,我是失去法力,周身一點靈力都沒有,可現在不一樣,靈力剛剛恢復,在加上家裏出了那樣的事情,他現在對啥都是抱有懷疑的態度,看誰都不像好人。
不過我卻是有點可疑就是了。
“快說,你來這裏是什麼目的,不然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語氣裏全都是威脅,你想無視他都不可能。
既然是左佑的話,那就沒那麼多顧慮,我扒拉着從他的手裏跳下來,之後謹慎的將門關上,還隨手掐了個法陣隱藏氣息。
做這一切的時候左佑都在冷眼旁觀,知道看到我……
他用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我說:“你……你到底是何方妖孽,竟然敢幻化成可可的樣子來欺騙我,你以爲我是傻子嗎?”擺出來的那架勢是準備和我幹一架?
不過他這種表現也能理解,畢竟妖怪的話只要有一張照片就能幻化個七八成相似,是最容易讓人誤會的。
可我就是蘇可可,只要說出幾件實事就能證明自己的存在。
將房間裏唯一的桌子搬過來,我坐過去說了第一件事:“我和你認識是在山裏,當時你就和現在一樣指責我是妖怪,說我不安好心,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之前是不是在妖怪那裏吃過大虧?怎麼對妖怪那麼多成見?”
“可是可可已經死了,在我們的面前化成灰燼,我是親眼見到的。”
真是忍不住過去狠狠的踹了左佑一腳說:“你們那隻眼睛看到我死了?隨便立個衣冠冢就把我給弄死了?我是因爲邪氣碎片的怨氣法力盡失,變回了原形。”
在被我揍了之後,幾乎立刻左佑對我的身份不再有任何的懷疑,他一把過來將我摟在懷裏,喃喃的說:“可可,你沒死實在是太好了,當看到你做葉凌的懷裏化成泡沫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心疼。”
不知道爲什麼,左佑明明是深情表達,到了我這裏就有些不大適應,我將左佑推開,既然他在,有些事情我還是問清楚的好。
左佑疑惑我的態度,他沒等我說話先說:“你是怎麼又能恢復人形了?葉凌知道嗎?”
“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訴他。”
當我冷着語氣說出這話的時候在,左佑明顯愣了一下,幾乎是脫口而出,他問:“你爲什麼不想讓葉凌知道?你應該知道,要是他知道小兔子是你的話,一定能夠會很高興吧。”
“他現在已經有了林琴不是嗎?現在還在房間裏膩膩歪歪,根本沒有想到作爲兔子的我再次被怨氣碎片擊中,他只是將我當成一個寵物……”
“不是的……”
“什麼不是,你還幫他說話?”
左佑打斷我的話竟然是想爲葉凌開脫,我瞪了他一眼搶過話來:“當時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當老太婆劫持了林琴的時候他臉上焦急的表情,而爲了林琴,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我,我問你,被怨氣碎片打中,我爲什麼沒有死?”
這纔是我現在關心的,兩次在怨氣碎片下存活,這怎麼看都是不可能的。
看出我被葉凌傷透了心,左佑也刻意的規避了這個話題,他說的是自己在知道父母被人假扮之後的事情。
“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大膽了,竟然敢裝扮成我父母的樣子,我心裏怕你們出什麼事情就趕緊和師傅那裏說了一聲便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只不過沒想到,等我過來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被消滅,而葉凌在爲林琴療傷。”
說道這裏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才繼續說:“而這個時候你就已經昏迷了。”
好像有什麼不對,被怨氣碎片擊中怎麼都不可能只是昏迷吧?
注意到我露出疑問的表情,左佑根本沒有用我發問,他說:“你體內的怨氣碎片不知怎麼已經被驅除乾淨,這可能是和你的體質有關吧,再上一次被怨氣碎片擊中以後,身體已經產生抵抗力,所以這次它並沒有對你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
要是硬要這麼說的話也說的過去,剛纔醒來,發現法力已經恢復的時候,我是專門讓法力在身體內走了一圈的,之前靈氣鬱結的情況已經消失,身體更是沒有一點傷勢。
“可可,你現在恢復了人形有什麼打算嗎?”左佑小心翼翼的問,生怕在說錯什麼被我收拾。
我就直接把之前已經做好的打算說出來:“要是你剛纔沒有闖進來的話,估計現在我已經回山裏了,既然某人已經找到了自己心愛的人,那我就沒有必要在這裏當個電燈泡。”
“你就甘心這麼將位置讓給林琴那個女人嗎?她不是適合做葉凌的女人。”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用在這裏也很合適,我和左佑都看出來了,只有葉凌沒有。
“這是葉凌的選擇,我有什麼權利干涉……”話還沒說完,那邊的屋子再次傳來了葉凌和林琴的對話。
我開了靈識,看到了裏面發生的情況。
林琴一臉幸福的靠在葉凌的身體,用膩人的聲音說:“葉凌,我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來陪伴在你身邊,我喜歡你。”
葉凌沒有拒絕,他就這麼讓林琴抱住自己表白。
“可可,不要看了。”左佑心疼的擋在我和牆中間。“既然這樣我送你回山裏,要是你願意的話,我在山裏陪着你,什麼怨氣碎片,那都是葉凌的事情,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大概因爲再次被葉凌和林琴刺激,我的心情再次惡劣起來,根本聽不得任何的話,自然也不能察覺出左佑說這話帶着的情愫。
氣血攻心,在加上身體本來就弱,‘噗’一聲維持人形的法術失效,我變成兔子模樣之後直挺挺的暈倒在地上。
什麼時候我已經變得這麼弱了?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是在左佑家,而是另外一間素淨的房間,左佑和一個白髮老者正在看着我。 胖子說完就走到了門口打了聲招呼,幾個工作人員又重新進了工作室,他們一個個都戴上口罩和手套,從手提箱裏取出了特質的加長鑷子之類的工具,看着他們操作的有板有眼,我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